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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听完很沉默,
他觉得这个话题好像有类似的问题可以套上,但是他就是连结不
来。
「好吧,我现在告诉妳我目前知道事情。」
佐助将思考梗住的感觉拋诸脑后,处理当下的事情。
当井野同意后,佐助开始诉说他从冈手那边得知的事情。
井野的表情很讶异。
「我没想到你已经知道那麼多,虽然其中有许多细节你并不知道,
也有些错误,但你确实了不起。」
佐助催井野快说,不要再花时间聊天。
「第一件事情是,
小樱住院是大二的事情,寧次应该也是医学院三年级,照理说应该
不可能参与实习,你没发现这其中有问题吗?怎麼没追查下去?」
佐助仔细思考,他当时的问题确实只有围绕在漩涡鸣人身上,
没跟冈手聊到年纪,确实是忽略了。
「因为寧次是跳级生,仅仅三年级就有研发新药物的论文,小樱第
一次认识日向寧次就是因为这个论文,至於她是寧次的实习病患,
那也是寧次因为论文熟识后,才指定春野樱。」
「一个读早稻田的大二女生,怎麼会去注意这种发表论文?」
「这是你还不是春野家族的人之前的事情,以前小樱的父亲跟医学
院高层关係很热络,大概是在小樱那件事情后,彻底闹翻了。」
「什麼事情?」
「小樱在医学院的病情莫名奇妙变严重,当时院方指导医师体检报
告上都是查不到原因,小樱的父亲拿这件事情当出发点,跟高层彻
底闹翻,小樱也被转到其他医院,漩涡鸣人的骨髓移植就是在别的
医院做的。」
〝高层…。〞佐助在心理反覆思考这句话。
「哪种类型的高层?」然后紧接著问。
「我不清楚,但当时最热络的接触者,应该是药品研发科系主任。」
「现在人在哪?」
「卸任后,目前听说在法国养老。」
「关於闹翻的事情,妳怎麼说小樱的事情是被拿来当出发点?」
「那件事后,春野董事长突然来到我家登门拜访,我关心小樱,所
以好奇偷听他跟我父亲在书房的聊天,才知道春野董事长原来早想
找机会闹翻,虽然是他本人亲口说,但那只是几句酒后抱怨的话,
所以事情原因我不知道。」山中井野的家族企业,一向跟春野家的
关係很紧密,井野的父亲身为山中企业董事长,更不用说其关係与
小樱父亲有多好。
〝从来从来,我都是没有自主权的存在…被命令著做一件一件的事
情…。〞
「医界会操纵医生吧?」
佐助想起了日向寧次的那句话,如果他说的对象不只有春野樱,
那麼这句抱怨就是暗喻自己被医界操作了。
如果是真的,那麼是哪种操作?
他自愿作为春野樱的副专任医师(实习医生不能为正),为的是什
麼?
因为喜欢她而接近她…还是,接近她…藉机到达什麼目的?
〝操作医师…〞
井野仔细思考著佐助的话,
意图找一种最好的表达方式解说她的想法。
「医院像一座堡垒。
堡垒裡面,拥有无形的阶级制枷锁,将每个人固定在特定楼层,
因为越上面环境就越豪华,
所以在堡垒裡面的人,大部分会想尽办法爬越高,
有人用巴结高层,有人用实力拼斗,
大部分巴结被提拔的机率比较高,所以权利跟实力不会划上等号,
不想因此爬高的人,可以选择停留原地,由别人来决定自己,或者
离开这座堡垒,高层间的关係既然是以提拔作为选才方式,当然彼
此间都会互保,只要是老一点的医院,就会逐渐形成无法摧毁的坚
固制度。」
井野稍微停顿,然后继续开口。
「堡垒对外,有医生公会这个壮大的骑士团,此骑士团最厉害的地
方不是本身的力量,而是每个骑士,都是能够独自对外发展交流的
存在个体,所以整个骑士团再度形成一股庞大的交流网,大部分的
交流又遍布於同是在社会中高阶层人物,另一种互保关係又出现
了,所以这是个无坚不摧的骑士团。」
所谓的交流,大多社会人士都是水平交流多过垂直交流。
就像春野的父亲跟井野的父亲会有水平交流,是因为生意往来接触多。
医生在地位上是很高的,交流对象当然也是社会裡的高层多。
佐助听完点点头,开始把玩起印章。
「日向宁次是个天才…妳说是不是?」
井野说是。
「身为天才,而成为相当年轻的外科主任,是等号吗?」
「你的意思是…日向寧次巴结高层,才得到外科主任的位置?」
佐助神情不以为然。
「也许。」
一向沉默的鹿丸突然间插嘴。
「…春野樱怎麼死的,你有怀疑过吗?」
然后三人将话题留在鹿丸跟井野曾经讨论关於春野樱死亡可能与用
药有关。
「妳说过日向寧次研发过新药物,那会不会是?」佐助问。
井野摆摆手。
「不是,我听小樱提过论文,那是类似安眠药的药物。」
「药性怎麼样…?」
「以前小樱看完论文后,经常跟我提到这个论文和后来发表的结
果。
那是强效的安眠药,跟据小樱的说法,几乎可以让一个人跟死人一
无两样,
可是这个研究虽然厉害,最后还是没有通过,是没有研究以外价值
的药物。」
「确实,这种药物听起来一点实用性也没有。」佐助嘲讽著。
鹿丸打个哈欠,他因为赶飞机已经睡眠不足。
「如果下了这种研究不精良的药物,副作用会很大吧?」然后慵懒
的这麼说。
「这种废话少说了,积极点!」井野对著懒懒的鹿丸碎碎念。
「所以应该不可能是这个药了…。」鹿丸的肩膀有些疲惫的下垂。
倚著沙发的佐助正在思考药物的时候,脑海裡浮现了一句曾经听过
的话。
〝名字忘了,但这个医生在更早前就来买过一些药。〞
从这一刻开始,一切的事情就像是爆发性,
无法停止的快速进行著。
佐助赶紧拿出文件夹,井野问他在干什麼?,他没回应。
文件夹裡的纸张,被粗鲁的抽出来,裡头的法文帐目散成一片。
井野气的骂他,然后开始整理这些帐目,就在整理的时候,鹿丸抽
一张过去看。
佐助在纸张裡捞来捞去,最后拿出承啟的电话号码。
只说离开一下,就拿著手机走了。
井野一头雾水。
而鹿丸看著佐助的行为,神情不以为然,告诉井野没什麼。
但就在井野将视线转移在整理帐目后,鹿丸的表情变得很凝重。
通话的对方仍然不肯告诉佐助那是什麼药。
但却再度透露这批药已经是春野樱买针孔摄影机之前的一年多前买
的。
佐助掛掉电话后,特地避掉关於电话的事情,
又跟井野两人谈了不少关於春野樱的事情,
身为丈夫,他提出记忆中的春野樱有写散文的习惯。
井野点头同意,她说高中的时候,春野樱因为跟寧次交往,有了写
日记的习惯,
不过春野樱一向想很多,会怕被人发现,
她会写两本,一本谈日常生活,放得明显点,
一本放在连井野都不知道的地方。
写两本?
佐助的头壳有种被刺到的麻麻感觉,也不知什麼原因感到寒。
然后他猛然看向鹿丸。
鹿丸的表情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同样也是看著佐
助。
他们的心裡都有底。
〝你相信吗?我的女儿已经会用中文写日记。〞〝遗传到你。〞
『但这不是稀奇的事情,比较稀奇的是她分别写了两本。』
〝所以你女儿就把在春野樱身边那几天的事情,
写在日记裡,裡头就提到漩涡鸣人?〞
『正确说,我女儿那时候才有写日记的习惯。』
鹿丸露出苦笑,他曾经在心裡定案过,只要佐助问到关键,他就会据实以答。
就算与当初不同,他现在变成其一参予者,
这一切也不是他或者井野可以的阻挡的。
况且从佐助不打算将电话的事情告诉他和井野,
他就已经知道佐助根本无心於和井野连手,根本只是想利用井野。
但鹿丸刚才决定隐瞒井野这个事实,也是他最后做出来的决定。
因为事情如果越演越烈,井野将没办法处理后来那波无法抵挡的狂
潮,
只会将自己置身於危险中,
但佐助却有机会从中找出最薄弱的地方,逃出生天。
〝佐助将要被真实给淹没了。〞
那是鹿丸不知道,却一直可以感受到的一波涌潮,而且正一波波连绵逼近著。
他深深嘆了一口气。
「我女儿第二本日记,是藏在书房的柜子。」
就这麼突然间说了出来。
15
佐助震了一下。
他想起书柜裡那两本中间夹著卡片的经济学书。
如果春野樱到现在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有意义的存在,
那她夹在这两本书之间是否代表了什麼?
例如标明某种东西的位置…?
为什麼突然聊到女儿的事情?井野问鹿丸。
鹿丸叙述女儿认识漩涡鸣人,而且还在日记裡写出来。
乍看之下是说了一件大事,本意是将话题模糊。
井野听完一点也不意外,她说。
「这件事我猜得到,因为小樱很喜欢她,
那段日子几乎都把她带在身边,我想多少女儿也会知道鸣人的事
情。」
井野这麼说的时候,鹿丸飘了佐助一眼做暗示,意思是这句话很重
要。
佐助也表露了解的神情。
连上公司都…
井野正要说下去,却猛然打住,突然叫了出来。
那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差点忘了说!
佐助心裡都掛著书房的事情,有些焦躁。
回应的声音也显得不客气,只说句快说吧。
「漩涡鸣人在还没进医院前,也是你们公司的人。」
什麼?
突然间两个男人都这麼叫出来。
不过佐助听起来很震惊,鹿丸听起来却像抱怨。
井野知道鹿丸话语涵义,说了句抱歉这麼重要我竟然忘了说。
「什麼时候进公司的?」
「我忘了,不过你们应该没见过,因为他是跑业务的小职员,而你
那时应该是做内部,但我确定你们是同期。」
佐助问为什麼确定,井野说那时候公司突然大笔招人。
而且小樱也抱怨过。
「你也知道那时候小樱才刚从经济系毕业吧?当然会大谈阔论自己
的理论。
她很不满意父亲在公司职员不缺的情况下,大登广告招收职员,并
且要求也不高,闹出好大笔不必要的浪费,来报名的人数过多甚至
干扰了公司本身的咦鳎?贿^春野董事长显然不怎麼搭理小樱的理
论。」
佐助想起当时的招人条件,何止不高,简直是低下。
学歷仅要求国中以上。
鹿丸突然插嘴。
不过当时真正能进公司的,低学歷还是没几个吧?
佐助顿了一下,硬生生点头。
鹿丸摸摸下巴。
「漩涡鸣人才国中毕业,能进来实在很特殊…。」
大家互相看著对方,然后一语不发。
最后佐助的眼神飘向鹿丸,看见他微微点头,心裡就知道什麼意
思。
他找了理由结束今天的会谈。
「我什麼都说了,那漩涡鸣人的监护单呢?」
井野在离开前这麼问。
佐助坦白说他并没有,只是为了套话才这麼讲。
井野又说,如果找到的话,可不可以拿给她?
佐助本来是想同意,反正事情了解后,漩涡鸣人也没有理由留下。
但才刚发声,他就像哽著鱼刺,讲不出口。
可以吗?
当井野问第二次时,他才勉强挤句再说吧。
鹿丸是坐著井野的车来的。
当佐助看井野一人走去车库时,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鹿丸。
「为什麼帮我?」
这麼问。
鹿丸表情像是没听到,反而回了一句跟问题不相关的话。
「你变了不少。」
佐助皱起眉头,然后坦白的说,我们并不熟。
鹿丸点头。
「但多观察就能了解。」
我并不觉得有什麼差别。佐助又这样回应。
「你以前对什麼都不感兴趣啊…」鹿丸有意无意的暗示。
什麼意思?
你根本不想把监护单拿给井野吧。
嗯…解说真麻烦…
鹿丸搔搔头。
你根本没打算合作任何一件事情。
以为从井野身上找到你要的,就可以顺利的丢下她。
鹿丸说话有停顿和慵懒的味道,不过言语却很犀利。
……。
佐助被说中心裡想的事情,
羞辱的滋味让他感到脸部发烫。
好吧,你既然会戳破我,表示你有目的。
直接说清楚比较好。
鹿丸伸个懒腰。
我可以帮忙你,但是我想参予。
我以为你的个性是不管事…
鹿丸用没错啊,三个字打断佐助的话。
我的目的当然比较实际,我想井野刚刚说话的时候,
仍然漏了某件她做过的重要事情,虽然我觉得她故意的成分比较
多。
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什麼事情?
在还没有确定之前,我不想做多餘解释。
鹿丸留下今晚我会过来,然后就搭乘井野的车子走了。
佐助本来对鹿丸的话完全没有底。
但是在他进入书房后,很快就瞭解了鹿丸的目的。
也一同了解春野樱到底是怎麼藏匿她的秘密。
他花一点时间思考正确位置,靠著他过人的记忆力。
在几乎占了两面墙的枯燥书籍裡,顺利找到插著卡片的那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