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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在后面挥着小手绢高呼:“查出来了记得告诉你叔儿一声啊!”
永璜被弘昼的无耻给震撼到无法言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不要牙齿的王爷乐颠颠的哼着小曲儿轻快的跑下山坡。可怜的永璜,独自在风中凌乱了一个时辰,因此而不幸的患上了咳嗽,非常遗憾的错过了进宫提醒老佛爷的最佳时机。
因为三天后,乾隆大张旗鼓的摆驾西山围场,打猎去了。永璜因为抱恙,为了避免传染乾隆,故而推辞了。弘昼难得心生愧疚,拎上二斤碧玉葡萄颠颠儿的去探望大侄子,恰逢永琏也在,叔侄三人寒暄半天便近晌午,贤惠的伊拉里氏热情的调开酒席以示款待之意。吃饱喝足以后,撑到不想动的三人索性窝在炕上摆起了龙门阵,弘昼连赢十把,玩高兴了就忘了乾隆邀他同猎的事情了。就这样,他们共同错过了阻挡野鸟入宫的唯一一次机会。
对此丝毫不知情的老佛爷依然在宫里纠结是先打压出身优越的忻嫔还是恃宠而骄的豫妃的问题,而同一时间,乾隆正带着所有可以骑马的阿哥、大部分轮休不用上战场的武将和无数的随从,在西山围场狩猎。
乾隆一马当先,向前奔驰。回头看看身边的几个小辈,豪迈的大喊着:“表现一下你们大家的身手给朕看看!别忘了咱们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能骑善射是满人的本色,你们每一个,都舀出看家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人,朕大大有赏!”
跟在乾隆身边有三个他认为很“出色”的年轻人。永琪是乾隆的第五个儿子,今年都十九了,还空长脸蛋不长脑子,号称“文武双全”,深得乾隆的宠爱。尔康和尔泰是兄弟,都是学士福伦的儿子。尔康鼻孔朝天,喜作书生打扮,不过也有一身不怎么样的功夫,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现在是大内的三等御前侍卫。本来乾隆是要封他为“御前行走”的,但是老佛爷一则嫌弃他并无真才实学,二来更讨厌他是令嫔的外甥,就给回绝了,可是乾隆非要跟老佛爷较劲,于是就经常带着福尔康到处走来走去。尔泰年龄最小,身手自然更糟,是永琪的伴读,也是永琪的知己。三个年轻人经常在一起,感情好得像兄弟,也因此让许多人忍笑忍到肚子疼。
乾隆话声才落,尔康就大声应着:“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此语一出,永珹身子一歪,险些一头栽下马来。永瑢狠狠一眼瞪去,他堂堂皇子都没有说话,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置什么喙?可是偏偏乾隆不觉得不对,还兴高采烈的大叫道:“谁要你客气?看!前面有只鹿。”
“这只鹿是我的了!”尔康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尔泰大笑着说。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语气中已经充满“太子”的豪气了。后面若干大臣听闻,“噼里啪啦”摔做一团。年方八岁,第一次出来围猎,本来应该紧跟着乾隆半步却被永琪挤开位置的永璂微微一皱眉头,旋即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翘起了嘴角。稍侧身,半回首,给身后的十哥永玥使了个眼色。永玥会意,招呼付梓隐秘上前,屈指一弹,一枚小小的银针划过精光,福尔康的下场就必然好看极了。
三个毫无自知之明的人一面鬼吼鬼叫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
福伦骑在乾隆身边,笑着对三人背影喊道:“尔康!尔泰!你们小心保护五阿哥啊!”
随行而来的鄂敏和傅恒不约而同扭开头去,十分不愿意和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站在一处。傅恒尤甚。他是乾隆原配富察氏的弟弟,若不是乾隆为高氏害死了富察氏却又卑鄙的隐瞒了真相,他就是正经的国舅爷了,哪里会沦落到和一个包衣奴才并骑?鄂敏更是气愤,他不知道,一个翰林院的学士是怎么混到他们武将中来的?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包衣奴才会越过他去直接骑到皇上身边?而他最不知道的,为什么皇上还能容忍这种行为,反倒对提出微词的他怒目而视?鄂敏头一次抱怨起男尊女卑这种不科学的制度来了——要是老佛爷能来围猎,他们哪用得着忍耐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乾隆哈哈大笑着瞪了福伦一眼:“福伦,你心眼也太多了一点!在围场上,没有大小,没有尊卑,不分君臣,只有输赢!你的儿子,和朕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赢了才是英雄!”
所有还没动身的阿哥全体拉马后退,远离乾隆。既然乾隆宣告没有君臣,那么,他们这些不重要的“儿臣”还是麻溜儿的走人吧!他们可不想被拎过去和两个包衣奴才相提并论。
作者有话要说:一字为尘和danmeilong两位爱卿的供奉哀家已然收到,欣慰非常,故而特赏赐圣母花一朵以供解闷之用,爱卿可以随意**,不限形式、不限次数,更不限时间地点,出气为上!
☆、68、最新
尤不知已被儿子们记恨上的乾隆还在表现他的“爱民如子”;一个劲儿的夸奖他有多么看好福伦的儿子,多么希望他们会是他的儿子之类的。直喜得福伦藏都藏不住一脸的得意;赶紧低头行礼;稍作掩饰:“皇上圣明!我那两个犬子;怎么能和五阿哥相比!”
内定四额驸福隆安险些冲口而出:知道是狗儿子还拿出来现什么眼?只是还未出声,便被身旁的福灵安一把掐了回去。福隆安不满的撅了撅嘴,如果不是他们三弟福康安为了陪伴不能打猎的七阿哥而留在了宫中,这会儿早就骂开了。大哥你也就收拾我能耐;昔日入宫当值,老三给他们俩二傻使过多少绊子?怎么就不见你掐他一回?福灵安朝天翻了个白眼儿,他不是不想掐住福康安那小子;只是他从来就掐不着而已;每一回那小子想耍人;都不会让他看到是怎么开始的。
那边,乾隆仍然在恶心着快气疯了的四到十二号阿哥(大阿哥永璜抱恙未来;二阿哥永琏出继以后能不见乾隆就不见;三阿哥永璋奉命监国,代理朝政)。“哈哈!朕就喜欢你那两个儿子。在朕心里,他们和我的亲生儿子并无差别,要不,朕怎么会走到那么都把他们两个带在身边呢?你就别那么放不开,让他们几个年轻人,好好的比赛一下吧!”乾隆大笑着说。
众阿哥简直气炸!所有人都做好了待会儿回去就上慈宁宫哭诉的准备,他们以后再也不要跟着乾隆出门了,就让他**自在的带着“和亲生儿子并无差别”的包衣儿子爱哪哪去吧!
“喳!”福伦心里,洋溢着喜悦,大声应着。
福伦得意洋洋的笑容还没散去,就见冲在前面的福尔康“啊呀”一声大叫,□的黑马身子猛然往前冲,连连去拉缰绳也不管用,只得整个人匍匐在马背上,左右摇晃着,手忙脚乱的捞着松脱的缰绳,眼看就要跌下马来。
大家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救援,当然,这其中肯定有福尔康人缘太差,有本事的人不愿意去救,而他两个“好兄弟”又没本事去救的因素在。总之,所有人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看着福尔康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看着他被狂马颠地东倒西歪,看着他最终一个“狗啃泥”,“砰”的一声,凄惨无比的正面朝下跌下马来,正好落在一个斜坡上,就那么骨碌骨碌的滚了下去。
永琪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声哀嚎:“尔康!”那音调,一唱三叹,一波三折,成功酸倒了所有阿哥和随行大臣的牙。永琪可不管他真正兄弟们的牙和心脏能不能承受,自顾**马而去,急起直追。福尔泰紧追在后,两人一起驾马,朝斜坡下冲去,指望能截住福尔康什么的。
“永琪小心!”乾隆在面对心爱儿子的时候还算有点儿人情味,见永琪只身去追福尔康,便也带着大队人马,往前奔驰而去。
就在福尔康落马的同一时间,在围场的东边,有一排极陡峻的悬崖峭壁,峭壁的另一边,三个轻装打扮的女子正手脚并用的攀爬着这些峭壁,想越过峭壁,溜进围场里来。
斜坡越来越陡,福尔康越滚越快,永琪越追越急。他不但已经把乾隆等人甩得不见踪影,就连和他同时起步的尔泰也远远跟不上了。福尔康一路滚一路嚎,永琪一边追一边叫,身下马蹄杂沓,脑后号角齐鸣,种种噪音掩盖了有人穿梭草丛的细微声响。
永琪终于等到了一个缓坡可以捞起减速的尔康,近了,更近了,永琪猛地拉紧缰绳,马儿仰头立起,两只有力的前蹄自然而然飞踹出去。
到底,那个姑娘是从那儿冒出来的,永琪到死都没弄清楚。他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惨叫:“啊……”接着,有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草丛中弹起来,又重重的坠落在地。永琪的马蹄,正正好好踹中那女子的前胸。“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宣告了此女子肋骨断裂的数目――绝对是双数!
马蹄飞扬,马儿狂嘶,旗帜飘扬。乾隆带着大批人马吃力的紧追着,一边大喊道:“永琪!永琪!”每一张口都会灌满一口夹着沙子的风。永瑜不屑的撇撇嘴,皇阿玛晚上一定会拉肚子。永h挑眉一笑,十两银子,我跟。
前方远远传来永琪气急败坏的喊叫:“皇阿玛,皇阿玛!传太医,快传太医!”
乾隆一凛,挥手刹住大队人马,回头吼道:“李太医!快去,快去,永琪受伤了?你快去啊!你给朕听着:治不好,就小心你的脑袋!”
李太医是每次打猎都随行在侧的,这时,一翻身滚下马鞍,奔出了行列,大声应着:“喳!微臣遵旨!”
永璇眼尖,指着前方叫道:“五哥回来了,看上去好像没有受伤啊!诶?他怀里抱着的那是什么?”
乾隆听见永琪没有受伤,放下心来,也好奇的问道:“永琪抱着什么?是什么?”
傅恒招手叫过侦察兵,那人蹬在鞍上远远眺看,不太确定的说道:“五阿哥抱的那个,呃,看上去像是一个人!”
福伦大惊:“是尔康吗?是尔康受伤了吗?”
小侦察兵又看了看,更加不确定的说道:“大概、可能、也许、好像不是吧!因为,因为那是一个女人啊!穿绿衣服的女人啊!”
乾隆看向福伦,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永琪去追尔康怎么追出个女人来,还是穿绿衣服的,乾隆极富想象力的大脑瞬间就想到了绿色便于隐蔽,而隐秘出现在皇上周遭的陌生人十有□就是――刺客。当即暴怒:“这围场重重**,怎么会有刺客!”
“刺客?谁说她是刺客!”永琪一见自己不小心的纵马踢伤了一个标致的姑娘,心里顿时懊恼起了,急急为这姑娘辩解道:“我看她只身一人,说不定是附近的老百姓……不知道怎么会误入围场,被我的马重重踏在胸口,只怕有生命危险!李太医!赶快救人要紧!”
福伦滚鞍下马,奔上前去看小燕子:“等一下!这件事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单身在围场?还是先检查一下比较好!”说着,就要上前去翻小燕子的衣服。
永琪一见福伦去解扣子,当即怒了,也顾不得那是他好兄弟的阿玛,飞起一脚踢向福伦:“谁叫你这样轻薄无礼于她的?”
福伦本来是想在乾隆面前抢功,却不料,得罪了永琪,只觉得左右为难,挲着两只手站在当地,尴尬无比。鄂敏看得各种解气,就连老成持重的傅恒也觉得舒服了不少。李太医左右张望了片刻,果断匿了,他决定,只要皇上不叫,他就绝对不出去。
小燕子虽说是练武的,又是从小在外流浪卖艺,底子很好,可是被壮马踢断了肋骨,也不可能完好无损。事实上,她当场就昏过去了,连那个“比性命更”的包裹都撒手了,还得感谢尔泰从小家里穷,养成了随手捡东西的习惯,因此看到小燕子身旁放着一个灰扑扑的包裹的时候,身体比大脑反应的更快,一把揣进怀里就给带回来了。当然,紫薇最的那句话,她也是说不出来了的。
乾隆兀自在那里呼喝:“给朕好好的审,问问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还有没有同伙?”
“皇上,她已经昏厥过去了!”尔泰跨前一步回禀道。
永琪火急火燎的大叫道:“皇阿玛,有多少问题也应该能这位姑娘醒来以后再问啊!还是先给她诊治吧!”
永A小声嘀咕道:“一个刺客,还救治什么?一刀杀了才是正经。”
永瑜凑过去表示不同意见:“一刀杀了倒是容易,可万一她有同伙怎么办?”
永璇无所谓的耸耸肩:“叫侍卫去搜啊,地毯式搜索,有多少同伙也能一网打尽了,还审什么?”
永h从小就和永璇作对,不管他说什么,永h都一定会找出反驳的话来:“哼,这里是皇家围场,从来都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