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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辛的一年级,仍是英文的奋战,上学期60分是老师同情我的努力,让我过关;下学期我渐渐能习惯老师的上课方式,应该说老师也看透了我的破英文,不再指望我改善。期末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关了,原以为从此可以不必读英文了,没想到被英文折磨的日子还多着呢!
看见自己
在生命中的许多努力,不论我们吃尽什么苦头,一旦我们实现、获得后,我们可能都有些失落,一切美好似乎都在得到前,而想象也往往比真实更美丽!也由于想象的美丽,让我们一再向前跃进,直到我们满足了所有的好奇和想象!
任何一门功课都可能会影响我们的一生!中国通史是无关未来专业领域的,但由于老师的用心,奠定了我自修、研究的基础;监狱学对我的未来工作是重要的,曾经有过的努力,虽未与我现在的工作有关,但由于努力,有机会综观此种学问之全貌。一代宗师之心路历程,对我生命的方向有莫大之启迪!珍视每一门功课,即使是人与人短暂的相遇,也要珍惜那份“难得”!
生命中的许多记忆与美好,在事情发生时我们是未能感知的,即使是蒙羞、屈辱也不必看得太重!生命旅程终会给你的人生一个公平的评价。挫折、失败、冤屈、污辱、诽谤……有一天我们会明白,那些不过是生命中的小小意外而已。只是千万别疏忽,而因小意外,错失了大前途!
看见自己的天才
升上大二,原以为终于摆脱了对英文的恐惧和重负,准备好好朝自己未来专业的领域努力,没想到开学不久,就遇到了一件意外。
上心理测验课的教授是我们的系主任马传镇教授。上第一节课,马教授就对全班同学说,我们这一届有一位同学英文要加强。虽未指名,但同学都会意地用眼睛的余光瞄着我,这位我久仰的好老师,当场就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暗自决定,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努力来证明我的英文不是程度差,只是进步速度稍慢些而已。
马教授习惯的上课模式是,上课前先开一二十本参考书书单。当时,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把他开的书单里的书,一一翻阅了的学生(因有半数以上是原文书,我根本没能力读懂!),后来我才知道即使是原文书,把书名、目录仔细读一遍的收获还真不小,不知详细内容,但大略窥见其纲要,遇到类似主题便知道,哪本书、哪个作者曾有类似见解。在四年中,不论老师开什么样的书单、有几本书,我都会把书从图书馆里找出来,即便有时不及翻阅,摸摸书皮,亲近一下这本书也觉得十分过瘾!
但这门“心理测验”,未如我想象的上课方式,老师每教一段,就发一种测验,光智力测验就做了十几种,然后自己评量。印象里,老师不太关心结果,只随口问150以上的举手,没有人,140是班上一位第一名毕业的同学,130的好几位,120、110、100、90、70以下应该没有吧!我举了手!老师瞪我一眼,似乎告诉我……“卢苏伟,你要认真啊!”我是很认真的,接下来好几次的智力测验,我几乎都在70以下。老师开始重视这个问题,下课后约我谈话,把我历次的智力测验逐一检视。我怕老师误解我不认真,把我国一重读特教班、智力70的事向老师报告,没想到老师哈哈大笑:
“那一次测验一定没照测验的程序做!你如果真的智商70分,绝不可能考上警官学校!”
我告诉老师我考七年五次,最后因退伍军人加分优待才考上大学。老师惊讶地看了我许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了我好几次:
“这是真的吗?”“卢同学!你说的是真的?”
我眼泪流了下来,因我担心教授不相信,以为我不够认真,让我留级,那我该怎么办呢?
马教授是个爱护学生出名的好老师,他看到我泪流满面,赶紧安慰我:
“英雄不怕出身低,人才别怕智商低!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你智商那么低,因为一年级我注意到你,你除了英文,其他方面的表现都很杰出啊!我再仔细看一下你测验的结果!”
马教授隔一周上一次课,在上课后他告诉我,他发现我有一个奇特的地方,那就是我对图形、记忆、比较、联想、辨识能力等项目几乎都是猜测的,因为几种测验,类似的有对有错,当然大部分都是错的,所以他要我利用课余时间做一项苏明尼加多项人格智力测验。印象中有好几百道题,教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逐项分析,他惊喜地告诉我:
“卢苏伟!我猜的没错,你不是白痴!而是不一样的天才,你的天才一直没被发现!”
教授拿出他用手写的分析笔记,那么多项目中,我有七八成学习能力的评量都偏低,但是组织、分析、整合能力的项目分数却偏高,尤其我在创意思考、延伸性思考能力表现上特别好。这也就是说,如果我从事艺术创作,应该会有很好的表现。
整个教育体制,所要的都是固定的答案,对我是很大的挫败,因为我记忆、图像比对、数字和符号等学习能力不足,我的努力是“事倍功半”,只能靠勤奋补拙。教授特别勉励我说,你这一路走来“真是辛苦了”!他轻描淡写地做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善用你的优势能力,不要再用别人的方法读书,用你自己的方法!
这一席话,宛若在我头脑里炸开了一扇窗。我离开系办公室,走回寝室,忍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从小学开始我就学不会、读不来、记不住,原来不是我不够用功,而是我的智力上有所限制,还好我走过来了,我有机会知道:“用自己的优势能力学习!”“用到自己的天才!”我仰望着天空,密布的乌云快速移动着,阳光从云隙里透射出来,我心中呐喊着……我要把失去的分数找回来!我会的!
我调整我上课、读书的策略,看书先读纲要目次,建立系统表,然后把关键字填在系统上。老师上课我就问自己:老师考试会考什么?他要什么答案?由于这样的改变,一下子我的成绩提升至班上的前三名。拿到成绩单时,我并没有特别高兴,心中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知道!”
“我并不是笨,而是聪明和别人不一样!”
我之前成绩不好只有一个原因,老师考的我没读到,老师要的答案我没给到;成绩好只有一个原因,读老师要考的,给老师要的答案,老师就给我要的分数。我有一种雀跃不止的心情……“我要把上帝欠我的分数讨回来!”每一次考试我都十分兴奋,上帝把过去没给我的分数,全还给我了,还给了我更多!
我还用我的优势能力,分析、整合、组合的能力,将杂乱的资讯,整合成有系统的知识,在多位同学合力及当时的校长周世斌先生的鼎力支持下,在50周年校庆时出版了《警政学文献分类目录》一巨册,将40年间散落在各图书馆及期刊的专著、论文分类编成系统的目录。我们使用的工具,不过是一张张裁剪成两张名片大小的小纸片,逐一抄录编目、分类。以电脑资讯发达的今天来看这本目录,可能价值有限,但在当时而言却是警政学上的创举!
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在辛法春、顾力仁老师的指导下,这本《警政学文献分类目录》终因学生自力编纂而成,虽然奖励上只是微不足道的奖品和一个奖牌,但对我生命的旅程而言,不仅建立了一个重要的纪念碑,更重要的是让我对知识的领域,有了明确的认识:任何的知识一定要有系统,才有价值,没有系统的知识只是资讯罢了!
往后的考试,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只要准备好老师的答案,在考试卷上铺陈严谨、周到而深入,甚少有不得高分的。毕业时,我以系上第三名毕业。毕业那年即以第三名考上高等考试司法行政观护人类科。每每我遇到苦读而屡受挫败的学子,心中都会升起一股悲悯……用功认真是对的,但一定要用对方法,勤能补拙,但若方向偏了或方法错了,勤反而成了一条无止尽的路,很难见到自己要的成就!
看见自己的天才,就是知道上天赐予你的优势能力到底在什么领域,在自己的优势能力领域里努力,成功是事半功倍。我们会享受生命中努力的每一个过程,虽然,我没有在我最优势的能力……艺术创作上努力,但我用到我“化繁为简”的系统化优势能力,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知识要成为力量,创新虽然重要,系统整合的力量,往往超越创新的价值。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优势能力在哪,只是随着社会流行的价值观随波逐流,耗尽生命的能量,甚至连自己内心拥有的宝藏都不知道怎样开发、利用。
看见自己
知道自己会什么,比知道自己不会什么重要!
在生命旅程中有许多人,把潜能的激发放在如何有好成绩、好业绩、好工作或好职位,以及如何拥有权势、名声、财富上,但每个人要的都不一样,“别拿自己不需要的东西,耗费生命的能量,别做自己不合适的事,错失生命的机会!”我的优势能力窄而不易被发现,当我了解了,我就学习,尝试把自己放在适合自己发展的位置上。“天才”未必能换来财富、成功,“天才”却可以丰富我们的生命,成就我们生命的辉煌。
许多人了解了我这一段的成长历程,都会问哪里可以做心理测验,以了解自己的优势能力。别急着找各种各样的测验来评量自己的天才,因为任何测验都只是工具,有它的限制,而且也只有自陈模式评量一种方式,还不如先盘整我们自己的生命经验,了解我们内心渴望实现的目标是什么?简单地说,就是……
“生命里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渴望你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深入去问,而且重复地探索,如果我们对自己所要的是如此不明确,期待通过文字描述,封闭选项来测验、评量自己,所得的结果,可能和实际的情况,会有很大的差距。别急着立即明确什么,我们内在积存着太多杂乱的经验,蒙蔽误导了我们,使我们以为“成功的经验”就是“优势能力”。先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和目标,再找能力,一切会变得容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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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孩子一起成长
从警官学校毕业被分配至桃园少年辅导院服务,担任带班训导员,这期间的磨炼,对我的专业生涯有许多启示。
当时一个班大约有五十个左右的学生,由三位老师用轮休方式来带,班上随时保持有两个老师,24小时和学生在一起。看起来,老师对学生应有很大的影响力,但实际上,老师所能做的十分有限,因为学生的思想受到来自家庭、学校及社会的综合影响。一个老师再怎么贴近学生,也只能规范他的外表,对于他内心的影响是十分有限的!
一个学生被送到辅育院之前,通常都有过数次的犯案记录及进、出警局及少年观护所的经历。在矫治机构里都有一套规矩,老欺新、大欺小、强欺弱,若非深入观察及了解,从外表上根本无从窥见。警官学校四年的教育,使我立定一个方向,就是要终生服务于迷途的青少年。初入辅育院,我只有热忱、理想,却不知该如何着手帮助这些学生,甚至使弱势孩子受到更大的伤害。
记得我第一次偶然发现瘦小的同学,身上都有一块一块红色的肿块,我误以为有跳蚤或皮肤病,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以尖物重挫所留下的伤痕。不论我如何询问这些受伤的孩子,他们都只含着眼泪,却不敢供出伤他的同学。这对我而言,是失职,父母把孩子交给辅导机构的老师,老师却无力保护他们,我无法接受自己无能的现实,逐一隔离询问检查,才发现受伤的不止一位学生,矮小、新来的同学几乎都有两三个挫伤。这些同学害怕被报复,都不敢指明是哪些人伤害他们的,在班上都有几位“哥”级人物,我约谈他们,他们矢口否认。直到有一天,我正在上国文课,有位同学却抓狂似的拿笔猛戳另一名同学。事出突然,我制止那位同学后,单独和他谈了一两个小时,才知道班上分为两派,各有首领,新同学来时都要选边站,个子小的常会被打,当替罪羔羊,这些弱小同学为了得到保护,都竭尽所能地奉承、巴结他们那派的老大哥!
知道了这个事实以后,我心中既气愤又心痛,想起自己常受欺负的童年,内心升起了正义之火,恨不得将这些带头闹事的人痛打一顿。但我请教了资深的同事,他们似乎早见惯这些学生的游戏,还告诉我他们是因为港剧看得太多了才这样的。对这样的答案,我实在不能接受!我无法容忍这种恃强凌弱的事实的存在。于是,一天下午运动时,我要所有学生打赤膊,并把身上有戳记的同学一一叫到队伍前面,要所有同学看清楚这些用原子笔或筷子重挫的戳印。这些同学也是父母生养的,今天他们虽然瘦小,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