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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已很明白地告诉刘宾,他想一人独逃是做不到,第一样他的轻功就不合格。
但刘宾还是不死心,问道:“为什么得靠绝顶轻功才逃得出去、’薛会安道:“这是由于要闯出毒雾之故……”
她指着四下的紫雾,又道:“雾性比空气浓而重,所以飘散之时,必然有下沉的现象,照这紫雾阵的雾性看来,十丈以上的高空,必已雾稀气浓,闯阵的人只要有能力纵身十丈以上,然后在空中掉转方向,一举掠至北面活门,当可逃出阵外……”
众人都露出恍然醒悟的神情,暗自佩服薛去苦的见微知著,阅历丰富。
只听薛美gR道:。‘但是要纵上十丈高空已是jR难,何况还得掉头北向,’在阵式之上飞掠十丈以上的距离?”这么说确是非有一身绝顶轻功不可,这一席话顿使在场的人暗地信服。
薛云云浅浅一笑,道:“不过,咱们之中至少有三、四人以上勉可做到,只是逃出一人又有什么用?”
刘宾几乎已放弃了脱阵的希望,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道:“云儿!你的轻功派得上用场吗?”
薛云云怔了一下,心想:果然陈公威和刘宾都已知道了我的底细,他们不揭发我可能不知我的企图,或看出我对刘宾没有恶意之故。
她默默付道:我对刘宾本就没有恶意,尤其蜡丸已经到手。
这些日子来他视我如己出,我能救他一命,不是可以减轻我偷窃蜡丸秘件的歉疚吗?她觉得除了已窃得秘件之外,其余的已没有隐瞒的必要,当下道:“是的!这十几丈的距离应该难不例我,尤其上纵之际能得一臂之力,出阵更无困难!”
刘宾虽然曾经得到陈公威的报告,心知薛云云是个巾幅英雄,但此刻听见薛云云亲口说出这一番话来,仍然吃惊不已。
薛云云将刘宾吃惊的神态看在眼内,道:“义父!女儿虽然隐瞒了很多事情,只是你应该了解女儿对您的情份并不虚假!”
刘宾脸色渐渐放缓,道:“是的!为父相信你,以前相信你,就是现在也没有怀疑你。”薛云云相当感动,道:“那么义父将今日的危境交给女儿,女儿必定舍命使您安全抵达京师……”
刘宾领首答应,等于同意薛云云的提议,与杜剑娘作一番谈判。
那蔡通和祁致远两人,却仍然认为等下去大是不利。
尤其祁致远再也忍不住,乃道:“谈判固然可行,但是咱们缺少谈判的本钱,秘门的人卖不卖帐还是个大大的问题!”
这话倒不全是风凉话,要知双方谈判如非立于同等地位,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
眼前的情势,杜剑娘已握有绝对的优势,薛云云拿什么跟人家讨价还价?是以祁致远之话深受大家的重视,莫不仰脸等待薛云云解释明白:云云很镇静地道:“我如果能造成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势,谈判岂不是可行了吗?”
致远冷冷道:“当然!问题是小姐将如何造成此一情势?”
云云道:“我可以让杜剑娘相信逼急了咱们,我们便会不顾伤亡地破阵而出,杜剑娘深知我们这方实力不比他们差。就会考虑一拼之下的后果,那时她便非跟我谈一谈不可。”他道:“小姐之见肤浅之至,杜剑娘一‘回来发现我们还困在阵中,即使你有不烂之舌,也难叫她相信我们有破阵之能,对也不对?”一.“薛云云道:“当然她会认为我们如破得了阵式,在她回来之前必已悉数逃走,绝无等她回来之理……”.她有意顿了一顿,又道:“可是她要是晓得那知道破阵之法的人只我一个.而我又不愿在她回来之前将大家救走,她就不会接受我的谈判了吗?”祁致远想也是,只好道:“那么你有什么理由叫她相信你不愿救我们?”
薛云云道:“这很简单,只须说出我的立场便行!”
陈公威忍不住插口道:“小姐的立场必与我们不同了?”
薛云云道:“自然是不同……”
陈公威道:“立场既然不同,难道说小姐不会在紧要关头时出卖了我们?”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不禁面面相观。薛云云突然冷哼一声,道:“你说对了!我可能在出了阵之后,出卖了大家……可是,你们除了信赖我之外,却别无选择呀?”
在场的人一时都沉默不语,时刻在沉默中悄然溜走。
正如薛云云所说的,除了信赖她之外,他们委实已别无选择的:刘宾用一双慌乱的眼睛凝望着薛云云,生似在询问她:你会不会到时将我出卖?:薛云云怪觉刘宾有如已面临’了死亡,正在弥留之间的老人,使她从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调帐;她轻轻地捉住刘宾的双手。
道:“义父!你歇一会儿吧?喂?”
刘宾轻声一叹、缓缓坐j—下去.闭起沉重的双眼,心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终于他又张开了眼皮,正好触及薛云云的美眸。
只见薛云云的瞬光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无邪。
这—刹那之间,刘宾突然又浮现了生的希望,使他相信将生命交在薛云云的手中,将是安全无虑的。
于是刘宾安然垂下眼帘,认真地打起吨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阵中的人仿佛提过了漫长岁月似的,身心都感到极度的疲倦。
身旁的紫雾开始迅速地流动,陷在阵中的人—发现这个异状,神色都大为紧张。
薛云云道:“是时候了,许是紫雾子已找回杜姑娘!”
她一言未了,那四合的紫雾,突然变得红婿绿媚,蜂涌而起。
薛云云理着餐眉,道:“杜姑娘竟然不问一下,便自催起阵法来……”
说话之间,那紫雾已回游而至,四下能够立脚的地方已越来越窄:于是众人越靠越紧,就怕被那毒雾沾上。
转眼之间,大家已挤在一堆,那毒雾却有增无减,合得更快。
眼看着众人已避无可避,薛云云立刻扬声道:“外面听着,杜姑娘在不在那边?”
她的声音透过那层浓雾,使阵外的杜剑娘听得楞了…下,问紫娟道:“紫娟!你认得出是谁在阵内喊我?”
紫娟耸耸肩,道:“我也没听出来!”
杜剑娘道:“暂时命令将阵式缓一缓:”
薛云云等人顿时减轻了被阵法压制的感觉,她抽了一口气,道:“杜姑娘!你听得见我的声音了吧?”
外头的杜剑娘道:“听见了!你是谁?”
薛云云扬声道:“小妹薛云云,想来姐姐还记得吧?”
杜剑娘想起了薛云云那张娇艳可人的脸,表情顿时开朗,道:“果然是云云你!”
她看了一跟紫娟,道:“她怎会陷到阵中去?”
紫娟笑笑,道:“薛姐姐聪慧异常。总不会无缘无故陷在那里。是也不是?”
杜剑娘道:“当然是事出有因……”
一旁的荆棘子接口道:“她自昨日到现在,就和刘宾他们一齐陷在阵中,贫道也不知她与刘宾有何关系!”
“杜剑娘露出不解的神色,插天翁巫摸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小姐!那薛云云是刘宾的义女!”
杜剑娘讶道:“义女?”
紫娟也有意外之感,道:“小姐!问问她就是了,我们何必在这里瞎猜?”
杜剑娘点点头,正要开口,阵内的薛云云又已经大声喊道:“杜姐姐!我可以到阵外见你吗?”
紫娟急着想知道薛云云的境况,忙道:“小姐!让她出来再问问她,可以吧?”
杜剑娘道:“薛云云如不怀好意,她一个人出阵也没什么作为,紫娟!准备启活门”
紫鹃奉命而去,杜剑娘遂道:“薛妹妹!你准备踏入冀位,向左斜行三步,自有人接你出来……”
薛芜芜道:“多谢姐姐!”
她迅速对陈公威低声道:“你们万不可轻举妄动,我会立刻给你们消息。”陈公威神态冷漠地点点头,正好左面紫雾一阵回卷,那杜剑娘果然已命人启阵。
薛芜芜凝目注视前面,准备好依言提步入阵。
阵外传来紫娟的声音,道:“薛姐姐!你可以人阵了!”
薛芜芜毫不犹豫地一脚踏进紫雾阵中,她的身旁毒雾突然进射开来,声势骇人。
但薛芜芜深知那些毒雾此刻伤不了她,于是她冷静地回头注意背后。
”只见仅仅一步距离,她竟然已经没法看清刘宾等人的所在。
她不禁暗自佩服这紫雾阵的精妙绝伦,心想:刚才如果有人想利用那一刹那的启阵机会,混了进来,一定没法像她一样平安地站在那里。
薛云云念头一转而逝,抬眼一瞧,认明了翼位方向,依言向左斜行三大步。
她才踏完三步的距离,俊觉金光耀眼,那紫娟已在十数丈之处,招手唤她。
薛芜芜向她扬手招呼,然后笔直地走向面带笑容的紫娟。
她人未到,紫娟已愉快地向前拉住她的手,用力摇了几下,道:“姐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薛芜芜见她情词亲切,也高兴地道:“妹妹!咱们再见面可真不容易呀?”
紫娟连连点头,道:“你怎会跟刘宾那其在一起?”
薛芜芜微微一笑,道:“等见了杜姑娘再谈好不好?要不然我又得说第二遍哩!”
紫娟拉起薛芜芜的玉手,道:“走!我们见小姐去!”
她们很快地穿出阵外,薛芜芜只觉得眼帘候亮,人已站在阳光之下。
她吸了一口气,道:“此刻该是巳时已过了吧?”
紫娟道:“呢!据说你们已经被困了十个时辰以上……”
薛云云臻首微点,道:“是的!幸亏没有饿扁了肚子!”
紫娟很快地道:“等见过了小姐,我请你去饱餐一顿!”
薛芜芜笑着道:“那就多谢了!走,别让杜姐姐等急了!”
于是两人亲热地手牵着手,走到杜剑娘之前。
杜剑娘见薛芜芜走来,早已笑脸相迎,道:“你在阵中没受到什么苦头吧?”
薛芜芜道:“仙长的紫雾阵当真名不虚传,困在那里,急都急死人!”
杜剑娘收敛了笑容,单刀直人地道:“据说刘宾那脐是你的义父?”
薛芜芜道:“是的!”·杜剑娘事先虽已知道这回事,但此刻经薛芜芜亲口承认。脸色不禁俊变。
她的口气也刹时变得冰冷,道:“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必杀刘宾的决心吧?”
薛芜芜道:“知道!但我觉得姐姐实不必这样子做……”
社剑娘道:“嗅?你说呢?”
薛芜芜迅速道:“因为国有国法,刘宾犯罪,自有国法可以制裁,姐姐为报私仇,这样子做未免太过分了点!”
杜剑娘斥道:“依你这么说,刘宾二十年前杀我父,如有国法,这二十年已过去,刘宾不但逍遥法外,而且官运亨通,你怎么解释?”
薛云云道:“那是因为没有证人和证据可以绳他以法之故,而非国法有意纵容他!”
杜剑娘轻轻叫道:“那么,现在就有证人证据?”
薛芜芜道:“当然!有紫雾子前辈他们当人证,甚至我们可以设法取得我义父的口供,这些都是证据……”
杜剑娘哈哈笑了起来,道:“刘宾会为当年之事作供?”
薛云云碴眉道:“他可能会拒绝,但也可能会招从,这表示我们有希望,有希望就不要做出其他违犯的事情来,有沾杜将军在世时的英名……”
这些话说得杜剑娘微微变色,沉吟良久,才道:“以前我决计听不进你这些话,可是此刻我竟然觉得你的话蛮有道理,这是什么原因?”
薛云云笑笑,道:“那是因为姐姐从来就未曾接受过朋友的帮助,也从不理会朋友真正的关爱……”
她发觉杜剑娘很用心地倾听着,于是又道:“因此姐姐忽略了友情的重要,也因此不重视朋友善意的劝告……”
杜剑娘抬眼道:“弥是我的朋友?”
薛云云道:“我一直都视姐姐是个可以一交的朋友,同时也相信姐姐必会当我是个朋友!”
杜剑娘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表情,眸光又恢复了原有的柔和。
薛云云心知她心中已有些许的感动,是以趁机进一步说道:“现在我站在你的面前,仍然是以真诚的朋友立场而来,希望你接受我的话……”
杜剑娘笑道:“敢情你是来当说客的?”
薛云云郑重地道:“姐姐如果有这种想法,那么我就没有提出我的意见之必要,但望姐姐三思。'杜剑娘有点犹豫,她将眼光投向紫雾子他们,不禁怔了一怔。
只见紫雾子、荆棘子,还有巫漠、神差和紫娟,莫不露出鼓励的眼色,似是在鼓励杜剑娘听薛云云的话。
她沉吟一会,终于道:“云云:你说吧:将你的来意说出来。”
杜剑娘既已同意薛云云说出来意,那么事倩就有转圈的可能。
于是薛云云直截了当地道:“小妹来此别无他意,只求姐姐释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