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哪里呢?太阳早已下山了,或许缺少光线的地方对现在的他比较有利。可是公司里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来杀他的应该不是职业杀手,倒像是哪个被惹火的帮派,对他下了格杀令。找家小旅馆钻进去,阿诚决定还是好好睡觉,明早约了各大客户一起开会,要是去不了可真是麻烦了。
睡到天亮,卫生间里刷着牙,无意间向窗外瞟了一眼——嗯?那车位上不是他的车吗?有两人在指点观察,然后手插进鼓鼓的衣服口袋,向旅馆正门走来。阿诚吐出口里的水,迅速擦干脸奔出去找后门,找不到后门索性在二楼某间开着的房间打开窗子跳了出去,绕到前面,抢上自己的车开了出去。
车子是奔公司去的,到了离公司不远的地方,阿诚才想起暂时是不能去了。不怕那里有不怀好意的人等着他,只怕把麻烦带去,连累了来开会的客户。他掏出手机跟秘书要了各位客户的电话号码亲自打过去解释一番,说是遇到点小麻烦,会议只好暂缓,请见谅。
阿诚没有逃亡的经验,电视里火拼的场所经常是结构复杂的建筑物,人们在里面钻来钻去,能不能被子弹打到全凭灵敏度和运气。阿诚还没找到类似的建筑物,车子宣告没油了。懒得去加油,阿诚下车买了点食物钻到公园隐蔽的地方吃着。
这样的经历,如果不是父亲和妹妹生死未卜,还真是刺激呢。幸好……幸好JOY已经恢复,现在不需要他照顾——怎么又想到这来了?不是在辛苦工作以图忘记对他的思念吗?可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了……如果被这些家伙得逞,JOY会不会有一点伤心?嗯……他的心已经为爱人死去伤得够彻底了吧。还是不要他伤心了,他那么酷的身手,万一杀去为亲生儿子报仇……呵呵,酷是很酷啦,不过这种铁血复仇记哪有好结果的呢……
靠!又听见有人说到他阿诚的名字了,大概车子停得不远,有人寻到这里来了,怎么现在的黑帮这么猖獗呢?阿诚扔掉早已不能下咽的食物,趋着少人地方离开。他还是想去医院找大伯,就算用上十大酷刑也要问出到底把爸爸和小勤藏到哪里了。
溜进医院,还没等开口询问病房,就迎面看见一个不得不打招呼的人。
“……LISA,你……你在这里。”让阿诚结巴的原因是LISA的肚子是大着的。看这情形,这里面的孩子……阿诚惊讶着,好久没看到LISA了,多半她真的休学了,这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应该不会吧……
LISA也垂眼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腹,却没什么异样神色。“今天不上课吗?”看起来她还不知道阿诚身边发生的事,想必是近期被白强保护的很好了。不过按日子看,孩子也确有可能是阿诚的…_…|。。
“哦……我,我来看看大伯和小健,他们受伤了。”阿诚有点混乱地说着。
这时有人从走廊里拐出来:“LISA,等急了吗?……”一转头对上阿诚的眼睛,正是白强。
“他们已经出院了,说是回家请私人医生调理了。”LISA平静地对阿诚说,“我看他们气色很好。”
不必说得更清楚了,什么样的重伤刚抢救过来就能出院呢?阿诚向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开。
白强虽有一丝不悦,但一直表现得很沉着,这时才看着LISA的眼神问:“你在担心他?”
LISA看看他又转头看阿诚的背影:“只是觉得,他好像有点狼狈。”然后询问地看看白强。
白强耸耸肩,扶着她向外走,一边说:“我只知道我大哥最近在打‘群益’的主意,他可能是会有点麻烦吧……”——被大哥盯上了,一点麻烦足以致命了,况且,落井下石也很符合我的风格。
阿诚还是不聪明地奔着大伯贺平珏的家去了,关心则乱哪。半路上打了个电话给大伯家,探探虚实。一个佣人接的电话,说两位主人都在休息。阿诚想跟雇来的护士说话,探问病人具体情况,佣人开始支支吾吾。阿诚挂了电话,叫出租车开快点。连护士都没请,想必是能说话了。但愿大伯对自己死在他家里还有点顾忌,不然自己岂不葬身在那里。
下了出租车,阿诚让大伯家有管家职能的佣人付车钱,自己的现金不多了呢。不过却想不到大伯家已经有护士,两个伤员还真的一副伤情比较重的样子,非常之需要休息。绕着损毁得很“艺术”的房子查看了两圈,自己到毫发无伤还在正常运转的冰箱里拿食物填上没填饱的肚子。到贺平珏的病床前探视一下,他觉得贺平珏故作虚弱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失望,那不是打了地基却建不起楼的失望,而是新建高楼突然倒塌的失望,有点怪。
阿诚稳稳地坐了下来,双眼瞬也不瞬地盯上了贺平珏,赶也赶不走,大有做久病床头的孝子的架势。想想一个健康的人,被带着氧气罩,安着导尿管,安置在床上不能动一动,连伸手挠痒痒都顾忌让人看见半个针眼也欠奉的手背,会是什么样的“舒适”感觉呀…_…。当他不得已想睡一睡时,那个“孝子”又拿起电话大声地关心起公司的股市运行和产品开发来,那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吵……
“贺先生,”开门进来的护士小姐说话了,“病人需要休息,请安静一点!”
阿诚看了看那个漂亮护士,抱歉地笑笑,挂了电话。护士小姐正面看见俊朗迷人的阿诚倒忍不住眼睛亮了一亮,似有意似无意地拉了拉阿诚的手臂:“贺先生,不如我们出去聊吧,让病人好好休息。”
阿诚看到她绝对“有意”的眼光,连忙躲开。“不,不用了,我不会吵他的。好久没见到大伯了,我想陪陪他。”见这位白衣天使的眼光有点幽怨,索性断了她的念头,“那个……我喜欢的……是男人。”
那护士却嗔怪地笑了,抬起白暂的手,松了松衣领——那里有喉结…_…,摘下护士帽放下半长的头发,清了清嗓子——男声,“怎么想当个护士就那么难啊,”走到阿诚身旁一搭他肩膀,“……我比起你捡回去的那个傻爹爹怎么样啊?”
他不可谓不是个美男子,但阿诚只觉得毛骨悚然,一腔义愤,“蹭”地站起,正撞上一副漂亮的鼻子和嘴巴,然后立刻走开,“歉意”地笑道:“我是喜欢男人,可是,我不喜欢被男人非礼。”其实喜欢的也只有一个男人而已,其实被喜欢的男人非礼倒是非常可以滴。
揉着脸的白依开始冷眼打量他——一个传说中饥不择食的变态同性恋,竟然避他白依如瘟疫?!
这时水流的声音响了起来——阿诚“噗”地笑了出来,安慰着“睡着”的贺平珏:“没关系啊,大伯,人有三急嘛……”贺平珏恼怒在心,他知道他在装病!他不叫警察来查问,反而自己来羞辱他,正是找死!
23 无情未必真豪杰
白依听见贺平珏轻咳一声的暗号,一脚扫向阿诚头部!阿诚迅速躲开,又被白依扫过来的腿逼得向后翻过桌子,在屋子里逃了两圈,竟然滑倒在地,躲着白依踹过来的脚滚到了床下。
白依一掀床单向下喊道:“出来!”一只拖鞋应声而出打在他的俏脸上。阿诚跟着就两脚一齐踹出来!MD,就你那张臭脸也敢跟JOY比!白依有点晕眩着。
阿诚爬起来,揪起床上的贺平珏,厉声问:“我爸和小勤被你藏哪儿了?!”
刚卸下医疗设施,整理好衣服的贺平珏挣扎着骂道:“你爸?你忘了你是野种?!”
阿诚被戳到心伤,恨不得揍他两拳时,脑后生风,连忙一让。“垮嚓!”椅子砸在贺平珏头上…_…,贺平珏说着晕头前想提醒白依的话:“怎……不……拿……枪?”
眼看白依难敌,阿诚只好战略性撤退,没奔到门口,枪声已经响起。阿诚蹿出门去,逮住闻声而来的表弟小健掐着脖子挡在身前做掩护向后退行。瘦弱的表弟抓着他的手臂挣扎大叫:“不要啊!不要……诚哥!”…_…|。应该是叫白依不要开枪吧……
阿诚趁着白依不敢开枪,跑出大厅,踹开小健,跑向最近的一辆车。那是贺平珏的车,他刚刚匆忙间从贺平珏床头柜上抓来的钥匙正好开了车,照例伏低身子开了出去。
白依没有料到一个人搞不定阿诚,开了后面的车就追上来。
阿诚奔着近郊的一个上坡路开了过去,白依紧紧跟随。阿诚知道那上坡实际上起着半个堤坝的作用,另一面有个水库,开上去后及时转弯。白依却速度过快,直接呈抛物线状飞向水里了。
水库不深,阿诚及早撤退。但是想必白依在车上已经打电话招了帮手,阿诚发现车子被盯上了,看看地点,旁边那不是正要开盘的新建住宅楼区卧龙花园吗?阿诚来过,当下决定,弃车!
阿诚仗着熟悉地形就在楼区里面开绕。管理员被枪声吓跑了,不知受到什么威胁也没有去报警。
总算屋多人少,目标体积相对较小,渐渐地搜寻的人撤退了。
过了不知多久,阿诚才从半入墙里看似藏不进人的吊厨里钻出来,跳到洗手台上,再从洗手台上跳到地上,就着软掉的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洗手池底下掏出刚才为防止留下鞋印脱下的鞋子来,穿在了跳得有点痛的脚上。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缓缓走向一楼大厅。
拉拉衣服,手机“啪哒”掉在了地上,大约摔痛了,嗡叫起来。抓起来一看,“启行呼叫”。
坐在地上接听,“喂……”
“为什么才接电话?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注意手机在震。……我怎么样?我还活着,全手全脚……”
“我收到了你的荷包。”启行打断他,其实是早就收到了,只不过现在才查出结果。
“是吗?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血红色的是血液,纸黄|色的是防水纸,黑色的是字迹……”这些都跟想象的差不多。
“然后呢?”阿诚追问。
“然后字迹是某人的生辰八字和一些不认识的图案。”
“什么?……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生辰?泡在血里又是什么意思?
“我有帮你深入调查。我到网上悬赏提问,在一个宗教论坛上有人回答了。”
“到底什么意思,你说啊!”
“那是据说已经失传的一种萨满教符咒,是挡灾用的。”
“挡灾?”机械地重复着。
“把你可能遇到的伤害转移到别人身上……”
“什么?!……谁的身上?”阿诚大奇加吃惊。
“那要看用谁的血液和生辰八字了。”
竟然是这样?!阿诚一时说不出话来。对方继续,“大概的意思是,如果这个人诚心诚意地斋戒沐浴一段时间、献出血液和生辰,那么就算他(她)死了,或者转世投了胎,只要你这一世没死,你身体上的意外灾祸都会奇异地转移到他(她)的身上,乃至灵魂上……”
阿诚震住,半晌,呐呐地:“你是说……我母亲……”
“不,”启行的声音显得严肃而沉重,“你的父亲——JOY,血液是他的!”
“JOY……”阿诚整个身子突然无力,瘫在了地上,JOY?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去一切灾难?!他趴在地上勉强握着手机,“……那东西……会灵吗?”
启行叹着气:“我当然会去求证的。……我是个医生,我相信科学,可是这东西对我的冲击很大啊,……好像TMD很准!”
“阿诚,你曾说你好像经历过大火,但是记不清了。我到孤儿院去查,那场大火的时间……跟齐先生说的JOY被烧伤的时间,基本上是吻合的。……还有,你小时候那么调皮,那么多次危险……都没有受什么伤。还有,你说的那场……”
阿诚把脑袋用力埋在地上,颤着声音闷闷地打断他接下去:“……那场车、祸。”
“阿诚……”
“启行!启行你告诉我,那东西……那个什么咒……要怎么破除?是不是……只要毁了它……”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我不要JOY为我挡灾,无论如何都不要!JOY,他应该永远那么逍遥,那么快活,那么任性,那么那么的悠然自在!他怎么可以去承受那些根本不属于他的莫明其妙的灾祸?!该死的,我为什么要玩火?我为什么那么调皮?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一时间甚至恨上自己的母亲,她为什么不经JOY的同意就给他生了这么个祸胎?……
“阿诚,”启行同情而遗憾地,“那个回答问题的人说……就算毁了,那东西你都戴了快二十年了,估计这种转移已经成了惯性了吧……”
“啊!!!”嚎叫……启行吓得把手机拿开一臂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