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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超他们闻言,立即趴过来,只见上面标题,暧昧极了,“小泉良子被压,郑野局长力挺,方淘直播真相”,顿时大声狂笑,“这帮孙子,看他们如何应对!”
再看看发贴时间,惊了,他们前脚出会议室,后脚网上出真相!
发贴人,良民暴动。
何红杰忧心忡忡,“那个郑局长叮嘱我们,让我们不要消息外露,当一般民事纠结处理,现在这样了,只怕难以收场。”
费如烟瞟何红杰一眼,“这消失是你走漏的?”
何红杰吓一跳,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那不结了?郑局长让我们不外露消息,没说不让别人不外露。”费如烟哼一声。赵锃亮说,“我敢保证这个郑局长会下台,众怒难平,话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外国人在我国犯事了,总是轻惩轻罚,更有当权者出来保驾,他们是大爷吗?崇洋媚外得太恶心!偏偏还找一个国际和平的借口,老子真想揍那帮死丫的!”
步小安一页一页地翻,发现跟贴主旨四个,一是讨伐日本鬼子,二是支持方淘妹纸,三是郑野局长死走,四是皇城刑警英明。
当步小安手指一划回到首页时,居然出现一条新的内容,郑野之子郑关军火枭雄,目前死缓。里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录郑野和郑关的所有资料。发贴人,花开半生。
步小安立刻撇清,这条跟我和胖子哥哥无关。
这时步小安的电话响了,步小安看了一下来电,陌生号码。她微一沉吟,走到一边接听。
“你好。”她压低声音。
“你是步小安吧?”耳畔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锦年的妈妈,我想和你谈一谈。”王若兰说。
“可以,你说个时间地点。”
步小安听着王若兰清清淡淡的声音跟她说话,心里也清清淡淡起来,来了么?不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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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幽静雅致的咖啡厅,有一个盎然的名字,绿意。坐落在皇城最繁华的街道,但偏偏这个咖啡厅择在这条街道最宁静地角落,像一位隐者垂钓波光粼粼的江面,身心越过江上繁华,已超越红尘万丈。
明明外面是夏日的阳光,散着腥热的热气却在这里止了步,耀眼的,灼热的,气势逼人的,都被隔离,咖啡厅里,桌子是大胆的浅绿,窗帘是海蓝的轻纱,微微拂起如大海的波浪,给人凉爽和生机之感。
窗台上几盆吊兰,绿得自在惬意,一个个绿色的结从盆里垂到窗子底下,厅的一角,摆着一株凤尾竹,片片竹叶朝上,青翠欲滴。最别致的是门口一个大的青花瓷瓶,不用来插花,却用来给顾客放伞,晴天的太阳伞,下雨天的雨伞,恰到好处的晴雨天双用。豪华不失率性,贵气不失优雅。
步小安想,老板可真是个雅人。
早有一个身着蓝色碎花棉布衫且眉清目秀的女孩走上来礼貌地问,“是喝咖啡还是等人?”
“一位王若兰女士,如果她来了,请带我过去,如果她没来,你安排个座位给我等着就行。”
女孩笑了,“请跟我来。”
行至一间门上画着文殊兰的兰字号,推开门,朝步小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步小安进去,发现王若兰已经坐在里面,旁边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咖啡杯上看不出热气,她已等了一阵时间了。
步小安发现王若兰比她见到相片要美多了,她年龄顶多看起来四十一二岁,而不是资料上显示的五十岁。瓜子脸,柳叶眉,大大的眼睛露出一种假装的世故。
“小安吗?请坐。”王若兰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
步小安微微点头,“阿姨好。”大方地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下来。
“小安想喝点什么?我喜欢摩卡,你要吗?”王若兰指指茶几上的咖啡。
“那也来摩卡吧。谢谢。”步小安一笑。
清秀的女孩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摩卡。
王若兰用手搅动着咖啡杯里早无热气的咖啡,随意地说,“咖啡一词源自埃塞俄比亚的个名叫卡法的小镇,在希腊语中‘kaweh’的意思是力量与热情。茶叶与咖啡、可可并称为世界三大饮料。咖啡种类很多,像拿铁,蓝山,卡布奇诺,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摩卡,有人说:咖啡中,蓝山可以称王,摩卡可以称后。摩卡咖啡拥有全世界最独特、最丰富、最令人着迷的复杂风味。真正的摩卡咖啡产于阿拉伯半岛西南方的也门共和国,生长在海拔900~2400米的陡峭山侧地带,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咖啡。”
步小安端起这世界上最古老的可以称后的咖啡喝了一口,点头微笑,“阿姨知识丰富,我很受教。”
“我家收藏了一把比乐蒂摩卡壶,摩卡壶分为上下两部分,水放在下半部分煮开沸腾产生蒸气压力;滚水上升,经过装有咖啡粉的过滤壶;当咖啡流至上半部时,将火关小,如果温度太高会使咖啡产生焦味。”王若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杯把儿,再将杯子端起,轻轻嗫了一口,动作相当规范。
步小安突然有点心酸。
“我在嫁给锦年爸爸以前,从来没有喝过咖啡,也不知道咖啡的种类和产地,更不知道咖啡的泡法和它的优点缺点。来到皇城后,我拼命记它的保健功效,记它的饮用禁忌,记谁谁喜欢哪个品牌,习惯多加奶还是多加奶泡。小安,你愿意将来像我一样吗?”王若兰声音淡淡地,并不看向步小安。
步小安一笑,“我为什么要去记它呢?我觉得我要做的事太多了。”
“如果你不去记这此类似的东西,你就走不进那个圈子,就会被人嗤笑,被人说成乡巴佬,你愿意?”
“我还没弄明白,我既然不想,为什么要走进那个圈子,别人嗤笑我,我可以不理,或者还可以嗤笑回去,被人说成乡巴佬也没关系,你不是乡巴佬,你爸爸是,你爸爸不是,你爷爷一定,你爷爷不是,你曾爷爷绝对是。你可以不是乡巴佬,但你是乡巴佬的孙子啊。”
王若兰愣住了,半晌,“可问题是你嫁的那个人也是那个圈子的,你若爱他,必须为他付出,若不能付出,何必嫁他。”
步小安摇头,“付出的概念应该不是这样,他若爱你,不喜欢你为了迁就这些不必要的东西而失去快乐,他若不爱你,你迁就他刻意打进他的圈子他一样不会感动。阿姨你想想,当你迁就他做这一切和你从不做这一切时,他的态度有没有发生过变化?”
王若兰再次愣住了。
步小安微笑,在谈判之前清楚对方底细果然是条能取得胜利的条件。
王若兰想了想,终于不拐弯抹角了,这个女孩好像能将她带进更深的弯角里去。
“我今天来是想请你离开锦年的。”
“请阿姨说说理由。”
“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你嫁入云家不是好的归宿,齐大非偶。你刚才说你不会进入那个圈子,你不会去记那些东西,现在说说容易,到那时由不得你想不想,只能跟着形式走,不然会被耻笑,被孤立,没有一个朋友。我比较幸运的是身边一直有一个好丈夫,如果没有他,我肯定走不过来,我儿子性格一点也不像我丈夫,他不一定有我丈夫那么爱妻子,也不一定有我丈夫那么顾家,他的志向很大,不会拘这些小节。你若和他在一起,将来会很苦,这是所有低门女孩嫁入豪门的烦恼。”
“你当年一定很苦吧?”
“是的,很苦,我和云飞来到皇城后,他去上班,我呆在房里不敢出来,怕说错话,做错事,怕礼节礼仪不周到被人耻笑了去。云飞见我这样,不去上班了,在家陪我,可另外的谣言又起来,说我是苗家女,在云飞身上种了情蛊,才使得云飞连班不上陪我一人。我公公婆婆甚至小叔小婶对我都不满,认为我拴了男人在家,我很害怕,逼着云飞去上班,实在无聊了,就种种花刺刺绣。我没有一个朋友,我出身不高,文学不高,见识不高,那些人不屑跟我交朋友,我家小婶是大门大户出来的,什么都懂,很多朋友,我羡慕她,悄悄跟她学,结果在宴会上还是出尽洋相,但我公公婆婆认为云家的媳妇必须懂礼节,只要哪有宴会都会让我去,我每次都提心吊胆。云飞不让我去,但我不想他夹在公公婆婆和我之间难做,所以再难我也会去。”
“确实很苦,不知道阿姨有没有后悔过?”
“没有,再苦我也没有后悔过,我爱云飞,云飞也爱我。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阿姨认为是过去在凤凰快乐还是在皇城快乐?”
“我和云飞在凤凰过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后来有了锦年,一家三口不知道多幸福。我很怀念那段日子。”
“要是让阿姨重新回到凤凰,会愿意吗?”
王若兰皱眉,“你在帮锦年劝我回凤凰吗?”
步小安一愣,“他有劝你们回凤凰?”
王若兰突然强硬起来,摇头,“我不愿意回凤凰,我辛辛苦苦在皇城几十年,好不容易圈子混熟了,朋友也有了,那些嘲笑远去了,我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为什么还要回凤凰?谁愿意将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丢了走人?”
步小安低下头缓缓搅着咖啡,轻轻地问,“云家的哪片江山是阿姨你的?”
“总有一片是我的。”王若兰自信满满地说。
“云家的小块江山哪抵得过凤凰大片的山青水秀,天高云淡,那才是世外桃源啊。”步小安叹息。
王若兰有一瞬间的恍然。山青水秀,天高云淡,世外桃源,全是对的。
“刚才是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但我更主要的是站在锦年的角度考虑,不怕告诉你,我在云家一直没有地位,主要是我的出身太低,不能帮到一点云飞,有时候还要拖累他,老爷子对我说,如果云飞不是娶了我,他绝对不是目前一个默默无闻的学者,他会从政当官,会从商赚钱,而不像现在百无一用。
你看看你,跟我一样,也是乡下丫头,出身不高,学历不高,见识不高,你能帮到锦年什么?他的远大理想你不能帮他去实现,他的人生目标你不能帮他去完成,他有困难时你没有办法帮他分忧解难,甚至你会拖累他成为他的累赘,到那时你会很痛苦,他会很后悔。”
“阿姨,我问一句,你很痛苦吗?云飞叔叔很后悔吗?”
“我痛苦过,我确实什么也帮不上他,反而害得他被老爷子经常训斥,但云飞从没后悔过,他爱我。”这是王若兰第二次说丈夫爱她,那么笃定,那么自信。
“既然阿姨痛苦而又没有离开他,而云飞叔叔又没有后悔,云队长怎么会后悔呢?”步小安不解。
“因为云飞无大志,他的理想与目标本来就是著书立说,而锦年胸有大志,当大志不能实现时,他会后悔。”王若兰理智地分析。
“云队长的大志是什么?”步小安好奇。
“他的大志当然是继承他爷爷的位子,当将军。”王若兰骄傲地说,说到儿子,她眉眼里全是满足。
“不知道他的大志是他自己定位的还是你们主观地按到他头上的?”步小安一笑。
“什么意思?”王若兰有些不满。
“如果是他自己定位将来要当将军,那么这确实是他的大志,如果是你们想要当将来当将军,那么这不是他的大志,是你们的大志,强行加到了他的身上,强制它成为一种家庭使命。云队长从来没有说过要当将军吧?”
“我们想要他当将军有什么不对?他爷爷苦心教导不就是希望他当将军吗?”
“老爷子还指望过云飞叔叔当将军,可云飞叔叔却娶了阿姨你,而且一直很幸福。云队长为什么要按照你们的意愿去当将军,他就不能有爱情有幸福?”
步小安好笑。这是强盗逻辑吗,只准自己放火,不许他人点灯?
“云飞娶我可以幸福,但娶你不一定幸福。”王若兰有些恼火,温柔的声音里透出强烈的不高兴。
“阿姨说说看。”步小安暗自苦笑,我难道是扫把星?
“我和云飞到一起是缘于爱情,很纯洁,我甚至不知道他出自这么大一个家庭,以为他是一个清贫的大学生。你不一样,你知道锦年他出身高贵,知道他有钱有权,嫁他后可以富贵一生,你看中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关系走下去还会幸福吗?日后锦年看穿你的心机,等待你的只有痛苦。”
步小安笑了,“不知道阿姨是如何判断我看中的不是他人而是他的身份地位的?”
“你和他认识不到半年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