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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跳了起来。“不行,你现在的状况,如何可以下山?”
“五年前我剿灭赤水派之时,不也毫无内力。”东方结束停当,看起来十分英俊。
“别跟我提那次。若不是那次,如何会有这五年的苦苦隐忍。”诗诗开始发脾气。
“乖。”东方亲她面颊一口。“我解了毒之后再顺道去一趟白鹿谷,七天之内必定回来。马小二和杨莲亭那边,你替我挡住。”
“我就知道,就算没有此事,你也会找借口去白鹿谷。”杨诗诗泄气地坐下来。“曲洋病危,叫你不去也难。不如……”
“莫要试图叫我答应带你去。”东方俊朗一笑,眨眨眼睛。“黑木崖上瞬息千变,你要替我牢牢掌控。我定下的军国大计,杨莲亭一直贯彻得很好,这方面不用理会。至于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诗诗,就要拜托你的一双慧眼了。”
“哼。我才不想跟着你,去看你如何千情万欲呢。”诗诗脸色飞红。“不过,你孤身一人始终不妥。我立刻飞鸽传书童长老,叫他在一日后务必赶到白鹿谷附近与你会合,如何?”
东方不败懒洋洋地牵了牵嘴角,表示认可。
诗诗知他修身养性了五年,心中实在已经充满了野性与躁动。再则白鹿谷离开黑木崖甚近,又有曲洋童百熊可卫护左右,总算放下心来。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她触目所及的正是先前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那副字。“东方,早点回来陪我。”她忍不住,将心底话说了出来。
(5)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
相对于白日,东方不败更喜欢晚上。
白日里总是有一种理智在推着他,夜晚时却总有一种诱惑在拉着他。
被人推着走,比被人拉着走,要省力。
但是被人拉着走,比被人推着走,要自由。
那是一种放纵的感觉。
数着时间。
还有三个时辰。
足够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然而倚靠在酒楼三楼的雅间里,看着对面妓院的夜灯从昏黄到绚烂的东方,却还在迟疑。
他有点醉了。
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进去这个地方吗?
很多年前他曾经在一个青楼里遇见两个可爱的女子。姐姐温柔,妹妹爱笑。两个都有梨涡,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她们卷进了他的生活。
在他被江南白道追杀的时候,她们翻腾起大大的锦被,和他一起躲在里面。然后控制不住地开始做爱。姐姐温柔,温柔地用脸贴着他的胸膛。妹妹爱笑,像鱼一样扭动着吃吃的笑声。他们不管外面刀剑霍霍严阵以待的搜查阵仗,就那样,情难自禁地在锦被下面作爱,疯狂地作爱。
后来她们都死了。
很多年前他曾经在另一个青楼里遇见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他是一个走金莲步捏兰花指的相公,却也是一个聪明宽容能够洞察这个冷暖世界的智者。他看着东方的身体的神态欣喜,很想去伺候抚弄。可是当东方反过来去伺候他抚弄他的时候,他惊讶而羞涩的脸庞柔美地超越了性别。
他在东方身边达到了难以想象的高潮,尘世间难以寻觅的相爱的折磨,那是真正的顶峰。
后来他也死了。
古来江湖几人回。
东方饮酒。然后将酒灌入他随身的小小酒壶。
五年来熟习帝王之术。他的野望正在一步一步轨道上旋转,推进,上升。
然而现在是江湖。这个令他熟悉的江湖。
除了厌倦,更多的竟是热。
血里的那种热。
兴许,是因为喝了太多酒。
时间悄悄流逝。
还有两个半时辰。
若是不去,东方会一生对那个小男孩俯首帖耳,失去灵魂么。
想来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他朗笑一声,振衣而起。
“兄台,楼下客满,可否借座?”
一个声音打搅了东方的行动。
很难形容出这个声音给人的感觉。
——好像在夜里看到了朝阳。
“这是雅间。”东方冷冷答。“滚。”
“雅间又如何?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那人已经朗朗笑着,迈了进来。
他看着东方。
东方看着他。
“在下令狐冲。”
那男人甩甩头发,明明已经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却一副小孩子耍无赖时候的表情。“兄台很会点菜啊,可惜似乎胃口不怎么好。不如在下来替兄台分担一二?刚好在下囊中羞涩,看兄台衣着华贵,想来不会介意小小一桌酒菜。对了,老这样兄台兄台的叫你多别扭啊,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在下第一眼看见兄台就觉得亲切,不如交个朋友……”
东方不败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一面不停说话,一面竟然已经坐了下来,拿着他先前所用的筷子,将一盘酱切牛肉横扫而空,然后魔爪伸向卤鸡翅膀——
“小方。”东方不败看了半日,终于说了两个字。
“什么?”令狐冲抬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萧方?原来是萧兄。幸会幸会,久仰久仰。今日得见萧兄风采,定要浮一大白以示庆祝。——咦?酒呢?”
东方刚将酒灌入随身壶中,桌上酒壶,自然是空空如也。
“这个这个……”令狐冲的样子就好似跟个姑娘上床到了关键时刻却发现掏不出枪一样,抓耳挠腮,既尴尬,又不甘。
酒虫一枚。东方很好笑地想。
难道这就是风清扬的徒弟,任盈盈的心上人,华山派不争气的徒弟,恒山派无厘头的掌门,令狐冲令狐少侠的风采?
东方不败当然知道令狐冲是谁。
他每个月阅读超过十万字的卷宗与档案。他虽未踏足江湖,江湖却从未有一天离开他的掌握。
他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这个人。
所谓巧遇,在江湖中,实际上,并不多。
“接着。”
酒壶飞了过去。
令狐冲眼睛一亮,稳稳接住。
拔开酒塞,仰头就是一大口下肚。
“好,好酒!”令狐冲喜极,竟然拿着酒壶就地翻了个跟头。
东方不败有点惊恐地看着他手上去了塞子的酒壶——
确是好酒,他以五十两一斗的价钱叫酒楼老板弄来的真正的猴儿酒!
令狐冲落地。
明明是开了塞的酒壶,跟着他翻了个跟头,居然一滴未洒!
果然好功夫。东方不败暗忖。
“如此好酒,在下虽然眼红心痒之至,却也知道不可夺人所爱……”令狐冲愁眉苦脸地赛回盖子。“能饮到先前那一口,在下心中足矣!多谢萧兄赐酒!”
东方微微笑了一笑。
“送你罢。”
令狐冲一愣,紧接着狂喜。“萧兄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既蒙如此盛情相赠,不知当如何回报,才能表我感激之情……”
东方不败看了看天色。
夜深,厚,浓。
青楼朴朴地趴在那里,没有趣味。
“你。”
他又说了一个字。
“我什么?”令狐冲傻傻地问。
“你不是要回报么?”东方的神情忽然变得魅惑。“把你给我罢。”
“萧兄真会开玩笑。”令狐冲嘿嘿一笑。“在下是个粗劣的大老爷们,就算插根草标也没人看得上,萧兄要我何用?——嗯,这,酒……”他的笑容突然变色。
“普通的毒瞒不过你。这是苗人的相醉蛊,你莫要抗拒,对身子完全无害。”东方走过去,轻轻扶住了令狐冲的手臂。
他近距离地看着令狐冲的脸。那脸上还挂着疑惑莫名的表情。
“我要你的身子。”他用手指抚着令狐的耳后。“我要上你。”
令狐冲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真是一举两得。
解毒,顺便解决这个迟早会危及自己大业的男人。
东方不败小心地将雅间的门反锁了起来。
(6)
东方不败解人衣裳的本事,不知道有没有他的武功那样独步武林。
但是至少有效。
夜色如钩。酒楼里很暖和。风吹得一扇一扇木窗摇动,东方将它们掩紧。
雅间里不仅有酒有菜有桌,还有一张供客人喝醉了时候暂躺的窄榻。
好妙的一张窄榻。
令狐冲鼻息均匀,就如喝醉了酒熟睡一般。
东方欣赏了一下自己剥出来的这具光溜溜的身体。
宽肩,细腰,翘臀。
很散漫。
很英武。
将令狐冲的上半身放平俯趴在窄榻上,再将榻上垫子扯下地,塞入令狐跪着的双膝下面。
东方也跪了下去。
昏迷的男子有一头浓密的发,发间淡淡的一股皂香,混着腋下的汗臭。
那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东方自己身上也有。
伸手抱住他的身体,调整好位置高低。
用手指探索他的后庭。
男子始终不如女子分工精细。男人的欲望,始终同大解或者小解的部位合在一起。
拔出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只有很淡的味道——这家伙排泄得不错。
还欠一点清洗——东方将桌上温温的茶倒了一杯下来,沾在指尖上,慢慢慢慢往里插了进去,再退出来,再插了进去,旋转一二,再退出来。
这样子,手指上的味道,便带了茶香。
东方面对一个赤裸昏迷的男人,并未抬起多少欲望。
所以他一手清洗着令狐,另一手移至自己下腹,轻柔地套弄着自己。
没必要太狠太快,没人催,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小二绝不会进来打扰,何况门锁紧密。
就让欲望这种东西,由身带着心,由心带着身,一寸一寸涨上来就好。
涨潮到了顶点。
那个柔软的玩意长大数倍,变得刚硬如铁。
东方颇为骄傲地扶着它,朝着令狐身后被茶水润渍的洞穴插去。
“好痛!”
东方愕然。
令狐大叫一声,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捂着股缝,并腿屈膝地小跳不止。
“你……你你你……不是应该沉醉不醒的么?”
“本来应该是这样!”令狐恨恨地瞪了东方一眼,迅速披上外衣。“可惜我早察觉酒味不对,早从指尖逼了出去。不然你以为对着这么好的酒,我为何只喝了一口?换了你你肯不肯?”
东方有点苦笑不得地望着他。“那你先前全部都是在……假装?”
“是啊,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料到是这么痛的!”令狐冲又跳了两下。“要不是看你是个不会武功的家伙,我非揍你不可!”
东方嗤之以鼻。“什么奇怪的事情?男子之间的色欲情事,有什么可奇怪的。女人第一次不也很痛,忍忍就过去了。”
“喂,你这人讲不讲道理?不是男子女子的问题,关键是,你竟然意图强暴我!一个田伯光我已经够头痛的了,居然又冒出来一个采雄不采雌的你!”令狐冲气呼呼地指着东方的鼻子大骂。
两人似小孩般斗嘴的两三会合里,东方已经暗自假设了至少五种不同的脱身路线。
然而每每他足尖一动,令狐冲这个看起来冲动无知的家伙,竟然准准地随之而微动,封死了东方计算内的每一条路!
“我又没有得手。难道你要绑我去见官么。”东方情知令狐非是易与之辈,恐怕脱身很难,索性放弃,乖乖站在当地。
令狐眯起眼睛。“你为何要强……强暴我?”
东方眼神一瞟。“喜欢你。”
令狐几乎立仆。“我又不是娈童,你喜欢我什么?萍水相逢,吃了你几口菜,何至于急色至此?——我我我,我在你眼中,难道真是倾国倾城的绝色?”
“啊?”东方怔住。“这个……绝色谈不上……难道不许人一见钟情么?”
“就算一见钟情也好,能够在短短时间内,用我都来不及看清的手法,在酒葫芦里下蛊。你是圈子里的人?哪一家的?”
“你也知道圈子?”东方浓眉微蹙,不过旋即释然。有任盈盈为伴,令狐冲对苗人毒蛊之事有所了解,也不奇怪。
“问你哪,怎么反倒问我。莫忘记你虽然懂得下蛊,却始终不会武功。不怕我拔剑伤了你?”
“你口口声声我不会武,从何得知?”
“你先前抱着我……”令狐冲竟然面上也会飞红,看得东方不败一愣。“……在我身上乱摸之时,我已经清楚感觉到,你脉息中毫无内力。喂,你到底什么身份?今日不老实交待,你令狐爷爷可不会轻易让你走脱哦!”
“我……”东方眼珠一转。“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圈子中人。我是滇西蛊王的后人。”他一副投降之色。
“滇西蛊王?”令狐冲讶道。“……难道是三十年前的杨失天杨老前辈?”
“你怎么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讳?”东方不败发现自己同令狐冲的对话,就是一个互相惊讶互相呆滞的过程,简直有如高手过招一般。
“这个嘛……”令狐冲想了一想。“我有一位前辈,乃是杨老前辈故交。滇西一脉只传子女,不传门徒,难道你姓杨?”
东方不败立即明白过来,令狐冲所说的前辈定是风清扬无疑。“我不姓杨。”他赶紧撇清。身边已经有两个姓杨的冤家了,他才不要姓杨。“萧方是我的真名,你所说的杨老前辈,则是家岳。”这倒是大实话。
令狐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听说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也有一个侍妾,乃是杨老爷子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