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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这个了!”惜怜一推棋盘很赖皮的说。
“那你想玩什么?”锦铮不计较,柔声问道,修长白皙的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
“玩角色扮演好不好?”惜怜两眼放光。
“噢?”锦铮挑眉。
“不如这样啊,我扮傻A,你扮傻B啊!”惜怜穿着锦铮宽大的衣裳在阳光里上窜下跳的眯着眼睛呵呵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
呜……他不上当!
惜怜不泄气:“那我们玩飞行棋!”光靠运气掷骰子的棋子总不会输了吧?惜怜不信这个邪!
锦铮点头。
惜怜溜去厨房拿来了几个红萝卜丁和芹菜丁,用锦铮的细狼毫笔在石桌上草草画了个棋盘:“喏,你是绿色基地,我是红色基地……”惜怜嘀嘀咕咕的说着游戏规章,锦铮微眯着眼睛笑着听,杏核般狭长眸中闪着潋滟的光芒。
“好!开始!”然后惜怜宣布。
过了一阵……
“为什么你掷到的全是六啊!”惜怜很泄气的叫了起来,眼看锦铮的四个芹菜丁都已经上路了,自己的胡萝卜还是原地不动。
“不知道。”锦铮耸耸肩,爱莫能助的样子,手中骰子一碌,又是——六!
又过了一阵……
“呃?为什么你掷到五也可以起飞?”锦铮不解。
“这是规矩!”惜怜白了他一眼,“现在开始掷到五才可以起飞,掷到六就原地不动!”惜怜欺负锦铮是古人就把游戏规则瞎掰。
“噢……”锦铮恍然大悟的点头,并未发表任何异议。
再过了一阵……
“为什么你掷到的全是五!”惜怜终于忍不住的抓狂了。
“不知道。”锦铮摇头。
惜怜觉得很沮丧。话说那些小说里现代人穿越到古代以后,哪个不是混的如鱼得水风生水起的啊!怎么她赵惜怜就算到了古代下个飞行棋还要受这些古人的气啊!
低下头的惜怜努力想看出这骰子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在里面,没有发现此刻锦铮阳光下碧绿的眼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王爷,”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皇上为预祝王爷的寿辰送了一份贺礼过来。”
锦铮闻声回头,趁他转头,惜怜连忙拿起自己的红萝卜丁快走了好几步。
身后的是碧,还有一个绯衣女子伏倒在锦铮的脚边。
惜怜探头一看,哇哇哇!
轻薄微透的衣裳掩不住纤细的腰身,露出来的一截小臂如粉藕般白嫩。微微低垂着头,柳眉杏眼美目含春,面若桃花瓣一般像是可以掐出水来。她就这样乖巧的伏在他的脚边,如一只温驯的小兔。
惜怜心叹,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看着脚边的娇柔女子,锦铮的脸色却蓦然的沉了下来,眼中居然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他挥挥手,声音瞬间冰冷。
碧屈了屈膝,退下去了。那绯衣女子依然伏在他的脚边,娇滴滴的开口道:“奴婢不走,就让奴婢伺候王爷您吧!”
啧啧,惜怜赞,连声音都媚得人骨头酥了。皇帝爷爷对他儿子还真好,投其所好送个这么极品的过来。
锦铮突然伸手拉着那女子的长发将她一把扯起!那女子吃痛“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叫得很动听呢!”锦铮满脸邪恶的笑容,深碧色的眼眸后有某种黑暗的东西在激烈的涌动着。他将她一把拉进怀中,伸手撕开女子的亵衣。雪白的酥胸半裸,一颗鲜红的朱砂痣份外惹眼。锦铮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头埋入女子高耸的双峰之间忘情舔吻,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裙底。
那绯衣女子又是“啊”的一声,对于这种粗暴的行径竟然完全没有反抗,反而迎合一般的,修长的大腿蛇一般的缠上锦铮的腰间,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轻声呻吟着。
这样一来,弄得本来想去阻止锦铮的惜怜一怔之下好生的郁闷。当事人都不介意了她还反对什么?好豪放的古人啊!眼看一场活色生香的二十五禁情色小电影就要在自己面前上演了,惜怜尴尬得转头离开。
“站住!”锦铮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惜怜回头,锦铮已经从那女子身上抬起头来,此刻深碧色的眸子更是沉郁茫然的看不见底。
绯衣女子还在发出一声声荡人心魄的轻吟,锦铮却推开她水蛇一般缠上来的手臂,坐直了身子,仿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哑声道:“你先回去,今晚再来我房间。”
绯衣女子一怔。
“滚!”锦铮陡然暴喝一声,碧眸中利芒冷冽,把那女子吓得真的滚落在地,叩了个头就急急退下去了。
于是偌大的庭院又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却完全改变了。方才残留的情欲的味道在阳光的温暖下久久不散,锦铮不说话,惜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久,锦铮整整敞开的衣襟悠悠开口:“觉得我很堕落,是不是?”他玩世不恭的语气令惜怜感到很不舒服。
“可他就是想我堕落。”看着走远的绯衣女子的背影,深碧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诮。
“谁?”惜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的父皇。” 锦铮瞟了惜怜一眼,“什么魔鬼之子的传闻是他流传出去的,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没有人知道,除了这双眼睛,我长得极像了我母亲。他舍不得杀我,但又时时刻刻的要提防我的反噬,他怕我。”
冷笑一下,他接着道:“以财富令我空虚,让女人令我堕落,好让我永远沉溺在声色中做一个废物,这就是我的父亲,可敬又可爱的父亲!”锦铮看似恭恭敬敬的语气中蕴藏着说不出的讥诮。
物质与肉欲的极易满足形成了心灵上的空洞,每一次上升到高潮的颠峰然后重重落下的那种落寞与荒凉令人窒息。于是不得不身陷于无以摆脱的魔性爱欲,企图在一次又一次冲破禁锢的快感中让孤独与寂寞分崩离析,然后在欲海中心甘情愿的沉沦,不再仰望天堂。
“可人生不应该是空虚无聊的,我们也不应该这样轻挑的去对待自己的人生,不是么?”
惜怜歪着头,很艰难的在想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她很少会和别人说起这些大是大非的道理,过去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比她懂事,一个个都比她强,用不着她来点拨,但此刻她看着仿佛一直自暴自弃的锦铮,惜怜却感觉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引导这个厌世青年走上正途。
他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她不懂,皇上本来就惧怕他,他可以苟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一层薄薄的情感在支撑着,但皇上毕竟不是昏君,如果这时他突然奋起,恐怕皇上就要痛下杀手了吧!
不是没有想过反抗,而是不能。
整整齐齐排列的棋子仿佛被禁锢的命运,锦铮突然伸手,一把拨乱了那盘“棋子”,红萝卜丁芹菜丁纷纷掉落一地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有一种宿命被打破的邪恶快感,杏核般狭长美丽的眼眸猛然眯起,墨绿的晶状体闪耀着妖人的光芒。
不想死,那就继续堕落吧。
惜怜一怔,第一次感到这个桀骜不逊的男子身上深深的沉痛,那是一种是华美艳丽背后黑暗病态的一面,因太过美丽而被视为妖魔的异类,又因种种政治目的将人们对这种异类的恐惧渲染到了极至。
这种环境中成长的锦铮多少带点极端主义的风格,冷漠,内敛。在对现实完全的失望与厌弃中百无聊赖的活着,华丽唯美的颓废,奢豪糜烂的放纵,被一种绝望的情绪笼罩着,充满堕落的味道。拥有一切却又睥睨一切。
于是他注定永远孤独。
他沉默了很久,看着蓝天上悠悠飘浮的白云,突然开口:“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像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多么寂寞的事情。”
惜怜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默然。
几天的相处下来,两人无形中似乎了解了许多。和锦铮混熟了以后,惜怜发现这家伙也不是平时看着那么可怕。除了有时候会发发情,装装酷,偶尔神经质,比较变态以外,总的来说还是心地正直的大好青年一个。
但惜怜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是看不透他,就好像自己也看不透锦熙一样。自己了解的似乎只是对方的一部分而已,还有一些更为高深的层次,自己还未接触到。好像太阳的背面,光亮依然否?
没有人知道。
那究竟是什么?
是善?还是恶?
哎,惜怜想,果然都是皇宫长大的没错啊!小小年纪就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了。但她总觉得锦熙和锦铮又是不一样的人,就好像她可以肆意的和锦熙玩闹,但始终不敢拍着锦铮的肩膀喊他丫你个小样儿……
隔壁的女子呻吟了一夜,惜怜辗转反侧的想了一夜。
惜怜觉得自己像很多新一代空虚的少年一样,良好的出身与丰富的物质生活并没有令他们懂得多少珍惜,对现实的厌弃与巨大的无聊感让他们恬不知耻的忧郁着。
现在和锦铮这种关于一个时代的悲剧相比较下来,惜怜才发现自己的孤独是多么渺小。
同锦铮在一起总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的绝望与厌世所感染。那双碧绿色的锐利眼眸仿佛真有什么魔性一般,直直的穿透到心底最隐秘处,发掘你平时刻意埋藏与遗忘的悲哀。
当恐惧、绝望、无助、孤独,以及生命的虚无感,对未来的担忧,被爱的渴望一齐涌上心头时,惜怜的呼吸一窒,习惯性的伸手去摸颈上的玉石
——自然摸了个空。
曾经以为永远都会在的东西那么轻易的就离去了,甚至不留下一丝痕迹。
紧握的手中一片虚无。
心也是。
第二天竟然是一个晦暗的雨天。
是惜怜最讨厌的那种淅淅沥沥的小雨。
以前不喜欢的这种黄梅细雨的粘乎潮湿,现在看到这种雨,她还会想起一个人,一个故人。
惜怜,你有我了。他曾经这样对她说。
从未有过恋爱经历的惜怜突然的就有了一种沧桑变故物是人非的感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女子被负心以后会如此的呼天抢地了。但她好像还惨一些,锦熙好像还从没有说过爱她。
惜怜苦笑,望着窗外的雨幕,茫然。
“今天我生日,不陪我喝一杯么?”锦铮斜斜倚在门边,衣襟半敞下宽阔的胸膛隐约又多出几处鲜艳的吻痕。
惜怜怔了一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锦铮笑笑,又给她满上一杯,惜怜再次喝得一滴不剩。
借酒浇愁果然是有根据的!两杯酒下肚,化作一股热气腾升上来,因阴寒的天气而冰冷得麻木的手脚顿时活了起来,惜怜有些飘飘然了。
“我生日,你有没有什么东西送给我?”还是那副百般无聊的慵懒模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锦铮微笑着问她,眼中笑意盈盈。
开口讨起礼物来了,好不知羞耻!
惜怜撇撇嘴,想了想,“呃……我会作诗啊!”她兴奋的推销自己,补了一句:“我什么类型的诗都会作的!”有五千年丰富文化做底蕴还怕老娘我搞不定你一个古人?哈!
不料锦铮皱了皱眉头,又是作诗!依稀记得这小女子在中秋夜里出了很大的风头。
但,会作诗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锦铮悠悠道,“我对那些叽叽歪歪的诗一点兴趣都没有。”
“……”惜怜无语。
“你还会不会其他的啊?”锦铮懒懒的问道。
“呃……唱歌吧……”惜怜想了好一会儿。
“噢。”锦铮点点头,“那你唱吧。”
清了清嗓子,惜怜开始唱:
“祝你生日快乐……”
才唱了一句,就看见锦铮挥挥手说,算了你还是作诗吧。
――!!ORZ…………惜怜被狠狠地打击了。
被锦铮这么一搅和,惜怜一时间也不知道送首什么诗给他。
锦铮也不催,一个人坐在旁边自斟自饮。
炉火烧得噼噼啪啪的响,油脂旺盛的松木在炭盆中烤得通红。浓郁的松脂香味满屋子都是。窗外是被凄风苦雨吹彻的庭院,相思树高大的身影沉默不语,惜怜看见一棵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