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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衣少妇的美,美的不像是凡间的人。
他不相信天下会有这样美的女人,尤其那一双色魂摄魄的眸子,任何人都无法抗拒那诱惑。
三长老等,连眼都直了。
红衣少妇,突然现身,阻止程威远向韩尚志下毒手,的确出人意料之外。
程威远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狞声道:“你想淌这场浑水?”
红衣少妇冷若冰霜的道:“是又怎样?”
“报名上来?”
“凭你还不配!”
“好贱……”
人字尚未出口,只听“拍!”的一声脆响,程威远面上已现出了一支清晰的掌印,只听红衣少妇不俏的一哼道:“你再出口不逊,就毙了你!”
程威远这一记耳光挨得不轻,打得他晕头转向。
程威远身为“天齐教”十大使者之一,他的身手在江湖中可以说极少对手,焉能吞得下这口恶气,但他也觉得这红衣少女来得突兀,而且身手更是莫测,方才他正准备向韩尚志下手时,只觉一股阴风拂体,人更不自觉的退了三步,当下再度喝道:“如你再不说出姓名来历……”
“怎么样?”
“别怪本使者出手无情!”
“呸!程威远,别人不知你的来历,你姑奶奶却清楚,你的行为猪狗不如,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杀你,你滚吧!”
程威远麻脸一阵抽搐,目中凶光暴射道:“你到底是谁?”
“你一定要知道?”
“当然,本使者不杀无名之辈!”
“啧啧啧啧!”
红衣少妇,口里发出一长串荡气回肠的笑,这笑声听在别人耳里,倒不怎样,但程威远听来,顿感全身虫行蚁咬,五腑如割,登时面色大变,连迟数步,骇然道:“你是……?”
“程威远,你知道我的规矩!”
程威远顿时闭口不敢再注下说,凶焰全敛。
韩尚志心中震惊不已。
这红衣少妇是谁?”
“何以会突然在此现身?”
程威远功力非凡,何以如此畏怯于她?”
她口中所说的“规矩”是什么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未听说过江湖有的这么一号人物。
红衣少妇纤手一扬道:“你可以走了!”
程威远狠狠地瞪着韩尚志,现出欲走不走的样子,他心里可恨透了这红衣少妇,但他又不敢露之于神色。
红衣少妇,轻声一笑道:“怎样,你想死?”
程威远硬起头皮道:“在下斗胆请问尊驾与这小于是什么关系?”
“这你管不着!”
程威远无可奈何的瞥了红衣少妇一眼,转身就待离开……
“且慢!”
程威远悍然回身,道:“尊驾还有话说?”。
红衣少妇冷冷的道:“把那东西留下!”
“什么东西?”
“恶鬼珠牌!”
程威远面色大变,抗声道:“办不到!”
“你以为你可以脱身吗?”
“在下无法向教主交代!”
“你就说我拿走了!”
“在下生死交关……”
“你拿不拿出来?”
“歉难从命!”
红衣少妇娇躯向前一挪,目中杀光隐现,寒声道:“你敢再说一遍?”
三长老和两个蓝衫老者,心里同时起了一个念头着:“莫非这神秘的红衣少妇目的在这一块天南传派圣物“恶鬼珠牌?”
韩尚志心念一转,还是运功疗伤要紧,老躺着不是事,既然这红衣少妇横岔一枝,程威远已不足为虑,随即挣扎着坐起身形,运起功来,对场中事不闻不问。
程威远一长身,越屋而逝。
空气归于静寂。
韩尚志顶上白气蒸蒸而冒。
韩尚志曾经“地脉灵泉”脱胎换骨,最近又练成“须弥神功”,疗起伤来,并不费事;前后不过盏茶光景。
白气收尽,韩尚志一跃而起。
三长老和二个蓝衫老者,面上齐露喜色。
首席长老屠一飞开口道“恭喜掌门师兄无恙!”
韩尚志领首为礼道:“有劳各位关心!”
话落,目光转到红衣少妇身上,方才躺在地上,看的还不十分真切,现在对面平视之下,心中又是一阵怦怦乱跳。
这红衣少妇,足可当“人间绝色”四个字。
她的美,美得使人无法形容,韩尚志出道以来,见过的美人不少,像吴小眉,东方慧。还有他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但比起红衣少妇来,都要黯然失色。
尤其,那—股少妇成熟的风韵。更使人陶然欲醉。
即使是当年的柳下惠重生,恐怕也难自持,更别谈坐怀不乱了。
空气在红衣少妇一挪身之际,骤呈紧张。
事实非常显明,如果程威远胆敢再说一遍的话,红衣少妇势非出手不可。
程威远对这红衣少妇固然有所忌惮,但“恶鬼珠牌”他岂敢放手,触犯了杀规,可能老命亦难保全。
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猛可里—弹身……
红影闪处,一阵阴风罩身卷到,寒气穿肌砭骨,只好落回地面。
红衣少妇粉面一寒道:“你真的想死?”
程威远嘿的喘了一口大气,取出珠牌道:“拿去!”
去字未落,一道奇光逼射而出。
“找死!”接着是一声闷哼。
“恶鬼珠牌”已到了红衣少妇手中,程威远退在一边,额上汗珠滚滚而落。
红衣少妇冷笑一声道:“程威远,在我还没有改变原来不杀你的主意之前,你乘早夹紧尾巴滚吧,不然,你就别想活离此地!”
程威远像斗败了的公鸡,沮丧已极,自打圆场道:“这‘恶鬼珠牌’是敝教主授命之时,亲手交付,尊驾想像得后果?”
“去你的,告诉余丙南,这珠牌我要了!”
韩尚志在下意识中,最憎恨女人,然而,现在,面对“人间绝色”的红衣少妇,他感到这女人占有了他思想领域的全部,使他意乱情迷,猗念横生……
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他完全放弃了自我。
仿佛宇宙间一切都已不存在,只有这红衣少妇一人。
人.终归是人,在遇到某一种特殊情况时,是无法抗拒的。
红衣少妇开口了,声如乳莺出谷:
阁下就是新轰动武林的‘冷面人’?”
韩尚志如梦初醒,他感到在长老们面前失了态,不由面红过耳,讷讷的道:“在下……在下正是!敬谢援手之德!”
红衣少妇,嫣然一笑,这一笑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之慨,韩尚志心里又是一荡,俊面更红了。
“你又是天南一派的继承人,对不对?”
“不错!”
“这是贵派的掌门信符,也是传派之宝,对吗?”
红衣少妇把“恶鬼珠牌”迎着韩尚志面门一幌。
韩尚志霍然.而震,心神清醒了许多,想不到这“恶鬼珠牌”又落到这来历不明的少妇手中,当然,他无法开口索讨,同时也不知对方目的目的何在?当下一点头道:“不错,还没有请问姑娘上下如何称呼?”
红衣少妇突地杰杰娇笑起来,笑得有如花技乱颤。
韩尚志不明所以,不禁愣住了。
笑声敛处,红衣少妇朱唇轻启道:“姑娘,你看我像姑娘吗?”
韩尚志大感窘迫,夹脖子通红起来,怔了一怔,才道:“那是在下说错了,请问在下如何称呼?”
红衣少妇明眸一转,道:“你问这干吗?”
说着,一双充满了诱惑的眸子,直盯在韩尚志面上,韩尚志几乎不敢再和她相对,他真想逃开她,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发窘,他也第一次体味着女人的媚力竟然如此之大,他想摆起以前他对女人冷若冰霜的面孔,但他办不到,当下口吃吃的道:
“呵……你……阁下!尊驾对在下有援手之德,理当一问!”
“你打算报恩?”
“在下恩怨分明,有恩必偿,有怨必报!”
“这大可不必!”
韩尚志一愣道:“为什么?”
“我有目的!”
这句话使韩尚志抨然心惊,这女子竟然自承是有目的而来,心情又平静了许多,俊面一正道:“请问什么目的?”
红衣少妇神秘的一笑道:“这只能对一个人说!”
“对我一个人说?”
“不错,请你的同伴暂避,如何?”
韩尚志大感奇怪,但转念一想,难道我韩尚志伯了你不成,看你玩什么花样,反正“恶鬼珠牌”今天势要收回,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随即向三长老等一抬手道:“请长老们暂时到院外一避!”
三长老和两蓝衫老者。略一踌躇之后,躬身而退。
红衣少妇朝回槛一指道:“我们坐下来谈!”
“就这样站着不是一样?”
“你怕”
韩尚志无奈,只好同她双双到回槛坐下。
红衣少妇笑态宛然的道:“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谁,是吗?”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如果我不愿呢?”
“在下自然不会相强!”
阵阵幽香,直透过来,再加上红衣少妇说话时吐气如气,韩尚志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平静了的心潮,又荡起圈圈的涟漪。
红衣少妇向韩尚志身边挪近了些,娇声道:“我叫慕容黛!”
“慕容黛?”
“不错,这名字如何?”
“很美,名如其人!”
“我美吗?”
韩尚志尴尬的一笑道:“美极了,可算得是‘人间绝色’!”
“真的?”
一双色魂摄魄的迷人眸子,紧紧地迫视着韩尚志。
“慕容……慕容……”
韩尚志俊面火辣辣的,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她已经是少妇,当然不能称她姑娘,称她前辈不妥当,称她大嫂,娘子,更是不妥……
红衣少妇慕容黛,似已看出他的窘态,咳的一笑道:“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这……这怎么可以!”
“那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吧,我年纪比你大!”
“这……这……”
“别这了,说实话,你爱我吗?”
这句开门见山的话,犹如当头—捧,韩尚志全身为—震,想不到这红衣少妇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不错,他确实沉醉于她的美,心中猗念横生,但那并不是爱,只是一种任何—个有血有肉的人,必然会有的反应。
他想到被强迫订婚的吴小眉。
他也想到情深似海,但却捉摸不定的东方慧。
他—时之间,哑口无言。
“你说呀,爱不爱我?”
“这个……”
他觉得直率的话出来会伤对方的自尊心,她的美,使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不再是原来的“冷面人”,如果是原来的他,他会毫不考虑的说“不”!
“怎么样?”
“不可能!”
“为什么?”
“你记得你说过你已不是姑娘!”
“那我是什么?”
“有夫之妇!”
“你怎知我是有夫之妇?”
韩尚志又怔住了。
慕容黛笑颜一欢道:“不错,我是有夫之妇,然而现在不是了!”
韩尚志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说是有目的而来,现在请问?”
“这就是目的!”
“对不起,在下……”
“且慢,韩尚志,这‘恶鬼珠牌’你还要不要?”
韩尚志依然而震,脱口道:“这珠牌是本门圣物……”
“当然,没有它你阁下就不能清理门户,更不能接掌天南!”
韩尚志登时冷汗遍体,红衣少妇的话不错,没有这面珠牌,他凭什么取信天南满门弟子,因为“魔中之魔”以他作传人别无人证,
全凭这面“恶鬼珠牌”,三长老固然是深信不疑,但其余的呢?韦逸民将更有借口。
红衣少妇接着又道:“这珠牌怎会落入余丙南之手?”
韩尚志惑然道:“余丙南,谁?”
“噫,天齐教主你不认识?”
天齐教主的名姓,别说韩尚志不认识,放眼武林,知道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天齐教主……余丙南?”
“不错!”
韩尚志早已知道天齐教主姓余,但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面目,“失魂人”说,少教主余少坤是他师步“毒龙手张霖”的遗孤,据他猜想是他母亲“赛嫦娥王翠英”改嫁天齐教主之时,带过去的,余少坤应该是张少坤,他既人天齐教主姓,当然天齐教主是姓余无疑的了。
一顿之后,赫然道“在下学艺不精,被他手下强夺而去!”
红衣少妇慕容黛紧迫着道:“你想不想收回?”
“这个……如果你肯归还的话,在下感激……”
“不必感激,有条件!”
韩尚志剑眉一皱道:“条件?”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