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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林靖就到了高奘的办事间,高奘见林靖来了,忙笑着让林靖坐,说了些新年里的闲话,才说到正题上。原来,还是上回那个接库条陈的事情。
上回高奘让林靖整理这个东西,林靖也就照作了。既然作了,林靖也就稍稍花了点儿心思,把她以前的一些经验融在了里头。在她看来,这些东西,不是这些人想不到,所以,呈上后没有下文,林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这会儿,高奘却笑着说,林靖很有才干,有意把林靖往上提一提,正好有个管带侍卫点了外差,他是意属林靖的。
往上升职,是个人大多愿意,可林靖心中却各愣一下。她才来这衙门多久?怎么就越过了其他那些人?自己上头并没有人,就算是金铮沈叔,也只是关照她不被欺负,难道就凭那个条陈?
林靖心中犹疑,又想着那日的茶楼偶见,就更觉不妥,忙推辞着,自己是个新人,很多事情还是同僚们教导,正是跟着大家伙儿学的时候,实在是当不得这样的管带侍卫。
高奘又说了两句,林靖极力推辞。最后,高奘脸上有些冷了,“小林啊,年轻人谦虚谨慎些是好的,但也不能太谨小慎微了。你且回去好好想想。”
林靖恭敬地应着,这才退了出去,心中不住盘算着,若是极力推却,日后,还能不能在这儿站住。若不能,有何去处?若实在不行,接下这样的赏赐,又会如何?
林靖皱着眉头,一路出来,正碰上一人笑着说道:“林大人,正要找您呢,这可巧了。”
☆、正文 339开始争宠
林靖一转头,孙承梓正冲着她笑呢。再往后几步,庄乾屋子的门开着,门里半步,庄乾背着手站着,微微抬着下巴正冲这儿看着。许是看见林靖看过来了,庄乾就一转身,踱着步子往屋里深处去了。
孙承梓几步赶至林靖身边,当先行了个礼说了句新年的吉祥话儿,等林靖回拜了,才笑眯眯的道:“看来我今年运气不错。这不,才刚庄大人让我去传您,这一回身,您就在眼前了,倒是让我少跑了趟腿。”说着,还深怕林靖不太明白,又道:“林大人,快请,庄大人正等着呢。”
林靖心中却暗道,今儿个自己的运气却不大好,才让高奘单独拉出来见了还不说,还有另一位院卿又来召见,且不说同僚们怎么想,就是高奘,又会怎么想?
只是,大人的召见,林靖怎么能不从?心中再怎么不愿意,林靖脸上还是带着笑,对这孙承梓点头谢了,这才往庄乾那儿去了。
在门口大声通报,得了允许,林靖才踏入进去,刚进门就停主了脚步,低头行礼,口称拜见。
庄乾并没有摆什么架子,忙免了礼,召林靖近前赐座说话。林靖没有客套,先谢了座,然后端正的落座后,两眼只看着庄乾,宾不说话,就这么等着。
庄乾原来还想着客套几句,云遮雾绕的兜个两圈,可不知怎么,看见了林靖这个样子,再一想到这小子的种种作为,忽然就没有了这样的兴致。
庄乾用手指轻点着桌面。想了想,开口就道:“想来。林侍卫要升职了吧?”
林靖心中有些惊讶,这侍卫的事情,归高奘管,怎么庄乾忽然有兴趣了?高奘才找自己谈过,这庄乾就来探问,什么个意思?
只是。庄乾也没有等林靖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林侍卫才当差半年,就能脱颖于一干人之前,得高大人看重,果然是能干啊。”
林靖听庄乾这说话与语气,怎么就觉得有点儿意思呢?一转念。心中就起了个主意,微微皱了皱眉。清叹一声,“哎,不敢当庄大人如此之话。”
庄乾看着林靖这样子,忽然笑了,“林侍卫怎么这般模样,难道,升职了,不是件好事吗?”
林靖脸色一端。正经道:“能得两位院卿大人看重,实乃林靖之幸。只是,正如庄大人所说,林靖当差才半年。这时日浅段。林靖还在跟各位同僚学的时候,怕是担不起啊。”
庄乾仔细的看着林靖,林靖很坦然的让他看,几息间,这庄乾道:“依我看,既然高大人看重你,你就不该推辞。”
要说,先前,林靖虽知道高奘那样“抬举”,她要是不受就难为了,可刚才出了高奘的屋子时,她还有些犹豫的。只是,被庄乾传唤,林靖就知道,若还想在这儿待着,她就没有退路了,只能接受这样的抬举。可,若不在这儿待着,她又能如何?换个地儿?换哪儿,这由得了她?再说了,在哪儿,都是人!
林靖在踏进庄乾的屋子前,已经做下了决定。只是,听得庄乾提起这个事情,免不了还想要试探一下。可她没想到这庄乾会这样直接了当的给自己一个答案,他想干什么呢?
电光火石之间,林靖忽然想明白了,庄乾把自己叫过来,根本就是要让自己答应那个升职。他也知道,他这么一叫,林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林靖没有问,只是脸上却浓浓的带了出来,看着庄乾。
庄乾这会儿却没有看林靖,忽然另起了个话头,“三品院卿,虽然只是个武备院,却是许多人一身都爬不到的位置。林靖,你能几年?”
林靖被这忽东忽西的说话弄得摸不到边,可庄乾忽然又笑着说道:“才刚跟你说笑了。哎,人人想当京官,可这京里,挤啊!”
庄乾说了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后,像是又换了个人,脸放了下来,也不看林靖了,道:“你下去吧。”
林靖虽然满腹疑问,只得遵命,躬身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庄乾等林靖退了出去,这才看了看这个还是少年的侍卫,心道,不管如何,他算是把林靖的人情给还上了,想来,过些日子,这小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日后,他总要这京里的人帮衬的。他倒是还没那么重视林靖这一个小侍卫,可是,他看得出,那金铮看着这小子,眼中好似长出了钩子!哼,高奘!
林靖第一天就被搞得一头雾水,心带着一窜窜的问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遇见的人都很客气,只是林靖还是敏感的觉出了,先头那种热闹,已经淡了。
勉强坐了一天,才刚到点儿,林靖就迫不及待的下班了,她需要找林睿疗伤去。睿哥儿的疗伤技能实在是三十二个点赞都不嫌多。
林靖回府,还没进自己的院门,就听见里头的笑闹,还有那一叠声地“小心小心”、“哥儿可别抓”、“仔细哥儿别跌倒了”、“仔细哥儿别被挠了”……
林靖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边上那守门的婆子马上过来行礼,机灵的回禀道:“也不知道打哪儿窜来个猫子,后头跟着两只小猫子,被院子里人惊着了,那老猫子叼起只小猫子就逃了,留下另一只小猫子被丫鬟看着好玩就抓了。正巧儿,就让睿哥儿看见了,这不,非闹着要玩呢。”
猫?林靖眉头一皱,忽然想起当年白姨娘那只白猫。说起来,林府再也没有养过毛猫狗狗。而林靖也心惊着呢,这年代可没有什么狂犬病疫苗。
林靖三步两步就急忙赶进去,正好看见,一团虎皮色的小毛团被两个丫鬟存心挡着,睿哥儿在后头被奶娘牵着一只手在赶着。
众人看见大爷回来了,忙行着礼。可这样一行礼,那只小猫就被人放开了,睿哥儿在后头急了,指着那团滚动着的小虎皮大喊,“抓,抓!”说着,还往前猛扑着,带着奶娘都往前猛冲了一步。奶娘生怕拉伤了睿哥儿的胳膊,只能把他抱了起来。
睿哥儿可不干了,两只小腿猛踢着,不死心的看着那团毛团团,嘴里叫着:“狗儿,狗儿!”
“扑哧”林靖才刚的心急,就这么散了,可不是吗,她倒是忘了,凡是四只脚的,都是狗儿。
林靖示意丫鬟们去把那小虎皮逮过来,自己过去把睿哥儿接过来,一起跟睿哥儿看着。睿哥儿眼睛睁着溜圆,满脸惊奇的看着那小猫挥动着一只前爪。林靖觉着,要是睿哥儿这会儿能说话的话,准会叫道:‘啊呀总算看到活的了。’
林靖由着睿哥儿看着,一边试图纠正着:“睿哥儿,这是猫儿,不是狗儿,来,跟爹爹说,猫。”
睿哥儿转头看了林靖一眼,马上又掉头看着那小虎皮,嘴上却叫到:“狗儿。”
林靖一窘,话说,她刚刚怎么觉着,那是睿哥儿在鄙视她,鄙视她连狗儿都不认识?可是,这,真是一只猫啊。不是四条腿儿的都是狗!难道说,古有指鹿为马,她林靖的儿子,就变成了指猫为狗了?
林靖深深地忧伤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那小虎皮“喵”的弱弱地叫了一声。
睿哥儿整个儿的呆住了,死死的盯着那小猫咪。谁说一周岁的孩子的眼神没有威慑力?反正,那只小猫咪是连声“喵喵”地叫了起来。
睿哥儿死死的瞪着那小虎皮不转眼,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自己林靖,“猫。”
林靖知道,睿哥儿其实是想学那小虎皮叫呢,可他那口齿,还发不出那高端的“喵”来。只是,林靖怎么觉着,睿哥儿也深深地忧伤了呢?
看着忧伤的儿子,这做“爹爹”的忧伤,就这么飞了,然后还无比欢快的哈哈哈起来。
只是笑归笑,该警惕的还是要警惕。林靖吩咐那抓住小猫的丫鬟把那小猫带下去,弄点儿奶/子或者小鱼儿给它吃,再收拾干净了,不能有什么猫虱子,再找个婆子去外头问问有没有兽医看看,这猫有没有病,特别是什么恐水症疯猫啊什么的,若一时找不到兽医,也一定要找个懂猫狗的人问问明白。
睿哥儿还听不懂这一大窜,只一句带下去是明白的,忙拉着林靖爹爹爹爹的急叫。林靖忙哄着,说是猫儿肚子饿了,得带下去吃饭。
睿哥儿是听明白了,转头看着那只小猫,那小猫儿还在喵喵的挣扎着。睿哥儿半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用力拉着林靖的手,道:“睿睿,吃!”
这样的简省话,林靖是听明白的,那意识就是,睿哥儿的东西,给它吃,别带下去。
这下,林靖又有心要逗他,“睿哥儿的,给猫儿,还是给爹爹?”前两日还跟自己宣判主权呢!
睿哥儿一个格楞都不打,看了林靖一眼,道“睿睿,爹爹,猫,吃!”
一个都不拉,都有得吃!
林靖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又被儿子给鄙视了:难道有人说过,东西只能给一个人(猫)吃的?
☆、正文 340上任琐事
“林大人早啊”、“林大人好啊”、“林大人可用过饭了?”……
林靖一路行过来,不住地与人寒暄着,虽然她已经习惯微笑温和待人,一时上也有些吃不消。昨儿个,她的任命下来了,一下子就多了许多恭喜的话。现在这些,也不知道多少人是面笑心恨的,真心替她喜欢的,估计没有满一只手。
林靖早有思想准备,并不怪有些人背里羡慕嫉妒恨,只想着怎么站稳了脚才好。昨儿个她就让林重张旺几个抬了几担定胜糕高升饼过来散了一圈,又约了以往同组的吃了谢酒,谢谢半年来的时间大家伙儿对她的教授,还都给了谢礼,而严立的那份自然是最重的。
林靖不会喝酒,大家伙儿是知道的,可昨儿个开席没多久,她就主动灌了三大碗敬谢大家,那小脸马上就红了起来,人也摇晃了,倒让那些存了心思要作弄灌酒的不好下手了,而另一些人看着她喝酒爽快,也对她这人更看好了些。
林靖舌下压着醒酒丸这才把那三碗给应付过去了,摇晃了下乘机说着要更衣,其实是去了下头把那快速灌了下去的酒哇了出来,这是她的一个小窍门,上一世就是这样的,女子喝酒,最怕就是神志不清了,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喝得快喝得多一下子镇住人,又要乘酒精没有被胃吸收快点儿清出来。
反正昨儿那场酒喝得尽兴,也缓和了些古怪的气氛。而林靖则是从头摇晃到了尾,只是昨儿个有好几个是人事不知被人抬着架着回去,而林靖看着醉得利害,却是自己上的马车。
现在。林靖一路笑着跟人点头,才转到了一个敞院前,站定了抚了抚衣袖袍角,也不多作势,抬脚就进去了。才一进院门,就听见了叫好声,林靖一看,院子里站着许多人,可这些人。却不是站队欢迎她的。
敞院当间,正有两个人在角力,虽然解了服饰,可还是看得出来,这两人一个是三等的,一个是四等的。侍卫为武职,除了日间巡戒晚间宿卫。平常训练也是分内之事,平日里角力、比射实属平常,只是,往日这些都该在校场,这些敞院皆为办公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