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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快跑!(上)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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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肖锐把他带到自己的医院来。叮嘱了再叮嘱,才放心地看着肖锐把马青背下了楼。

  坐在出租车里,肖锐一句话都不想和马青说,从小到大他还没这麽丢人过,只等着把他送回去就好交差了。马青也一样理也不理肖锐,俩个人一个看着左窗,一个看着右窗,连前面的司机想唠磕说了几句没人接话也觉得无趣。

  车到了学校门口,肖锐先下了车,绕过去正准备背马青,马青把他拦下了。

  “别介,肖锐,回去替我谢谢你妈妈,咱们两个在这就拜拜吧。”说完,马青跳着转过了身体,单腿往学校里面蹦去。

  “哎…”肖锐喊了一声,看到马青一点没有转回头看的意思,不由觉得挺没劲的,再说马青真要停下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麽,干脆扭了头向车站跑去,刚跑了没两步,一下子想到一件事,又跑了回来。

  拐进学校,肖锐看到马青没能蹦多远,正靠着一颗树休息,肖锐快跑了两步追上了他。“马青。”

  “干什麽?”马青没给肖锐好脸,皱着两条眉毛,像谁欠他了三百吊。

  把那盒从他妈妈药箱偷出来的消炎药塞马青手里,肖锐问马青“那个,你什麽时候回去?”

  “回哪儿?”马青瞪了瞪眼。

  “回南京啊,今天学生差不多就走完了,你什麽时候走,如果不方便,我可以送你上火车。”肖锐看了看马青的腿,估计他这样子是挤不上火车的,昨天他送他们宿舍那几个回家,在火车站差点没被挤死,後来还是从窗户外把人硬塞进去的。

  “噢,回南京呀。”马青眼神闪了闪“明儿吧,要不後儿,我会找人送的,这没你什麽事了,你可以跪安了。”说着还装模做样的学电视上面太後的模样摆了摆手,看到肖锐的脸一下变得铁青,哼了一声转头就走。马青对着肖锐的背影竖了个中指整个人靠在树上乐得直打跌。

  肖锐在家里好好的睡了两天,又找了王海凑场子踢了两场足球,肖锐的暑假慢慢进入了平淡期。

  肖瑾和几个同学去海南晒太阳了,原本想拉着肖锐给她们背包,肖锐一看到那三个如狼似虎两眼放光的妹妹,吓得赶紧以写论文的理由推脱了。

  肖锐的爸爸生前是学医的,所以肖锐当初才选了这个专业,也许是遗传,也许是兴趣,肖锐对自己的专业非常热衷,他最大的愿望是明年毕业的时候可以去美国他父亲当年进修的加州大学的伯利克分校读研,感情这辈子是图不上了那就图个事业,这是肖锐知道自己身份後给自己制订的目标,虽然他爸爸在加州的同学已经给他定了好几个方案,可没有点真本事,出去也是混日子,所以肖锐就想利用这个暑假再好好的充充电、鼓鼓劲。

  肖锐接到锥子电话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肖锐刚刚游泳回来,十个来回二千米,累得他够呛。

  手机里锥子的声音急得就好像火烧到了她家的屋顶上。

  “帮我一个忙,你一定得帮我一个忙。”肖锐一脸无奈地听着手机里面的女花腔竟然在不停地擤着鼻涕。这女人就不知道什麽是起码的素质吗?

  肖锐干咳了一声,有点不耐烦地问锥子:“到底什麽事?”

  “马青有好几天没和我联系了,走之前说好的,前天就是星期六,他要给我传一个翻译,可他没传过来,我打电话去了他打工的酒吧,他们说他早被炒了鱿鱼了,刚才我给他们宿舍楼的宿管打电话,他说就没见过马青上下楼”

  肖锐早听不下去了,马青早和他没关系了,找人找到这来,这也太夸张了点,听到锥子还准备絮絮叨叨往下说,肖锐一下截住了锥子。

  “马青?马青回南京了,找他上南京找去。”一下按掉了手机。

  还没等肖锐把游泳裤、毛巾洗好晾好,手机又叫了起来,拿起来一看还是那个疯婆子,肖锐接起来刚要骂,里面的锥子已经哭出来了。

  “别挂,别挂,求你别挂,你听谁说马青回南京了?”

  操,还没完没了了。肖锐真是没脾气了,不能和女人吵架,是肖锐一直以来的本性,因为他们家就两个女人,每次不等他乍毛,该骂该打妈妈主打妹妹帮腔一乎而全上了。所以他在女人面前很正然的就会矮了几分。

  肖锐深吸一口气,尽量放缓了腔调:“当然是马青本人说的,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踪。”

  锥子急了,“不可能,马青放假从来不回南京,再说了,他回南京回哪儿,哪有他待的地方,你是肖锐吧,是不是肖锐?”

  肖锐心里格登一下,这个学校除了海子和少数几个人,他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是不是?你肯定就是肖锐我不会猜错的。”

  听到锥子都逼到这个份上,肖锐不情愿的承认了。“嗯。”

  “海子给我说的时候我没敢猜是你,後来你一描述,我就知道是你肖锐。再说,我听过你说过话,没想到真是你。”

  “是我那又怎麽了?”肖锐语气又硬了起来。

  “马青肯定出事了,你能不能去马青宿舍看看,他一定在那里。”

  肖锐一下想到那天马青单腿往学校里蹦的样子,锥子说他不可能回南京,那麽那天马青说回南京就是在骗他。肖锐一下来气了,那个死强头,就是出事了也活该。

  “他们宿舍赵明不就是本地的,为什麽不让赵明去看看?”

  “赵明,甭提他了,丫就是人渣,出门就得让车碰死。”听到锥子口气一缓过来了,就开始乱喷粪,还那麽毒,真和马青有的一拼,这俩还真的配,蛇鼠一窝。肖锐也来气了,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了,对着手机就骂开了“他马青就不是人渣,我看他连人渣都配不上,就是一垃圾。”

  “肖锐,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知不知道赵明他们宿舍那帮人知道马青是个GAY,就往马青饭盒里水壶里撒尿,还在他床单上、衣服上写着屁精,半夜,马青只要出门上厕所就甭指望还能进得了门,他们那些人做的事哪一件是人该做的,说他们是人渣都是抬举他了。”

  肖锐愣住了,他不清楚锥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但那天操场上,赵明他们几人对马青的敌视和鄙视都那麽明显,当时他只以为是因为马青的不积口德和脾气太躁。

  “你能不能去看看,真的,海子和他父母去旅游了,要不我也求不到你身上,如果实在不行,我订晚上的夜航,我回来。”

  肖锐无可奈何地放下电话,先骂了自己一通沈不住气,再骂锥子,心想这锥子真把马青当儿子痛了。

  拿了点钱,肖锐蹬上车子,一身大汗,差不多拿出了全部技术和体力,骑到学校只用了半个多小时。

  学校放假了空荡荡的没什麽人,又是傍晚,更没点人气。肖锐跑到五号楼,楼门口就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在看着一个小电视,看到人影闪进来,大茶缸子一顿,“同学,这个楼没人了,没回家的都集中到四号楼去了”。

  肖锐退了回来,笑笑“李大爷,是我,肖锐,上去找点东西。”没等大爷应声,肖锐已经冲了进去。一口气爬上六楼,他只知道赵明他们系的住六楼,但到底住那个门他并不知道,只能一个门上一个门上地找着名字,都快走到尽头了,终於看到赵明两个字,赵明下面就是个马字,剩下半拉已经被人扯掉了没影了。

  肖锐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肖锐又转了转门把手,门没锁,里面应该有人。肖锐的心提了起来,不明白马青神龙见尾不见首是怎麽呆在这里还不被人发现的,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身子还没全部进去,肖锐又猛地跳了出来,手用力地关上了门。

  真他妈的吓死他了。

  站在门外,肖锐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左右看了看楼道里什麽动静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心惊,傍晚的阳光倒是很足地从楼道最尽头的窗户里射了进来。

  再提起一口气,肖锐壮了壮胆子又开了门,却不敢直接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伸个头往里看,那里面的一切简直让他无法形容。

  小马快跑 …12

  603宿舍靠门边下铺床上,马青躺在那里,眼睛紧紧闭着,脸上又红又青,嘴唇干裂着,只穿了条内裤,两腿大张着,腿上膝盖处竟还贴着肖锐妈妈那天给他上的药包,膝盖两边用两根木条死死地绑着。旁边地上放了一塑料桶清水,还有一个铁盆里面不知道是什麽,整个房子臭气熏天。桌子上几包面包有的打开了干掉了,有的还没打开。

  看到马青一点没有动静,似乎连呼吸起伏都看不到,肖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很小心地走过去在马青鼻子下探了一下,好半天,才有点热气传到了手上。

  肖锐气的一下子骂了起来。“妈B的,疯子啊。”

  看着马青这幅模样,肖锐足足有十分锺反应不过来,他不明白马青为什麽要这麽做,像狗一样活着,这是肖锐唯一能给出的对这样的马青的评价。他不知道马青在这躺了几天了,他把马青送回来整整六天了,他没法想像六天来马青就这麽在床上躺着,如果他不来,马青会怎麽样,会不会死了、臭了都没人知道。

  站在床边好半天,肖锐才反应过来应该做些什麽,伸手摸了摸马青的头,果然发着烧,非常烫,再摸了摸马青的淋巴,再凑下身听了听呼吸,看到床角扔着当时他给马青的那盒消炎药,捡起来一看,里面已经空了。

  肖锐四下里看了看,那几张床每个床上都把被褥打着包搁在床角,桌子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什麽都没有,肖锐走过去拉了拉抽屉,都是锁着的,根本没有什麽药什麽的。捂着鼻子先把那个铁盆端出去,看到楼道另一头的水房,肖锐明白了马青为什麽要在这里放一个铁盆。

  忍着差点吐出来的难受劲,肖锐把盆倒了洗了涮干净了。回来把马青腿上的药包取下来扔掉,肖锐压了压马青仍然肿着的部位,拿出手机找出妈妈的电话正准备拔出去,想了想又放下了,快速地跑出去到附近的诊所买了盐水和消炎的针剂配好了回来,肖锐把瓶子挂在晾衣绳上,看了看细细的针头,抓起马青的手,肖锐好半天下不去手。

  这麽做是对还是不对,冒不冒险,肖锐真的拿不定主意,他并不是医生,至少现在还不是。肖锐的爸爸因为身体原因离开医院後就自己开了个私人诊所,去世後交给了姑姑管,肖锐是从初中起就跟着他爸爸在诊所里混着,普通常见的病难不到他,拿药配药做的得心应手。可现在马青这个样子普通不普通,常不常见他根本说不来,没有听诊器,他没法判断他的肺部感染了没有。而仅仅用自己的粗浅的判断到底正确不正确,自己刚才配的药药量又狠,下去了会不会有危险,肖锐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底儿。

  可马青晕迷着,腿还不能动,如果叫救护车过来,这绝对能变成学校的一件爆炸新闻,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肖锐真的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看看马青嘴边还有那天他打出来的青紫,再配上发热的潮红,还有已经脱水的青黑和干裂,真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和恐怖。

  妈的,我可真是在拿一个人的生命开玩笑,要我们家老爷子还活着,知道我这麽胡弄,非跳出来灭了我不可。肖锐深吸一口气,终於拿起了针刺进了马青的手背上的血管。

  忐忑不安地观察了一个小时,看到马青没什麽心跳异常反应,肖锐才放下心来,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再把那几包已经过期的面包扔进垃圾筒里,肖锐从旁边床上打包好的被褥里抽出一条床单搭在马青身上,这才敢打开了窗户把房间里的臭气放出去。

  做完一切,肖锐坐在马青对面的床上看着马青。

  肖锐的头现在还是晕着的,前面是让臭气熏的,现在是让马青这不按常理做事搞的。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同一级的至少要比他大上两岁,他真没法想像马青是在用最低级也是最原始的方式应对伤痛,那些方式可笑的甚至可悲。

  锥子说你知道赵明他们往马青的饭盒里水壶里撒尿,还在他床单上、衣服上写着屁精。

  他早看出来了,在马青的床边没有水壶,身下没有床单,甚至连被子、薄毯的什麽都没有,他没法想像马青是怎样在这个宿舍住下去的,还一住就是三年,如果换了肖锐,可能一天都坚持不下去就他们撕打起来了。

  尽管知道歧视的存在,但肖锐却没有经过歧视。第一个知道的是王海,王海非但不岐视他,还欢天喜地的帮他张罗,生怕他孤单一个人;第二个知道的是他们宿舍的老大,一次王海没遮没掩地冒了句什麽你男朋友,老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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