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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人欲望的)
……刺激的,至少来说。但自从那晚以后,从他那里就不再有任何情绪的流露,甚至在自己把剂量增加到近乎危险的水平之前便是如此。他走进屋子,杰克会坐在那儿,等待着。不是已经卷好袖子的,不过——他依然会每一次都让雷蒙吩咐他。但当指示下达了以后,他就会毫不迟疑的照办,不开口,不争辩。这正变得叫人挫败起来。又一次的,这里没有任何的畏惧,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个信号,那就是无论雷蒙出什么招,他都会接着,他都会应付。
接着他就会沦落入这种状态,完全无法做任何事。这正开始丧失它的吸引力,而那叫雷蒙难以置信的恼火。杰克到现在本该崩溃了的。整件事的目标并不只是让他上瘾——还是逼他反抗。而他却没有。他冷冷的接受了一切。雷蒙并不蠢,他瞧出了杰克这是在做什么。他不会停止遵命行事,因为那是显示他的力量的最好的方法——而与此同时,更等于是骂出了一句因其沉默无声而更其响亮的‘操你的’。
唔,杰克……我可不能让你永远空耗在这儿。这不再好玩了。所以,稍后再见……我们到时候再来瞧瞧你情况如何。并且,或许是时候让我抓起那句‘操你的’,把它给塞回进你那冷冷的美国喉咙了。
* * * * * * * * * *
朦胧中,杰克感觉到了身旁的两个男人,而他想要开口。他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但那就像是从几英里以外,从水下传来的一般遥远模糊。他不太能理出那些话的含义。他所知道的全部便是自己恶心透顶,却甚至没有那个力气——或是能力——来让自己的肌肉绷紧到可以作呕的程度。所以那些酸液只是在他的胃里翻腾烧灼,叫他感觉更难受。
他知道情况很糟。他大脑中的一部分勉力支撑着告诉他这实在是太过头了,他需要停止。但当他们进来,而雷蒙叫他卷起袖子时,他还是毫不质疑的照办了,尽管对方脸上的表情告诉他那人已经快要耗光了他的耐性。他甚至都在脑海里想好了言辞——但接着,他的眼前便会浮现出那五个在街上排成一排的男人,于是他便再也无法后退。他的眼前会浮现出雷蒙抱着那个小男孩的样子,记起知道自己可能不得不杀了他时的恐惧。并且品尝到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就算那样,他还是会照做……
如果他死在这儿也不会那么糟。自我保护在他的优先事项名单上排位并不高。毕竟,反恐组可以另行派人。眼下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但给予足够的时间,总会有的。不过当然了——他们没有时间。萨拉扎帮正快速的发展起来,而他们必须被阻止。这一点他是明白的——但眼下,他所能想到的全部便是死也不是那么糟。大量的毒品带来的恶心感正侵蚀着他,如同附骨之蛆,伤人入髓。而一旦屈服于针头之下,他便不再能够思考任何事。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它们就是不肯汇起焦距。
他感觉到赫克特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他自己和雷蒙,事情好像总是如此。但眼下,空气里没有了那股张力——他身体里不再剩下任何能量来激发它。他停止了抬头的努力。他所唯一能期望的,就是自己会很快再次昏睡过去,而等他醒来时,雷蒙会已经离开了。求你了,上帝,让他离开吧……
* * * * * * * * *
这一天他消磨在事务间,跟中东的一些人联络。他勉强把杰克成功的排除于脑海之外,知道他哪儿也去不了。傍晚,他跟赫克特和克劳迪娅共进了长长的晚餐,接着花了些时间来慢慢的操一个他偶尔会召来的妓女。他不慌不忙,知道到他去见杰克时,那人将处于痛苦煎熬中,所以更愿意延迟这场会面。他要自己到那儿时,那人已是一团糟。
他又打了几个电话,傍晚是跟远东那边通话的最佳时机,他有很大一笔鸦片生料是从那边进货的。接着他洗了个澡,找了些干净衣服换上,又跟赫克特谈了谈,敲定明天早晨需要完成的事。接下来,再没有什么事务要处理的了。他对了对表。杰克到现在已经有十四个小时没用过任何东西了。他一定该有些感觉了。
他漫步走向客宅,从不离手的雪茄叼在嘴里。他口袋里揣着一剂,并且知道自己大概会用上它——但他还拿捏不定该怎么玩这一场。他要先跟他谈谈,再来决定。
门是开着的,一如既往。杰克本能地明白他永远不该锁上它。雷蒙推开门,走了进去,心下料想着会见到个浑身颤栗的可怜虫,一个完全崩溃,随时愿意为了得到一剂而哀求,愿意付出任何东西以求得……
相反,他看到的却是杰克,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地迎向前方。是的,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他的双手紧紧攥住膝盖,或许比正常情况下更用力。但那却完全不像雷蒙预料中会看到的情形,头一次,他真的对自己在做的事感到不确定起来。那很古怪。四下里仿佛一片静寂。这人不该,不可能,抵抗到这种地步。然而,他却就这样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直直凝望着前方。
当雷蒙受到动摇时总会发生的事又一次发生了。狂怒。他止不住的恶狠狠瞪过去,接着猛的怒气爆发了。
“你指望达成什么,杰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暴躁,杰克知道自己正如履薄冰。但他不能屈服。他不能哀求那些药,也不能哀求不要。两种情况下,他都输了。所以更容易的是尽可能少开口,希望那不会害他丢了性命。
“我在照你吩咐的做,雷蒙,就像你说过我必须的那样。”而他也确实是的,雷蒙没法儿否认。那只令得一切更叫人挫败。你本来做得那么好,杰克。你在对我做出反应。现在你又缩了回去……我不喜欢这样……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盯住那双一动不动的眼睛。他不知道的是,杰克耗光了每一盎司的力量和意志力才没有就这么崩溃下来,哀求任何东西来让这痛楚消失。这天早上,当一些药效褪却,他又可以动弹了后,他拖着身体去浴室,剧烈的呕吐了大约两个小时。那痛苦摧心裂肺,他被打入了远超出安全范围的毒品。他的身体试图抵制这一切,而他自己却只是拼命维持着意识清醒。到他终于控制住自己一些后,他花了数小时来慢慢的清理自己造成的脏乱,他不想在雷蒙到来时有任何崩溃的迹象。漂白剂的味道叫他又一次犯起了恶心,但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撑了下去。之后他洗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并努力不要在盯着旋转的洗衣机滚筒的时候犯起运动眩晕。接着他在房子里踱来踱去,试图忽略掉自己浑身发紧,汗出如浆的样子,抵御住皮肤下好似有虫鳗游走的感觉,努力不要抽搐,不理会苦苦哀求着解脱的身体。是的,他现在已经上瘾了,他的身体是这么告诉他的。但他并不想要。他不想要更多的那玩意儿。而现在,光是要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就已经透支了他所根本不拥有的力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住多久。
“杰克——这些意志游戏对你没帮助。”没有回答。“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回答我!”
“你没有问我问题,雷蒙。”
雷蒙瞪着他。接着,他意带威胁的笑了起来。“你觉得这很聪明,杰克?我知道你在逼我。你在试图显示你可以接下我扔给你的无论什么。但你需要记住——我只要高兴随时都可以杀了你。我不需要理由。如果你变得比你所值的还要麻烦,我会毫不犹豫的除掉你。”他移身坐到他身旁的沙发上。接着,倾上前来,他耳语道,“我口袋里有一剂。我知道你很想要。你在冒汗。我敢打赌,如果我动动你的哪只手,它都一定会在颤抖。我知道这让你很难受。”他顿了顿,给时间让对方消化自己的话。杰克缩也没缩一下。“你所需要做的只是请求。如此而已,杰克。只要请求我把它给你,我就会的。”求我,你这个婊子养的……
终于,他动了,缓缓将头转向雷蒙。他们的脸离着只有几英寸,而杰克盯住那双灼灼闪烁的幽黑眼睛——但这一次,它们很容易解读。这人很挫败,他想要赢。他不能让他赢。“如果你叫我请求,雷蒙,我会请求的。我必须照你说的做,对吗?”
一时间谁也没有动。杰克看到那双眼睛中闪烁的光芒迅速褪却成冷硬,他可以感受到四周空气里渐渐聚集起来的狂怒。他们俩都知道他赢了这一局。不过,他要是敢炫耀,就会丢了性命。最好是退让一步——如果还能有这个机会的话。雷蒙也可能就这么失去控制,直接结束一切,不管理由……他已经没那个力气去在乎了。要用反恐组来驱策自己变得越来越艰难。他们是那么的遥远,而且……狗屎的!!我已经超过一周没有联络了。那部手机……狗屎!!!
雷蒙站起身来,走开去几步,拼命控制住自己,几乎气得发抖。他思虑重重的抽了一口雪茄。这很古怪——杰克做了他该做的一切。只是那没有给他带来他想要的东西。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他确实知道自己想要的决不止于此。他转身俯视杰克,那人依旧直面着前方,双手紧紧的攥着膝头。雷蒙嗤笑一声,故意将灼烫的雪茄头捻进杰克的左手背。看到这人紧咬牙关,双眼一下子瞪大了,接着是死屏着倒抽一口冷气,雷蒙心头涌过一阵满足。更用力的捻下去,手上一绞——他一定要从他嘴里逼出点儿声音来……肌肤烧灼的味道充斥了整间屋子,杰克早已削弱的防卫无法全盘承受这种痛楚而不做一点儿释放。他嘴里逸出了一声呻吟,低沉而喑哑,于是雷蒙收回了雪茄,将它扔到地毯上恶狠狠的踩灭。空气一片凝滞,甚至透过烧灼的痛楚,杰克也能感受到那股狂暴的怒气。
“起身,跟我来。”尽管两腿在颤栗,他还是照办了。他们沉默的向主宅走去。有那么一刻,杰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到,他的肌肉因为缺乏运动而虚弱,这是他十天以来走过的最远的路。他手上的痛楚也没什么帮助,并且还得努力抵御住一波波袭来的恶心欲呕。他挣扎着撑住了,尝试着去思考现在会发生什么事。说实在话,他毫无头绪,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预知雷蒙可能叫他做什么——或者说可能对他做什么。甚至隔着几步远,他也可以感觉到走在前头的那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席卷一切的怒火。他以前还从未如此强烈的感受到过,而它提醒他,这是个残忍无情的男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雷蒙摔门而入,把正从旁边经过的克劳迪娅吓了一跳。
“雷蒙……”
“闭嘴!去把我兄弟叫来。”
克劳迪娅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开去。雷蒙一把抓住杰克的胳膊,简直是拖着他进了厨房,接着用力拉开一道门。门后有通往下去的阶梯,他被推搡着走下去,两腿挣扎着在来自背后的压力下维持平衡,差一点儿没跌倒。
阶梯下面是一间很大的地下室,由与上头屋子里的那些墙相连的墙壁分隔开来。他被推搡着经过一道拱门,进入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两旁排列着一扇扇的门。又一道门被拉开,他被推了进去……囚室!他妈的,这些是他妈的囚室……门在他身后哐的关上了。雷蒙没浪费一点儿时间,直接全力一拳揍上杰克的脸,将他打倒在地。紧接着他肚子上挨了一脚,直踢得他一阵干呕,痛楚席卷过他全身,他的身体做出了它所能做出的唯一反应。
正在这时,赫克特冲进门来。“发生了什么事?”
雷蒙转向他。“过十分钟再回来。多带点儿那玩意儿来。”赫克特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