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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前道:“那也不一定,你尽力试过了没有?”
杜剑娘道:“我没有时间呀……啊,无前大师,放我走吧,我求求你……!”
无前大师摇摇头,他清秀的面上,流露出庄严的神色,一望而知他的决心无人能够动摇。纵是迷人如杜剑娘,也不能使他动摇!
一骑如飞,马上人庄院内。
蹄声刚刚停歇,马上的人已经飞身下马,疾奔人堂屋中。
这个身手矫健但却是农人打扮的壮汉,向堂屋内的一个年轻人躬身行礼,匆匆道:“禀告莫公子,神探陈公威领着五个人前来,距本庄只有两三里路啦!”
“哦?”莫公子矍然顾视左右的两个人,但目光跟即又落在那报讯壮汉上面,问道:
“你怎知道那些人就是神探陈公威?”
壮汉道:“他所率的五人当中,有两个穿着捕头公服,加上他的气派在下一望就知!”
莫家玉沉吟道:“这就奇了,陈公威此来应是暗访潜搜才对,为何毫不掩饰行藏?他向来又不是喜欢炫耀的人…”
左边的是个文士装束的人,他长得面尖而窄,五官都比平常人要小些,可是却不矮,而且鼻梁上部印堂所在,有一道浮现显明的青筋。
在相貌上看来,此人必属气量狭窄心性偏激之士,他的行为常常趋向偏激极端。
他向莫家玉道:“莫公子,区区有一个想法,只不知该不该说?”
莫家玉拱拱手,道:“招庸兄有何高见,快请赔告!”
招庸眨一眨小眼睛,道:“区区确以为莫公子根本不必多费脑筋,那神探陈公威不来则已,若是来到本庄,咱们全力围攻,见一个杀一个,不用活口,一切问题都解决啦!”
在莫家玉右面的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得像个小商人,相貌十分老实。可是他眼中光芒闪动之时,却可以看出他有着过人的智慧和丰富的人生经验。
他干唉一声,摇头道:“这不大妥当吧!招兄,那陈公威在公问中混了半辈子,一直都是总领全国捕决,他若不是有真本事,岂能活到今天?”
招庸仰天而晒,声音刺耳,说道:“申兄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了。老实说,陈公成再当二十年的全国总捕快,也不见得能碰上像咱们这种对手!”
他言下之意,已指出陈公威之所以活到今日,不是本事真高明,而是对手太弱!
姓申的中年人平静如常,缓缓道:“就算陈公威是徒有虚名之辈,可是他的死讯一传出去,全国上千上万的公门捕决,都将大为震惊,免不了全力侦查此案,咱们可犯不上得罪这些公人,你说对不对?”
招庸道:“但事至如今,想躲也躲不掉,索性硬干下去,一定比躲避合算!”
他转眼向莫家玉望去,又道:“莫公子,这是出其不意的最佳时机。他们一定也深信咱们不敢下毒手,但咱们却让他们料不着,来个一网打尽!”
莫家玉道:“招庸兄的高见极有见地,当然申一行老师的看法也很有道理…”
他停歇一下,使得招申二人一时之间都模不清他究竟当真赞成谁的意见。
莫家王双眉紧紧皱起,又道:“陈公威大事招摇的行踪,兄弟已猜出原因,必定是施展打草惊蛇之计,以便迅速查出咱们的去向!”
招庸二人和那名报讯壮汉,都听得有点迷糊,大有莫测高深之感。
莫家玉解释道:“他正是要我方之人,一望而知他是谁,于是我方之人势必迅即回来报讯,这样,他便找到带路的人了,诸位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
招庸立刻道:“一点不错!”
申一行寻思一下,也点头道:“晤,错不了,准是这样!”
壮汉惶恐地道:“小的岂不是变作引狼人室的罪魁了么?”
莫家玉微微一笑.道:“王雄.你用不着自怨自责,在神探陈公威手底栽跟斗,算不了一回事。
“唉,小的该死。”王雄神色懊丧,坠入陈公威的圈套虽是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这场祸劫,却不因后悔而消失,所以他焉能不急?
莫家玉面色变得十分严肃,说道:“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发动全力围歼陈公威,不留一个活口;另一条路是马上逃走!”
招庸想说话,但莫家玉沉重的神色,使他咽住了要说的话。莫家玉又说道:“以本庄目前的实力,相信强过神探陈公威他们很多。可是要击败他们容易,要完全歼灭他们,却极困难,甚至可以断定一定办不到!”
申一行登对宽心了,他经验丰富,深知利害得失,是以十分害怕莫家玉决定蛮干。
招庸可是就不服气,抗声道:“莫公子,这陈公威交给我惊风笔招庸好了,其余的人,你们料理,区区负责摆平陈公威,必要时不惜与他同归于尽!”
他就是这么偏激之人,凡事都走极端,常常和人家拼命硬干。他手中的一支“惊风笔”
这几年来,在武林中已创出了响亮名气,不同凡响。申一行虽然不赞同他的意见,但对于他毛遂自荐要收拾陈公威这一命,却也不认为他吹牛夸口。莫家玉道:“招庸兄,这不是陈公威武功的问题,而是他才智过人,智虑周详的问题!”他炯炯地望着招庸,神色严肃而真诚,接着又说道:“陈公威向来是计定而后动的老狐狸!
他自知故人不敢动他则已,若敢硬拼,必定实力强大,而且怀着灭口之心,所以他势必在事先防范这一着。换言之,他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种联络方法,可以把他生死凶吉的消息传出去,这是毫无疑问的,换我是他,也必作此安排!”
招庸已钻入了牛角尖,就出不来了,仍然坚持道:“大家都把他估计得太高了!哼,只要把他这些人通通杀死,他还有什么法子跟外界联络?区区死也不信……”申一行道:“陈公威暗中有什么布置虽是不得而知,但他必有这一着,却是毫无疑问。莫公子的看法绝对正确!”
莫家玉道:“招庸兄,假如你测得透陈公威的布置手段,兄弟决计与他硬拼,绝不迟疑!”
招庸摇头道:“区区根本不相信他还有什么手段,叫我怎生猜测?”
壮汉突然回身奔出外面,迅即回转,惊怒交集地高声道:“莫公子,在门传来消息,那神探陈公威一队人马,果然直奔本庄而来啦……”
莫家玉神色不变,申一行微惊,招庸则忿然作色。“神探陈公威果然名不虚传。”莫家玉徐徐说道:“此人既不能力敌,又不能智取,实是难以应付的敌手……”招庸高声道:
“莫公子,敌人已经兵临城下,咱们是要战要降,须得有个决定!”
他的样子一望而知是希望作一场决战,申一行摇摇头。“陈公威深沉多智,手段难测,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小心?”招庸嘲声问道:“人家已追查到此地来,咱们如何来得及小心?”
莫家玉挥挥手,使他们都注意自己。“我们先诈降,后决战!”他说出决定,听起来倒是有点玄机。
“他们马上就到达,招庸兄,请你率领王雄等十名好手,负责堵截庄门出路。”
莫家玉这个命令招庸听了,欣然答应。当然这是指等到决战之时,每个人所负的任务,并不是现在就动手。
“我呢?”申一行问。“你我两人,加上无前大师和聋哑两行者,出手之时,我们以五人对他们六人,应该可以稳获胜券。哈,可惜杜剑娘有问题,不然她也是把好帮手。”
他想起那艳如桃李的杜剑娘.忽然心中一阵绞痛。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杜剑娘使他想起了未婚爱妻薛虹影,她现在不知怎样了?可曾被奸臣刘宾所蹂躏?她必芳心已碎,柔肠寸断。虽然这种牺牲,是为了崇高伟大的共同理想.可是她岂能不暗自伤悲?招庸和申一行立刻分头传达命令,迅即又回到堂屋内,王雄则到外面探望情况。
莫家玉面色很苍白,他像忽然害病。“招庸兄,当我们占了上风之后,你得提防着点儿,别让他们任何人逃出本庄!”招庸狞笑一声,道:“公子放心,包在我招某人身上。申一行道:“莫公子,你不舒服?”莫家玉叹了一声,指指心窝,“这儿不大舒服。”
那招庸和申一行都是自己人,他不必隐瞒。“所以陈公威来的正好,否则我真不容易排遣这家心事呢!”
话虽如此,但莫家玉的面色还是没有转过来。招庸一心一意只在争杀之事上面,看看莫家玉已没有其他吩咐,便退出堂屋作他的准备去了。一会儿工夫,蹄声纷沓,已进入庄内,只见六骑来到堂屋大门前,其中果然有两人身穿捕快公服。六个人都矫健地下了马,农人打扮的王雄,接过他们的僵绳,一一系在横杆上。
气派威严,相貌清秀的神探陈公威,锐利地四下扫瞥一下,便领先走入堂屋。
其余的五人,也鱼贯跟人。
莫家玉拱手相迎,苍白的脸色,使他觉得微微诧异。
难道这位有相当身份的贵公子武功又杰出,竟会害怕么?
他深深感到不解。
根据种种迹象看来,莫家玉实是文武全才的领袖人物,胆力岂有如此不济之理?
陈公威一面转念,一面泛起笑容。
“莫公子,猜想陈某打扰之罪!”
“不敢,不敢。”莫家玉振作一下,“陈大人光临敝庄,蓬荜增辉,真是请也请不到的贵客……”
陈公威发出讯号,随行的五人当中,现两个公服捕头,开始分头先动。陈公威则紧紧盯住莫家玉,“莫公子在这等所地避静,陈某益发感到仆仆风尘的生涯,可笑可厌……”莫家玉缓缓道:“陈大人,我们不必绕圈子说话,我在这儿藏身,本以为行踪够秘密的了,谁知道还是瞒不过您!”
他迅即转人正题,“只不知陈大人大驾前来,有什么见教?”
莫家王心中有数,他的确在乱葬岗把杜剑娘劫走,所以陈公威说见过三次面,一点不错。
但他却无须承认,也知道陈公威不会迫他回答这个问题。“陈大人,您大驾光临,为的就是谈这句话么?”
陈公威道:“当然不是啦!”可是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却没有往下说。
这正是他的策略,没法使莫家玉多开口,总要从他的话中,推断出有用的结论。
“陈大人如果不想说,我也不便多问。”莫家玉果然说话了。“唉,真是失礼得很,还没有恭请诸位落座,喝杯粗茶……”
他揖客人座,陈公威也不推辞,和莫家玉分主宾坐下,三个穿便衣的手下,都站在他身后,申一行则站在莫公子椅子后面。
这时庄丁迅即端上热茶,放在他们之间的八仙桌上,又摆出四个果盘,其中有上好的蜜橙糕,核桃酥等。
但没有人瞧那些果碟子一眼,莫家玉让过茶,道:“陈大人,久闻您有神鬼莫测的手段,才智绝世,果然是当世无双的人物……”
这是开场的,陈公威为了不打断他的话,所以只谦然笑了笑,没有答腔。
“但陈大人可曾考虑到.世上之事,常常有出人意料的结果.假如迫人太甚的话……”
“笑话,迫人大甚?陈公威肚子里反驳他,你乔装劫走杜剑娘,竟敢不把我陈公威放在眼中.不知谁在迫谁?我若不能扳回这一局,岂不是砸了“神探”的招牌?真是岂有此理。
莫家玉的面色已恢复正常,在这种针锋相对的斗争中,他实在已没有丝毫余暇去想到别的事情了,哪怕是他未婚爱妻的事。
“古人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只不知陈大人这么多年以来,有没有尝过失手的滋味?”
莫家玉好像在动问他的经验,骨子里却是警告他,千虑之失,可能就发生在这个庄院之内!
“托天之福,陈某人自来顺利得很,还没有失手过!”他不能不开腔了,“贵庄的景致真不错,不比我时常涉足龙潭虎穴,那些地方谈不到景色了,哈哈……”
这个时候还谈什么景色?他不过是譬喻而且。所谓景色,暗示说这儿的布置实力,比不上很多其他地方。而既然他从未失手,则此庄不能奈何得他,已是显而易见的道理了。
在堂屋外走动的捕头徐徐进来,那个转到后面张望的也回到屋里,挤在陈公威背后众人之中。
莫家玉微微一晒,这等事须得真枪真刀比划过,才知分晓,是不是龙潭虎穴,并不是嘴巴说说就行的!
何必在言语上跟他计较呢?莫家玉决定了策略,便不作声。
只要耐心缄默下去,神探陈公成绝对不能耗着,定须有所行动,这时要不要出手一拼,便可决定。
这两个才智杰出的人,互相默默地对着,过了一阵,莫家玉的心思已经很显明,陈公威认为他这个缄默策略实在不易攻破,只好付诸行动了。
他站起身,面色沉寒,逍:“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