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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心里恼火,一抬手,捻起一块小年糕,往宝玉嘴边一送,宝玉二话不说,张嘴就接了。林靖面上带着冷笑,接着又换成炸果儿……原先只是想着做做样子给老太太看的,这会儿心中恼火,只把眼前这四五样都喂了个遍!每样,还都给宝玉塞下了小半碟。
老太太还在吃惊于刚刚的话,脸上有些个怒气,虽看着眼前情形心中更气,只是因为惊怒过甚,反倒一下子说不出来。
还是鸳鸯,忙过来笑着说道:“虽说年节里吃这个应景,可这都吃了,肚子里就存地方了。”
林靖没想让宝玉真积食闹肚子,也就收了手。宝玉在一边傻乐,“没事,我吃得下。都吃了也没啥。”只是终究还是拿手偷偷抚了抚胸前。
林靖笑着接道:“那好,以后我让你吃什么,你?”
“那我就吃!”宝玉混不觉有什么,马上接口道。
林靖哈哈大笑,“你这真是,你不怕我,不怕我让你吃那什么……”
宝玉笑着接过去,“不怕!”
林靖看了一眼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
老太太的脸色变得煞白,吃残茶!让吃什么就吃什么!这小子,这小贱/种,明摆着就是拿宝玉来戳自己的肺管子,警告自己呢。只是,自己还不得不认了这条!宝玉就是自己的宝贝,没得为除了那个贱种,让宝玉受难的道理,为打耗子伤了玉瓶,自己赌不起,那只能受这个拿捏!
只是,虽然认了,老太太这怒气就更深了,也顾不得脸上露不露来,死死的瞪着林靖。可林靖岂是那种被人盯两眼就害怕的人?老太太越是这样,她越是开心,笑得也越是甜了。宝玉哪里知道这些,看着林兄弟笑得开心,自己就算已经吃的不舒服了,还是嘿嘿地笑着。
林靖是笑着回去的,今儿个,真舒坦。林靖一边笑着,一边决定,以后啊,这荣国府得多来来,这可是多让人开心的事情。老太太越是看自己难受,自己就越是要让她看看。
至于会不会让上头误解什么的,林靖是不用担心了,自己那些表态已经够明显了。
没准,在面上,自己还能得了个美名呢,看看,人家顺风顺水的时候,自己不凑热灶,搬出来了,现在人家遭了事情,自己赶去安慰。多好!
不知金铮听到这些,会觉得如何。一想到金铮,林靖心头一跳,坏了!
(先补上昨天的。感谢信等下写~)
☆、正文 237画梅相探
林靖紧赶慢赶,才进了自己院子门,就见屋前西侧,一棵腊梅树下站着一个人,背着手半抬着头,一幅宁静优雅的样子,像是在赏梅呢。
林靖却知道,这人不一定就是现在面上这样,心中喷了自己一句,揉了揉脸,摆出个自以为最真诚的笑脸,上前道:“你来了?啊,给世子殿下拜年,祝世子爷万事大吉,祝进大爷心想事成!”这人早就说了要过来的,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了,虽然说,没有他要来她必得等着的道理,但总有股子心虚。
金铮听到说话声音,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林靖的这张笑脸,虽然林靖以为这是自己最真诚的笑脸,可金铮却活生生看出那讨好和心虚来,心中本就没跟她算这个,这会儿更是想要发笑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林靖的这幅样子,让金铮生出一股子捉弄的趣味儿,再次贪看看着那张脸,刹住想要回她一个笑脸的冲动,硬是扭转头,板着个脸,也不说话,只是对着眼前怒放的腊梅。
林靖心中哀叹,果然是生气了阿,这下子,不知道又要怎么哄。只是,这人不肯说话,倒是给大麻烦。林靖眼珠子转啊转的,又说了一通拜年吉祥话儿,说道最后连个恭喜发财都说了,还一顺嘴,故意把那下半句没皮没脸的也说了。
金铮本就是为了个乐子,见林靖这样搜肠刮肚的,早就想笑了,只是忽然却触动根神经,愣愣的看着眼前,看着这人为让自己开心而在那儿抓耳挠腮,心中暖暖的,越来越暖。原本捉黠心思早就没了,笑意也不见了,反倒是眼窝子有点儿酸酸的。
等这人故意伴小丑儿说着那句红包拿来,金铮顺势哈哈一笑,遮掩住发烫的眼窝,“真是个不害臊的,好,我就给你个大红包儿!”
说着,金铮还真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件物事,那物事还真是用红色的锦缎包裹着的。金铮也没打开。就着手塞到了林靖手中,“拿好了,这可是你自己个儿讨要的红包。不准说扫兴的话。”
林靖发了一下愣,自己也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怎么还真就得了个红包?只是看着金铮这样子,知道若是不收,准又闹脾气。于是也就应了,“哪能啊,自然是要的,妥妥儿的。我巴还巴不及呢,哪敢扫您的兴啊。”说着,来不及的就把那小包包揣了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金铮又是一笑,“你不敢?未必,我看你的胆子大得很呢。”
林靖眨了眨眼。这又开始找碴了?这话,到底是说自己没在家里等他,还是说的是凌晨那把火?
不管说哪个,都不太好接,林靖眨了眨眼睛。顺溜看见边上那棵腊梅,马上左右而言他。“不敢不敢。哎,您刚刚再看柱腊梅吧?怎么样,暗香沁人,不艳不妖,我就喜欢这样的。”
金铮配合的咧了咧,然后,却吐出一句话,差点儿噎了林靖一跟头,“我还以为,你现在最喜欢的,应该是红色。”
林靖本就不打算瞒着金铮,当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他,反正这位金大爷能耐着呢。现在虽噎了一下,但也坦然,只是还是想了想,还是问到:“怎么知道的?”
“凌晨得报,就猜到了。”停了停,又道了句,“放心,喜欢就喜欢了。”转过头,金铮捻着朵腊梅骨朵儿,道,“西北靠山墙那儿的开阔地里,种着一片红梅,现在去看看?”
林靖额头跳了跳,这位大爷说话,比自己还跳得利害!不过,那处,自己也没好好看看呢,他倒是记得!
赏梅,是个清雅的事情,只是有时候,林靖还真做不出什么清雅的事情,才在那处站了会儿,就打了两喷嚏,看得金铮直皱眉,也不说话,直接拉着林靖就拽回了林靖的书房,还让碧草快出去煮碗浓姜茶出来,这哪像个客人?分明就是个主子
碧草听了这位大爷的话,顶着这人利剑一样的眼神,微微颤着,脚下却没动,只是看着林靖。林靖叹了口气,冲着碧草道:“去吧。”
等人出去了,林靖才对着金铮道:“你别这样,她还是个忠心的。他们一家子,也就出了那么货色!”
“我知道,才没动她。只是如今,你自己也想着点儿。”金铮不愈多说。
林靖也不想多说,自己要考虑的,只比金铮知道的要多得多。
自己这个身子,不是自己一个人能遮瞒得过去的。弃碧草不用,那就得再找一个。再找一个,就一定能比碧草好了?用没根外买的丫鬟,不见得就真拿得住,要是用家生子,那这些日子碰上的事情,日后也难保。而且,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再说,不用碧草,那把碧草放在哪里?天长日久,反倒是要出什么变故。要说灭口,自己的心还没狠到那种程度,能对这一家子下手。
贴身的人,不需要聪明,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要足够的忠心,那才好呢。而如今,王家最会惹事的,也没了。虽说自己还好好的,可王二丫谋害主子的事实,是逃不脱的。那一家才更会尽忠赎罪。
这也是林靖为什么保有王家脸面的原因之一,市恩,虽然这话很难听,但是好用。
当然,后手也不能缺,该有的敲打也是要有的。开了春,林靖打算让王家最小的儿子王乐回南边,参加林氏下仆学习班,既是体面,又是拿捏。
林靖不想跟金铮多说这些,笑着铺开纸,拎着笔开始做起画来,疏落几笔,一棵虬结老树跃然于纸上。换了只笔,蘸着朱红,稍微调几滴清水,在枝头连点。老树红梅,就这么怒放了。
林靖退开几步,看了看,笑道:“刚刚没让你看舒畅了,这幅画,算是赔你的。”
金铮上前,手就搭在林靖肩上,头凑过来,仔细赏看着,鼻息一阵阵就喷在了林靖腮边、耳垂。
林靖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只觉得耳边发烫,虽然没照镜子,也知道,肯定是红出来了。
林靖咬了下嘴,向左侧迈开一步,装着很自然的给金铮让了个位子,用轻快的语调问着,“怎么样,还可以入眼吧?”
金铮深深的看了林靖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了一步,抄手,拿起了林靖才刚放下的那只笔,蘸着浓墨,几下一勾勒,后取水勾兑了淡墨,又开始画了几笔。
林靖等那人移开眼神,就偷偷松了口气,那眼神其实并不迫人,只是林靖忽然就那么不自在。这会儿站在金铮身后侧,不知怎么的,眼神,总是落在那人的耳垂上。
那耳垂看上去肉肉的,挺厚实,好像以前听人说过,耳垂厚,福气厚,耳垂长,寿命长。这人的耳垂,算是长,还是厚?
林靖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么站着。
金铮感官敏锐,怎么会不知道有人盯着自己看?可,被林靖这样看着,就觉得欣喜,感觉胸口这儿,有个东西裂了个口子,流出了股子热热的东西,然后着热流有随着血液,流淌在身上,不一会儿,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一个看,却并没有看着画,一个画,其实是早就停了笔,可两人还就这样一个看一个画。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外头碧草道:“大爷,姜茶得了。”
“啊?哦,好,端进来。”林靖这下脸都红了。
趁这当口,金铮顺势放下了笔,收手之间,探了探自己的胸口,又往下按了按,心还在跳着,只是刚刚的那股子暖意,已经是无法捕捉了。
心中有些恼怒,金铮冲着端着姜茶进来的碧草狠狠瞪了一眼。
碧草原来胆子其实算不上小,只是如今出了妹妹这个事情,人就有点儿瑟缩,再加上金铮气势足,被这一瞪就一哆嗦。
林靖摇了摇头,横了金铮一眼,“你别吓唬她了,她可老实着呢。”
金铮其实并不是跟一个计较,只是刚刚实在有些失落,这会儿也不知怎么,嘴上就嘟噜出来了,“我画了半天,也没见说句话。”倒是为她说好话了!
只是这后半句,被金铮死死吞了下去。怎么差点儿脱口而出这样的话,幸好及时闭口,不然还真是丢人了,怎么跟个吃醋的姑娘似的?
林靖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脸又红了起来,遮掩着端起热姜茶喝了一大口,好悬烫着了,只是接着这个热茶,遮住了脸红。
走过来几步,从新看向画纸:红梅下,两个身影,一高一低,紧靠着,高个子在前,把那矮个子的密密遮住,只依稀出了个肩头和一角衣裳。花枝繁茂,并看不清那两身影的长相神情,依稀看着,像是那高个子攀折着花枝递于那矮个的。
“寥寥几笔,好一幅梅趣图。”林靖看着心中直跳,只是这个跳,又不同于以往那些。
金铮仔细看了看林靖,半天,点点头,“你说梅趣图,那就是梅趣图。”
☆、正文 238流言如洪
京中这几日,又有了个新的话题。话题人家,还是那贤德妃的娘家荣国府。
原来只是天火烧,有人唏嘘有人幸灾乐祸,但总的来说,颇有些同情荣国府。可现在,这话就不是那样的了。竟然有人说,有那神算子之流算那是因为贤德妃娘娘的缘故。
贤德妃娘娘元日出生,那不是个秘密,当初还被当成了个吉兆。元日,一年开始之际,就如那初阳,一阳初生,纯正而不浓烈,最是养人,养自己,更养他人,实在是旺夫之命。
这话,要是只说到这儿,那还算的上是好话,言下之意,圣上荣登大宝,未尝没有贾氏的功劳。只是牵扯到皇家,大家不敢肆意而言。
可再往下,那话就不怎么好了:阳生渐久,不免转老辣,更何况身在天子身边,由那龙气反哺,这阳就更盛了。如今这省亲院子着了天火,那就是阳气过甚,直冲天的缘故。
这话初听,那真是无稽之谈,甚至还是满满的恶意,可是再细细琢磨琢磨,好像,大概,估计,兴许是有那么点点道理的。天下有大灾,圣上还要下罪几诏呢。这荣国府省亲别院被烧,还真可能有那么几份意思在里头。
这话,牵扯到天家,所以传得相当的块,越是人皇的事情,越是能勾起小老百姓的八卦。又有点儿隐秘的冒着风险的刺激,就更符合八卦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