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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莫尔紧紧的握住Abner递给他的把手,声音颤抖:「你要快喔…要快喔…」
莫尔不知道,Abner抚摸了一下玻璃,然後整个人慢慢的穿透出去,事先已经在腰上用黑色带子跟机内的椅座绑住。现在已经是半站在机翼上,强烈的风有如刀割的将Abner的黑发吹的胡乱翻飞。他绿色的眼睛大睁,从口袋里拿出两架之前才收起来的战斗机,然後朝著火光以及蓝光的发射处投下。
伴随著爆炸声以及火花,下面顿时一团乱,Abner缩回机舱从全身发冷的莫尔手里抢回把手,也不将莫尔移回原本的後座,而是将他抱在怀里的一边重新操纵战斗机。他将望远镜架在莫尔的鼻梁上,Kenneth正开始往一个方向跑起来,速度很快,在一些枪手以及几辆重型机车的追逐之下消失在火光里。
「他会想到办法追上我们的。」Abner道,将战斗机猛的转弯,离开了满是火焰犹如地狱的山头。
四周的景色由红转黑,他们的飞机离开了那座山头,途中还要很狼狈的又躲又闪的逃避有可能发现他们的战斗机以及直升机,Abner被迫要使出几个360度大转弯,还又上又下,弄得莫尔差点要把他的晚餐给吐出来,幸好已经消化的差不多,所以只有乾呕而已。Abner好几次都低下头担心的看著捂住自己嘴巴的莫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面纸药物莫名其妙的东西,害莫尔除了担心自己吐出来外,还要因为眼睁睁看飞机飞歪了差点造成撞山惨剧而手忙脚乱的阻止Abner分心。
「Abner!呕~」莫尔将Abner放开飞机控制握把的手从他的口袋里抓出来:「开…。呕!开飞机开飞机开飞机…」
Abner是乖乖将手放在握把上了,但还是担心的问:「莫尔,你没事吧?恶心好久了,不会是生病了吧?还要晕机药吗?」
就算是混乱紧急之中,莫尔还是很机灵的自己跟Abner要不会睡著的晕机药吃了,但似乎之後的闪躲太出乎莫尔这辈子所能想像的,还是开始不舒服了。
「呕…没事…请、请你好好开车…开飞机!」这可跟开车不一样…结果在Abner的心中,莫尔是比好好开飞机还要更加重要,於是他又放开手,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不同品牌和症状的晕机药。
莫尔一见他们的飞机直直往前冲,远方的一棵树从芝麻大小瞬间变成一个脸的大小,顿时惊的把惊叫跟呕吐声给混在一起发出:「啊呕───Abner!」
再下一秒,飞机很顺利的擦过那棵倒楣的树,又平稳的升上夜空。
「Abner,呕…你给我好好开飞机,要不然我绝对不原谅你…包括Kenneth的那一份。」莫尔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
「可是,莫尔,你吐的好严重…」Abner一脸担忧。
「呕……我还没吐!你再不赶快好好开飞机我才会吐!而且只是晕机而已,又不是孕吐…Abner,你那什麽表情?」
「……」Abner突然陷入自己的世界哩,又突然醒过来:「喔不,没什麽。」
咚的一声在机舱内响起,Abner还来不及反应,坐在他身前的莫尔低下头,发现脚边居然多出了一本书,还是硬皮的。他忍著不适并且尽量保持下巴抬高,将那本书捞起来,靠著机舱内微微的灯光看了一眼。
皱眉。
「……莫尔?」Abner有不好的预感。
「…我都跟你说不是孕吐了!!!!」莫尔忘记自己还头晕,也忘记他两的性命都操在开飞机的Abner手里,狠狠的将那本书往Abner肩膀上一砸:「我是男的!!连怀孕都不可能,哪来的孕吐!」
那本书的封面是一个令人温暖的微笑母亲抱著一个小婴儿,写著「怀孕妈妈入门」。
等Abner第二十五次道歉并且指天指地的保证自己是不小心的之後,莫尔才後知後觉的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对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
「……」总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相互对看一眼,莫尔跟Abner终於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莫尔差点笑到哭,他也知道Abner是有点讽刺自己的笑──一想到可能还被军队和科学家追捕的Kenneth,而他们两个先逃的却一点忙也帮不上(除了临时决定扔了两架战斗机捣乱)外,连一个有用的计画没弄出来,居然也不知道要去哪!
「你要相信Kenneth,不管我们决定要去哪,他都一定追的上。」Abner说。
「好…吧,不过我们还是要赶快决定以後要怎麽办。」莫尔想了一下:「现在瑞士是绝对不能待了,以後的其他的国家一定也会屈於联合国的威力,我们现在换个国家也没能解决问题,还只会害了他们…」被冠上匿藏「杀人机器」,莫尔可没想到电视上和电影上的情景还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怎麽想也不敢相信:「那…只有……」
「回到美国去。」Abner插嘴:「几乎可以算是美国在背後控制联合国的一举一动。」
「可是…」又是回到敌人的大本营似的,莫尔总是觉得不妥:「需要更完善的计画才行。」
「总有一天我们会必须要正面面对这个世界的。」
「……」
总是觉得这句话由Abner本人来说,莫尔只觉得心里一紧。
「……我们应该试著跟他们谈判。」想起电影里面,美国总是努力的要跟恐怖分子之类的谈判,不管有没有用…不知道现实中是不是这样?
Abner想了一下,摇摇头:「他们不会跟我们谈判的…」
「……」其实莫尔也知道,都已经喊出了「杀人武器」的口号,有谁还会跟「武器」谈判的呢?都已经不承认他们是「人」了…这是一种心理战术,对自己人而非敌人──只要将敌人「非人化」後,就可以提高自己人的效率以及得到较为广大的支持和更狠的手段…不会有「杀人」的罪恶感,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纳粹对於犹太人和日本对於中国都有使用过。
他们似乎没有退路了。
「莫尔是在美国的哪一州出生的?」Abner突然问。
莫尔抬头看他:「出生在纽约,後来父亲在银行辞职全家搬到Iowa的偏僻乡下开牧场,後来跟妈妈去加州……」
「喔,那我们不要去Iowa跟加州。」
「什麽意思?」
Abner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的说:「我不希望把莫尔长大的地方弄得像今天这样。」
原本美丽的山头……
感觉自己好像是活动炸弹,这感觉真不好。莫尔心想。
「乾脆去中部的某一片沙漠算了。」有些自暴自弃。
「莫尔要去哪我都没问题。」
叹口气,莫尔将头往後靠:「像是在决定我们最後的战场。」
「莫尔……」
「去Iowa吧,那里还有很多即将出售的牧场,我可以教你跟Kenneth如何挤牛奶,我也很会训练狗帮忙赶牛喔,这些可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呢。」莫尔眨眼:「你也可以把你口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晒晒,我们可以找到偏僻到方圆几百里没一户的地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侧目喔。」
「莫尔…」
「我知道这样想太过乐观、太没嚐试、太没计画、太没……」莫尔说的差点要向前倾去撞飞机控制把手,被紧张的Abner拉他领子阻止:「莫尔!我…我…」
却不知道要怎麽说…或者是,要说什麽。
是他们将莫尔逼到这份上,假如没有遇到他们…他们应该在那一天,就将莫尔留在废墟之中等著让人来救,不知道多少的他并不会受到他人的为难,还是可以回到美国的大学继续创造自己的未来──或许,会因为有著不同的经历而与众不同。
但现在莫尔跟他们用同一条绳子绑著,哪里都去不了。
「Abner!」莫尔拍了拍他的手:「我只是希望可以让你们…不要让你们讨厌这个世界…虽然说联合国有点过分…可是我生活了二十年,即使到今晚,我还是很喜欢我的生活、很喜欢我的父母、Iowa和加州,我也喜欢瑞士…这个世界其实有好的地方……」
「嗯…」
察觉Abner有点在敷衍,莫尔上半身转过来,直视他的眼:「遇到你们,也是我认为这世界美好的一部分。」
Abner睁大眼睛。
「莫尔,你……」
「似乎这种话题已经进行过很多遍了,但似乎你跟Kenneth在这方面特别的笨,需要我再说第二遍…总而言之,我一定要让你们喜欢上这个世界就是了!」莫尔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太认真,而Abner的眼神又突然变的太炙热,莫尔脸微烫的转回身。
「莫尔……」
「就算我知道你们两个很笨,可是我不希望再说一遍了,句点。」莫尔以为他还要继续往刚才的话题打转。
「不,莫尔,我想问的是,你会用新鲜的牛奶做|乳酪吗?我听说那个很香…」
「咳咳咳…很抱歉我不会,就请你天才看书学吧。」
「你刚才才说我跟Kenneth都很笨的……」
「……」
+++
「喂您好,这里是XXX计程车公司,请问您需要什麽服务?」
『…我需要一辆往日内瓦机场的计程车,现在。』
挂了电话,一个穿著大衣的人影收了手机,还给一个站在路边的警察:「谢谢您,要不是刚好遇到您,我就被困在这里了。」
「不客气,下次要小心点,被抢劫要快点报警。」那警察用德文笑著回答。
男人笑笑:「其实也还好,我毕竟没带太多东西在身上…」
「那您的证件…没有证件如何搭飞机呢?」
「还好,我到机场就可以联系到我公司的人,他们会帮我尽快办好的…还是要谢谢警察先生了,晚上这麽晚还要值班。」
「哎呀,我已经习惯了…」
两人站在路边说话直到计程车的到来,男人又再度跟警察慎重的握手过後,才坐上计程车。
「到日内瓦机场吗?哪一个航空公司的?」司机转过头问,发现後座是一个英俊的男士,身体因为高大的关系所以头几乎顶到车顶,而且有一点点狼狈…司机多看了几眼。
「我只是要去机场好跟我公司连络,还不确定哪一个航空公司…把我载到国际机场的入口好了。」男人有礼的回答,停顿了一下,又从容的说:「我刚才在路上被抢劫了,还跟抢匪打了一架,我会小心不要让椅座弄湿的。」
身上的狼狈似乎无法影响男人的气质,连司机都有些飘飘然,将车子转了个弯,道:「後座的旁边有面纸,可以擦一下脸…以後小心点阿,不过瑞士治安很好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抢劫呢…」
「谢谢。」男人抽了几张面纸:「因为一些关系,我想他们是针对我的…而且大概也不是瑞士人。」
「啊?什麽意思?」
可是男人没再接话,而现在是凌晨四点,司机也体贴的不再多问。
刚到机场,男人给了司机不少小费,看著稀稀疏疏的人们提著皮箱走进机场,又看了看手表。大部份都是商业旅行之类的,提著简单的小皮箱,不带皮箱的自己似乎有点奇怪,而且又浑身湿的。男人将头发弄整齐了点,走进机场,找到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人,所以他很放心的闪入一间有马桶的隔间,锁上门。松了口气,他闭上眼。
「我们需要降落在一个地方将飞机加满油。」Abner看了看油箱指标,对著正在想事情的莫尔道。
「唔…只要将飞机停下来、放进口袋里然後拿出来吧?那偏僻一点的地方好了。」莫尔打个喝欠。
Abner看了一旁的卫星导航,正要决定加油地点时,突然头一痛。
「Kenneth!」他惊叫出声,引起莫尔的巨大反应:「什麽!?Kenneth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他还好吗?他…」
Abner皱著眉头安抚下莫尔,然後像是对空气说道:「你现在在哪?」
「……日内瓦机场?」
「没、没错,我们的确是要去美国…Iowa,不是加州。」
「你要坐飞机?……啊?」
看见Abner越说越疑惑的表情,莫尔急了:「到底怎麽了啦!?」
莫尔急Abner也跟著紧张起来,说话也快了点:「你是认真的吗?我们现在都出瑞士了!要找一个地方降落加油!啊?等等等等等……」
他又嘟嚷了几句,才叹气的停止自言自语。
「是Kenneth,他现在在日内瓦机场,要我们回去接他再一起去美国。」Abner有些懊恼的抓头:「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现在又要回去…」
「他逃出来了!?」莫尔抓住Abner的手:「逃出来了?他还好?阿哈哈太好了──我们赶快去接他吧!快点!飞机快点倒转!」
「好啦……」Abner又碎碎念了一阵,手又在口袋里面掏了一会:「我要先做准备一下……」
看著他从口袋里拉出一块非常非常大的黑布,莫尔好奇的摸了一下,发现非常的滑和非常的薄,感触极好:「这是什麽?」
Abner松掉安全带,快速的从莫尔跟座椅中间抽身,坐到莫尔以前坐的中间位置,帮莫尔系回安全带:「这是隐形斗篷。」
「……隐形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