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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像你这类人……虽然人品低下,唯利是图,无恶不作,毕竟还有可爱
的一面。”
她说得连自己都笑了。
“你别整天教训别人,据我所知,你只比我大出七岁,在半个世纪以前,有些
人家的童养媳也要比她的夫婿大出六七岁,据说蒋介石就比他的发妻毛氏小几岁呢
……所以年长几岁的女士们,也不过多了几分童养媳的见识。”
“什么,你混蛋!照你这么说,我不就成了你的童养……”
她显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突然收住了话,脸上的笑容也收住了。
“不要介意,说说笑话,明天就忘记了。”我想打破她的尴尬。
“不,今天玩得这么开心,干吗要忘记呢。以后我还要你常带我来玩。”
看着她脸带几分童真,我心里也感痛快,便打趣说:“行,以后我每个星期带
你来玩一次,每次收劳务费三百元。”她呵呵地笑了。
夜深了。我送朱小姐回到酒店住房,便打算回工厂,她却抓住我的手说:“很
晚了,就在店住一晚吧。”
我以为她会让总台再开一间房,她却似乎忘了,打了几个电话后便进浴室了。
我在沙发上傻呆了一会,索性打开电视机消磨时光。
“庄盈……你进来!”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是朱小姐在浴室喊我,便走至浴室门前问她何事?
浴室的门忽然开了,眼前出现了朱小姐只穿着裤衩的裸体,那丰满峰挺白皙的
胸脯就像两颗硕大的光亮的白玉球,一下吸住了我的视线。
“进来呀,傻……子。”
我骤然一阵心寒,连退两步,仰视天花言不由衷地说:“不,我……该走了。”
但是,朱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并迅速环搂着我,嘴巴贴
着我耳朵说:“你别走,我……需要你。”
“不,不,朱小姐……这不行,万一司老板知道了就麻烦了。”
我使劲挣脱她,退至客厅,定了定神,便准备开门走人,却见她出来了,仍然
是那身白璧无暇的裸体。她制止我说:“你真的要走,就永远不要再见我了!”
我一时不知进退,很无奈地仰视天花,尽管心跳得厉害,我还是努力抑制着。
“朱小姐,你不要难为我,不然等于害了你自己。”
我的声音低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心慌了。
“我知道,我不会害了自己的,也不会害……你。”
她紧紧搂着我,用脸颊摩擦着我的脸,柔声说:“my……husband。”(我的爱
人)
终于,我被她俘虏了。
这个晚上,我平生第一次尝试了偷情的滋味。尽管心有余悸,也明知此举很不
道德,但她的似火激情却把我的心撩起了。
尽兴之后,脸若桃花的她竟然提出,以后就把这个房间长包了,把它当做我们
临时“爱巢”。我没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
七、同是过客
一晃数月。司老板多次打电话给我,要我不懈努力,无论如何也要支撑到他病
愈回大陆。据他说,他的病不要紧,顶多花上半年时间就能恢复元气。在一次通话
中,他主动给我加薪,一下子加至一万多,颇使我受宠若惊。在这个厂里,领工资
最多的是几个香港过来的主管人员,每人月薪万元左右。现在我加薪后竟然超过了
他们,可见多少人会为之眼红了。老黎说,这个厂创办十二年了,没见过一位大陆
员工拿过六千元工资!
我当然不会笨到丧失起码的意识,没有老板娘的赏识,我就是跪着求司老板加
薪也不会加到八千元!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我不得不违心地顺从朱小姐,尽管我
知道她是心血来潮才找我的,我和她不会有什么“珠联璧合”的结果。也许,在某
些人眼中,我已经是“艳福”不浅了,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的苦乐也只
有自己才体会得到。
世事往往不以个人意志而转移。自从我与朱小姐好上以后,也不知翠华是否察
觉了,竟然常常予以我冷眼冷言,一副准仇人的架势。我升职后,便想让翠华顶替
我原来的经理职位,尽管阿洪极力巴结我,甚至不惜重金买了块劳力士手表借某个
节日名义贿赂我,我都设法推辞,满以为翠华会对我好一些,领我的情。然而,她
的脸色依然没有笑容,似乎对我的好意不甚在乎。
我忍不住了,一咬牙,索性从别的部门调了一名能干的人员顶替我出缺的职位。
这样,阿洪对我恨得直骂娘,就脸色也比以往冷峻许多。小敏是旁观者清,却说:
“一个吃力讨好不了,一个吃力不讨好,唉,庄大哥干吗不讨好我呢,难道我的条
件就不行?”
是的,在这个外人看来挺像样的企业里,升迁加薪无非是老板的一句话,能力
和资格只是明面上的东西。小敏责怪我也不无道理。
高开的伤好后就被朱小姐安排管后勤,这本来是老黎的工作范围,起初老黎挺
有意见,我为了协调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提出让老黎主管出货事务。这是肥差事,
老黎求之不得。高开却对我怨声载道,说管出货的事怎么也得找个年轻一些的,怎
会让老黎去呢,万一老黎身体支撑不住在半路瘫倒了,岂不误事?我说,如果按照
我以前在机关单位里的体会,没上四十岁还当不了局长,老黎才五十出头,正当壮
年,别说管出货这种小事,就是给他一个市长当,也行。老黎大赞我有知人之明,
又说他如果有机会当省长,照样能当好。管后勤是琐碎活儿,高开的心情不好是可
以理解的。
一日午后,原先煽动二车间闹事的胡振忽然找到我,说高开不给亚彪报销住院
费用,他求过朱小姐几次,均不见下文。在我的印象中,亚彪和胡振已在两个月前
被老黎辞退了,我还以为亚彪的住院费早已报销了。
“庄厂长,亚彪在医院花了六千多元,钱都是我们十几个老乡凑起来的,亚彪
家里也寄来了二千元……厂方至今没报销一块钱。高厂长说,他治伤花了一万多,
要我先赔偿他一万元,他再报销亚彪的医药费。”
说着,胡振掉泪了,样子蛮可怜的。
“你们不是早就出院了,干吗隔这么久才提这桩事呀?”
“高开很凶,他出院后就说要打死我们……我害怕极了,到外边躲了一阵子。”
我犹豫了一阵,便试探问:“那你说,这桩打架伤害案子……该如何赔偿?一
句话,你们想让厂方怎样赔偿?”
“是高开动手在先,他应该负全部责任!亚彪的医药费当然由他全部负责!”
“问题的关键是,高开砸了亚彪,你又主动砸了高开,还不是高开说的——我赔偿
他一笔费用,然后他赔偿亚彪一笔费用。你说这样行吗?”
“可,可当时你是表态了:亚彪的住院费用由厂里出。现在你能不认帐吗?”
“我当然认帐。这样吧,我提两个折中方案:第一、我先让厂里的保安抓起你,等
你凑足了高开索赔的款子后,再放你走;厂里现在就给亚彪报销三千元,你什么时
候凑足款子了,厂里就全数给亚彪报销;第二、采取破罐子破摔的办法,你让高开
砸断鼻梁骨,这样你和高开的帐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然后我让厂里报销亚彪花
的医药费。你想好,看哪一条适合?”
胡振失望地走了,我发现他的眼眶湿湿的。刹那间,一股怜悯之念闯进了我的
心田,心想道理国法人情实不应混作一谈,亚彪是受害者,他有什么罪过要遭这样
的折磨呢?再说,扔给亚彪二千元极可能帮上大忙,反正司老板财雄业大,扔掉二
千元不过是拔掉几根头发……我不禁生出“劫富济贫”之念,便跑到楼梯间喊道:
“胡振,胡振,你回来!”
胡振还以为我要抓他,在楼梯口哭着对我说:“庄厂长,你行行好心,我们现
在连吃饭的钱都没了……你就放我走吧?”
我的眼眶不知怎的也热了,便走下去拉住他的手臂说:“你怕什么,你连高开
都敢砸了,还怕我吃了你?你上来,我给你报销两千块钱!”
胡振恢复了对我的信任,便擦着泪说:“庄厂长,你能给亚彪报销两千元,我
……我很感激你了。”
签好二千元的单子后,我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五百元,递给胡振说:“给亚彪
报销两千元,是我擅自代表厂里做出的,高开知道后肯定骂我,司老板回来后也许
会说我把他的钱‘扔到水里’,反正我已经尽力了!我个人另外送五百元,就算我
们相识一场,你拿去,以后吸取教训,别太鲁莽了!”
胡振感动得向我鞠了一躬,并说往后有了钱一定归还我。
八、多情老板娘
司老板大概想到自己的病情不甚乐观,在美国治病之余作出了一项不利于朱小
姐的决定:将前妻生的儿子荣健派到厂里,协助管理生产。
这样,厂里又多了一个“黄马褂”,司老板的太太、表哥、太太的外甥,再加
上一个亲生儿子,全是厂里的头目,真可谓小厂家天下!
荣健二十出头,估计在香港读完中六不久,长得和他父亲有点像:中等身材,
显瘦,眼睛略呈深,眉墩稍低,看上去是个典型的广东精明小子。
高开以极大的热情欢迎荣健的到来,生怕这位太子爷不把他当亲人看。相反,
朱小姐对荣健没什么好感,只分给他一个“厂长助理”的衔头,放在办公室里养着。
元旦前一晚,朱小姐约我到新新酒店——我们的“爱巢”。
“老头子把荣健派到厂里,显然是想让荣健接手这个厂子。我估计几个月后,
他会叫我去美国侍候他……我真舍不得你啊。”
她说着便紧紧搂着我,露出一脸关爱神色。我捧着她的秀脸深情地亲了口,莞
尔一笑道:“也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总有分手的一天的。”
“你,你知道我这几天在想什么吗?”
“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儿,哪知你是饿是饱啊。”
她把我拉进浴室,以娴熟的手瞬间便脱掉我的衣裤,然后自个儿脱光了,双手
抚着峰挺的胸脯顶着我的胸前,柔声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嫁给你……做你
的太太,你会接受我吗?”
我被她撩起了情绪,便揉着她的胸脯说:“假如真有那一天……我一定酬神拜
佛,请八人大轿……娶你。”
“你骗我,我听说了,人家翠华对你一片痴心,却碰上你这座冰山。我比你大
出七岁,做你姐还差不多。”
“那好,以后你就做我姐,我们来个义结金兰,我吃亏点做小弟弟。”
“义结金兰?好——”她狠狠地往我大腿拧了一把,痛得我差点掉泪,她随手
一推,我竟仰卧在浴缸上。她进浴缸后捏着我的脸颊,瞪着我说:“你听着:我这
次去美国,如果那老家伙不行了,我就马上跟他离婚,然后跟你结婚。你懂吗?”
“啊?好一个朱灵娃,你真行!看他不行就跟他离婚,良心何在,太残酷了!”
“笨蛋!一个人快要死了,还在乎什么离婚不离婚呢,可我就不同了,我离了
婚不过是单身女人,而不离婚就得变成死了老公的寡妇……你说,做单身女人好,
还是当寡妇好?你如果不懂,就问你妈去。”
我不禁为她的见识暗叫“高明”,是的,就我和她接触以来,她给我的印象总
是精明过人,眼下丈夫病情未卜,她不思量出路才不合她的作风呢。
这晚我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来,渐渐觉得自己也该思量退路了。尽管她的情绪
甚高,我却精神不集中,很扫她的兴。
九、又一站走完
不出朱小姐所料,荣健进厂仅四个月,司老板要她放下手头工作,去美国照料
他。
荣健对我表面上挺客气的,背后却串连高开,逐步排挤我这个“外人”。我当
然不傻,既然荣健是未来的当家人,我又何必跟他磨擦呢,索性把该放手的活儿都
放给他,这样反倒轻松了,下午往往可以抽空到外边“采风”。
朱小姐临行前一晚又把我约到“爱巢”。她一脸关爱地吩咐我物色房子,等她
回来后就买一套,然后和我结婚。为表诚意,她送我一本十万港元的存折,要我省
点花,如果需要不妨先租套好点的房子住。这时我的确不想再住在厂里,她的提议
正合我的心意。
荣健巴不得这位继母早日离厂,等到她真的起程了,竟然在厂门口大放鞭炮!
按理,我的副厂长职务是司老板亲口委任的,老黎是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