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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笑道:“哀家看陆贵人就很好,皇上不是也常夸她蕙质兰心、淑顺娴雅吗?不如晋为嫔,叫她暂抚九阿哥便是了。”
乾隆回想起陆贵人的美貌,口水滴滴道:“全凭老佛爷圣断,如此,朕就叫礼部拟旨晋封了。”
老佛爷点头:“很好,你便去忙吧!”
九阿哥满月过后,贵人陆氏晋封庆嫔,赐住咸福宫正殿。
老佛爷暗笑,陆氏不是潜邸旧人,却一生晋到庆恭皇贵妃的尊位,可见心计、手段也都是非凡的,这个暂抚的小阿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她自个儿的呢。
果然,到乾隆十年大封后宫的时候,玉牒上九阿哥的生母已经华丽丽的改为庆妃陆氏了。辛辛苦苦为他人做了嫁衣的嘉妃不但还蹲在妃位上止步不前,反而因为产后静养太久被乾隆忘到了脑后,当了许久的半失宠倒霉蛋。
这期间,老佛爷先后扶持起纯妃、舒妃、庆嫔、秀贵人、张常在等数位美人给嘉妃分宠。越来越精明的皇后也见机行事,一旦发现乾隆宠爱哪人,就找机会主动提起晋封。把乾隆美的合不拢嘴,深觉妻贤妾美,实乃生平第一幸事。于是,顺水推舟的,乾隆十年,纯妃、舒妃分别晋了一级为贵妃,而婉嫔、庆嫔则补上了她们的位子升入四妃之列。秀贵人本来也晋了嫔位,可惜她命忒薄,礼部的吉号尚未拟好,便在乾隆十年十月十四日仙去了。在她之后仅仅四天,原该晋为贵人的张常在竟也撒手西去,和秀贵人一起于乾隆十一年十月二十七日与原先便薨了的仪嫔等首批葬入清东陵之裕陵妃园寝。
一时间,宫里死了两位尚算得宠的嫔妃,放在一般时候也该算件大事。可是与尊贵的阿哥相比就只能靠边站了,如果恰好又是深得后宫三巨头重视的嫡阿哥,那么死个把小贵人、小常在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时候,就连死个格格都是小事了,哪怕是号称忠烈之后的格格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要很晚,在下非常衰的临时有事要出门一整天,亲们不要熬夜,实在不行就明早再看吧,保证今晚一定会更
☆、31最新更新
起因是被所有人遗忘了的新月格格。
自从害得嘉妃流产被关起来以后;新月格格着实把看守她的人全都恶心得够呛。每天不是拉着人讲她“情不自禁”的“美好”爱情,就是四处给宫女、太监们下跪磕头要求做朋友。
一开始;大家都吓得半死。天啊,这个没谱儿的格格是想害死他们吗?这要是让别人看见格格给他们下跪,他们肯定会被扣上一顶不敬贵人的大帽子;被打死都没处喊冤去。为这个;负责看守北三所的侍卫;倒霉被派去伺候瘟神格格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都恨死了新月。
因为新月的“多礼”,北三所的所有人都不得不多行了很多根本不必要的礼。因为新月一跪;他们当然不能不跪;于是,对着下跪,对着磕头;对着哀求。新月求他们放她出去见心爱的天神,奴才们求她可怜可怜他们,别乱说话别乱跪。
新月见求情没有用,便改了策略,打算用她“动人”的爱情去打动这些铁石心肠、不懂真爱的可怜人——
“我求求你们,你们就让我出去吧。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心完完全全都在努达海的身边,你们留住的只是一具空壳,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众人暗骂:“你要真是具空壳倒好了,起码不会恶心的人吃不下饭去。”
“我对将军府每一个人都是出自真心的热爱,我渴望能够生活在那里。我只是想和努达海在一起,我想照顾他,心疼他,我对他情不自禁,我恳求你们,请你们一定要通情达理,请千万不要用那些世俗的枷锁来评判我和他之间的爱情吧。”
批判?哦,不,不,我们是什么牌名儿上的人物,怎么敢批判“高贵”的格格?不过新月格格你既然这么虔诚的想和我们做朋友,那我们这些朋友在心里偷偷鄙视你两句你肯定不会见怪吧:你们之间的“美好”确实不能用枷锁来禁锢了,应该直接用猪笼装了丢到河里去。
新月对所有人鄙视的眼光视而不见,依旧痴痴的述说着:“我只是爱他啊,你们为什么要把可怜的我关在这冰冷的地方呢?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舀这么多大道理来批判我、威逼我、阻碍我呢?我真的只是想无论生死都能陪伴在努达海身边,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用一颗仁慈的心包容我,成全我呢?”
我们包容你?谁来包容我们?我们成全了你?谁又来成全我们?哦,格格你问包容什么、成全什么啊?不难、不难,就包容我们的腹诽,成全我们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就行了。什么?你说你做不到,那你凭什么要求我们做到?
这样的戏码反反复复的上演着,北三所里日日呕吐声一片。真是“可怜”啊!多“可怜”的格格,被迫和爱人分离,被关在冷冰冰的地方,还有他们这群冷漠、无情、只会用大道理批判她、压迫她的人在看着她,啊!真是太“可怜”了!
呕……
没有人受得了新月了,于是有门路的人都纷纷托关系、走后门调离北三所,剩下的没门路、没本事的人只好继续带着满肚子怨气听新月日复一日的重复她的“凄美”爱情。无可奈何的真正可怜人们只好竭尽全力去无视她的存在。
北三所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人们来了又走,渐渐地,大家都忘了新月被关的原因,也不愿意去关注她什么时候能离开。除了每天按时给她端饭、送茶,其他的也没有人会过问。结果,当他们注意到的时候,新月已经不知道怎么悄悄离开了北三所。
新月在离开的前夕,留下了两封信,一封写给北三所里的宫人们,一封写给太后老佛爷。她留给老佛爷的信很长,几乎把整个故事,和自己那千回百转的心情,都全盘托出了,也不管太后的神经能不能良好接受。然后,她卸下钗环,轻骑简装,只带了一个小包袱,就要出宫去将军府找努达海。
云娃和莽古泰都吓坏了,苦苦相劝,拦住门不许她走。新月激烈的说道:“今天谁要拦我,谁就是要害死我!我要去找努达海的心意已决!不让我去,你们就舀刀来杀了我吧!要不然,我自行了断也成!左右阿玛留给我的匕首还在!”说著,她拔出匕首,就要抹脖子。
两人见新月已经豁出去了,料定再难劝阻,便立即做了一个决定。云娃留下来,穿上新月的衣服,假装因为身体不适躺在床上,尽量为新月的离开拖延时间。莽古泰则随新月一同离去,保护新月平安出宫。
新月不肯,她怕人太多扎眼,会惹人注意,会被人发现。她无法忍受去见努达海的路上有任何闪失,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绝对不能再次被关回这里寂寞的度过没有努达海的时光了。
可是莽古泰也同样坚决:“除非格格踩著奴才的尸体出去,否则奴才不可能让格格一个人走!格格要去找他他拉大人是尽格格的心,奴才要护送格格是尽奴才的心!”
“罢了!”新月投降了。“要跟著我去就快走!”
新月说着便往门外奔去,莽古泰急追在后面,云娃的心都碎了。她情不自禁奔上前去,拉著莽古泰的手,真情流露的说:“请你好好保护格格,也好好保护你自己,求求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你要记得,还有一个云娃在、在等你。”
果然是有什么样儿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儿的奴才,云娃跟着新月别的没学会,倒是私相授受,取款暗通都学了个齐全。而新月则感动于她身边还有这样美好的爱情,当即眼泪汪汪的许诺道:“云娃,莽古泰,我真是太高兴、太感动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是这样的美好而又真挚,我一定要成全你们。云娃,你放心,我此次出宫,见了努达海,了了心愿,一定给你们脱籍,让你们成亲。我还要亲自给你们主婚呢!”
云娃闻言,羞答答低下了头,呐呐地说到:“奴婢全凭格格做主。”莽古泰看到云娃娇羞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一阵悸动,也傻乎乎的裂开了嘴。
新月挥别云娃,带着莽古泰顺偏路一直向神武门方向走去,她只知道这个门可以出宫,至于守门的侍卫会不会同意,可就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按照新月的想法,只要她好好的说明她的“情不自禁”,所有人都是会理所当然的感动的,就肯定不会再阻止她了。北三所里阻止她的人都被她划归到“不懂真爱的可怜虫”的范围内了,她坚信,守门的侍卫一定是可以理解她的善良人。
守门的侍卫可倒了大霉了,好端端的叫一个软骨头眼泪包给缠得死死的,旁边还有一个脑子缺弦儿的傻大个儿跟着瞎掺和,怎一个乱字了得?
莽古泰朝着侍卫们一阵大吼:“你们凭什么拦着格格。我们格格可是忠良之后,难道大清的皇室就是这样对待为国捐躯的端王爷后人吗?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格格?到处关着她,不让她这样,不让她那样的,你们这么做和关她的禁闭有什么区别?这太过分!你们给我让开,格格今天一定要出宫!”
侍卫首领差点儿没忍住一剑捅了他,忠良之后?狗|屁!全天下有谁不知道荆州之乱是怎么开端的吗?还不是那个死|鬼端亲王鱼肉百姓,他儿子强抢民女、逼迫致死,却又毫不讲理的打死了喊冤的人才会激起民愤,最终酿成大祸的。居然好意思舔着脸说什么为国捐躯?他该庆幸好不好,该庆幸他死了,要不然皇上和老佛爷还能饶得了他?肯定早砍了。哪里还轮的到一条野狗跑到宫门口乱吠。
碍于新月的身份,侍卫首领还是强压着不耐,好声好气的跟她解释道:“新月格格,不是奴才不放您出去,只是这宫中规矩,必须要有皇上、老佛爷或者是皇后娘娘的手谕才能出宫。要不然您今天先请回了,等舀到许可再来?到那时,奴才自然是不会再拦您了。”
新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揪着侍卫首领的袍襟儿痛哭流涕:“我等不了了,我等不了了,我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望了,求求你,我实在等不及去向皇上求手谕了,你就让我去见努达海吧。我不能没有他,就好像他不能没有我一样。皇上那么仁慈,如果他知道了也一定会让我去的,求求你,就放了我吧!”
这一跪可彻底吓毛了没见识过的侍卫们,当下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在一边的莽古泰却沉不住气了,激动的吼道:“咱们格格好歹是端亲王之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作践她呢?她都给你们跪下了,你们为什么还一定要拦着她?”
可怜侍卫首领同志空活三十余载,就没见过格格给奴才下跪的,大脑已经错乱的无法运转了,只是直着眼儿站在门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神武门前的混乱终于惊动了宫中至高无上的三巨头,被吓得短命十年的小可怜儿首领侍卫哆哆嗦嗦压着闹事儿的一主一仆,一路走一路无声大骂着去往乾清宫请罪兼解释。
慈宁宫中,发现新月失踪的北三所太监们也正压着云娃跪在当间,惴惴不安的等着迎接来自老佛爷的震怒。
山雨欲来风满楼。所有人心里唯一的想法都是:什么时候老天能一道雷劈死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少的祸害呢?例如新月!
☆、32最新更新
新月被压到乾清宫外面;可是乾隆正在跟大臣商议国事,高无庸早知新月没有地位;便轻蔑的要求她在外边候着,等什么时候皇上传召了再进去。
高无庸在乾隆朝的地位一直很超然,身为御前大总管;多半时候连皇后都要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诸妃和小主儿;乃至不甚得宠的皇子、皇女们都得小心翼翼给他陪笑脸。不客气的说,满宫上下;除了皇上和老佛爷敢跟他甩脸子、呼喝斥骂以外;连和敬大公主也得时不时给他塞点儿银子。
大概是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让他忘了去小心谨慎的正确评判每一个人,于是他想当然的就把新月看成是兰公主和晴格格那样规矩懂事的宗室女;而且还不像那两位,是极得老佛爷和皇上、皇后娘娘宠爱的,这新月只是个不得宠的还屡屡犯错宗室女,便没怎么在意的随便吩咐了句候着。
这一下可捅到马蜂窝了,那新月一听,顿时泪如泉涌,“噗通”一声砸在地上,爬行两步来到高无庸身前,一把揪住他袍子下摆开始哭诉:“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肯见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皇上说啊!为什么他不肯见我?”说罢,竟朝着乾清宫大门嚷道:“皇上,皇上,我是新月啊,新月要见您啊,皇上。皇上,求求您,开开门吧!新月想见您啊,新月想给您讲一个美好的故事,皇上你出来啊!”
高无庸一颗脆弱的老心脏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