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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丫鬟伺候着就行了。”
陈邦直一听这话,立刻打蛇随棍上:“老佛爷尊贵无匹,奴才家里的丫鬟当不得这种福气得侍天颜,小女不才,但却赤诚忠孝,如得恩准,能侍奉老佛爷一时半刻,便是她们的荣幸了。”
老佛爷心里狂笑:好啊好啊,叫家琴棋书画跟哀家到里屋去跳大腿舞吧,正好哀家没看够呢!脸上却端庄慈祥,不露一丝不符合身份的想法:“既如此,就劳烦令爱了。对了,那个最小的,叫知画是吗,过来给哀家好好看看。哎呦,真是好相貌,好身段,肤白如玉、细腻如瓷、玲珑窈窕、珊珊可爱,连哀家身边的这个格格都给比下去了。”老佛爷拉着知画的手,不住的摩挲着,两眼放光,嘴角分泌出可疑的液体,眼尖的永璂看到了,出于对皇玛嬷的维护之情,他拼命往老佛爷身上蹭,想把知画挤开,免得看到老佛爷丢脸的样子。
知画得意非常,从她一出现,老佛爷的目光就聚焦她身上,现又特意点名让她陪同,还赞了这么一大篇子的美言,说她比格格都强。再看十二阿哥,打她一过来就不住的蹭她身子,脸儿红红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显见的是动了心了,听闻十二阿哥尚未指婚,倘若能就此拴住他的心,一个侧福晋的位置是跑不了的了,若再动些手腕,嫡福晋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自家身份地位什么都不差,只不过不是旗有点儿缺憾,然而,凭陈家皇上面前的体面,便是大半旗都不敢不敬着他们哩。这么一想,陈知画似乎看到了未来的某一天,十二阿哥黄袍加身,而自己凤冠夺目的美好场景,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知画嫁进皇宫的心更坚定了。
☆、135章
乾隆颇为遗憾最漂亮的知画被老佛爷领走了;在这个时候,他终于又想起自己的大计划了。恨恨的在心里咬了坏他好事的老佛爷两口,乾隆阴着脸挥退了欲上前伺候的知琴、知棋;也不理忐忑的陈邦直;兀自一甩袖回房安排粘杆去了。
他当然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跟手下人说,大家收拾收拾;咱们去行刺老佛爷,顺带把十二、十三阿哥也打包了。这话他要是真出口了,皇位也就可以让贤了,就算是暗地里,他也绝对不能把这种阴暗思想吐露半句。但是他可以暗示啊,比如撤了跟随在老佛爷及后妃身边的侍卫;美其名曰给她们自由空间之类的;这样,粘杆侍卫就算明知道乾隆想干嘛,也拿不住任何把柄了,乾隆也就可以既顺顺利利达成自己的目标,又道貌岸然维护住了“孝子”的形象。
老佛爷一把撕烂了暗折,愤愤的甩手砸在倒霉的影七脸上。影七无辜的承受了原本该是乾隆享受的怒火,心里也十分不爽,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机会给乾隆点儿颜色看看?应该挺容易得手的,那昏君见天儿的往屋里招陈家姑娘,听琴唱曲儿,斗酒行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滚到床上去了,找个机会往那女人身上加点儿料,保证乾隆终身难忘。
在影一的默许下,影七一脸阴笑的在知琴和知棋新做的旗服上倒了满满两袋子尖叫十三跳,随后仔细的处理了痕迹,亢奋的躲在一边,打算看乾隆倒霉。
可惜,他等来等去,一直等到自己又轮值,也没等到抽龙戏民女,尖叫十三跳的戏剧化场面。原因无他,陈邦直并不想让乾隆这么容易得手。在他的想法里,送女儿给皇上天经地义,但是如果皇上只想吃干抹净不擦嘴的话,那还不如不送来的好,最少还能落个不攀龙附凤的美名儿不是。不愧为乾隆的民间“知己”,通过知琴、知棋的转述,陈邦直很容易判断出,乾隆对他这两个女儿并不认真,估计也就是打算在外面玩一玩,连领到当地行宫去的想法都不强烈,更别提接进宫封嫔册妃了。
陈邦直把大骂憋回肚子里,气呼呼的责备知琴、知棋的无能,一边又叫夫人想办法传话进去,让知画抓紧时间,赶紧把十二阿哥勾到手里,一定要攥牢了。这样,说不定还能帮知琴、知棋谋个出路,设法把她们弄进宫去。至于谁都没看上的知书,陈邦直老早就给抛到脑后去了,没有用的女儿,生了也是白生。
他不会知道,就是这个被他认为是白生了的女儿,毁了他几乎耗费半辈子策划的努力。
知书眼冒暗火,睚眦欲裂。凭什么?都是陈家的女儿,为什么她就要低另外三人一头?凭什么爹娘都围前围后的张罗着要知画笼络十二阿哥、让知琴、知棋爬上龙床,却没有一个人帮她争取一二?她是不被皇上和老佛爷所喜,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完全没有机会啊!如果她们肯帮她出力,让她能被带进京城,她也是有自信可以引诱住一个王爷的,凭什么现在就判了她的终身,再也不关注?知书大恨,都是一样的女儿,谁比谁高贵多少?她们想甩开她,独个儿去享受荣华富贵,少做那白日大梦了!既然她们对她无情,那就休怪她对她们无义了。大家一样的姐妹,她绝对不甘心就这样眼看着她们将来高出她一头。知琴、知棋、知画,咱们还是都安安分分的嫁在海宁吧!不是一直说,大家是好姐妹吗?那就长长久久的呆在一处好了,谁也别想单飞。
被差别待遇刺激得疯狂的知书,假笑着收敛了阴暗的内心,做出一副端庄的模样,悠悠然的走去陪格格谈心。
金锁这阵子过得很郁闷。老佛爷成天拽着知画谈天说地,连请安都给她免了,就是嫌她没文化,杵在一边儿看着闹心;皇后娘娘看皇上不顾体面的勾搭民女看得来气,对她这个“民女所生”的低等格格可想而知是没有好脸色的;而舒贵妃也差不多,每每看见她就讽刺几句,时而说夏雨荷,时而却换成陈家小姐,金锁伤心难过,却不敢还嘴,毕竟夏雨荷的故事也真是不怎么光彩;这样的心情她还不能跟亲人讲。婉贵妃虽说是义母,对她也一直很好,但毕竟也是皇妃,跟一个堂堂正正册封的贵妃说自己“娘亲”跟皇上私通后的悲哀,金锁就算再没长脑子也干不出来这事儿。十二、十三阿哥这对名义上的弟弟,金锁躲都来不及,总觉得靠近他们就浑身发凉,平常见了面,匆忙打个招呼就逃跑,哪里还敢主动凑上去呢。至于额驸克善,金锁因为清楚自己实际上丫鬟的出身,因此一直觉得很对不起这位端郡王,在他面前便总是不自觉的低人一等,一点儿格格的样子都没有,做小伏低的比个丫鬟好不到哪儿去。
按说这样的女人——高贵的身份,谦卑的态度,天天察言观色讨丈夫的欢心……原是该讨男人喜欢的,可是偏偏,克善最是个不能忍受格格“自甘下贱”的,每次看到金锁卑躬屈膝的讨他欢心,他就禁不住气冲牛斗。上一个这副德行的格格,正是他那个不要脸的姐姐,早就死在回疆的风沙里,都不晓得埋哪儿去了。本来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了一条说不上光明但至少可以好好活下去的路了,却又这么倒霉的摊上一个看着就头疼的格格。克善觉得自己真是命苦,讨厌什么样儿的,身边就都是什么样儿的。一个新月就毁了他前半生,又来个金锁,恶心他后半生,因此对于金锁,他一向是冷若冰霜的。要不是碍于金锁没有自己的公主府,而是跟他一起住在郡王府里,他早躲她躲出二里地了。就算同住一府,克善的房间也离金锁老远,平常走路要两刻钟,非初一十五,绝对不踏足金锁的卧房。为这个,义母雁姬没少数落他。受过丈夫气的雁姬很看不惯对妻子不好的男人,她自己的两个儿子,骥远是早就废了的,她无力回天,便死死的管着弘未,管的他叫苦连天。
但是雁姬也对着狐狸精长相,小白兔气质的金锁喜欢不起来。她本人是爽利干练的性格,女儿骆琳也是口角伶俐的,她平常接触的贵妇们,也大都是老佛爷喜爱的那些,性格个保个的爽快果决,没一个拖泥带水的,因此对于相貌和气质反差太大的金锁,她心里着实喜欢不起来。但是她又不能不帮着金锁,一来,她们同是皇家义女,有着姑侄的名分;二来,她是自己视若亲子的克善明媒正娶的嫡福晋,她心里是希望他们和和美美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金锁是老佛爷亲自指婚过来的,虽然不知道老佛爷对她究竟有多少重视,但是作为臣子,皇家再不出彩的格格,也不是可以慢待轻视的。雁姬很怕克善对金锁不好会影响了他的仕途,便时常劝解着,还总找机会往婉贵妃跟前递话儿,请她多包涵,也多开导开导格格。
然而,婉贵妃一辈子都没能得宠于乾隆,自己的婚姻都是靠老佛爷看重和皇后娘娘大度才平稳度过的,让她去教金锁怎么跟额驸相处,实在很有难度。很明显,婉贵妃本人的经验不适合金锁的处境。第一,她没有婆婆,也就没法打长辈牌;第二,她本人就是嫡妻福晋,用不着去尊敬别人,她应该自己树立起气场来;第三,也是在婉贵妃看来最重要的,那就是,她发现,金锁这个格格,好像很不受重视。名正言顺的公主们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瞧不起她那个无媒苟合的汉人生母,老佛爷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让她不敢造次,皇后娘娘只是秉承着嫡母应该一视同仁的立场对她面子上一丝不落,可是心里估计也是难有多少喜欢的,至于皇上,婉贵妃压根儿就不指望什么了。
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婉贵妃也颇觉得有些不愿意面对金锁了,平常入宫请安时不能躲,这会儿出门在外,她正好借着老佛爷免请安的机会,也一并免了金锁的晨昏定省,叫她自去舒坦舒坦,不用天天过来。金锁满腹心事无人可说,她又不懂掩饰情绪,很轻易的便被奸诈的陈知书抓到了良机。
打着贴心密友的旗号,陈知书天天拉着金锁做心理辅导外加刺探情报。金锁没什么心机,只觉得陈家小姐个个都是又漂亮又多才多艺,比过去的紫薇还要了不起,又见陈知书这么热情的陪伴她,帮她解惑,因此丝毫没有防备,问什么就说什么。除了十二、十三阿哥的事儿她是真的不清楚之外,连老佛爷和皇后娘娘平常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样儿的帕子,喝什么品种的香茶,什么时间歇午觉,什么时间逛花园她都毫无保留的说了个一清二楚,当然,陈知书最关心的皇上的部分,她也都从金锁那里打听的完整。
收集完情报之后,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又一次跟金锁套话之时,陈知书无意中得知了金锁的出身——她居然是皇上早年在民间一夜风流的野|种!
在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陈知书愤怒的差点儿骂了娘。要是早知道,金锁这个格格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出身,她才不会纡尊降贵的跑来奉承她呢。在陈知书看来,自己这个陈家小姐可不比京中那些正路子的格格差多少,比金锁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那自然是要高出百倍的。当下,她对着金锁的态度就冷淡矜骄了不少,不过金锁反应慢,一时半会儿根本反应不过来,她怎么鄙视也是浪费。
还有一点就是,陈知书大小姐现在忙得顾不上鄙视金锁了,她从金锁的故事里得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结论——原来皇上一直就有偷吃东西不擦嘴的“好”习惯!这真是太好了,她正愁着没什么机会教训那些见利忘义的姐妹们呢!这样的大好机会,自己主动给她们提供了去,岂不是一举两得?比起一直拦着她们,让她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让她们得偿所愿以后再从云端上摔下来岂不是更精彩?想想看,就在她们得意洋洋可以进宫做娘娘的时候,却发现,皇上挥一挥袖子,不带走一片回忆,那该有多精彩?
陈知书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笑出了眼泪,好姐妹,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与其等你们得势时忘了我,还不如让我在来嘲笑落败了的你们。被皇上宠幸过的女人,一辈子也别想另嫁,你们就孤零零的守上几十年的空房,来忏悔忘记了你们“好姐妹”的罪孽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参加了圣帕特里克节,疯了一整天。先是早上,在广场上排队,排了居然有三个小时,芝加哥的小风嗖嗖的吹,哀家给冻得鼻涕眼泪的,狼狈透了。但是后来的游行很有趣,好多小孩子挤在路边,大喊“candy!”太热情了,虽然是对着哀家手中的篮子。不过好多小孩儿看上去好可爱啊,尤其是黑人小孩,有很多长得比白人小孩漂亮多了,大眼睛,瓜子脸,彻底颠覆了哀家传统观念中的黑人不好看理念。而且他们一点儿都不羞涩,哀家过去发糖,居然伸手到篮子里自己挑要什么样儿的,连哀家一个游行用的小花球都给要走了,还特彬彬有礼的问:“我不要糖,可不可以拿这个?”
还有不少大人,也挤在人群中抢candy,不过很遗憾,没有帅的,于是哀家就挥挥手,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