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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上听遇到的行商抱怨,说不仅坏掉的那条路没有修,南边许多路的磨损今年都没有及时处理,南北来回,几个月了还是原样,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随口问着,伸手去桌子上摸茶杯,小林连忙凑过去帮他倒了茶,放到他面前。宁次听着稍微放重的声音,道了声:“谢谢!”端起来喝了一口。
小林坐回原处,随口继续道:“这个我倒是听人说起过,前阵子从北边过来、要赶在下雪之前回家的商人提到了,似乎北边有几条路同时坏得厉害,整个秋天都在修,大概因为这个,南边就顾不上了吧。奇怪,路怎么会坏这么严重,一定是前几年都没有好好检查修补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我们同行的商人说年年路税都交,今年忽然这样,还担心是不是大名要改变什么政策。”
小林笑道:“泽之国这样的小地方,能有什么政策可改呢?只要火之国和雷之国不打起来,我们这里就永远这个样子……不过这样也不错。”
宁次点了点头,转而用怀念的语气道:“我以前来的时候还在大名府邸旁边游览过,现在故地重游,可惜却看不到了。我还记得那房子好像不太大,但院落占地却广,外面数百米都没有旁的人家,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
“哎?您记得真清楚呢,那可是好些年前的事了。这几年陆续修葺,又种了许多花木,已经又变了很多了。”
宁次笑道:“哦,那穿深青色羽织的护卫武士,可还是像以前那样,远远就能看见在周围巡视吗?”
小林为他做出的回忆中孩童的形容大笑起来。
两人聊得越来越融洽,到鹿丸回来的时候,年纪还不太大的店主已经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模样,彻底忘了自己最初只是循例来问候一下客人住的可好。看到他回来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连告打扰,在二人礼貌的挽留下满面笑容地离开了。
待他走远,鹿丸道:“怎么样?”
“如你所料,”宁次睁开眼睛,将谈话中有用的部分简单对他说了一下:“你那边怎么样?”
“从火之国入境的那条河,桥也是今年入秋坏掉的,听说工匠都被调到了北边,入冬之前是来不及修了。”鹿丸不屑地哼了一声:“云忍都是傻瓜吗?他们先把自己北边的道路都铺设整顿好了再来阻隔南边,要行动的时候封锁渡船,谁都要头痛,这么着急是等着我们警觉吗?”
宁次道:“心里有鬼,不先阻断火之国这边的路怎么放心得下?路坏了来不及修也是常有,事实上的确只是小动作而已。要不是你多心去看了一眼地图,不也没人注意到吗?”
“这泽之国大名是疯了,我们跟云隐敌对多少年了,冲突隔三差五就有,要我说他最好就是什么都别掺和,坐等着两边先打出个所以然来。泽之国这哪边都吞不了的飞地,谁还能特意去砸了它不成?真是的,平白无故给人添麻烦……”明显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宁次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在地上平铺开,上面是几个炭笔草图。
“这是大名府邸的构造图,正面和俯视,守卫都标上了。有四个忍者,行动方式不是守卫,应该是云隐派来的,推断级别为中忍……”
鹿丸想,果然我就算带一个小队来也没有这样的效率。
“然后是具体第三层的平面图,这里应该是收藏机密文件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这个房间我看不全。”
“呃……”
宁次叹了口气:“不想被人注意就不要拿结界来藏东西啊,是够傻的。”
鹿丸按了按额头,道:“不,我想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消息会泄露得这么早,冬天情报打探和传输都不方便,是想借这个时期完成基本准备吧?……我是不是发现得太早了?”
虽然这种任务动用两个上忍的确是太小意思,鹿丸和宁次却都没有放松警惕的想法。仔细商量过所有行动细节,反复确认没有疏失,才正常地用了晚饭。入冬时分天黑得早,两人一直等到正常就寝时间过了两个小时之后才开始行动。
宁次将长发编起来,整齐地垂在左肩,鹿丸则在房间里布下幻术,让所有进入的人自然昏迷,等他们回来再判断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都换了墨蓝色的紧身忍者服,鞋子留在门外,用绑腿将布袜和裤腿束紧。带上手套和面罩,最后一次检查过所有忍具,宁次开了白眼,当先打开纸门,从温泉池上轻轻跃过。
泽之国没有忍者村,没有这个实力,同时从东北、西南两个方向威胁它的两大国也不会容许。所以守卫虽然严密,潜入这样一个大名府邸,对他们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宁次在前面引路,时而停下来将观察的情况告诉鹿丸,鹿丸只是点头示意收到。侦测是宁次的专长,就眼下这个潜入对象,完全是大材小用。
而且宁次在这种类似单人任务中的行动方式,有些是违背忍者一般规则的,比如进入的路线常人决不会如此随机,也不会停留在一些并不足够隐蔽的地方观察等待。但在白眼的广阔视域和洞察力的保障下,这种就常理而言并不谨慎的潜入方式反而变得安全和高效。所以鹿丸没有反对,严格地跟随着他的行动,并把精力都用在对比周围环境和事先两人的勘察结果上。
快速搜查过几个办公地点,两人尽可能少触碰各种物品,不留下任何潜入的痕迹。最后停在宁次特别点出的三楼有结界的房间门外。
“就是这里吗?”
“嗯。”
“里面都有什么?”
“其它都普通,只有一个柜子用了结界,里面是什么不知道。”
宁次在旁边警戒,鹿丸仔细检查了房间的门和墙壁:“里面有忍术布置,潜入或撬锁都会惊动这里的人。”
“那还继续探下去吗?”
木叶和云隐年年明争暗斗,关系从来没好过,云隐私下里做这种动作虽然可恶却实在平常。而且既然被发觉了,五代火影严令不能打草惊蛇,肯定也有借机反打的意思。他们这次的任务只是确认一下怀疑属实,至此已经毫无疑问,如果深入探查会惊动敌人的话,立刻终止才是上策。
鹿丸考虑了一下,看着紧闭的房门,终究还是决定做一下最后确认。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半球形的小电筒,是特制的忍具,打开来光线就笼在碗口大的范围内。左手掌心含着电筒照向门缝,后手平立在光柱前,单手结印,手掌的影子如藤蔓一样从门缝钻了进去,蜿蜒着贴地而行。
“再往前……停一下!从这里北偏西三十二度七分,向前1。36米,小心一点儿。”
鹿丸闭着眼睛,影子精确地停在结界表面,重新化作手掌的形状,慢慢贴到结界上。
良久,睁开眼睛:“你说那四个人只是中忍?”
宁次看着他。
“这结界是用查克拉形成的物理屏障,并以此为依托,里面布有幻术,而且……两者的查克拉属性看来还不一样呢。”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这样高等级的隐蔽术不是中忍能够施展的,也就是说,不是在这里的四个云忍布置的……
“能试着看透一下吗?”
宁次微微皱起眉:“我试试。”盘膝坐下,闭目开始结印。
将洞察的能力发挥到最大,专注地捕捉结界里查克拉的流动规律,手上的印接连换了几个:“你能确定里面幻术的查克拉属性是什么吗?”
“我也只是感觉,结界本身的雷属性里仿佛有少许水属性渗透,应该是里面幻术属性不同的缘故。”
宁次不断调整着,忽然一停:“看到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可以了,你把术收起来吧。”
鹿丸不明所以,将影子收了回来,关掉电筒:“怎么了?里面是什么?”
“看来云隐把这里当作隐蔽的情报转移点,不是一天两天了。”
“里面是……?”
“啊,一部分是水之国的,另一部分看来不乏火之国的信息。”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果然云隐也不是那么无能,泽之国为云隐、木叶双方目光关注之处,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两国忍者在这里出现都十分寻常,避开泽之国官府的战斗也时有发生。就是钻了这个空子,他们居然将情报联络点直接设在两国因为各自存意拉拢,而保持着一定程度尊重的大名府上。这可真是灯下之黑了!
虽然两人都不是主管东北事务的,但一个居中关注各国情态动向,一个独身创建外事情报网,对这种摆明了瞧不起火之国情报同行的做法,都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办?”
“火影大人不让立刻行动,任务只能到此为止了。”但这个意外所得,确实难得得很……鹿丸为难的皱了皱眉毛,问道:“你这样看能记下多少?”
宁次有些恼火地道:“我就看了一眼,能记住什么?”
“呃?”
鹿丸不知道他怨气从何而来,但随即就见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结印。有刚才的调整试验,这次便很熟悉了,结完印不动,闭着眼睛说了一句:“拿纸,准备记录,一共十四卷。”
鹿丸差点儿一跤栽到地上:“他们究竟放了多少东西在里面?”
宁次恨恨道:“拜他们所赐,今天回去,我真得当两天瞎子了!”
“喂,你别太勉强,现在不能动手,大不了下次再说。”
“谁知道这些东西还能在这儿留几天?”那可是结界,宁次自己也是万分不情愿,顿了顿,仍然怀着希望问了一句:“真的不能动手吗?这种结界我来的话,也就是一掌的事。”
鹿丸按着额头低喃:“那老太婆说,打草惊蛇就杀了我……”
宁次噎了一下,终于自暴自弃地睁开眼睛:“白眼!……那还是我来吧。一会儿要是查克拉用过度你负责背我回去。火之国的,我先挑数据说了!”
“没问题我抱你回去。我说知道的就不用读了,直接往下跳。”
大部分情报宁次只说具体数据,事件的前因后果略提几句,就被推出大概的鹿丸打断。但即便是这样,宁次收起白眼的时候整个人也是一晕,调整了半天才让查克拉平和下来。鹿丸扶住他的时候,隔着手套在他头上擦了擦,才发现面罩已经完全湿透了。
像进来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出府邸,回到旅馆,先后从院墙跳了进去,拉开房门,没人来过,解开幻术,脱掉忍者服。宁次眼睛用得太狠,从回到这里就闭上休养,不敢再睁开了。直到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在铺好的被褥上坐下,感觉着身上一阵阵虚脱,才终于咬着牙狠狠念了一句:“……此仇不报非君子!”
要是鹿丸一个人来,遇到结界自然只能返回汇报,即便是日向家别的人在此,也不是谁都能把白眼练到看透结界的程度。这简直就是专设给他一个人,却又不得不吃的暗亏。
“你自己那边那么多事,就算云隐这次玩大了,火影大人也不会把你调过来。”鹿丸从暖瓶里倒了温茶送到他手中,拿浴巾给他擦头发,声音听起来很是相得益彰的毛骨悚然:“……所以放心,这仇,我替你报了。”
下
次日,两人在旅馆里睡觉的睡觉,玩笛子的玩笛子,悠闲自在似乎可以将昨天剪掉,把前天和今天直接粘在一起,气氛没有丝毫不和谐感,再看不出心情有过什么起伏。
鹿丸正说着:“有点儿凉啊,是不是要下雪了?”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想着大概是侍者送什么东西来,懒懒地起身出去开门。
“打扰了,外面有两位客人,说是约好了前来拜访奈良先生的,正在前厅等候。”
鹿丸心中一凛:“报了名字吗?”
“是,姓相原。”
假的,是什么人?这样的任务根本不可能用到增援,而就算五代火影改变主意有了什么新的打算,也不会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云忍理应更不可能,昨晚他们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且谨慎起见,宁次最后还是坚持开着白眼直到回旅馆。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鹿丸微笑道:“啊,我知道了,是亲近的朋友,请他们直接进来吧,我就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