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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一怔回头:“你……你看我的信?”
鸣人抓着信纸,一脸不以为然:“他又没有封口,我有问可不可以看啊,宁次说我喜欢看就看好了。”
叹口气,那家伙,你说什么他当然都说好!虽然表现方式有些区别,但实际上日向宁次和奈良鹿丸这两位对这笨蛋的愿望无论大小一概成全这一点有时也实在很让人无奈。
按了按额头:“啊,我知道了,现在能把信给我了吧?”
“哦。他有说这信很重要的,绝对不可以弄丢,也绝对不可以给别人看到,我本来还想去看看卡卡西老师的,他这么说,我就直接回来了。”递过信,人也跟着凑过来:“呐,呐,他写些什么?你看得懂吗?”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并不在村庄里,就佐助而言,如果不是主动现身,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他在还是不在,暗部中为他每次行动做情报支援的宁次和主持监视田之国的鹿丸是少数几个了解行踪的人。鸣人对于他和大蛇丸任何方面的牵扯仍然担心得有些过度,这是他通过宁次去关注大蛇丸和晓的行动的最主要原因。宁次在这方面与他有共识,在稍一提起之后就明言他所执行的任务隐秘程度是“绝密”,除直接知情者,不能向任何人透漏。
宁次行事细心谨慎,他既承诺了不让鸣人知道那就无论有意无意都不会泄露,所以在最开始的惊讶之后,几乎就确定了这封信与他们之间的消息传递没有关系。此时听鸣人这么一说,却不禁又意外起来,什么事这么严重?难道说有什么紧急情况让他顾不上鸣人在这里,必须今天送信过来?但即使是他们的密信,用的隐蔽方式也并不是密码,鸣人怎么会说出看不懂这种话?
不觉起了几分担忧,迅速接过信扫了一眼,一口气卡住差点噎到。果然鸣人就算拿在手里再看两天也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自己料错了,宁次信中居然真的就是三日一次的情报传递,只是没发生什么大事,而且那家伙很明显是记得鸣人现在这里和这些事不能给鸣人知道这样两个事实的。所以他也根本没用密码或隐蔽术这种明摆着招人怀疑的东西,他只是在写信的文字上面做了些改变,辞句遣用比平常稍微文雅了一些,略近于古文,最重要的是:通篇汉字,连一个假名都没有。自己的忧心和疑惑都是白费,那家伙……果然是在戏弄我!
忍者当然不能不认得字,但文字的用途除了日常生活和记录传递各种信息,最多也就是阅读忍术的理论书籍,所以忍者学校理所当然不会有文学这样一门课。因此除非有人自己兴趣异常,就只有个别古老的世家,会在家族教育中包含这类课程,比如日向家,又比如宇智波家,倒不是因为被认为有重要作用,只是作为传统和习惯保留下来的。佐助自己家变时年纪尚幼,但基础打得好,记忆力又佳,看这封信虽不是所有字都认识,倒不至于弄错关键内容,但是鸣人……不知他认识几个汉字。而且莫说鸣人,字迹端秀、文辞优雅到这种程度的文章,放眼木叶只怕都找不出几个能看明白的。
捏着信纸的手不知不觉开始用力,虽说这件事是他自己要求瞒着鸣人的……但居然利用这一点……
鸣人还在旁边问:“啊,啊,他写什么?”
看了一眼那单纯的小孩,再看看手里的信……
还让鸣人给带回来,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咬着牙平平淡淡地说:“关于界阵的,他在宗家收藏的古书里看到的,把原文抄给我,要看吗?”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不敢把信的内容告诉鸣人,所以鸣人自然根本就不会知道被人捉弄了,那家伙,本来就是摆明了欺负他给自己看!
果然鸣人“咦”了一声,坚决地说:“不看,我对那个没兴趣!”
……我也没兴趣!
佐助忍着一口血没吐出来,好样的,日向宁次!你给我等着!盯着信,仿佛就能看到宁次淡然平静、理所当然的神情,佐助压着火气暗暗切齿,不过是随口调侃他一下,用得着这种方法报复,当初刚回来时,怎么就没看出这人这么会斤斤计较!
他和日向宁次熟悉起来是重回木叶之后,起初宁次还没有解除驻砂隐的职务,有所了解也多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但因为身边最近的除了鸣人就是鹿丸,所以幼时几乎连话都没说过的人,忽然间就连什么时候要走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事都一清二楚了,想不熟悉都难。
实力强劲、处事果决,佐助欣赏这样的人。尤其是他与鹿丸、鸣人都不一样,看上去虽然一片温文、气势毫不外显,任务中却能够秉持绝对的冷酷刚硬。五代火影把他选入暗部也算慧眼识人,有些任务并不只是实力与才智的问题,必须对自己的立场有充分的认识,才能在关键的瞬间有必需的果决,在需要取人性命来保证任务成功的时候毫不犹豫,这一点是鹿丸和鸣人都做不到的。
所以五代火影不会让他们去参与暗部的工作,可以想象让鹿丸去面对这种直逼人心的残酷抉择,简直是对他才华的糟蹋。但反过来这样的工作也总得有人去做,具有深藏在骨子里的嗜血的本性,日向宁次与自己才是同类。
不错,同类……所以刚接触的时候,自己无意中与人谈及对宁次的观感时说他未免太文静秀气,全然看不出是暗部的队长时,得到的回答是“你有没有搞错?日向宁次?你是不是没见过他明目张胆欺负人时有多嚣张?”
……啊,现在见过了,并且很后悔当初对于身为日向宁次至交好友、并号称“见人见事,言无不中”的奈良鹿丸的言论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不经意便想起鹿丸说那句话时的神情,那种熟稔随意的语气可不是对谁都有的,难怪会被忽略言外之意当作玩笑话一听而过。想着他们工作中的那种默契,那两个人对彼此还真是了解得相当透彻。
嗯,而且那天不过是看到那种情景随口开个玩笑,这家伙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中
几天前的晚上。
外面气息变化的第一瞬间宁次就醒了过来,没有任何动作,呼吸也一丝不变,只是无声无息地睁开了双眼。
来人显然也不想造成误会,悄无声息地进来之后,立刻在卧室的门框上极轻地叩了三下,顿了一顿,又叩了两下。虽得示意,宁次仍然没有放松警戒,只是在被子下面按了按警醒过来的鹿丸的手,方才披衣起身。鹿丸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便也不跟他客气,安安稳稳地躺了回去。
宁次走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那团融于暗夜的气息便暴露在了灯光下,宇智波佐助正靠在门边的墙上。
虽然已经知道会看到这个情景,宁次仍然忍不住按了按眉心道:“你就这么大大方方进来了?”当村里的防守如虚设。
当然,也绝对不排除有人睁眼闭眼,看到也当没看到,反正这人虽不住在村里了,宇智波旧宅里的一应物品却都给他留着没人动,隔三岔五来拿个东西放个东西顺带省亲会友的大家都习惯了,反而想着你不从正门走更好,省了我们还得对非本村人士进行登记。
佐助看到他单披外衣、散了长发,明显是已经睡下的样子,颇有些意外:“已经睡了吗?”
虽已入夜,但宁次的话,原以为还没到他工作结束的时间。而且,从来只见这人一派整洁从容,这般模样倒还真是从没见过,先道来意:“火影大人的命令,我明天有事出去。来不及收下一份情报,就顺路过来取了。”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执行由五代火影直接下令、不记录在案的的隐秘行动,性质与暗部的少数单人任务类似,在需要暗部做事前预测和情报支援的时候都是宁次与他单线联系。像这样事先完全不知情的,那便是不在自己负责的范畴内了,宁次也就不去问他详情。
走过去从墙边小案上的笔筒里拿出一个卷轴扔给他,佐助接了打开,里面是空无一字的白纸,却点点头,道声“谢了”,收了起来,直起身准备离开。
刚转过身,却又犹豫了一下,目光在宁次身上转了转,终于还是指了指宁次出来的房间,道:“是谁?”
他这么问并不是有什么不放心,虽是私下会面,但宁次出来时随手就开了灯,动作声音也并未多做掩饰,显见得卧室中人本就是知情者,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说,以宁次清冷淡漠的性格,竟然会留人同宿,这件事才是让他难以想象的。若放在平时他也就是在心里好奇一下,但现在眼看着宁次衣衫不整、满身倦怠,全不是素日精明敏锐的样子,这好奇心就决定不忍了。
宁次这一会儿跟他说着话正觉得头痛欲裂,看他要走了,连客套的话都不想说了,只想快点回去躺着。忽然被他这么一问,不觉一怔,皱着眉毛想了几秒钟,才明白他问的是鹿丸。然后又拐了个弯才明白,刚刚自己出来时他之所以惊讶,原来是因为察觉房中不止自己一人,却见自己穿着睡衣出来。
他与鹿丸工作上合作既多,工作外私交又好,难免形迹亲密,自己和周围的人也都习惯了。有时会有一些计划中或研究中的事务不便在办公室里讨论,鹿丸父母在家又不好不分日夜的打扰,宁次独居的房子就俨然成为办公室的一部分延伸。但这样事情毕竟不多,而他为人严肃沉默,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更不敢乱想,更别说问到他面前来。无巧不巧被佐助在这种时候这般情形下一问,再见他挑着眉毛,目光打量在自己身上含义不明,原本十分自然的事也被他问出三分暧昧了。
结果原本随口就能说的名字,不知怎么也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就这么一迟疑,对面的人立刻敏锐地把握到,随即眉毛轻轻一挑,目光中便多了几分玩味。
而同样察觉到对方情绪变化的宁次,一时紧蹙眉头反射性就想说“不是”,却又觉得言出无理,有平白无故往黑里描的嫌疑,这一进退间,心里几乎就是在尴尬了。
两人正对峙一般的对视着,卧室的门忽然被拉开,鹿丸一脸睡意地出现在门口,懒洋洋道:“什么要紧事大半夜里说这么久说不完?”
这边两人同时转过视线,佐助见到是他,半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口中却一本正经道:“哦,是你啊。”
鹿丸打个呵欠,也不理会他言内言外之意,道:“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不算太晚啊,怎么?打扰你要紧事了?”
鹿丸咬牙道:“我两天两夜没睡了,刚躺下两个小时就被你吵起来,你说打扰不打扰?”
这倒让佐助有了几分意外:“什么事忙成这样?你现在不是在休假?我听说宁次这几天也没有任务。”
鹿丸扶着脑袋叹道:“拜托你搞清楚,那是因为任务不需要外出而已,我一百年没休过假了。”
既然情况是这样的,佐助决定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刺激他了,只关心问道:“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鹿丸一脸无奈道:“不是出事了,就是上次说的界阵,研究部分基本完成了,现在要集中计算成图,整整三天就埋在纸堆里算数据,现在图还没来得及画呢。”
佐助于是难得语气中带了几分同情:“我说火影大人怎么竟然舍得同时给你们两个放假,还以为是鸣人听错了。”摇摇头又道:“那你们继续睡,我得走了。”
鹿丸摆了摆手,附送了一句:“希望你在鸣人假期结束前还有可能回来。”
佐助瞪了他一眼,消失在灯光下。
余下的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鹿丸摸了摸脑袋,“呃,回去睡吧?”
他两人共事日久,默契极深,平日里神色微动、语露三分即可心意互明,这人分明是知道外面的情形才出来打岔的,虽说是给自己解围,但是……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尴尬?再看面前这人摆着一脸无辜,却是极力忍着不笑出来的样子,火气就隐隐有直冲上来的趋势。总算他教养极佳、律己甚严,生生压下迁怒的冲动,只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接着装吧!”
鹿丸再忍不住,靠在门边笑弯了腰。宁次平日里情绪极为内敛,现下是实在累得头昏脑涨,刚入睡又被吵醒,不肯在外人面前失仪,此刻佐助走了才露出焦躁疲惫之态。
但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