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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得其死。邻童迫胁,几至颠危。若非相公之殊恩,将军之雄武,则息国不言之妇,又为朝那之囚耳。永言斯惠,终天不忘。’遂以七宝钟酌酒,使人持送郑将军。余因避席再拜而饮。余自是颇动归心,词理恳切,遂许给假一月。宴罢,出。明日,辞谢讫,拥其麾下三十余人,返于来路。所经之处,但闻鸡大,颇甚酸幸。俄顷到家,见家人聚位。灵帐俨然。麾下一人,令余促入棺缝之中。余欲前,而为左右所耸。俄闻震雷一声,醒然而悟。”
承符自此不事家产,唯以后事付妻孥。果经一月,无疾而终。其初欲暴卒时,告其所亲曰:“余本机钤入用,效节戎行。虽奇切蔑闻,而薄效粗立。泊遭衅累,谴谪于兹。平生志气,郁而未申。丈夫终当扇长风,摧巨浪,举太山以压卵,决东海以沃萤。奋其鹰犬之心,为人雪不平之事。吾朝夕当有所受。与子分襟,固不久矣。”其月十三日,有人自薛举城晨发十余里,天初平晓,忽见前有车尘竞起,旌旗焕赫,甲马数百人。中拥一人,气概洋洋然,逼而视之,郑承符也。此人惊讶移时,因伫于路左。见瞥如风云,抵善女湫。俄顷,悄无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