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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差不多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像狗一样。”雷泉推开罗丹缱绻缠绵的吻,伸手从地上又摸了一根烟。罗丹劈手抢过烟扔到一边,再扑上去啃咬他的锁骨。闷声说:“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一根肉骨头,不断向我发出引诱的信号?”他狠狠咬了雷泉一口,痛得雷泉一吸气。“好想把你一口一口吞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永远一起,不再担心谁又兴风作浪。”
雷泉调笑他:“好大的胃口,也不想想自己吃不吃得消?”罗丹扬眉:“看我把你吃得连渣都不剩。”他猛得扯开雷泉的衣服,咬上他结实的胸膛。
“喂,轻点!你这变态!”雷泉吃痛地推开他,罗丹又不畏艰险地再扑上去。“再咬老子不客气啦!”发现罗丹死不改悔,雷泉抬肘撞他。罗丹完全不顾胸口被撞痛,抱住他肩又咬了一口,却感觉雷泉身体颤了一下,口中逸出粗浊的呼吸。
本来只是在玩闹,结果被雷泉的身体反应刺激到。罗丹别有用心地抱住不放手,在他结实的肩头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也成功地勾引出他的生理变化。
“别玩了……”雷泉把彼此拉开一些距离,喘息着,双眸间流动着欲火。“为什么?”罗丹再缠上去,轻咬他耳骨,用蛊惑的语调低喃,“你不想要吗?”
看到雷泉眼中的克制,他调笑道:“难道真的怕被我吃到渣都不剩?”没发现克制已经渐渐变成危险,他后知后觉地继续挑逗雷泉:“放心,我知道分寸的。”结果只感觉眼前一黑,已经反被雷泉压倒在地。
覆压在他身上,雷泉吐着火热的气息,低声说:“是你要回来的,是你要挑逗我的,所以你要负责。”罗丹不甘心的反驳还未及出口,狂野的舌已经入侵到口腔,霸占了他的语言,掌控了他的呼吸……
当两具火热躯体终于短兵相接的那一刻,一切的怀疑、委屈、顾虑、伤害,统统在激|情挥洒的汗水中灰飞烟灭。两颗赤祼祼的心,以奇异协调的频率跳动,强有力的撞击声在陋室激荡回响。
谁说他坠入地狱?这里才是真的天堂。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吗?”罗丹和雷泉并肩躺着,尽量用最漫不经心的口气问。
“你还是很在意?”雷泉反问。
“我不是在意别的,只是想知道彭飞都干了些什么,这样才好想办法对付他。”罗丹连忙解释。
雷泉轻笑:“不用这么紧张吧。”翻身在地上摸了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个精致的烟圈来。“那天我还是去找了lisa姐,因为我突然想起来,她和市里一个大人物关系菲浅,她混了这么多年,一直安安稳稳,没被抓没被查,都和那人有关。”
扭脸看了看罗丹的表情,他弹掉烟灰:“我小时候留落街头,被lisa姐收留过。我在她手底下过了两年,学会了很多道上的东西,后来她觉得我不适合混黑道,就让我离开自谋生路。后来她在黑天使碰到我,才发觉我已经由当年的小弟弟变成现在的超级红牌,就常来点我,对我也比对别人亲近些。其实我更喜欢把她当姐姐,不是很想做她的生意,和她在一起时,通常只是陪她吃饭聊天。”
“你那个‘好朋友’彭飞,真是厉害人物,黑白两道,手眼通天。那天我去找lisa姐,怕走露消息,知道她的卧室任何手下都不能进,就偷偷溜进去,结果那个彭飞居然正和她在里面说话,我被撞了个正着。”
“他想必已经对你做了全方位的调查,一眼就认出了我。我看形式不太妙,为了过关,就诳他说后悔了和你在一起逃难受苦,所以跑来找lisa姐求助。他就说我如果能帮他把你劝回去和他妹妹在一起,就既往不咎,让一切恢复原状。”
“我当时只有答应他,可是他又提出我总得有让你死心的表现才成,要求我和lisa姐作一出戏。我想以lisa姐的身份,自然不肯给他表演真人秀,就推说lisa姐同意的话我没意见,没想到lisa姐她居然同意……妈的,肯定是因为气我平时不肯陪她上床,借机占老子便宜!结果——你就都看到啦——”
“不过我和她做的时候,找机会低声说了几句话,因为用的是道上的暗语,彭飞听不懂。我说我需要她的帮助,一起对付彭飞。她当然是帮我不帮他了,我就和她另约了时间。昨天从彭飞家出来,我已经和她讲清楚了整件事,她现在站在我们这边了。”
罗丹皱眉:“可是你那天的目的既然只是脱身,又何必第二天把我诳到彭飞家去?”
雷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难道你结束这种逃亡生活,回到过去的风光时日不好吗?”
罗丹怒道:“即使代价是让我误会你,可能从此失去你?”
雷泉平静地响应:“反正我也讨厌你缠着我不放。你不觉得两个男人,谈什么爱来爱去的事,惹来很多麻烦,不值得吗?”
罗丹轻叹一声,抬臂搂住雷泉,“你又何必把自己伪装地如此冷漠?你若是真的讨厌我,不想和我在一起,怎么会从他家一出来,就联系你的lisa姐帮我?”
“我对任何朋友都这么好,你也知道的”雷泉耸肩道,“你并不是个特殊的例外。”
罗丹苦笑一下:“不知道你是在骗自己还是骗我。你那天晚上回来,状态就很不对。因为你当时已经下定决心用结束我们的关系来换取我的平安风光,可又为此而闷闷不乐,所以才会一回来就抱着我大睡。”
“你把我骗到彭飞家,故意说那些绝情的话激我,可是你没发现自己的话却直逼自己的心。玲玲告诉我,一个把爱当成奢侈品的人,一定是最珍惜感情的人。”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彭飞不会真这样简单就放过我,结束我们的关系,也不过换来暂时的平安,所以一离开他家,就和你的lisa姐联系求助。你在我可能最恨你,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时候,在考虑怎么帮我。”
“我回去了,你海阔天空了,可以随便去哪里逍遥了,你却跑回来这个脏兮兮的地方,一支一支地抽烟,抽了一天一夜。我遇到你这些日子以来,你只有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才会抽烟,我不是没发现。”
罗丹双臂收紧:“你的关爱、牺牲、付出、失落我统统都看在了眼里。你烦,可能是想过简单生活的你,不想介入我这个复杂的世界,那么我今天也响应你一个态度,只说一遍,绝不再提。”
“我可以永远不再说爱,不强求你介入我的生活,但是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你把我当成一个可以上床的普通朋友也好,把我当成一个像阿炜一样的同居伙伴也好,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静了几秒钟,雷泉无奈地甩甩头,把一切情绪丢开:“说来说去,你这变态还是缠上老子不放了?”罗丹笑嘻嘻地重重点头:“没错!”
“你从彭飞那儿回来,是不是意味着正式决裂?他不会再帮你恢复清白了?”看到罗丹点头,雷泉叹气,“你这笨蛋……现在你准备怎么办?lisa姐说,她可以去求那个大人物帮忙压下来这件事,低调处理。”
罗丹道:“如果只是压下来,我可能就也只是这样平安过下去,无法翻身了。所以,我还是要想办法推倒彭飞的一切证据,把属于我的拿回来。关键要找个敢帮我忙的好律师。可现在这帮玩法律的人,全是势利眼,没有一个——”罗丹突然一顿,大叫一声,“我想起一个人,如果对手是彭飞,可能也只有这个人肯帮我了!”
雷泉嘲笑道:“原来你们有钱人里,偶尔也能挑出一两个仗义的。”罗丹顾不上理会雷泉的讽刺,兴奋地说:“这是个奇女子,她可能是律师界里面最正直的人,水平也高,有一次我们公司的官司,就是败在了她手上,被彭飞引为奇耻大辱。只要让她相信我是冤枉的,不管对手是谁,她一定会帮我!”
“等等,”雷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说,这次的事情,你是完全冤枉的,包括一开始那个经济犯罪?”“我——”罗丹被问住,张了几次嘴,说不出话来,一脸尴尬。雷泉同情地看着他:“你还说,这人是最正直的?”
看到罗丹的表情,雷泉安慰地拍拍他,“她究竟肯不肯帮你,总要试过才知道。反正据你所说,她已经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帮你对付彭飞的人了。”
罗丹无奈地点头:“我想想她的联系方法。”
变了声拐弯抹角地打了十几通电话,终于要到这位被罗丹称为律政界奇女子的韦澄月小姐的手机号码。罗丹与雷泉对视一眼,咬咬牙拨通了手机。
“你好,请问是韦小姐吗?……我想请你作我的辩护律师。……我被律师界最有地位的彭飞栽赃杀人罪,所有人都不敢给我辩护,我觉得只有你才有胆量接这个案子……没错,我现在躲起来了,我不躲,彭飞他不会给我机会打这通电话……好,五天以后我和你联络……谢谢你!”
挂了电话,罗丹长出一口气,向雷泉解释:“她说她会尽快赶过来见我一面,以确定这件事是否可以继续。”
雷泉点头:“这么说我们再撑五天就有希望了?那就安安静静在这里休息五天好了。等你翻身重做那个罗总裁后,可能不会再有机会过这种简单的生活了。”
过了两天安静的日子,第三天清晨,两人还在睡梦中,敏感的雷泉突然听到门锁有响动,一把推醒罗丹,两人急急把衣服穿好,警惕地盯着房门。
这个时间,一向昼伏夜出生活的阿炜是不可能来的;其它有钥匙的人,不会搞这么半天还未开门进来;如果是警察来抓人,一脚踹开房门就好,也不会这么斯文。那么正在外面拨弄门锁的是谁?难道小偷误打误撞事先没做调查要进来偷东西?
两个人对视一眼,雷泉俯身抓起装着钱等重要物品的小包挎到身上,低声对罗丹说:“见机行事,不好的话马上就跳窗,三楼没问题吧?”罗丹向外望了一下,楼下有一排平房,减小了落差,沉着脸点了点头。
终于门锁咔地一下,被打开了,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其中一个较年轻,大约二十岁出头,另一个感觉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年轻的那个看了下表,一边把手中用于撬锁的工具收进肩上背的大包包里,一边关上门,口中道:“怎么样,锋哥,我用了三分钟。”年长的那个点点头:“第一次,不错了。”
雷泉和罗丹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脸上莫名的表情。几乎真要以为,进来的这两个,是师傅带着徒弟做撬锁练习,偶然选中了这间没什么人气的房子。但接下来的事,让这个想法立刻消失。
年长的那人从年轻人身上转过脸,望向全力戒备的两人,对他们撬开的房间里居然有人一事完全没有表示任何惊讶。他笑了笑,露出雪白好看的牙齿:“二位想必就是罗丹与雷泉吧?”没有被否定之后,转向年轻人解释道,“你先要确定有没有搞错人,现在肯定人没错,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年轻人好学地点点头,把身上背的大包包放到地下,从里面掏出两样东西。原本戒备中又莫名其妙的罗丹与雷泉,看清地上的东西,顿时心里一凉。那是手枪与消音器。
两人再度对望一眼,知道事情不妙,绝不能再管这两个奇怪的人,先逃掉再说。心念刚动,还未抬腿,只是身体晃了一下,就听到清晰的手枪上栓声。年长的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拿出枪对准了他们。他抱歉地笑笑:“对不起,请你们不要动好吗?不然我只好开枪了。”
这人的身法太快了,几乎没看到他的任何动作,他已从空手变出枪来瞄准。从没见到过的速度,雷泉印象中,似乎只有交过手的Uther可与之比拟。见此情景,两人心下骇然,僵立在当地。
年轻人正在给枪装消音器,年长那人维持瞄准的姿式不变,口中教育他:“这样不对,我们的任务是尽量让这两个人看起来像畏罪自杀的样子,如果身上验出枪伤,那就穿帮了。你再想想,怎么办能更好地完成任务。”
年轻人哦了一声,把枪放回大包包里,想了想说:“那割脉?”不等年长那人评价,又摇着头自我否定了,“割脉比较麻烦,伤口容易凝固,而且他们一挣扎,死后的样子看起来就比较奇怪,会引起法医怀疑。”
考虑了一阵,最后他从包包里摸出一截钢丝来:“用这个!勒死之后挂起来,伪装成上吊的样子,比较难分辩真伪。他们的挣扎在上吊过程中会理所当然地存在。”
“OK。”年长那人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那我去了。”年轻人兴致勃勃地双手握住钢丝,向罗丹两人逼近。
“你们是别人请来杀我们的?”罗丹听到刚才那些匪夷所思的对话,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没错。”年轻人给予肯定的回答。
“什么人?”罗丹想了下问,“彭飞吗?”
“锋哥,这个能不能说?”年轻人回头问年长那人。
“笨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