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长琴垂眸一笑,柔声道:“根除之法是找到‘焚寂’,然而……”他的眼眸沉了沉,“女娲将七柄凶剑封印于人间后,它便从此失去了踪影。时光流逝,原本追随信奉女娲的部落也早已隐没不出,想要找到又谈何容易。”
“那?”阿悠的心亦沉下,想要在这茫茫大地中找到一柄剑是何其之难,更何况,那还是一柄封印着的甚至可能被人特意藏起的剑。
“然这世间还有多处可去,”似乎是察觉到了阿悠的担忧,长琴的声音轻松了些许,道,“据说海外有一国名曰蓬莱,持有重生古法之典籍,故而蓬莱人寿命极长。”若真能找到,不仅对他,对于阿悠想必亦有极大的好处,“不仅如此,这世间亦有不少修仙门派,如蜀山仙剑派,大慈悲明宗等等,峨眉亦有,然昆仑最多,共有八派,烟火传承至今,其藏书阁中亦有不少可看之书,这些门派有些我从前已分别探过,余下的倒也可以一行。”
“真的?”阿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奇地问道,“最后那八派是哪八派啊?”
“分别为昆仑、琼华、碧玉、紫翠、悬圃、玉英、阆风、天墉。”
“那我们先去哪个?”阿悠歪头想到,“听名字似乎是蜀山仙剑更霸气呢,峨眉……总让我想起尼姑,真的会收男人吗?慈悲……有尼姑肯定有和尚了,阿然你从前去过这两派吗?”阿悠不由脑补起身旁男子光着脑袋穿着袈裟高呼“阿弥陀佛”,接着又想起他顶着小蝶脸当尼姑娇俏俏喊声“令狐大哥”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行不行,串戏了串戏了——好半天,她才淡定了些,捂着肚子边笑边接着道,“这些便也罢了,不过那个穷花是怎么回事……这个门派真的穷到没钱花吗?修仙版本的丐帮?”
太子长琴对于她之前笑些什么,完全不想探究,说出来的话就那么叫人……不说的自然……他非常明智果决地跳过了它,解释道:“并非是穷花,而是琼华。”语气稍顿后,他轻声吟道,“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而后就看到阿悠一脸血看他,话语中带着哽咽道:“敢说人话吗?”
“……”长琴扶额。
“所以说,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文艺青年和二逼青年的差距阻挡不了阿悠求知的心,她硬汉地坚持了“不耻下问”的原则,“解释给我听听嘛。”扯袖子。
长琴瞥她一眼,突而勾起嘴角:“阿悠真想听?”
“想!”虽然有些许不妙的预感,但解释古诗而已,她还真不信阿然能怎么悲剧她。
“这首诗源于《诗经》,阿悠可知《诗》?”
“看过几篇吧。”阿悠努力回忆起读书时期,“很久很久前似乎学过《采薇》和《氓》,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就记得一个似乎是丈夫在想家想妻子,另一个是被丈夫甩了的妻子……之类的吧?”
太子长琴默默扭头抱拳轻咳:“……阿悠当真是言简意赅。”
“……你夸我的时候敢看着我吗?!”
“这首诗出自齐风,解释过来大致是……”长琴非常顺畅地转换了话题,如碎玉齐鸣的声音在吟起诗词时更显悦耳,“待我于屏前,帽垂丝带于耳边,佩上美玉多明艳;待我于庭院,帽垂丝带于耳际,加上美玉多华丽;待我于厅上,帽垂丝带于耳旁,加上美玉多漂亮。”
“听起来挺美的。”阿悠忍不住又想一脸血,虽然这回阿然说的是人话,可是她还是完全没听明白啊!要求对方再解释下会不会被当成蠢货?
很显然,太子长琴比她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的文化修养,他微勾嘴角,柔声道:“据后人解析,这首诗似乎说的是女子回想出嫁时夫婿迎亲情景。先于屏前,后至庭院,再到厅上,新郎便如此一步步将新娘引入洞房,如此古礼虽现在已不沿用,但也颇有几分情趣,阿悠觉得如何?”
“……”她是不是被调戏了?这是阿悠心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紧接着她不由感慨——不愧是阿然,调戏起人都这么有文学细胞,以至于她花了足足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所以后知后觉的阿悠完全没有半分害羞的感觉,反而非常赞赏地拍了拍身旁男子的肩,“很有水平,继续努力,下一次我争取早点反应过来。”
“……”
又一次被苦逼的长琴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呼出,他心中绝无半分挫败之情!
“所以说,我们先去哪里找焚寂的线索呢?”阿悠如同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再次狠狠地伤害了某人的男性自尊,非常自然地接起了刚才的话题。
“此处离昆仑最近。”然而却未必可行,修仙讲究仙缘根骨,且几乎是少年时便入门修行,他这具身体已年近三十,自然不能以拜师为名入派,前去投奔作为客卿或许可行,却到底是外来之人,短时间内却极难得到对方信任,他可以等,阿悠却等不起,这些门派到底底蕴丰富,他虽不惧,但贸然出手却极易惹火烧身,同样道理,最坏的情况他不过再渡次魂,阿悠却……
眼看着阿悠仿佛极开心的模样,太子长琴心中一暖,却也微涩,其实翻寻古籍固然是为寻找焚寂的线索,他又何尝不是想找到那修补魂魄之法,作为连世渡魂的代价,其魂魄之力渐渐消散,焚寂却迟迟不现,他不知何时便会再无法渡魂,彻底化为天地间一缕荒魂,终究逃不过湮灭的命运。
逆天改命,说起来不过短短数字,做起来……却是难于上青天。
如他所想,阿悠的确很是开心,对她来说,有目标比漫无目的地满世界乱跑要好得多,毕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等到桥仙所说的机会,在那之前,她总要找些事做才能安心。
也许……也许他们运气就不错呢?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
如此想着的阿悠情不自禁扭过头,朝身旁的男子笑道:“阿然,我想起一句话,是我从前很喜欢的电……戏里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希望是美好的事物,也许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事物从不消逝。”这句源于《肖申克的救赎》中的话她一直非常喜欢,曾经将它挂在QQ签名上足足半年,没想到今天还能再卖弄一回,“虽然有人说希望越大绝望越大,但我觉得一个感觉不到希望的人才是最可怜,虽然也许再也不会被绝望打击,但在他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人生其实已经陷入绝望当中了。”
——这是在安慰他么?
太子长琴不觉想笑,却又逗弄之心顿起,面上瞬间浮起疑惑之色:“阿悠说这话是何意?”
“所以说……”阿悠握了握拳,忽而抬起,“阿然你不要担心进不了那些门派,说不定现在天上就掉下一个门派弟子,我们救了他然后顺利地混进去……”
长琴正想摇头,却突然听见一声风响,他忙将阿悠护至身后,而后只见……一个身影从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到了前方的草丛中。
阿悠看了看自己还指向空中的手,又看了看前方地上生死不知的人,颤声道:“怎怎怎怎怎么办……阿然……我我我我是不是不小心杀了人?”虽说人生要有希望,但这希望来得太突然太快……根本就要变成绝望了好吗?!
“……”太子长琴满脸古怪地看着那男子身上眼熟的蓝白色道袍。
一时之间,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蓝白色道袍,如此显眼的校服,大家应该知道是哪家吧?没错——琼华!所以本文才是主古剑嘛哈哈哈,其实也夹杂了些许仙剑【死】
这章的章节名大家理解了么?琼华完全被误伤了,先是名字被阿悠吐槽,然后名字被长琴用来调戏妹子,最后还……哈哈哈,这说明我对它有深深的爱【恶】意啊XDD
以及,仙剑中的修仙门派还有一些,比如也有个叫蓬莱的,不过考虑到它名字和蓬莱国太像,所以我和其他几个不怎么出名的门派一起借长琴的口省略了,大家别纠结这里哈,以及,阿悠对于门派的理解与我完全没关系!不许拍我!QAQ
最后,今天似乎中考了,怪不得最近的亲又少了些【自我安慰】咳,不管怎样,祝福各位中考生考试顺利哦,加油加油!=3=
40仙长
太子长琴的沉默在阿悠的眼中似乎成为了某种明证;她只觉膝盖一软;整个人都不好了——活了两辈子;她只被杀过;完全没杀过人好吗?
好在长琴及时转身,接住了前倾倒下的她;阿悠面色惨白地捏着他的衣襟,声音如被风吹散般抖地厉害:“怎怎怎么办?我我我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她的个人属性面板明明没有“乌鸦嘴”技能啊!
“……”长琴心中好笑;然看她如此害怕却又忍不住叹气,“阿悠,那人是自己从空中跌落;与你并无干系。”
“我……咦?”阿悠瞬间来了精神;腰不酸了腿不痛了简直能一口气爬三座山;她双手撑着长琴胸前站直身体,确认似的又问了次,“真的?”
“自然是真的。”长琴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指向前方的某处,“阿悠一看便知。”
阿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生死不知性别不知的人边,还斜躺着一柄血迹斑斑的剑,而后就听到长琴在她耳边轻声道“他当是御剑飞行时已受伤,故而不慎跌落”,她不由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笑道:“原来还真有御剑这回事啊?听起来真奇妙,不过……”阿悠小心地走过去,又看了片刻道,“为什么不做大一些的剑呢?比如长两米宽一米之类的……不是要安全许多吗?不仅掉不下来,说不定还能在上面吃东西睡觉呢!”
“……”走到另一旁俯身看伤势的长琴一阵无语,接着在阿悠充满求知欲的星星眼中败退,轻咳道,“待他醒来,你可亲自问一问。”
阿悠这才想起,因为惊讶过度她似乎弄错了主次关系,连忙凑了过去,蹲□身朝男子鼻尖探了探,接着放下了心,虽然人是昏迷的,但呼吸还算有节奏,并非时有时无,可见人还未虚弱到极致,她不由赞叹道:“修过仙的就是不一样,身体真结实啊!”要是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怕是早成肉饼了。
长琴看了看男子身旁碎成几块的玉石,心中明晰,这男子身上的伤口怕是之前就受的,之所以未跌伤,应是那护身玉佩的功劳。
“接下来怎么办?”完全不懂医的阿悠抬头问道,“带他下山?还是就地医治?”
太子长琴选择了前者,对方的伤口并非不便移动,于是,在帮对方略止了下血后,他们便将男子带到了山下小镇的客栈中——虽然阿悠很想看他用袖中乾坤装人看看,但似乎活人是不可以的。
提着问店小二要来的一桶热水,阿悠回到了房中,暗自庆幸幸亏是住了一楼,若是二楼还不得累死她,用瓢将热水舀入盆中,再用凉水兑成温水后,阿悠将木盆端到床边的小几上,轻声对包裹完伤口的长琴说:“我打了热水来,洗洗手罢。”
长琴对她笑了笑后,将药物绷带放到一旁,就着木盆将手洗净,阿悠则是好奇地看向床上的男子,为包扎伤口,他上身的衣物已被全部脱去,腹间和手臂上都缠上了洁白的绷带,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损伤,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男子因跌落时涂上尘土而黑漆漆的脸。
“阿悠在看什么?”
“看他啊。”阿悠回眸笑道,“看那身材跟小鸡仔似的,完全看不出会那么结实哩,从天上摔下都没有事。”
“……”长琴心中之前泛起的不悦快速散去,转而浮起了些许心有戚戚的同情——这男子的身体肌肉纹理甚是紧凑,可见亦是经常锻炼,虽称不上异常强壮,却也算是结实——这样都是小鸡仔,阿悠心中的标准体型究竟是怎样的?他不由想起阿悠说要拼命养肥他的话,后背居然隐约发凉。
其实他真心想太多,阿悠那单纯只是口头禅而已,上辈子因受到某闺蜜的洗脑——在她看来除去阿诺施瓦辛格那样的都是鸡仔——不过她不爱肌肉男就爱小鸡仔,当然,这话她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却没想到,长琴会因此误会。
完全没领悟到太子长琴此刻纠结的阿悠,将木盆中的水倒去后重新兑了一盆,将脸巾放入其中浸好后挤干,本想让自家阿然帮对方擦下脸,却见他正一脸凝重地思考着什么,担心惊扰到他的阿悠唯有挽起衣袖亲自动手。
如同剥去美玉外层的土石,尘土泥垢的下面,居然隐藏着一张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因为这位还处于昏迷中,星目属于阿悠的想象)的美男子脸,阿悠不由感慨:从前看修仙文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