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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对男人了解不多,可她听其他女人讲过,也看过书,晓得男人没有爱也会有激情。德里克以前从未留意过她,没准儿今天晚上他原本打算同哪个女人热烈地约会,只不过同她一起被困在电梯里破坏了他的计划而已。他的确说过她很漂亮,可那也许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狼狈相才会对她动心,也许是因为他们一起被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一旦他们被人解救出去,他的感觉会怎么样?
他的吻越发激烈了,把她搂得更紧了。她的乳房紧挨着他的胸脯,俩人的身体从头到脚紧贴在一起。他的身体似乎在发热,她的体内在熔化。他的感觉和她一样吗?
过了一会儿,他的长吻结束了,可他的嘴唇又一次次贴在她的脸上,犹如蜻蜓点水。他把手放在她的脑袋后面,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刚才他也曾这么做过,可那是为了安慰她。那种感觉既相似又有不同——舒服而令人激动,使人感到安全而又危险。
他搂着她向身后退去,靠在内壁上,滑到地板上,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吻她的脖子,轻咬她的耳廓。
“啊,”他说道。
“啊,你的确是咬疼我了。”
“从你第一天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疯狂地爱上了你,知道吗?”他问道。“当那个罗伯特告诉我你们订婚了,我简直想把他从办公室的窗户里扔出去。”
洛丽想像着德里克把罗伯特从窗户里扔出去的情景,不禁笑出声来。“我从来没有见你对谁动过手,哦,最多也不过是把话筒摔到电话机座上。”
“可你也从没有见过我从别人手里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呀,”他说。
“没有,我没见过。事实上,我不记得有窗户被打烂或是邻居受伤的事,”她打趣道。“所以嘛,我料想这种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现在我把自己心爱的人儿抢回来了。”他将腿伸开,挪了挪她的位置,把她搂得更紧了。“我控制住自己没有把那个家伙扔出窗外,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你是因为太爱我了而没有同他格斗?”洛丽迷惑不解地问道。
“对,”他说。“我想你要是不爱他,是不会和他订婚的。”他的眼睛里含情脉脉,闪着热烈的光。“虽然我很想同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幸福。”
“你愿意放弃我?”她问道。
“我对自己说我能,可我明白那是自欺欺人。”他将她挪到他旁边的地板上,搂在身边。“于是,我设计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推销计划’。你注意到了吗,咱们是不是经常要工作到很晚?”
她依偎在他的身上答道:“当然,我注意到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注意到了。可是,咱们加班是为了与劳顿公司的那份合同呀。”
“那只不过是方便找借口而已。倘若不是与劳顿公司的那份合同,我也会找其他理由跟你在一起的。”他的微笑温暖了她的心。“我一直在练习‘花言巧语’,我做得怎么样?”
“棒极了,不过我可不希望你花言巧语,我希望你能说话算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也许你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困在这狭小的电梯里而一时冲动。你告诉过我你之所以让我当你的秘书的原因之一就是我能一门心思地工作。”
德里克用手捧着她的脸。“我那是想让你说出来你已经订婚了,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刚刚与人分手,还不打算找新的对象。那样我就有了希望,可以把你赢过来。”
洛丽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相信这种话,可你早就赢得我了。不过,没有人会想到你会这么做。”
“哦,人们可以猜得到,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可以去问人事部,问我的上司,问办公室里任何一个挑逗过你的人。”
“他们有谁跟咱们有关系吗?”
“那些试图吸引你注意的罗密欧们个个都受到过我的警告,要他们注意公司有关性骚扰的规定。还有,三个月前我去了人事部,去见了我的上司,确认如果我同你约会并且最终娶你的话,并不违反公司的政策。”
洛丽两眼圆睁,吃惊地张大了嘴。“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只要咱们两厢情愿就没有问题。”他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望着她的心灵。“你愿意跟我有特殊关系吗,洛丽?”
“你说的是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那种关系。我想跟你结婚,向你表明我今生今世将会怎样地爱你。”
洛丽依偎在他的身上,用双臂搂着他。“安德森先生,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的梦想就是要成为德里克·安德森夫人。”
他又将她抱起来放在他伸展开来的腿上,不停地亲吻她,顷刻间她便陶醉了。电梯开始运行,缓缓降到了一层,可他们俩谁也没有觉察到,直到听见有人哈哈大笑、高声说话,他们才分开。他们竟然没有意识到电梯已经停了下来,门也打开了。
有两个人站在他们面前,一个穿着公司保安的服装,另一个穿着电梯公司的制服。
“哦,我想你可以放心了,没有人会起诉你,”那个保安对另一个人说。“依我看,这两个人没有受到什么心理伤害。”
德里克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这微笑令洛丽感到浑身上下暖乎乎的。他将她搂在身边。“被困在电梯里对我们来说真是太棒了。谢谢。现在我们彼此相爱,再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事了。我们会邀请你们参加婚礼,婚礼在……”他冲着洛丽说道:“请告诉他们婚礼很快就会举行,亲爱的,我已经等不及了。”
“很快,非常非常快。”说罢,她又依偎在他的怀里,先前经常梦到的那两片嘴唇正贴在她的嘴唇上,她全身心地沉浸于爱河之中。
吸毒的少年
阿古斯·法哈里·侯赛因
李能安/译
1 上坟
不少人为我和人类学家拉德玛纳博士结婚感到惋惜。也有好多饶舌的人说我迷上了拉德玛纳的财产。其实他们根本不了解,拉德玛纳不是商人,他是地地道道的学者。他不是腰缠万贯的富翁,一点都不是,他的生活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也有人说拉德玛纳年纪大了。是的,他比我大八岁,但他还不算老。我今年刚满二十三岁,因此他也不过是三十一岁。也许有为数不少的人妒忌他的智慧,在他这样的年纪,学术上就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还有的人鄙视我,因为拉德玛纳是个鳏夫,身边带着一个快进入青春期的少年。总之,很多人为我感到遗憾。
但我对这些舆论不予理睬。我活在世上不是为了听他们摆布,我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活道路。拉德玛纳具备的优点比我向往的任何男人还要多。他很成熟,能虚心听取我的意见,而且他长得很帅。在他的庇护下我觉得很安全。
我弟弟顺路带我去拉德玛纳在古达帕鲁的家里时,我和他初次认识。当时我弟弟是他的学生,正在准备学士论文提纲。进到他家的第一印象是幽静。在他客厅里的墙上悬挂着几个裸体人样的画像,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类人猿”,几万年前生活在地球上的似人似猿的家伙。
拉德玛纳和我弟弟握手,弟弟把我介绍给他,我们也握了握手。他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但很快就围绕我弟弟准备的提纲陷入热烈的讨论。他在谈话的间隙有几次以同样不可捉摸的眼光看着我。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过去了。
此后弟弟经常向我谈起他那位导师的身世,关于一年前他妻子的去世,还有其他有关他的事情。我也开始打听他的情况,阅读他的著作以及他刊登在杂志上的文章。对这些学术问题我以往是不感兴趣的,因为这不是我的专业。
然后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后来在我弟弟的毕业典礼上我又和他见面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也在场,也许是他的大学派他来参加典礼的吧。他的一举一动和在家里时有点不一样,显得威严、谨慎。邦邦,我的弟弟,高兴地迎接他的导师。当他看到我时,他的表情在一瞬间有点异样,但马上又恢复常态。弟弟把他介绍给我们的父母,他们很快就天南地北地聊起来。
在接受拉德玛纳之前我反复考虑了很长时间。结婚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必须考虑成熟,必须权衡利弊,必须要有充分准备。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很理解我,不催我,也不问我什么时候能给他肯定的答复。
有一天他来我家,邀我陪他一起给他妻子扫墓。坦白地说我很不情愿。他向我解释说,“你应当了解我的过去,因为一个人不能轻易地和过去一刀两断。”
就这样,那天下午我们去了他妻子在郊外阐提地区的墓地。一进墓地大门,他放开了牵着我的手,我们各走各的路,东躲西闪地避开墓碑。他在东端的一座坟墓前停下,指着面前的墓碑对我说,“就在这里。”说罢,他马上蹲下。
我看了墓碑上的字,上面刻着玛尔娃蒂·拉德玛纳的名字,还有去世的日期。我一声不响地蹲在拉德玛纳的身旁。
她一年前埋葬在这里,一位贤惠、美丽、会做一手好菜的妻子,我很爱她。他说。
听到他对前妻的赞扬,我轻轻地叹息着。是的,我有点妒忌。
她是得了什么病死的?我问道。
心脏病。他简短地回答说。
我不再提问了。我见拉德玛纳低着头,口中含糊不清地在念祷文。我环顾四周,万籁俱静,除了我们俩,周围没有一个上坟的人。人就是这个命,死了,埋在土里,然后被遗忘。
我向拉德玛纳的方向瞟了一眼。看来他做完了祷告,但还低着头,手支在墓碑边上。我看看手表,太阳已经西斜,在天边洒下一片带着倦意的红光。
看到拉德玛纳还在陷入沉思,我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天不早了。
“是的,”他小声回答说,一边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打开从家里带来的花篮,慢慢地把花瓣撒在墓前。我看到他的眼光变得毫无生气。花瓣快撒到一半时,我从他手里接过篮子,替他完成了剩下的那一半。
谢谢你,他轻声地说。
天快黑了,我说。
他点点头,怀着沉重的心情慢慢地站起身来。黄昏的阳光越来越暗淡,原来因花丛点缀而显得有些生气的墓地,如今变得令人毛骨悚然。这种气氛似乎提醒在场的人,这里就是你们将来的归宿。寂寞和阴暗。
在回家的路上,拉德玛纳一边驾驶车子,一边继续谈起在墓地里没有讲完的故事。
我是在读研究生的时候认识她的,她也在那里学习,但不是同一个专业。毕业后我们就结了婚,然后有了孩子。几年后我获得奖学金到荷兰完成博士学位。几年过去了,孩子慢慢长大,但她忙于她爸爸公司的业务,而我也忙于教学、参加学术研讨会、写论文。那孩子缺乏父母的关爱。
“她患心脏病好久了吗?”我问道。
“不,是突然的。”
我没打断他的话,等着他继续讲他的故事。他沉默了好长时间,眼睛直视前方那开始模糊不清的街道。
朗肯喜欢你,他突然说道。
我猛吃一惊,原以为他要继续讲他已故妻子的事,怎么话题突然转到他儿子身上呢?
那就好,我微笑着回答说。
那孩子由保姆带大。我们对他关心不够,那也是我的错。但玛尔娃蒂不该那样……我的意思是说,她不该把全部时间都花在公司的业务上。
“究竟怎么回事?”
“得知儿子吸毒后,她突发严重的心脏病。”
“呵!”我发出短促的惊讶声。原来是这样。那孩子看起来还是好的,我说。
“表面上是好的,其实他的身心已被毒品侵蚀掉了。到现在还是这样。”
“哦。”我又叹息着。
“在接受我的求婚之前,你必须考虑这个问题。我不愿看到你将来后悔,然后对孩子采取漠不关心的态度。我在他眼里已经失去了威信。我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好母亲,能帮助他摆脱毒品的阴影,恢复他正视生活和面对未来的信心。”
我沉默着掂量他的话。看来他很爱他的儿子,并对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事深感遗憾,似乎不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
“你能做到吗?”他问道。
“让我试试。”我回答说。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好好想想吧。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的确,这不是简单的事,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在这个国家,后母的形象已经坏到无法改善的程度。后母已经成了残忍虐待非亲生孩子的女性的象征。而不负责任的艺术家和那些靠编故事吃饭的人,胡编乱造后母如何如何丑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