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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儿转头又对平儿道:“平儿,还不快扶这个姐姐起来。好好儿跟姐姐说说,我是多谢她能惦记着我呢,在给这位姐姐五两银子压压惊,倒是我不好。以后有空还来坐坐说话。”
那婆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逆转,一下子都愣住了,只等平儿真的来扶她了,才回过神来,连连道着不敢,哪有奶奶的什么事情,都是她才刚跑快了,腿脚有些抽痉罢了,也不敢劳动平儿姑娘搀扶。
凤姐儿一使眼色,平儿忙会意地把那个婆子搀扶着架出去,给了银子说了谢谢的话。那婆子感恩戴德地离开了,隔着衣裳摸了摸到手的五两银子,心中那个得意啊,亏得自己跑得快,赶在了别人前头,这下子又拿银子又露脸,这样的事情,再来几回多好,什么宝二爷贝二爷的庶子,怎么不生一大车呢?这婆子乐颠了的走了,哪里还记得刚才自己吓得屁滚尿流的?
凤姐儿被这婆子打了个茬,等再想时,忽然转过弯来了,抓住眼前的机会才是正理,这会儿让他遮掩过去了,这把柄,就不是把柄了,那不就更亏了吗?日后的,日后再说!说不得,这宝玉名声臭了,只有那下三滥的人巴结荣国府,愿意结亲呢!
这样拿定主意,王熙凤也定下了神,心中虽把那二房恨得牙痒,可也忙上开始盘算要做些什么。
既然不想让宝玉逃过去,那就要堵住二太太不认孙子这条路!虽说虎毒不食子,可放在她那好姑妈身上,还真做不得准呢。
王熙凤这下可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悠着,猛然站住,扬声道:“平儿,让人去把二爷给找来!”
等平儿答应着出了屋子,凤姐儿马上又叫道,“平儿回来!”
门口站着的小丫鬟忙叫道,“平姐姐,奶奶让您进去!”
等平儿又到凤姐儿跟前,王熙凤才道:“去找来旺,让他把这事情仔细的告诉二爷。再告诉二爷,别回来,你去收拾几件二爷的衣裳给带去。”
平儿吃了一惊,“奶奶这是?”
凤姐儿皱着眉头仔细想着,忽又摇头,道:“不妥不妥!嗯,让二爷假装在外头跌了跤或惊了马,伤了腿脚,让人抬他回来,看着越重越好!
平儿细细一想,大吃一惊,道:“奶奶您这是?这……不太好吧?”
凤姐儿这会儿可没什么耐心,“让你去办,就快点儿去,记住,不能让别人看见。也让来旺躲着人,还有,把他那嘴给闭紧了,否者,老娘我把他的皮!”
平儿不敢再多说,忙答应着出去了。
凤姐儿看着平儿出去,脸上带着冷冷的笑,这府里的庶务,哪件不是他们夫妻操劳?这会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准得又要琏二爷在外头跑。这样的事情,很有脸面?可惜,二爷在外头折了脸面,回府还不讨好。如今这回,就让他们彻底的歇菜!
只是千头万绪,还不止这一件呢。
王熙凤转了几个圈儿,又叫了个贴心婆子,道:“去,让来喜和他那口子悄悄过来,要快!”
等那人也走了,凤姐儿这才坐下,又仔细的推敲了一遍,轻轻地透了口气,心里希望着,自己的这些安排能管用!
不一会儿,来喜俩口子过来了,王熙凤看着这俩人,道:“如今,有两件要紧事情,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们,我才能相信。”
那公母俩对望了一眼,马上跪下磕头,往常,都是来旺俩口子挡在他们夫妻前头,这回,总算是奶奶记得他们了。
凤姐儿忙柔声道:“我知道你们的忠心,快别磕了。如今,哎,这府里才刚染上一件丑事,你们都知道了吧?”说着,不等这夫妻俩回答,就简要把宝玉的邋遢事情,然后如今京兆伊那边的官司都说了一下。
那夫妻俩自然是表现出惊讶气愤地样子。王熙凤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也不瞒你们,前些日子,薛姨太太把我接去,就是告诉我一件事情,那时我才知道,宝二爷原来那么糊涂,而且,那袭人和哥儿,还让二太太求着薛姨太太安置在他们府上了。”
那夫妻俩抽了口气,心中激动,主子把这么要紧的事情告诉他们,看来真是要重用他们了。
王熙凤接着说道:“也不知怎么就闹出这样的祸事来了。只是,我想着,二太太,未必肯认这件事情,到底伤了宝玉的名声。可是,我听说,那袭人身边还有丫鬟婆子并奶娘等人。她一个被赶出去的丫鬟,哪会有这样的排场?既然以前是在薛家养着,那些仆人,就算不湿薛家的,也知道薛家的事情。”
“我隐约听着,那袭人是被人指认为拐子。若是二太太镇的不认那袭人和哥儿,说不得,袭人就要被定罪,哥儿也要被当成泥腿子的儿子。这个,我心中虽然不忍,但那是二太太的孙子,我也不能如何。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若那袭人被认定为拐子,那原先住在薛家,用着薛家的下人,到时候,袭人怎么会不攀扯出薛家来?不光如此,那些仆从,也会一口咬住薛家的吧?”
“虽说,真的假不了。可万一薛家被认定为拐子窝,这可怎么好?不说蟠儿表弟的前程,就是宝姑娘,这辈子也算是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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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8寻隙断后
“二太太是我姑妈,这薛姨太太也是我姑妈,咳,真是愁死人了。”王熙凤缵着眉,好似万般忧心地说着。
“这些,还只是其一。我这左思右想着,宝玉这事,看着不简单。这袭人,带着孩子,怎么就能这样巧,才刚出了薛家安置,就被人闹上门来?怕是宝玉在外头得罪什么人了?”
说着这个话,就听见下头那俩公母倒抽一口气,那来喜脱口而出道:“难道是忠顺亲王殿下?”
凤姐儿原是顺嘴胡诌,可这会儿也有点儿迟疑了,这个,还真没准了。想到那个忠顺王爷,凤姐儿也不由心惊起来。
宝玉得罪了忠顺王爷,虽然那时给遮盖过去了,可凤姐儿知道,这可是悬在荣国府头上的一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刀就要落下来了。难道就是现在?
凤姐儿微微地眯缝着眼睛,被自己这个猜测给吓到了,这时候的她已经顾不得装模作样了,腿一软,人就往右倒,亏得来喜家的扑过来扶住她,口称奶奶小心。
王熙凤不住地转着脑筋,却发现,这事情还真十有八九。思绪骤转,忽然想到,忠顺亲王此番算计,定然是会想到,二太太会舍弃那孩子保住宝玉,那么,如今这番,不过是引君入瓮,后面更是安排了更厉害的杀招,所图的,没准儿就不仅仅是宝玉的名声了!
那,自己原先设想之计,顺水推舟。舍弃了宝玉,也算是让亲王出了口气了,是不是也算是化解之法?
这样一想,王熙凤忽然又觉得自己高大起来。原本是因为自己这一房,才要堵了宝玉的退路,虽恨极二太太,可总是不怎么光明正大,可现在,自己是为了整个荣国府的安危,而这些孽,不管是那个孩子,还是忠顺王爷,也都是宝玉自己闯的祸。怎么能拉着整个府跟他一起填?
一下子。王熙凤觉着身上也有力气了。不过就算这样,她也稍稍改了些计划,对着来喜家的道:“来喜家的。等下你去薛家,找我姑妈,把外头的那些事情都告诉她,还有我刚刚说的那些。记住,一定要好好跟她分说明白。姑妈胆小,又是个没主意的人,怕是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你就替她出出主意,让她派个口舌能辩的,去堂上,实话实说。把事情说明白了。薛家,无非是收了亲戚之托,照顾一个孩子而已,能有什么事情?这样一来,就把薛家给摘了出来了。若是姑妈还是拿不定主意,那你就让她跟宝姑娘好好商量一下子。不过,你也得让姑妈管住自己的嘴。这两头都是姑妈,我一个做织女的,总是难办些。唉,其实,那样,我也是难受,薛家这样一说,荣国府的名声算是不好了,可是我万不能图个自己个儿安泰,置薛家于险境的道理。”
那来喜家的听了,不住嘴儿的说着奶奶真是大善,竟为了薛姨太太舍弃自己。
王熙凤也不跟她多说,又看着来喜,道:“你去我娘家找我哥哥,把这些告诉他,只是不许提我让你婆娘去薛家的事情。然后,让我哥哥去劝住我伯父,先别急着出头。上回,伯父已经把忠顺王爷得罪狠了,这回,别又得罪了她。若是为了荣国府,带累了娘家,实在是让人心难安。记住,跟我哥哥说说仔细,让他在伯父跟前,把话说软和些。”
王熙凤说道这儿,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她要把二太太的救兵也给堵上。对于伯父来说,一个外甥女,当然是比不上妹妹的,伯父或许会因为二太太的哭求而伸手的,可现在,两个妹妹有不同说辞呢?再说了,薛家,是比不上贾家重要,可有自己哥哥在里头说话,还有那忠顺王爷,想来,伯父是会被劝住。
“都听明白了?会说了?”
“是,一定不会坏了奶奶交给的差事!”
王熙凤点了点头,“那就快去吧。仔细些,别让人看见了!”
这来喜夫妻忙行了礼出去了。
王熙凤这才用力喘了口气,无力的靠坐在炕头上,身上,又酸又软,连背后都有些阴阴湿湿的,不由又恨了一回二房。
而此时,王夫人瞪着周瑞家的,声音嘶叫得都有些劈叉了,“你说什么?”
周瑞家的身子微微发着抖,不得不小着声,再次把那门上的话又说了一遍。王夫人却没有这个心思再听一边,忽然抄起身边的一只姿枕就扔了过去,“胡说,胡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周瑞家的忙一躲,闪过了磁枕砸头,吓得不敢再说,跪在了那里。呛啷一声,枕头落地,摔成了片片碎瓷,一时间,屋里屋外再没有其它声音,那几个丫鬟婆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王夫人像是把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扔那只枕头了,一下子瘫软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能成了这样?
都是那薛家不好,为何好好的,要把袭人母子给送出去,不然,也不会有这样一场祸事了!
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呢?认?不认?
认了,宝玉的名声算是完了,可不认呢,会不会,自己那乖孙就要被人抢了?
哼,宝玉,自然是不得闪失的。这个事情,当然是不认的。只是,要夺了自己的乖孙,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那俩个泥腿下贱之人,竟然还敢冒认!
不过,行事还得谨慎些,,这事情里头,透着些古怪。
王夫人定了定神,就对周瑞家的说道:“让前头你家男人去陪着那衙役,好好问问仔细。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套套话,他们堂官大人,又是怎么个打算!快去!”
这头吩咐下去,看着那周瑞家的一骨碌爬去来出去了,王夫人又细细想着,这事不认,只是那官儿跟前也要关照一下,好好治那俩人的罪。还有,薛家那里还得让人去一次,得把事情给摸平了。
因这样想着,王夫人就扬声让王兴家的进来,对她道:“你去薛家跑一次,见了我妹子,就把那事大概跟她说说,让她不要慌忙,跟着袭人服侍的是哪几个,让她好好拿捏住他们家里人,若真有问到他们头上的,只说是早已经放出了,他们所作所为,薛家一概不知。还有当初的那个稳婆,趁早收拾干净了。告诉我妹子,一切都有我呢,让她别怕。”
王兴家的连声应着,只是并没有立刻就出去,犹犹豫豫的,像是有话要说。
这两年,王兴家的可算是把周瑞家的给比下去了,成了太太身边第一人了,心中自然是有着得意,但也时刻提防着周瑞家的再爬上她的头,才刚看着周瑞家的差点儿捱上那么一下子,心中甚是痛快,可接下来听到的,又是让她不甚满意,这周瑞,还像还是比自家那口子还得得用。
因此,这王兴家的就更想着怎么个努力才好,这会儿虽领了太太的差事,却想起一件事情,格外想要卖弄一下,只作出这副姿态来等着太太询问。
王夫人这会儿可没什么心思,不耐烦道:“怎么还不去!”
那王兴家的俏眉眼作给了瞎子看,脸上有点儿讪讪的,只是,那花还得说,才能显出她的才干来,“太太,老奴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夫人现在哪儿耐烦这种作态,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把那王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