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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年以惊人的速度将手中的东西点燃。
一级求救信号火红地飞窜而起，带着刺耳的尖叫，响彻天空，点燃黑夜。
***
“……是那里，一级求救！”
抬头，尖锐的红色光芒从未如此不详。小樱咬紧了牙关，捂住身边伤员手臂上的伤口，给他治疗。作为医疗忍者，她不可以上前线，因此，即使她的伙伴们都在割舍性命的拼杀，她也只有为他们治疗，然后再注视着他们从反战场。明明没有战斗，手中却还是沾满了血污，散发着铁锈般的气味。
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竟然有人发出一级求救，是怎么了？”她试图找到有消息的人，惊喜地看到了一旁的雏田。但随即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雏田身边的宁次，伤势很重。小樱快步走过去，接下那个小忍者的工作，为宁次止血。
“没事，小伤而已，我休息一下，就可以……”宁次脸色很苍白，留了不少血，腹部一道鲜血淋漓的刀伤，就连内脏都有了少许损伤。小樱握紧了拳，咬牙没有吼他，只是做了个手势，干脆地让他住嘴。雏田的伤势因为宁次的保护比宁次好了很多，但腿上的伤势让她难以站稳，便强行被日向家的人留在了后方。“雏田，可以帮我看看求救信号那里吗？”小樱小心地清理着宁次的伤口，却还是按耐不下心中沸腾的不安。
那不详的预感随即就成真了。
“是……是鸣人君！他怎么会在这里？”雏田的声音里满满的慌张，“还有佐助君……？！”
“佐助？！”小樱抽了口气，手一抖，差点伤到宁次。“他们在打？”
“不，看起来像同伴！”雏田的语气稳了稳，肯定地回答让小樱的心狂跳起来，“对手好像是佩恩之一，还有……咦，怎么会……”
心猛地沉了下来。会让鸣人和佐助发出求救的人，是谁？！
“那些攻击他们的人……是村民！”
***
“喂……这是怎么回事啊？！”下意识地与佐助背靠背站在一起，鸣人手中的苦无茫然地挥动，抵挡着四周的攻击。没错，攻击他们的都是村民，好多都是熟悉的面庞，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向他们挥出武器！
“幻术，他们被操控了。”咬牙，佐助一刀挥上去的动作到了一半，硬生生地变成了挡。他敏捷地躲过几个人的拳打脚踢，拽住鸣人，飞身跳到树上。还没安稳下来，整棵树都剧烈地颤抖起来，没有几秒，就沉重地倒了下去。佐助阴沉着脸挡住身边如同雨点般细密的攻击，忍着无法还手的愤怒，一伸手，把鸣人身后的偷袭者远远地扔了出去。“喂喂佐助这样村民会受伤的啊！”被救了的家伙毫无自觉地转过头大惊小怪，在看到佐助向草雏剑靠近的手后，识趣地闭了嘴。
佐助冷哼一声，踢开面前的人，突然从忍具包里拉出一捆绳子，身影闪了闪，一个村民就变成了粽子，下一秒被扔得远远的。鸣人头上亮起一个小灯泡，左拳敲右掌，也摸出一捆绳子。
两人安静地捆人，除了佐助那边偶尔地惨叫，再就没了更多的声音。
捆完了，敲晕了，世界安静了。
“……你有注意天道去哪里了吗？”
“……没。”
“……”
于是，麻烦大了。
两人相识无言。
下一秒，一个陌生的气息突然出现在鸣人身后。“拜拜～”带着面具的男人笑着，一伸手，在两人都没时间反应的情况下，把鸣人推进了结界。那透明的结界闪了闪，就变得实体，看不见里面了。
“啊拉拉，谢谢佐助哟，不是你的努力我们抓不到九尾呢！～”阿飞大声嚷嚷着，声音活泼，手舞足蹈。佐助一时间愣住，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阿飞的红眼睛里满是愉悦，下一秒就跳到一边，隐去了身影。“阿飞要走了哟，佐助也要加油呢！～”
佐助握紧了拳。
他回过头，远处小樱惊愕的碧绿的眼落在视野中，卡卡西睁大的黑眸如同冰冷的沉默的质问。
他沉下了脸。
解释，在此时只有无力。
第43章 唯一的信任
***
所有的真情在信任破碎的那一秒，支离破碎，无法挽回。
***
＇醒醒！＇
唔……好吵……
＇殷止——涵！＇
别烦我……再吵就把你炖了吃……
＇你个白——痴给我醒醒啊！＇
一声咆哮贯穿我的耳膜，我尖叫着清醒了。一睁眼却是出乎意料的漆黑，我抬手揉揉眼睛，大脑一团浆糊，只觉得困的要死，恨不得一倒头再昏睡过去。
＇殷止涵，想——死一次吗？！＇
我条件反射地抽抽嘴角，把手放下，然后看向出声的地方，似乎是坐着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是安奇鲁的声音没错，但为什么不是从脑海里传来的？难道她跑出来了吗？
＇我倒——是还想呢，＇她冷笑一声，话语很快被黑暗吞噬。＇这是你的意——识海。阿飞对你，还有很——多村民下了幻术，你的身体现在由他——控制，所以你的意识就被挤下来沉睡了。＇
“控制了村民？阿飞？意识海？”我张口结舌地重复着安奇鲁的话语，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我才昏过去这么点时间，这个世界又发生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在哪里，战斗又到了什么程度……阿飞，又是阿飞，难道我的麻烦会一直这么由他导致？
＇你现——在到战斗前线了。＇安奇鲁很明显地幸灾乐祸，＇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很有意思哟。＇
我心惊地点点头，内心吐槽着安奇鲁觉得有意思的事绝对不是好事，更何况，我一个普通人竟然在前线。虽说不过是早点死掉的问题，还是让我有些不安。
＇顺——着那道光走出去吧。＇黑暗中的人影似乎是勾起了嘴角，笑得让人不安。眼前突然亮起的光芒让我不得不闭上双眼，无法直视那耀眼的光辉。犹豫地向那里迈了几步，我听见水花迸溅的声响，停下脚步。“那个，这里没有什么‘不要走向那道光’之类的警句吧？”
我清楚地听到咬牙声。＇要——滚就快滚！！＇安奇鲁把什么东西一把摔过来，我惊叫着躲闪，脚下一空，就摔进那白色的光芒中。
我睁开眼。
我低下头。
这这这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我被人绑成了粽子？！勒得好紧喘不过气了！发生了什么啊到底是谁干得！
“佐助君……”
突兀地一声呢喃让我猛地抬起了头。入眼的是那头显然的樱色短发，在空中迷茫地飘舞着，描绘出少女此时的诧异和绝望。我差点喊出的那句“小樱”被我硬生生地闷回嘴里，屏息片刻，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黑发少年背对着我，面对小樱几乎崩溃的脸，沉默得可怕，一言不发。而他身后的一道白色的屏障此时幽幽地发亮，让人内心透出不详。
卡卡西站在小樱身后，什么都没说。
发生了什么？
“呲——”刺耳的一道噪音毫无预警地划过森林，我抽了口气用肩膀堵住一只耳朵，而另一只，耳膜生疼，一时间什么都听不到了。佐助面无表情地收回他砍在那屏障上的刀，而卡卡西手中的苦无准确地指着佐助的咽喉，在佐助收刀的动作下，留下一道血痕。我看到佐助不着痕迹地往这边扫了一眼，漆黑地眼中明明充满理智，却空洞地让人害怕。
我一瞬间以为，这个少年会苦笑着流下自嘲的泪。
“……只有他而已啊。”佐助轻声喃喃着，似乎是对自己，又似乎是对身侧过去的老师和过去喜欢自己的少女。“到头来，白痴也只有他一个人。”
“鸣人不是白痴！！”小樱突然尖叫着怒吼，“他一直那样相信你！他一直想要带你回来，他一直都相信你一定会跟他回来！佐助君，我们是同伴啊！你怎么会……你怎么会把他交给晓？！”
樱发少女的眼泪坚强地掉了下来，脆弱地破碎。
“同伴。”佐助扯了扯嘴角，冷笑。“同伴。你们对于同伴，也就是仅此而已了。最终……相信了我的白痴，也只有他一人罢了。他会为此付出代价。”他的声音明明那样冷静，眼中却带上了疯狂。他说得很轻，好像是在对自己的自言自语，“我最终还是算错了一点。木叶的白痴只有一个……而我为了这一个白痴，把自己放在了这个位置上……”
“木叶，也不过是这样罢了。”
“保护木叶……在这点上犹豫的我，真是可笑。”
黑发少年这么说着，下一秒突然将手中的千鸟毫不犹豫地向卡卡西袭去。
“你在搞什么？！”
当三人将他们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时，我才发现我竟然真的把吐槽给喊出来了。支吾了几声，我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佐助你不是应该带着鸣人去找长门吗？干嘛对自己人动手啊我说！”
“自己人？”佐助冷笑，手上的草雏剑对准了卡卡西的要害没有动弹，“我没有同伴。”
……绝对是鸣人出了什么事吧！佐助这种黑化的状态绝对不正常！发生了什么事啊！“鸣人呢？”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吧！鸣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完了！那谁也会出事的！”我暗中提醒佐助，他哥的安危也和他有关系，世界的安危都在鸣人身上架着呢。“小樱，卡卡西大人，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他们什么都没误会。”佐助在他们开口前，冰冷地堵住了他们的话语。“我和他们是敌人，我害鸣人被晓抓走，这都是真相，他们什么都没误会。”他重复着，冷哼一声，下一秒突然爆出须佐，奋力一击，竟然将那结界打出一个破口。“我不会回头，只会抓住我能抓住的东西罢了。”他冷着脸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跃入结界，那入口随即合拢，一点痕迹都不留。
不光是我，就连卡卡西和小樱，都愣在了那里。
我相信他们和我一样，都清楚地看到那冰冷的目光里划破了心的，清晰渗血的伤痕。
“……止涵小姐，你看到之前发生的事了吗？”半晌，卡卡西轻叹一声，用苦无把我身上的绳子挑断。我揉了揉手臂，摇摇头，心中却不由得感到沉重。我总共才见了佐助两面罢了，刚刚那一个简单的目光，却让我慌张——那目光中透露出的失望和迷茫，都深深地刺痛了我。无意中的一个眼神，让我有些发愣——究竟是怎样的伤害，能让佐助这样的人露出那样的眼神？
“佐助他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他在晓里卧底，这次战斗也是帮助我们的。我想……”我缓缓地寻找着我想要的词语，注视到小樱的慌张的痛苦。“我想，你们伤到他了。不管你们做了什么……他受伤了。”
“……”小樱张了张嘴，粉色的唇颤抖着，最终，什么都没说。许久，她突然抬手，狠狠一拳砸在结界上，巨大的震动让我看得心惊，却没有任何效果。
“你觉得，我要用什么来治好这种伤？”小樱无力地抚上结界，轻声问着，声音有些沙哑，如同即将凋谢的樱花。“作为一个医疗忍者……我把我最喜欢的人，划伤了呢。我对他的信任，竟然还没有对敌人的信任多。我说着让他回来，却从未像鸣人那样，从内心深处坚信他的本质是好的。我怀疑了他，误会了他，最后，就变成了这样。我应该怎么办？还会有什么办法吗？”
我低下头，沉默。我知道她需要人倾听，而不是替她回答。
树林沙沙作响。我们在死寂中注视着眼前的结界，沉重地无法自拔。
第44章 我选择的路
***
一首歌总会结束，而我不会让它悄无声息。
***
我们没能等到佐助与鸣人出来，这种等待就被打断了。
“啊勒勒，你们好像很闲呢～”一个活泼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我想要抬头去看，却被小樱一把按住了眼睛。下一秒我才反应过来，那只写轮眼已经害了我一次，而我竟然没头没脑地再去看第二遍。黑暗中，我不安地听到风声划过，然后便是阿飞好奇的声音：“啊咧，阿飞的幻术竟然失败了吗？竟然有人醒着，阿飞好伤心啊嘤嘤嘤……所以，我们来玩游戏安慰阿飞吧！”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不安地一沉——绝对，绝对不是好事！
“呐，呐，这样吧！我把村民里面的十个人叫醒好了！然后其他人来攻击怎么样～？”
我的脸不自禁地抽了一抽。这是什么意思！让无辜的村民互相攻击吗？这样到底有什么好处啊，这种没有目的的事情就不要干啊阿飞先生还浪费您的查克拉啊！
下一秒我就听到几声尖叫。
这家伙，他来真的？！
“小樱，保护他们！”卡卡西沉声下令，小樱在听到命令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