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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一跺脚,气喋喋的叫道:“哥!这是什么时候了,紫薇急得掉眼泪,你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有没有门路,有没有办法嘛!”
柳青对柳红一瞪眼:“我有几两重,你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会和宫里的人认识呢?”风中,隐约传来“噗通”“噗通”两声闷响,那是无辜受骗的小侍卫,不幸坠楼的哀鸣。
柳青的武功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这么近的距离被人监听,连对方摔下墙头也不知道,还在那里威逼弱女子,凶狠的唾沫星子喷了紫薇一脸:“我也着急,我也生气啊!小燕子以前做什么事都跟我有商有量的,可是自从有了你这个妹子,就变得神秘兮兮了!你们去围场,无论要干什么,总应该把我们兄妹也算一份,大家帮着一点,或者办得成事!结果,你们完全瞒着我,简直把我当外人,气死我了!”
夏紫薇真是完全没气势,被柳青一骂,眼泪又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是,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这么鲁莽,这么没计划……”两个小侍卫一脸鄙夷的看着自称金枝玉叶却被个卖艺的男人骂的抬不起头来的夏紫薇,一边咬牙切齿在小本本上奋笔疾书,力争把所有恶心得他们反胃的话都录下来,拿回去报复队长。//在他们的脚下,可怜兮兮的夏紫薇犹自哭诉不休:“可是,小燕子好像很有把握,说她小时候在围场附近长大的,对围场熟悉得不得了……”
“小燕子爱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柳红跺脚。
“她那个人。胆大心不细,有勇没有谋,花拳绣腿,功夫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就是心肠热!你跟她拜了半天把子,还不了解她吗?怎么什么都听她的……”柳青接口。兄妹二人,一人一句,都怪紫薇。紫薇除了掉泪,还是掉眼泪。
两个小侍卫翻身出了大杂院后墙,扑到胡同里一通狂吐。十几天了,自从和亲王和定亲王叫他们来看着这对主仆以来,十几天了啊!天天这么问,天天这么哭,这女人怎么还没有哭瞎了啊?
怀揣着报复人类的冲动,两小侍卫飞奔进宫,谦卑的呈上谈话记录簿一份,在得到老佛爷“不耐烦看”的指示以后,声情并茂的化为现场表演。可怜小十三,继喷饭之后又喷了茶。
不过他不寂寞了,因为这一回,老佛爷,五皇叔,大哥和十二哥都陪着他,一起喷了。一时之间,慈宁宫东暖阁里水雾弥漫,阳光透过来,异彩纷呈。
半晌,老佛爷咳嗽着做出指示:“这个女人,哀家绝对不会承认她的。”
小十二表示有不同意见:“可是皇玛嬷,这朵花再不济也比那只鸟强一些啊!如果不认下她,要怎么拆穿那只鸟呢?”
和亲王冷笑:“一起碾死算了!我爱新觉罗家养不起这种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他没说的是,这事要是在他皇阿玛执政期间,她们连出现都别想。只有他那个大脑面积越来越狭窄的皇兄才能干出承认私生女的蠢事来。
永璜瞥了五皇叔一眼,明智的决定不提示他:传说中的皇玛法是从不微服私访的。当然不可能会十八年后蹦出一个“沧海遗珠”或者“沧海一猪”的了。
小十三没有参与讨论,他只是笑嘻嘻的把玩着老佛爷挂在胸前的蜜蜡朝珠,甜甜的小脸上挂着让弘昼和永璜这对失宠叔侄胆寒的笑容。弘昼和永璜同时抹了把汗:夏紫薇,你自求多福吧!
老佛爷宣布散会以后,弘昼是第一个拔腿开溜的。事实表明,他这样做非常明智,因为只比他慢了一步的永璜就很悲催的让自家十二弟叫去了储秀宫,美其名曰,他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起陪皇额娘共赏美景品香茗了。永璜内伤:他们从来就没有一起和皇额娘一起做过任何事好吗?他出宫打大和卓的时候,你们两个小东西还没有出生呢好吗?
皇后娘娘见到永璜的时候还是相当高兴的,拉着他絮絮叨叨的关心了不少事情,平常这种会被嫌弃的唠叨,在永璜看来却是莫大的救赎。他拼命附和着皇后娘娘的关怀,把自己从吃穿住行到坐立行走全都汇报了一遍,要不是皇后娘娘拦着,他简直想把后院侍寝的日期都报告出来,只要能让他避开和十二、十三两个芝麻馅儿小包子单独相处,他不介意让皇额娘娱乐一下。
可惜他的皇额娘不那么善良美好,当她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以后,就非常潇洒的挥挥手绢,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句嘱托:“永璜啊,你们兄弟甚少见面,你陪两个弟弟坐坐,说说话,也教教他们,怎么能向你一样有出息?”永璜差点儿泪奔。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现在奔不奔可不是他能说的算的,那得十二阿哥发话。
轻瞟了坐立不安的永璜一眼,永璂很仁慈的发话了:“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麻烦大哥一回。”永璜用力点点头,正襟危坐等待指示。永璟抱着点心盒子,认认真真的埋头挑选,左拣右选了半天,方才满意的拈出一块龙眼山药糕美美的咬了一口,快速鼓动着小嘴,含糊不清的说道:“哥哥想要那把锁。”
永璜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你要夏紫薇的丫鬟金锁?”
永璂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眉梢一挑。永璜立马满口答应:“容易,这个容易。哥哥我立马去办,转天儿就给你送进来。呃,对了,你要她做什么?用什么身份送进来好?”
永璂伸出白皙的食指,在永璜眼前摇了摇:“先不忙着让她进宫,就搁在大哥你的府上好了。找两三个靠得住的精奇嬷嬷,好生调|教着。就按格格的例!”永璟抬起埋在食盒里的小脑袋,对着自家狐狸哥哥会心的一笑,永璂照样回了一个,永璜从旁看了,不禁呼吸一窒,背脊一凛,菊花一紧。
永璜抽搐着走了。一出宫门,抬腿直奔大杂院,装成一副纨绔无赖的模样,抖着卖身契就讨金锁。夏紫薇先是给吓白了脸,金锁就更别说了,只差没过去了。柳青柳红要仗义执言,叫永璜一巴掌把卖身契给拍在了脑门上,威胁道:“白纸黑字的写着,你们要不给,爷就去报官。”
金锁哭着躲在夏紫薇的背后:“小姐,不要,不要把我卖掉,小姐,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把金锁赎回来吧!”
夏紫薇猛扭过身去,抓着金锁的手,动情的说道:“哦,天呐,金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我当然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说完,她一脸决绝的拔下头上的珍珠金钗,高傲的递到永璜面前,“这个给你,把金锁的卖身契还回来。”
永璜“嗤”的一声喷笑出来,他身边的小太监“啪”的一声,隔着衣袖狠狠抽掉了夏紫薇手中的金钗,指着她鼻子喝道:“这等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现?别说我家爷了,就连我都不稀罕。废话少说,痛痛快快的把那丫头交出来,多好着呢,大家都省事。”
这一下打得极重,紫薇的眼泪瞬间就出来了,柳青看着心疼,冲上前就要动手。永璜挑着眉梢,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着他。永璜贵为亲王,又常年征战,他身边别说侍卫,就连贴身太监,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这柳青不过一个卖艺的杂耍,怎么可能敌得过?
不过三招两式,柳青就让人卸了双腕,一脚踢滚到地上呻|吟。柳红一见哥哥受伤,大吼一声也扑了上来,永璜轻哼了一声:“不用客气!女人如果不知好歹,也应该要教训教训。”小太监得令,双手成爪,隔着衣袖就朝柳红的肩膀抓去。
柳红大惊,她先前才看过哥哥柳青是怎么受伤的,自然晓得厉害,当即匆忙收手,狼狈的向一旁滚去。她身在半空,控制不好方向,一头撞向了瑟瑟发抖着的紫薇。
紫薇尖叫一声,身子一缩,下意识的把旁边的金锁推了上去挡在身前。金锁被紫薇一推,顿时失衡,身体剧烈摇晃,眼看着就要被柳红踢在头上了。
永璜一惊,反手掷出描金象牙骨扇,飞旋着砸向金锁腿弯。金锁腿上一痛,不由自主的软下膝盖,尖叫着摔到,却恰好避开了柳红的翻滚腾踢。倒是她身后的紫薇,接了个正着,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不炸鸟了,改轰花,一字为尘的手榴弹,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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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璜不关心夏紫薇怎么样了;可是却无比紧张金锁。开玩笑;这是十二弟指定要的人;若是有什么不妥;他就擎等着老佛爷来扒皮抽筋吧!
好在,他忙而不乱,轻喝一声:“传嗝……大夫。”瞬息之间;说惯了的永璜硬是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太医’;转而扭成了普通的‘大夫’。
夏紫薇理所当然的认为,永璜着急的人是她。虽然不满于永璜强横的举动,但是不得不说,遗传自爱新觉罗家的好相貌在这里发挥了不少作用;紫薇虽然不满;却不算太反感,甚至在面对永璜的时候,不自觉的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和气质形象,就连争执,也是温温柔柔的,力图表现出自己柔弱闺秀的特征。于是,听到永璜惊慌的呼喊和下人们飞奔的脚步,紫薇仪态万千的用帕子捂住渗血的额角,风情万种的含着眼泪朝上看去。而金锁则更加习以为常的打算自力更生站起来,如果可能的话,她还要准备好去扶紫薇。
就连柳青柳红都这么以为。
所以,当他们看见被侍卫拎着领子飞奔而至的大夫一个饿虎扑食蹲到金锁面前的时候,那一地的下巴啊,蔚为壮观!
永璜怕金锁受伤,于是没心思废话,指挥贴身太监威胁紫薇道:“要留这个丫头,行。黄金千两,白银五箱,珍珠十斛,卖身契就还你。怎么样?要不要,说句话啊!”
紫薇尖叫:“你们这是抢劫吗?金锁她哪里值那么多的金银?她就是我娘捡的一个弃儿,她一文不值!”
金锁身子一晃,颓然滑坐在地。虽然她是一个丫鬟,她自己也认这个命,夏雨荷从小教导她什么都要以小姐为主,小姐是天,她是地;小姐是云,她是泥;小姐天生高贵该受尊崇,她则一生贫贱无法改变,但今天,紫薇这一句“一文不值”是真真切切的伤到了她的心了。
金锁到底是人,不是一把冷冰冰的锁,她再怎么尽忠职守、心甘情愿,也是建立在受夏雨荷养育之恩的基础上的。如今被一直尽心尽力服侍着的小姐这样贬低,她心里怎么可能毫无触动呢?
紫薇还在那里强调金锁的不值钱,企图一文不花的把她留下来。啰啰嗦嗦,几句话,车轱辘一样翻翻覆覆的说。她只顾自己说的痛快,却没注意到,她那一字一句,刺得金锁一颗心千疮百孔,面如金纸,一向坚强隐忍的姑娘,无声痛哭的好像泪人一样。那不是矫揉造作的梨花带雨,而是真正心如死灰时痛快的绝望,悲哀过后的坚韧,失落之中的坚强,金锁本就极美丽,这一哭,更加动人,几个小太监都看愣了,不由自主的吞了口水,好大一声“咕咚”。
永璜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接过侍卫们给他捡回来擦干净的象牙扇,“啪”一声抖开,“唰”一声转了个花儿,挨着个儿的敲在一众傻瓜小太监头上:“都收收,都收收,口水擦擦!啧,真不给爷长脸!爷府里漂亮的丫鬟少吗?没见过是怎么着?你们怎么就这么一副没出息的德行?”
领头的小温子知道自家爷好说话,于是嬉皮笑脸的抹了把嘴角:“咱们不过是些眼皮子浅的奴才,哪里有爷您见多识广啊?”其他人也毫不脸红的围着永璜扯皮,反正他们都知道,定亲王府的奴才,只要忠心够,其他的都不是事儿。人笨点儿,嘴馋点儿,心贪点儿,手懒点儿,他家爷都能接受。只要忠心。
金锁被他们的调笑闹红了脸,心里当成是不入流的街头混子,正要抬头义正辞严的怒斥一番,而后一死保清白。她心知,紫薇是万万不会赎回她了,别说那么多金银珠宝她压根没有,就算有,以她那一口一句的“一文不值”和天天挂在嘴边上“亲如姐妹”可是却宁愿相信才认识不久的京城混混,结拜姐妹时也没想着算她一个,还在事后告诉她,小燕子是她的亲姐姐,要她也叫小燕子小姐的时候,金锁就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在紫薇心里,她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奴婢,是任何人都可以替代,是随时可以撇开的。更重要的是,在紫薇心里,她金锁,是永远都不能跟她平起平坐的,是天生低她一头的,永远都不用去在意就会自动跟在身后的家犬。
但是金锁也不会任由紫薇将她随意买卖,她幼时被拐子拐走,吃尽了苦头,要不是后来,他们栖身的破庙着了天火,把拐子给烧死了,她还不一定会被卖到什么肮脏不堪的地方里去。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对在雪夜拣她回家的夏雨荷感恩戴德。所以,当夏雨荷的奶嬷嬷敲打她,暗示她‘名正言顺’的留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