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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两个宇智波的罪行都可以被洗清，你也不会回来吗？”
“鼬本身就没有罪行。我的话……”佐助冷哼一声，嘴角竟然勾出一抹笑意，“用鼬的真相来威胁木叶，如果不对外宣布我是木叶派去大蛇丸那里的卧底的话，就把鼬的真相公布，看木叶的脸往哪里放。就算还有异议……呵，死人是不会质疑的。”
“……”佐助果然是个危险人物放在木叶真的大丈夫吗！果然佐助你已经完全被大蛇丸洗脑了吧！有人质疑就直接干掉这样的脑回路真的没关系吗！你中二的世界观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正常啊我说！你的潜意识里就直接跳过“和木叶讲和”而直接跳到“威胁木叶”那里了吧！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果然是人生真理啊大蛇丸已经深入你每一根脑神经了吧！就算以后你邪笑着来找我跟我说“呵呵呵鸣人来做我的实验品吧”我都不会惊讶了！
佐助没有看到鸣人脸上满脸的吐槽，继续往下说：“而且，我和鼬可以说是这场战争中出力比较大的吧，就连你也是我叫来的——”他看了看鸣人惊愕的脸，“不然你以为是谁没事给你一封写满晓的计划的说明书？”
“啊啊啊原来是你啊！”
“……白痴。”
“谁是白痴啊！谁会一看信就知道写信的人是谁啊！”
两个少年活力十足地开始拌嘴，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上一次这样亲密无间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明明在拌嘴，但明显的，两个人心情都不错。
前方的树林间突然冒出一个橙色的身影，黑底红云的晓袍在绿色的树林中很是显眼。“可恶，又是哪个佩恩？”鸣人手里一晃，一只螺旋丸就在手中旋转，看着就要招呼上去。草雏剑“唰”地横在他面前，佐助冷静地阻止了他的脚步。“是天道。”
他们都望着那个向他们走来的身影，却没想到来人身子一晃，竟然倒了下去。佐助脸色一暗，一瞬身扶住天道倒下去的身子，却听他痛苦地呜咽一声，才发现他左臂正已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佐助隐隐约约猜到了些，阴沉的眼中潜藏着担忧。天道咬牙重新站起身，声音微弱的不像话：“长门他们被阿飞舍弃了，他想让你们和木叶同归于尽。他的目的是重创木叶，还有长门的轮回眼。”天道恶狠狠地咬牙，“我早该知道的……可恶，太大意了……”
“还有时间和机会。”鸣人皱起眉——现在所面对的敌人根本不是敌人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打下去的意义？既然这样，为何不……
天道显然看出鸣人在想什么。“对，这场战争就是该死的没意义。鸣人，把我的话告诉长门，劝他放弃，不要让他死，不管怎样都不许他死，小南也是……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他的语气很沉重，几乎像是威胁般的哀求。“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会儿……没有我，长门不会随便使用超神罗天征，只要你们赶得上。”
“拜托了……替我救他。”
鸣人坚定地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佐助默默看向天道，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眼中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转身和鸣人飞快地离开。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天道终是腿一软，跪倒在地，再也撑不下去了。
这个身体……我控制不了太久了……
***
天道以前，一直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并不是他性格不好，而是他从来不向别人展露他真正的性格。不知为什么，他从小时候开始似乎就比同龄人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这让他无意中就与别人疏远，没有人注意他的同时，通往他内心的门也就渐渐长满荆棘，再也无人问津。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迷茫。
后来他开始在网络上打发时间。网络上让他感到比现实舒服，这种二次元生活的感觉带给他温暖。无意中他看到火影的图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陷进去了。
整个故事，他用了几天的时间看完。坐在电脑前，他失态了三次。
第一次是自来也的死。
第二次是长门的自我牺牲。
第三次，是小南的坠落。
大概还有一次，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算上——弥彦死后，长门脸上那一片空白，把他也彻底掏空了。看完最后一期漫画，他在电脑前愣愣地坐了一个小时。
为什么他们都死掉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
自来也是长门的师傅啊。为什么要杀他？弥彦的牺牲换来的是长门与小南多年的痛苦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天道的脑海里空白一片，他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内脏被人掐住般的疼痛。
***
他记得，从大厦上掉落时好似在飞。醒来时——他本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醒来时——他看到面前那个脸色有些苍白的蓝发少女眼里闪烁着泪光，嘴角却带着欣喜的笑。而那个红发的虚弱的男人，颤抖着向他伸出瘦骨嶙嶙的手掌，沙哑的声音叫着弥彦的名字。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泪水会流个不停，而且对他们竟然如此熟悉。他只知道自己所说出的“你们是谁”这句话，尖锐的如此残忍，几乎划伤人心。
长门和小南似乎很久没有那么快乐了。即使他失了忆，他们还是对他很好，太好了，让他的内疚每一刻都疯狂的沸腾，把他活活淹没。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真正的弥彦，也恨自己竟然就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对弥彦的关爱。小南温柔地微笑着给他细细讲述以前的故事，修长的手指叠成一朵漂亮的纸花。长门有时也愿意陪他一同坐在温暖的阳光下，仅仅是温和地望着他微笑，好似一坐便是万年。
“长门……”那天，天道几乎是带着绝望的笑站在长门面前，褐色的眼中慢慢的空洞。“如果我根本不是你们的那个弥彦怎么办。如果我不仅仅是失忆，而是另外一个人呢？”
他听到长门的轻笑。“我知道你就是弥彦……我感觉得到。”
“如果不是呢？”他咬住了唇，手指颤抖得厉害。
“不是的话啊……”长门抬起头，嘴角弯起温暖的弧度。
“你就是你，这就足够了。”
泪水不知为何汹涌而出。
你就是你，这就足够了……吗。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彻底锁住了他一直以来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方向。他想要活下去……和长门和小南一起，活下去。他想要活下去，和他们一起。
***
天道愤恨地咬牙。他可以感到身体在脱离自己的控制，他可以听到灵魂在挣扎着逃脱这个身体，他可以闻到嘴里腥甜的铁锈味，却没有减轻咬住舌头的力度。不可以，不可以……自己不可以现在放弃，不可以现在离开！长门会重新使用佩恩天道，然后一切都会向原著那样发展，不管是他还是小南，都逃不了原本的命运！
不可以！他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不是现在，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眼前开始旋转。地面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个橙色的身影，最终沉重的倒下。
第42章 逆袭
***
心还会痛，就证明你根本没有放手。
***
幽暗扼住我的喉咙。我忍不住浑身发抖，心里疯狂地找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和安奇鲁唠叨，却没有丝毫作用。这里没有表，我自然也不知道战斗进行了多久，只觉得爆炸声似乎从未停下，大地愤怒地颤抖在头顶撒下一层灰尘，让人害怕头顶的这片土地下一秒会不会干脆地塌下来，把所有人通通埋在里面。
好暗，好拥挤……好难受……
我得出去，我呆不下去了……
＇殷止涵？你怎——么回事？＇安奇鲁的疑问在我脑海里似乎变淡了，我急切地站起身，过大的动作吓了身边的人一跳。站在我们周围负责这里的两个忍者看我站起来，都望向这边。
“我要出去……这里好闷，好暗……”我手足无措地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努力地向出口那里走，“我觉得我要闷死了……”
“抱歉，可以忍耐一下吗？外面还在战斗，现在出去会很危险，而且容易暴露我们所有人的位置。”其中一个忍者留着络腮胡，金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很亲切地把我拽到一边，开始和我聊天。“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呢。”
他的话语唤醒了我的理智，我慌乱地闭了闭眼睛，小声告诉他我的名字，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出口的方向。空气里的样子似乎很浑浊很稀薄，让我很没安全感，就好似背着一只不知还剩下多少氧气的氧气瓶被锁在海底，不知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憋死。
“又一个？”另一个黑发的忍者看向我们这边，叹了口气，有些不安地整理着自己套在脖子上的护额，“其实，索你如果让我和这个女孩一起上去透一下气，我会很感激的。”
“别胡闹。”索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我，蔚蓝的眼睛让我感到温暖。“你是不是有点幽闭恐惧症？洛他就有点，其实忍耐一下就好了……吧？”他犹豫地看看洛黑着的脸，干笑几声，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么一搅合，我似乎感觉好多了。感激地点点头，我转身准备找个离他们近点的地方坐下，一转头却差点撞上一个人。下意识地要躲开，我却脚下一绊就跌倒过去——下一秒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抬起头，我茫然地对上一只血红的眼睛。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一片空白。
***
在佐助的带领下，鸣人没绕一点弯路，干脆直接地就向长门所在前进。一路上很顺利，什么人都没有碰到，两人走得飞快，也没有什么对话了。被天道的事影响了看法，鸣人重新思索着他对长门的看法，脑海里充满了如何说服他的办法，内心小人A和小人B毫不停歇地为这件事争执着，让他颇为头痛。
因此，前面的佐助突然停住脚步时，他一个不稳就撞了上去，两个人差点滚成一团掉下树砸成肉饼。佐助黑着脸回头瞥了鸣人一眼，接着摸出一只苦无，冲着前方的空地扔了出去。
苦无稳稳地扎在地上，什么都没发生。
鸣人抬眼望着佐助，满脸不解。
佐助冷哼一声，手指一晃，鱼线在黑夜中飞快地闪了一下，苦无立刻向回飞来，然后，随着响亮的一声碰撞，它如同折翼的鸟人一般，从半空掉了下来。
“只进不出的结界，用来抓你的。”佐助冷笑着给鸣人解释。他一挥手把那透明的结界范围用苦无圈起来，面无表情：“不想死就不要过这条线，进去后，等着你的就是无休无止的攻击，无法躲避。”
鸣人干笑着，看着那片虚空有些后怕。
佐助望着鸣人的表情，默默叹了口气。下一秒他却突然抬眼，一伸手就把鸣人干脆地推下了树！
“唔！”鸣人飞快地翻转身子，丝毫没有犹豫就把佐助也拉了下来——即使没有回头，他还是听到了那破空的攻击。落地时，刚刚他们所在的那根粗壮的树枝已经落入结界，碎成几片。不远处，刚刚才分别的天道面目空洞地望着他们，收回刚刚发出攻击的手。
“天道，你做什么！”鸣人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打量了几眼，目光最终落在天道紫色的轮回眼上。佐助眯起双眼，抽出草雏剑。“他不是那个天道了。”他轻声在鸣人身侧说道，“我们认识的那个天道的灵魂，大概已经不在了。”
“你是说他死了？！”鸣人毫不耽误地分出几个分身，挥舞着螺旋丸，边攻击边回问得咬牙切齿。
“差不多吧。”佐助的黑目一瞬间变得血红，手里的电光如同利剑一般，直袭佩恩天道。
天道对他们这几句对话毫无反应。他面对所来的攻击却反应奇快，先是飞快地躲闪，接着就向鸣人使出万象天引。佐助面色一凛，让天道不得不在天照的黑火在燃烧起来之前躲闪，只得放过鸣人。
“长门，你在哪里？我要和你谈。”
坚定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双方却都没有减慢攻击与防御的力度。天已经有些微微发亮了，月亮的光淡然地播撒最后谢幕前的光辉，在刀光下显得清冷。天道没有回答。
佐助突然屏住呼吸。“鸣人，一级！”
鸣人低头躲闪被炸飞的枝干，听到这许久都没有听过的暗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从忍具包里摸出什么，刚要点燃，却被天道紧追不舍地攻击。“佐助！”鸣人毫不犹豫，一转手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佐助。
黑发少年以惊人的速度将手中的东西点燃。
一级求救信号火红地飞窜而起，带着刺耳的尖叫，响彻天空，点燃黑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