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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很快,转眼已经是暮春了。这一日,林靖才到武备院,就见那包打听赵极过来跟她说小话了,“我说,林大人,这回,是不是您得上去啊?到时候别忘了我老赵啊!”
林靖听了一沓子糊涂,这是什么事情啊?看着那赵极挤眉弄眼的样子,林靖了然了。她跟着赵极也算是熟识了,知道这人的性子,估计这人又是得了什么消息,想要显摆,偏又要故作姿态呢。
林靖把茫然大大的挂在了脸上,“赵大人,您这说什么呢?我都糊涂了。”
“哟,您还跟我瞒着呢?我老赵您还信不过吗?快给我说说!”赵极嘴上说着快说说,脸上确实满满的“快问我吧快问我吧!”
林靖知道这人的德行,索性再多捧捧他,“赵大人,我哪有您那么耳聪目明啊。我真不知道什么事情。看来赵大人您这儿,怕是知道些什么吧?哎,赵大人,可不能藏私啊!”
“哟,您真不知道啊?唉!看我这张嘴!”赵极故作懊恼。林靖顺势再给一拍,“您这嘴,好着呢。来来,快说说!”
那赵极这时才作出为难的样子, “唉,我真不该多这个嘴!”然后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知道林大人您是个嘴紧的,我就悄悄告诉您,您可得把这点儿门,千万别往外说了。”
林靖忙点头道自然自然。这赵极才绘声绘色地说了个事情。林靖听了,心中骤然疑云大起,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原来,赵极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说是圣上要准备行狩,这回,还不是京郊南苑,而是稍有距离的铁网山。
见林靖有些不信,这赵极急了,“我这个消息可是真真的,”遥遥冲着紫禁城点了点,“可是从那里出来的,多我也不好说了,您看我哪回糊弄过您来着?”
林靖忙笑道:“我哪里是不相信您啊。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而已,才刚您刚刚说的上去不上去的话,这可跟御驾行狩有什么关系啊?”
林靖这一说话,赵极长大了口,一个夸张的吃惊样子,才道:“您竟然不知道这里头的规矩?哎呀!”赵极一拍大腿,“怨我怨我,我以前也没跟您说过这些。”
林靖忙摆手,“这哪里怨得上赵大人您啊。是我孤陋寡闻了,今儿个,就请教赵大人了。”
“哎,不敢当不敢当。”那赵极像是满足了,才对林靖指点起来。
原来,每次御驾出行,不管是行猎,还是巡边北上南下,除了御林军,还要带着善扑营,各类侍卫,哪怕是猫狗所等处,都要抽调一部分侍卫随驾,武备院自然也在其中了。皇帝出行,自然是各类侍卫好好表现的机会了。那些平素能在御驾前露脸的还好些,而那些不太能露脸的,像什么养鹰处啊猫狗处啊上驷啊,包括武备院,就有了在皇上跟前出头的机会了。而特别是这个打猎,更是好机会。
只是每次抽调的人有限,所以,大多要使些手段才好。
赵极说到这儿,笑了:“我原想着,您林大人这么年轻轻就那么受上峰赏识的,这一次,定是随驾的了,所以才向您道声喜的。哪知您还不知道。哎,不过,现在您是得了信儿了,倒是可以抢先一步走动一下了。”说着,还露出了个暧昧的笑容。
林靖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这么个话,还多亏赵大人您想得到我呢!”说着冲着赵极拱了拱手,随后冲着今儿个跟着她的人使了个眼色,自有人会给赵极包一份谢礼的。要不是有这份谢礼养着,那赵极哪会回回这么勤快的给林靖递消息?
等告辞了赵极往里头去时,林靖却没有花心思在想着这个随驾不随驾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儿在琢磨着个行狩。
如今是春天,而作为古代最重农耕,作为天子,天下百姓的表率,春天要促耕养蚕。而春天是交/配/繁/衍的季节,古人是讲究上苍有好生之德的。那么皇帝要先贤明,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猎。所以,千百年来,大多是春耕秋狩的。这会子,这皇帝登基没几年,最是讲究德行的时候,怎么挑这时候行狩呢?
抛开这些不说,听上回沈淑说,南边不容乐观,这个时节,皇帝还有心思春游打猎玩儿?
林靖只觉得这里头古怪。心里总觉得有些抓挠,只觉得自己想漏了什么,可偏偏又想不明白。
左右上下都想不出来,林靖种种的吐了口气,先搁在一边了。要不,去找沈大哥打听打听?他一准儿知道。
一想到沈淑,林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自己书房里的那张条案,心中就沉重起来了。沈大哥啊?
她明白,沈淑真地是为自己好,才规劝自己的。但是那天沈淑发了一通脾气后,林靖总觉得有些个别扭,好像是对不住沈淑似的,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个奇诡的感觉。
摇摇头,抛开这些乱其八糟的,林靖修书一份,等中午就让长随给沈府送了过去。
沈淑那儿的回音来得也快,只是落在笔墨上,倒不能说得明白了,只是含糊着写到,若此行顺利,宫里就要多一位尊贵的娘娘了。
这话虽然说得不明不白的,林靖却是看懂了,心里就狂跳了起来。皇帝这回行狩顺利,也是林靖的期盼了。
既然如此,林靖倒真想打点一下,也跟着御驾前往。
只是这回,林靖没能称心。
☆、正文 368有人来请
圣上铁网山之行的事情已经发了圣谕了,十日后就出发,这样短促的预备时间,让很多衙门都鸡飞狗跳了起来。不过,跟林靖这儿却没关系,随行侍卫也没有她,她也就只能干看着别人热闹。
看别人喜气洋洋的热闹,有时候也是一种憋屈,这种憋屈,一直持续到御驾出发以后。
皇上带着人热热闹闹的走了,京里一下子就好像空了下来,好似连天桥那儿说书场,都没有那么多人在闲逛了。
按理说衙门抽走了一部分的侍卫,剩下的该更忙碌了,可现在恰巧相反了。林靖心中偏又有如长草,倒不是闲的,而是实在挂心。这样一来,不免在外头闲逛多了些。这一日,还巧了,偏又遇见了北静王爷,虽然这位王爷没有看见她。
看着北静王爷风度翩翩地从身前过去,林靖咂了咂嘴,这种高岭之花仪态,还真不是常人能及啊。不过,林靖湖又想起那夜帜的传说,不由又啧了一下,也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不过,要是是真的,这反差还真是太大了。
想到这个,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小酒肆是。说起来,还是皇上还没离京时得到的消息,那时各部热闹,那小酒肆明着不显,暗地里也热闹,不光是庄乾又去了,连谢鲸谢鲲也曾在那里显身,虽然很低调,但还是给林靖的人给认出来了。
想着,就让林靖皱了皱眉,按下了心中的古怪,实在不希望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南边站事吃紧,而皇上此次行狩,若自己没猜错的话,一定是跟史湘云口中信誓旦旦的东西相关,炸弹?火枪?还是地雷?
林靖只希望这次顺顺当当的,南边也能快些获胜。然后,哪怕史湘云成了贵妃、皇后,让自己进去给她磕头,她也愿意!
连着几日,林靖都无所事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皇帝到哪了,该是驻扎铁网山了,等下该实验了……
这一日,林靖出了衙门。正想着今儿个要去哪里,就见罄儿在外头等着她了。林靖心中动了动,今儿个不是罄儿当值,他来做什么?
当下也不便问,等离开了衙门口,走了段距离,林靖才让罄儿说话。罄儿忙道,府里门房上来了个管家,说是要见大爷。有紧急的事情。门房上只说主子公干呢,让那位管家留下帖子,等主子回来自然会禀报的。
偏那管家帖子也给了,人却不肯走。一定要在那儿等林大人回来当面说。那门房上的不敢自专,就禀报了林管家林来康。林来康看着那拜帖,就让罄儿过来等大爷了。是间还是不见,有大爷定夺。
“那管家拿着的是素封儿拜帖。落款的是高奘高大人。康伯想着,那位高大人离京也有段时日了,怎么这会子又干出这个事情来了?只是。有怕误了正事,就让我跑一次了。”
林靖听了,想了想,还是先回去厅见了那人再说。
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林靖就回到了府里。可是见了那管家,林靖心里就不太愉快。这个管家,林靖认识,就是在高奘离京前见得。说来,这管家的主子,还真能拿出高奘的拜帖。这主子,不是旁人,正是高奘那外室。
那管家见了林靖,纳头就拜,等跪下去珂了个头,才道:“我们太太,有急事想请林大人过去一回。原本不该这么莽撞,只是我们爷离京时嘱咐我们太太,说是请了林大人多少看顾着些,让我们太太万一有什么难为的事情,可以寻一下林大人。林大人,求您了。”
林靖在心中轻声骂了个“凸”字,想了想,还是去看看吧,反正到时候丫环婆子一大堆,还会出什么事情?
林靖点点头,让那管家稍等一下,自己进里头,换下这一身侍卫皮,才跟着那报信之人走了,当然身边长随小厮一个不少。
到了那宅子,进了客厅,林靖就是一怔,客厅里头,早有一人端坐着呢。这人,林靖还认着识,正是当初林靖接库时,库房那儿的负责登记的库管。
只是,这人现在看着却很不好,人是一楞一楞的,目中无神,脸上那种担心受怕,虽然极力要掩去,却还是克制不住。
这人见这林靖过来,先是一惊,马上又面露喜色,忙给林靖问号,那种谄媚意思,一点儿都没遮掩。
而正在这时候,就有个婆子进来了,冲着两人分别行礼,各叫了声大人,才说道:“今儿个朱大人说的事情,我们家太太说了,她不懂,又是个妇道人家,实在是帮不了朱大人,就算是要给老爷送信,这会子也怕是也赶不上了。老爷离京时,曾关照过,若有什么大事,就去寻了林大人帮忙。这不,太太就让人把林大人请来了。”
“我们太太是妇道人家,也就不出来给两位大人行礼了,还望两位大人海涵。”说着,这个婆子就跪下了,“这是老奴替太太行礼,万望两位大人不要生气。”说着,就要磕头。
林靖刚才一听,就知道被拖下水了,心里不快,脸上却一点儿没有显示。这会儿听见着婆子这样说,也不接话,只是冲着那位朱大人笑着说道:“朱大人,您这是?”
那姓朱的这会儿已经是没有了主意,听见林靖叫他,又看了看跪着的那个婆子,伸手抹了一把脸,“林大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说着,这姓朱的冲着那婆子一摆手,让人出去,这才冲着林靖,端端正正的行了礼,口称:“还请林大人救我!”
林靖转身,找了把看着舒适的椅子,坐下来,就这样看着朱大人。这位朱大人,总算是看明白了这意思,忙就对林靖说了起来。
原来,这位朱大人,在高奘走后,还是继续当这库管,并没有人找他这个人的麻烦。今日,也是这位朱大人去了库里转转,却发现了件让他直出冷汗的事情。
(比较难写,今天少了点儿,明天补上。
另,明天会有3000票的加更。)
☆、正文 369母鸡变鸭
“下官不才,身为库管,自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失,遂日日巡库不敢轻忽。那些存库大箱,都有封条封着,上有封印。平时,下官也就察看箱数可有所失,封条是否有损。一向以来,未有异常。今日,下官照旧巡库。不想身有微恙,脚下有失,扑倒一箱,不成想,不成想……”说到这个,豆大的汗滴从这朱大人头上冒了出来,声音发抖,差点儿恐惧地发不出声音了,心里,也不知道该说,这事到底是好是坏,又该怎么算。
这位朱库管,自然是没有他说的那么勤勉。而那库房,平时自然也不需要日日都角角落落都巡一遍,大锁一锁,轻易不会有人进去。而那大门,除非是出库入库、大人巡检等等,都不见开,往日出入,都走大门上开着的一个人高小门。
因此,这库房也算是人迹稀少,成了某些藏污纳垢之处。就拿这位朱大人说吧,他看中了个清扫小杂役,往日是压在签房做那些下流的勾当,而这一日偏有“性”趣,想到了那暗搓搓空旷无人的库房。而这朱库管又有小门钥匙,就拉着那小杂役躲了人进了里头行那污秽之事。
一时得了趣儿,用力过猛,不妨就推到了个箱子。不巧,就摔开了箱盖。那朱大人一看,瞬间,下面就吓得软了,经此一吓,那蔫黄瓜日后还不知能不能再用了。原来……
“那箱子里头,都,都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