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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宁鸣)一堆谎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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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应该的事情,而自己也非常不愿意这样
做。
〝我无法眼睁睁看著日向医生陷入危险。〞
可是因为想法是如此坚决,才让她始终选择如此偏激手法。
出了电梯后,天天将躺著佐助的单床推入会客室的隐秘储藏间,拿
著牛皮纸袋再度搭上十六楼。
「寧次医生,快逃!」她冲进了1610号房。
日向寧次本来还在发楞的看著漩涡鸣人,这时候天天紧急的声音像是惊醒了他。
「天天…怎麼?」寧次看著天天手裡的牛皮纸袋交到他手上,神情
相当惊讶。
「我不知道发生什麼事情!可是我知道你有难了,而我一定要帮你!」
天天落下眼泪。
「快!现在去坐上美国的班机还来的及!」天天的眼泪越落越多,
她受不了分离的滋味,更深深预感,这次分离后就再也见不到寧次
医生了。
抽出裡面的资料确定是漩涡鸣人的监护单。
他知道自己在黑暗中看到了机会。
「天天,谢谢…我处理完剩下手续,马上往机场去。」
寧次离开病房,要天天準备一架滚轮单床将漩涡鸣人带到一楼…
〝临走前我还必须解决掉后患…〞
走进办公室,寧次再度打开这台一度封锁的电脑…
在春野宅府的鹿丸还正在电脑前,使用储存晶片试图连上曾经断线
的接收晶片。
正再临门一脚即将破解接收晶片IP所在地时,
接收晶片突然自己开啟了联结,并开始释放病毒进入接收晶片。
鹿丸没有太多时间目瞪口呆,赶紧画下指令停止接受。
他知道是使用电脑的对方释放病毒过来的,
可是却没想到对方怎麼会知道他正在使用晶片?
对方已经知道晶片的事情被发现了…难道佐助没有制住日向寧次?
但接著又转想,佐助怎麼可能不会把事情处理好?
鹿丸赶紧打手机给佐助,却迟迟接不到电话。
「发生什麼事情了…?」
鹿丸现在能做的只有去寻找佐助,因为接收晶片毁了大半,已经宣
告报销了…
沉睡中的漩涡鸣人进入一场梦。
那一场场不停重复却始终遗忘的噩梦。
一开始本来是好好站著,却逐渐像蒸发似地脱离身体。
只残魂魄飘在高高的角度看著整件事情发生。
眼前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挚友,一个却是他。
他们在性交。
漩涡鸣人看著办公桌上浮起浮沉的自己,感到震惊,很想呼唤快点
清醒。
可是没用,在寧次下方的躯体,什麼都听不见。
握著寧次滑落的头髮,一点也不挣扎,
空洞的眼神,似乎看见并非现实的其他境界…
接著眼前再度陷入模糊。
「宇智波佐助…你没有胜利。」寧次就站在佐助的单架旁。
这时候的佐助已经逐渐清醒,却丝毫没有力气,连说话都会让他感
到非常疲累。
所以他只是在听见声音后,勉强睁开眼睛,看著从模糊到清晰的日
向寧次。
「我会赶上六点的班机,你输了。」
日向寧次平静的说著。
就在他转头时,却听见单床上的佐助说出小小而且间断的句子。
〝难道你要用针筒,控制漩涡鸣人一辈子吗?〞
言语狠狠贯穿了日向寧次。
「我没有控制他!我没有…!」日向寧次转身激动反驳著。
只是宇智波佐助却闔上了眼睛,没有答覆他的反驳。
〝我为什麼要搭理他…〞一种怒意掩盖了寧次的心虚。
他掉头离开会客室。
在深长狭窄的走廊上,寧次快步前进著。
因为其实他明白,罪恶感永远都是追在后方等著吞食自己酸楚的
心。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可是回忆就是停不下来!
佐助审问的煎熬早在这几天裡龟裂寧次深厚心防。
而刚才最后一次的残酷审问,
早已让他胸腔再无任何保护,赤裸忍受著强酸般的侵蚀。
他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带著清楚的罪恶感存活著。
从他买了迷幻药开始,那父亲所研发的迷幻药…
幼年时,他曾经不小心在夜裡窥看到父亲正在和漩涡叔叔做爱。
那个夜晚的月光很亮,
从窗外在赤裸俩人的身体上洒下青黄的晕光。
幼小的寧次在发抖,他当时并不懂交媾是什麼,
却被眼裡渗著极度憎恨,犹如恶鬼的父亲,
和丝毫不反抗躺著,空洞无神眼睛的叔叔给吓著了。
叔叔的头是侧向一边,以奇怪的角度靠著枕头。
瞳孔刚好是对著藏在门缝裡的寧次,
寧次以为叔叔会看见自己,发抖著用肢体语言要求叔叔赶快逃。
却没想到叔叔混浊的眼睛裡,看到的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口裡缓缓呼唤著某个名字。
一个像女人的名字。
那时候寧次终於了解自己的父亲是多恐怖的人,
将叔叔弄成了神智不清的玩偶,掌控在手指间。
但是随著岁月逐渐成长的寧次,
却感到血液裡独佔因子慢慢侵占脑神经。
进入承啟后,他意外找到这个父亲所开发出来的迷幻药。
起初,他是信誓旦旦认为自己不可能像父亲一样疯狂。
但他心裡期望得不到回应,鸣人后来甚至失踪了几年,
他才了解什麼叫做孤独,了解什麼叫做难受。
所以有一天,
他突然将药丸放进果汁裡,就像是父亲放在叔叔的咖啡中一样。
然后重演著所有过去所见到的。
不同的是,漩涡鸣人不会呼唤某个名字,而是握著他的长髮。
寧次知道漩涡鸣人的世界裡是怎麼样的情景。
因为春野樱也有这麼长的头髮,而且也是这麼的柔软。
他憎恨著儘管是进入了喜欢的人身体裡,仍然是很悲哀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变成了父亲,重演一次次的错误。
可是他没办法停止,只能拼命的向前跑,因为后方罪恶感仍然在追
逐他。
寧次拾起行李,一一放入车内。
关起车厢后,透过玻璃可以看见躺在后座的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一动也不动,像个尸体一般听话。
他感到视线移不开,好像这具犹如尸体的活人,向他控诉什麼。
「寧次医生,怎麼了?」
天天看见寧次逐渐抑鬱的神情,不禁担忧的问。
其实,这几天,
她发现不论是爱慕的宇智波佐助还是尊敬的日向寧次医生,
都似乎在改变,尤其是每次当他们发生了冲突后…
天天知道,他们都是同样的男人,刻意隐藏情感的男人。
所以发生冲突时,每每都是揭露对方最不堪的部份。
然而,他们也是越想隐藏,却越是表露出想隐藏的部份的脆弱男人。
包裹在冷淡裡面,不过是一个渴求救赎的孩子。
天天想到这裡,眼泪又掉下来了。
难道没有办法让寧次医生逃离这种痛苦吗?
「一路小心,寧次医生。」
天天拭去眼泪,做最后道别。
寧次回应天天后,
便驶著车离开了。
在一路由繁华逐渐变为空旷的道路。
明明机场就在眼前了。
寧次却突然滑下仍然是孤单的眼泪。
19
「这…」
等昏昏沉沉的噁心感从身体裡逐渐消失。
他爬了起来,并且惊觉这裡不是医院!
「清醒了没?」
他转向出声方向,
是个男人站在远远的门口问他。
他没回应,只是盯著男人看。
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后,不自觉露出疑惑神情。
只是他无法将视线挪开,
男人白皙的皮肤,就像他最后一次清晰记忆裡,春野樱那种雪般无
瑕的滋味…
然后他回想起一场同样充满白色的婚礼,
才发现到,这个男人就是春野樱挽手的新郎……。
…已经是初入冬天的时刻,外头刮著冷冽而强大地寒风,震得玻璃喀喀作响,
然而漩涡鸣人记忆裡的季节,明明才刚迈入春天,还有蝴蝶翩翩飞
舞。
已经清醒了将近半月,鸣人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在做梦。
快点醒来。
他这样想著。
〝春野樱今年四月就死了。〞
每个见过面的人都这麼说,漩涡鸣人觉得又被一场梦给愚弄著。
起初是徬惶,意识彷彿摇晃著,一点也不真实。
接著是愤怒,愤怒得几乎要爆裂自己的躯体,咆啸吼著每个这样跟
他说的人,儘管是井野,他也照吼,非得喊哑不可。
不自觉间就过了半个月的日子。
对鸣人来说,好像很漫长,却又好像延续著昏昏沉沉的九个月,短暂的虚幻。
今天下午的阳光依然很大,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的角度,几乎佔满
了半个房间。
可能一阵子没打扫的关係,空气中的灰尘反射出来时,数量有些惊人。
漩涡鸣人现在正在发楞,动也不动,半坐在床上的姿势已经维持了整个上午。
直至听到阶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这个房间,才油然升起一股厌
恶,玻鹧劬Α
〝春野樱今年四月就死了。〞
本能的厌恶让他回想起男人说著这句话时的样子。
但很快的,他的厌恶就转移到这句话身上。
漩涡鸣人的身体晃了一下,在不安定的呼吸声中,突然捏紧拳头。
为什麼每个人都要这样跟他说?
他什麼都没亲眼见到,凭什麼这麼对他说??
他怎麼可能错过所有的事情?不可能会错过的!小樱的每一篇报
导,他都会关注,也会小心翼翼收藏著,怎麼可能会错过??
寧次呢?为什麼他不在?
又为什麼没有人肯告诉我他的去向?
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谁能告诉我?他妈的!畜生!畜生!
就在鸣人还在用力压住快破裂的头壳时,脚步声已经悬停在门口,
一道阴影就在大角度的光线中,拉长得要吞噬整个房间。
垄罩在他影子中的漩涡鸣人,那抬头起来瞪人的样子,更让气氛僵
化至极。
宇智波佐助毫不客气的扬起手中的报纸。
「要不要看今天报导?这个月末是春野樱的生日,今天媒体特地刊登关於她死亡的新闻。」报纸被高高的悬著。
鸣人杵著不动。
「滚出去!」然后这样说。
「如果不是日向寧次把你放在机场附近的旅馆,你现在会在美国继
续当植物人。」佐助毫不留情,一字一字清楚的念。
他就是看不顺眼漩涡鸣人逃避事实的模样。
儘管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接受重大打击时人必经的路程,他就是无
法接受。
「那你说他去哪裡了?」
佐助本来正要开口,但看著鸣人,整个人又再度沉默下来。
直到听到鸣人的哼声,才大力甩下报纸,
大步走向前抓起鸣人的衣领,将他硬是低头的脸迎向自己。
「你根本很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只是不肯接受事实!」
佐助补上一句,然后甩开捉著衣领的手。
跌坐的鸣人狠瞪佐助,握紧拳头忍著不往他脸上砸。
「你们连让我走出房门都不肯,全一副心裡有鬼的样子,有什麼好
信任的?」
「啊!我知道了!」鸣人用拳头敲了一下手掌,表现他明白了什
麼。
「难怪只有你们三个,山中井野不是跟你很〝要好〞吗?原来是情
夫联合夫妻一起一起绑架我。」鸣人特别强调某个字眼。
「你…!」佐助也扬起握紧的拳头。
「够了!」井野赶紧跑进来将两人拉开距离。
「你就不可以给他一些时间吗?」然后委婉得阻止佐助。
「…」
他知道,当然知道,该给鸣人时间。
但是看著漩涡鸣人还执意袒护日向寧次,就是觉得蠢得难以接受…
鹿丸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慵懒地躺著。
看见佐助从春野樱房裡出来那张糟糕透底的脸,就是知道他又跟漩
涡鸣人起争执了。
「真不懂为什麼你要招惹他?」
佐助无法顶回鹿丸这句话。
没错,如果他不刻意去戳漩涡鸣人的伤口,就什麼事情都没有。
「这种麻烦事少做吧。」
奈良鹿丸其实明白佐助为什麼会去招惹鸣人。
不过懒於劝阻的他,只是用婉转的方式提醒佐助的行为。
「你联络到我岳母了吗?」佐助绕开话题。
鹿丸摇头。「除了第一次的无声电话,其他怎麼打都打不通。」
他前几天就受佐助委託连络春野樱母亲,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看样子,除非我登门拜访,她是不打算跟外界联络了。」
佐助预估日向寧次去美国后一定会找上春野樱父母,才会一直想联
络上岳母。
「就算你登门拜访,她也不会开门。」
「我当然是做好让她无法关门的準备才会去。」佐助冷笑。
两人在话题结束后,停顿片刻,都在思索心裡的事情。
大约几分鐘后。
「有问题想问你。」鹿丸再度开口。
「什麼?」佐助回答的漫不经心,似乎还在思考事情。
「你为什麼不让漩涡鸣人离开?」
鹿丸突然调整起自己的坐姿,带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为什麼要问?」佐助转头对上鹿丸视线。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对於强留他下来的意义。」
「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强留他下来的原因。」佐助语气是淡淡的。
「你不希望他知道日向寧次的去向后,跟著去找。」「嗯。」
鹿丸这时候耸耸肩,试图放鬆接下来要说的话将產生的不必要情绪。
「但是,依照你的性格…照理说不会要他大澈大悟好好忘记春野樱
继续活下去,而是应该拿出在你在医院为他做的身体检查报告,大
声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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