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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电脑上显示了来电的地区范围。云锦年一看,脸色凝重,喊了一声还没走远的赵锃亮,三人立即回到云锦年的办公室。
“来电的范围显示是费仲天住宅区那一小片。小安,你说过你把号码给了杜盈盈,会不会是她打来的?”
“我也怀疑是她。当日我写下号码压在酒杯下,她漫不经心,没收也没丢掉,后来我走了。”步小安思索。
“能不能查出号码使用人?”
“不能,号码是神州行的卡,没有身份证登记号。”
赵锃亮气结,“大街到处是这种卡,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买到,给我们办案带来了很多麻烦,要是能取缔就好了。”
“队长,你清楚费仲天家的格局吧,画一张图给我,我想今晚去探一探。”步小安果断地说,她想到了陶叔说的,费仲天的小洋楼有问题。
“你怀疑杜盈盈在费家?”云锦年沉思,缓缓摇头,“费家人都在,老爷子不许费仲天将杜盈盈地带回费家,他对费如烟的妈妈很维护。”
“要是小洋楼有秘密通道和机关是除了费仲天其他费家人不知道的呢?”想法大胆,但不离谱。
云锦年与赵锃亮迅速对视一眼,两人眼睛里明显有着兴奋。
“你怎么会这么想?”云锦年沉声问道。
“不是我,是陶厅长对小洋楼产生了怀疑,”步小安不敢居功,“他调查了小洋楼,这栋楼建在六年前,据说小楼的设计是费仲天自己弄的,他年轻时学欧洲建筑出身,回国后经商,立志做大,后涉军火及其他,他自然会留一手。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陶叔私下调查过建筑小楼的建筑工,大多问不出什么来,但奇怪的是这批人里有四名相继在这五年去世,都死于工地意外。正是因为这点,陶叔认定小洋楼有秘密。”
云锦年不得不叹,姜是老的辣,这么一条容易被人忽视的信息被他翻出来了。
“今晚我也去,有个照应。”云锦年果断地说。不入虎穴,蔫得虎子。
“我也去。”赵锃亮全身细胞都沸腾了。
“不行。”另外两人异口同声。
赵锃亮脸黑了,要不要这么默契。
“我们万一有什么意外,你留下主持大局,有关这方面的消息直接找陶厅长联系,不必通过他人。”云锦年很放心眼前这位黑脸汉子,把底交给他。
“队长,费仲天手里有人有枪,我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虐费家的号角吹响了,没收藏的点个收藏,没撒花的留个脚印,给小安助助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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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证据直接搜查;只能采用比较冒险的方式。就算我们遇险了,也算是扯出费仲天的尾巴了。”云锦年笑。
赵锃亮没再废话,沉稳地点头,“我等你们回来。”
步小安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崩着脸;放心,我们会回来的。你就等好消息吧。”
入夜;十二点,远离娱乐场所的东榆住宅区一片寂静。路灯固执地亮着;和茂密的梧桐树或比肩,或对望。这时;一直停在行人道边梧桐树一辆不起眼的车上;悄悄下来两个人。他们停到了小洋楼的围墙外。
云锦年转到围墙的一角,那儿有一棵大树,在自己肩膀上按了一下,步小安点头,猛窜起,手压肩膀一纵,像一只猫,无声无息跳到围墙上,借着树枝的遮掩打量小楼四周动静。然后向云锦年点点头。云锦年身子弹起,脚借树杆一点,到了墙头,再一点,身子跃入墙内,转入一棵大树后。
两人的目标是二楼,二楼住着费家两姐妹,一楼住着费仲天夫妇和费老爷子。费仲天卧室里面有一间小房,是他的书房,这消息还是费如烟有一次无意说出来的。他们从费如烟房间的阳台上进入屋里,再转到一楼费仲天的卧室,再由卧室进入书房。
判断秘密在书房的理由很简单,小楼的秘密,首先要方便他自己掌控,而又需要隐瞒自己家里人,最好就处在自己的专属地方。
而现在,费仲天夫妇不在家。他被钱超的爸爸拉去商量儿女婚事去了,而后,亲家极力挽留喝酒,一醉方休。
六个小时前,云锦年直接找到了钱父,“叔叔,我需要您的帮助,小超也需要您的帮助。”
钱父大惊,云锦年向钱父说出了钱超的处境。钱父只差一口气没有晕过去,这消息太令震惊了,但他又不能不信,无论站在他自己的职责上还是为儿子的前途上着想,这个忙他必须帮。于是,一家人大张旗鼓请费仲天夫妇来钱家吃个便饭,商量两孩子的事情。
据云锦年对费家的了解,此时费家只有费老爷子和费如雪还有两个佣人在家。两人轻易进入了费如烟的房间,由此进入了一楼。云锦年戴着手套的手握住卧室门柄,锁了。手往后背袋子一探,取出一物件往锁孔里塞,三下二下,门开了。步小安睁大眼睛,终于见到云大队长撬锁了,果然各有各的把式。
两人闪入房里,将门轻轻合上。
借着黑夜里的浅光,发现卧室很大,卧室南北各有一扇门,步小安手按在最近的一间的门柄上一扭,门开了,是衣帽间,于是走向另一扇门,一扭,没动,步小安掏出小电筒一照,密码锁。
步小安咧嘴一笑,什么锁不用,偏偏用密码锁,这是她的强项啊,牙齿咬着电筒,手指在上面轻轻点动,没到二分钟,只听咔嚓一声响,门开了。
云锦年眼睛里全是笑意,这丫头似乎无所不能。
门开,但两人并没有急于进去,卧室里要睡费夫人,不可能有什么陷阱,但书房不一样,费仲天心计甚深,难保不设报警装置。果然,通过他们戴的特殊眼镜,看过房间里竟然有红外线报警装置。这么一来更加肯定了书房有玄机。
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红外线,寻找书房可疑的地方。书房里有两架书柜,书柜里摆满了书,但放得整整齐齐,一套一套很有规划,靠近窗户的一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放着厚厚一本书,竟然是本法律方面的书籍。墙上挂着一张大型西洋画,上面落款,女儿费如雪。
步小安眼睛掠过画去看别的,感觉有异,又回到画上,画上是一位托着托盘的少女,围着头巾,脸形丰满,盈盈地笑,她的身后一木质的深深长长的走廊。
云锦年在书架那边察看似乎没找到蛛丝马迹,见步小安盯着画未动,站过来,询问地看看步小安。
步小安用手指指少女的眼睛。云锦年明白了,那两只眼睛与画的其它地方有些不一样,相对而言,偏于陈旧。云锦年手一翻,一手匕首,一手枪托,齐齐按住两只眼睛,惊喜出现了,画后面的墙慢慢分开,露出一条小小的仅容一走过的通道。
步小安闪身就进,被云锦年一把拉住,作了个口形,“我来。”身子一侧,到了前面。
步小安凝目一笑,跟上。
通道向下近十米,每二十米处拐一道弯,拐了三道弯,尽头是一扇门,门合着,从门缝里透出一线光来。两人对视一眼,步小安手往后背一摸,竟然摸出一把枪来,在手里摆弄了几下,变成长枪,云锦年眼睛一亮,如假包换的ak74突击步枪,枪托折叠式。
这支枪是步轻风留在那辆车里的,也是前些日子步小安让陶叔传达的请求。步轻风考虑到女儿的处境,给她配了一些武器。
两人耳朵贴近门,听出里面传出两个男人的声音,军马炮之类,原来在下像棋。云锦年手扣住了门,猛然后推,门开,步小安闪出,长枪指向屋里。
下棋的两人一下子被吓到了,立即反应过来,两人竟然同时扑向墙边的另一个人,云锦年手里的枪指向了他们,手指动了两下,轻微的声音,两人大腿齐齐中弹,一下子倒在地上,墙边的那人尖叫一声跳出来,赫然是杜盈盈。
“不要叫!我是步小安!”步小安怕她引来别人,立即上前掩住她的嘴,低喝。
哪知还是惊动了他人,从秘室的另一扇门里冲进来两人,手揣微冲进来就射击,被云锦年把手之间当场毙命,正中额心。警报随之响起,很显然那扇门里还有很多人,步小安果断地拉住杜盈盈从原路退出,将手中的枪往云锦年手里一塞,自己反手拿出一支手枪,“你断后。”
“好。”云锦年接过枪一阵扫射,又有几人倒下。
步小安已拉着杜盈盈退入通道,“跟上我!”
杜盈盈这时镇定下来,紧紧地跟着步小安,压制着大气不透。
云锦年边打边退,因为通道小,手持ak74,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三人回到书房,云锦年一钻出通道,手指齐齐在画上少女眼睛上一点,门合上。竟然无一丝缝隙。
三人冲出卧室,云锦年带着两人转向后门,来到屋外。寂静的夜里一下子喧嚣起来,脚步声急促地响起,步小安一个助跑,借云锦年手臂一托,上了围墙,眼睛四处一转,朝这边点点头。
“来,踩我身上,快点。”云锦年蹲下来,让杜盈盈扶墙踩着她的肩膀上来。步小安在墙上提溜着杜盈盈的手,一借力,下面云锦年一顶,杜盈盈就这么飞过墙去了。
“别叫。”步小安及时提醒。
杜盈盈也有点小身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硬是没有叫出声来,步小安跳下墙,拉起杜盈盈的手朝他们的车子奔去。
“快上来!”步小安钻进驾驶室,未等杜盈盈车门还没关上,油门踩动,而小院里,枪声大作。
黑影从空而降,步小安一个急刹,黑影身子一纵,跳上车。紧接油门一踩,挂档,挂档,挂档,车速暴满,这辆毫不起眼的车子竟似飞起来一样。
几梭子弹落在车后,打得呯呯响。车子顶篷升起,云锦年的枪架到了上面,一梭梭子弹打出去,后方立即有人倒下。
“小心!”云锦年大喝一声,他看见了火箭筒。
“坐好了!”步小安冷哼一声,车速不减,车子却拐着s飞起来,猛然一个急刹,一个九十度的拐弯,急速横移,车子消失在炮口下,只听前方一声巨响,一棵梧桐树燃烧起来,旁边的住宅区的围墙倒坍。
杜盈盈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一会儿传来呕吐声。
云锦年没受任何影响,他在打电话,“陶厅,立即包围费家大院,另外,费仲天已经从钱家出来,快点拦截!”
车子后,枪炮子弹还在追击,步小安冷静地将车子速度提到极致,在七弯八拐的街道中,眼见后方再无子弹打中车子擦过车身,步小安不由吹了一声口哨。
“改装的车就是好!”那样的火力下都能无损地跑出来。
“还是你技术好。”云锦年忍不住摸了一下那个得意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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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家,费安邦的卧室里,费如雪的头埋在爷爷怀里,嘤嘤地哭。费安邦干枯的手落在孙女的头上,苍老的声音显示出灯枯油尽的疲惫来。
“孩子,不要怕,以后,你和你妈妈好好生活,锦年答应过我,他会照顾你的。”
“爷爷,还有你,还有如烟,我们一起,我会养家。”费如雪抬起头,露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细细的声音里有些急迫。
“爷爷活不过两天了。如烟,如果我猜得不错,如烟也回不来了。”费安邦淡然一笑。
“爷爷!如烟只是结婚去了啊,她会回来的,以后我和如烟一起给您养老。”费如雪眼睛里闪过惊恐。
“你爷爷我昧着良心,让你爸多活了一年,却将如烟折腾了进去,若当日不抹去你爸的罪证,他被捉了,如烟怎么会有事,都是报应啊!”
“爷爷,如烟怎么了,她怎么了?”
“她说她和钱超旅游结婚了,如烟一向比较冲动,仓促之间可能做出这举动,可钱超不是,两人作为刑警想要出国,单凭手续也没那么快下来,他们却说出去就出去了。当日你爸查了他们的所有手续,几乎都是一天之里办好的。这速度太快了,快得不正常。”费安邦凭着经验闻出了出事的味道,只不过他已力不从心,插手不上了。
“爷爷,这只是猜测对不对?她会回来的,真的。明天我就让人帮助找,尽快让她回来。”费如雪哭得眼睛如一双兔子眼,通红通红的。
费安邦怜爱地摸着费如雪的头,艰难地说,“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抱怨,今日之事全是报应,怨不得谁。今后若有困难,去找锦年,他是个好孩子,是你们无夫妻的缘份,但可以做朋友,做亲人。爷爷我帮不到你了。现在好了,我不用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手无力落下去,悄然搭在扶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