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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玉跃身下马,拱手道:“区区便是!”
那年轻农人道:“既是公子您,小人这里有封信交给您啦!”
说完,那农人便掏出一封密札交给莫家玉,莫家玉看了一眼,随手赏他一锭银子,那农人千恩万谢而去。
招庸奇道:“莫公子!会是谁留信函给你?”
莫家玉拆开信封,漫应道:“陈公威!”
招庸大惑不解,道:“那厮怎会知道咱们会来?”
莫家玉很快把信看完,然后递给无前大师,才道:“这是陈公威心虚之故,他怕我们插手管杜剑娘之事,所以他预留函札,想使我们知难而退!”
招庸道:“原来如此,他只断定咱们可能来,却不敢预计咱们必来,如果不往这层去想。乍看陈公威的信,的确会被他唬住,误以为那厮能够未卜先知!”
无前大师道:“陈公威虽则不能断定咱们必来,但他既已有此顾虑,他必定也已经有了应付咱们的万全之策!公子以为如何?”
莫家玉沉吟片刻.道:“大师说得是,但是只要咱们从旁捣乱,对杜剑娘就有很大帮助,咱们的计划便算达成!”
招庸迫不及待地道:“那就走啊!”
当下招庸一马当先绝尘而去,莫家玉及无前两人也随后赶过去。
片刻之后,三人三骑已来到一座小庙之前,由庙后看过去,约里许之处有一片密林,从林木扶疏中,可看到林后露出红墙绿瓦,想来是座富豪的庄院。
莫家玉打个手势,三人迅速把马控好,然后换上紧身衣靠,而且把面蒙起来。
刚换好了夜行衣,庙后突然出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的身材与打扮,和莫家玉他们刚来时一模一样,也是一僧二俗.俗家打扮的两人,正显一个书生,一个武打壮汉模样。
这三人走到莫家玉之前,莫家玉只微微颔首,三人一言不发,骑上适才莫家玉他们骑来的那三匹马,往回路而去。
莫家玉等人互相打个手势,纵身飞上庙旁的三株大树,静静守候。
不一会,里许遥的那庄院,突然飞出六八六骑,这六人六骑一色官家捕快装扮。
六骑由通往任院小径直下首道之后,便分成两拨,三骑往宣城方面而去,另三骑则背道而驰,直驰东南。
莫家玉自那三骑经过小庙之后,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那庄院的动静,并没有被适才那六人六骑的举动分散了注意力。
此刻那一轮红日已渐西坠,四野暮色已霭。
倏地,一伙捕快打扮的人抬着一乘软轿,在暮色中缓缓自那在院林中转了出来。
莫家玉立刻跳下大树,与无前大师及招席两人会合,莫家玉轻轻向他们两人说道:“好戏就要上演了,咱们依计行事……”
无前大师等答应一声,迅即离开小庙,只留下莫家玉一个人。
这时先前被派到宣城的那三名捕快又快马赶了回头,与甫出庄院的那伙人合在一处,莫家玉一看这等情景,微微一笑,朝那庄院潜行而去。
他绕行进入墙外那片密林之后,相度四下环绕,然后跨过高墙,进人庄院。
此刻,在门外突然传了几声叱喝,伏在瓦檐之下的莫家玉,看到神探陈公威在三人陪伴之下,匆匆赶出庄外。
莫家玉蹑行跟了过去,在离那软轿数丈之遥的一株大树藏身,以居高临下之势,悠闲地欣赏陈公威应付那些不速之客。
由于两下距离仅数丈之远,而且陈公威这边的人全都公服打扮,因此莫家玉一眼就可分辨出那三名装束奇特的人,必定是陈公威要应付的人物。
这时,陈公威已开言道:“何方朋友,赶来这竹林院找陈某人有何指教?”
那三名装束奇特的人,由站在中间那名出奇高大的老者答道:“老夫想向陈大人要人。”
陈公威“哦”声道:“哦?敢请你们是冲着杜剑娘而来的?”
那高大老者点头承认,道:“老夫奉命来此接走杜剑娘!”
陈公威不假思索,便道:“好的,只要你们报出名号,陈某立刻放人!”
那高大老者露出讶然之色,道:“老夫系西南秘门……”
陈公威不待他说完话,接口道:“陈某知道啦!原来是西南秘门的插天翁巫老前辈,失敬!失敬!”
那被称为插天翁的老者拱拱手,道:“老夫正是巫谟!这两位是老夫门人。”
陈公威向那两人抱拳一礼,道:“前辈来此之前,一定有人告诉过你,只要具实报出西南秘门名号,就能顺利带走杜姑娘,对也不对?”
巫溪道:“确是如此!”
陈公威道:“巫老前辈一定感到奇怪,其实此举在下早已决定好,只等贵门出面要人,现在总算等到了……”
巫溪道:“不瞒陈大人!老夫直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大人何以要如此做!”
陈公威道:“这事说来,对在下有百利而无一害,一则贵门与杜姑娘之间有很深的渊源,二则在下留住杜姑娘本是不得已之举,能早日交给贵门,在下反可早日安心……”
巫谟奇道:“这么说,杜姑娘在你们手中并不安全?”
陈公威道:“正是如此,在下怕万一出事背了黑锅,就太不合算了。”
巫谟听那神探陈公威言词诚恳,知道他所言不假,既然留住杜剑娘就得担一份风险,把她交给秘门,确是上策。
当下陈公威把一招手,四名公人自后将软轿抬到巫谟之前,又有六、七名捕快点上火把,把软轿周围照得通明。
陈公威作势叫把轿子放下,道:“杜姑娘!有人来接你啦!”
轿内传出沥沥莺声,道:“陈公威!你不怕放走了我杜剑娘,弄砸了你的饭碗?”
陈公威哈哈一笑,未置一言,作了一个手势,有一名捕快趋前将轿帘打起。
众人眼光全都一亮,在火把照耀之下,端坐在轿中的人儿,果然是艳绝入寰,美比天仙的杜剑娘。
但见她眸含嘲笑,滴溜地扫了陈公威一眼,然后把目光停在插天翁巫谟的脸上。
巫谟抱拳弓身,道:“巫某迎接来迟,请姑娘恕罪……”
杜剑娘突然潸然泪下,幽幽道:“巫老师!您又何必来管这档子事?”
巫谟道:“姑娘哪里话,你把老夫当成外人啦?”
杜剑娘叹了一口气,对陈公威道:“陈公威!你不会无条件释放我吧?”
陈公威歉然道:“自然不能没有条件……”
杜剑娘冷哼一声,道:“你说吧!”
陈公威道:“为了防阻姑娘有刺杀刘大人的举动,在下职责所在;不得不防范在先……”
杜剑娘叱道:“你何必绕弯子说话!哼!有屁何不快放?!”
从杜剑娘语气中,在一旁的人都感觉出她已把陈公威根到极点了。
陈公威蛮不在乎,打个哈哈道:“我要先用独门手法封住你身下的七大穴……”
巫谟大起反感,心中对刚才自己与陈公威低声说话之举,深为后悔,于是大声道:“陈公威!你敢!”
陈公威忙道:“在下这样做,并不完全为了自己……”
杜剑娘格格笑道:“你们这些公门中人,几时替别人设想过?”
陈公威没有理会杜剑娘的讥笑,朝巫谟道:“如果在下没有封住杜姑娘的七大穴,贵门是不是有能力劝服她不做冒死行刺之事?”
巫谟道:“这……也许本门门主有办法!”
陈公威迅速接道:“万一没办法呢?那岂不是白白送了杜剑娘一命吗?”
杜剑娘道:“你不是怕我送命,其实是怕刘宾送命,是不是?”
陈公威看了巫谟一眼道:“我不想多加辩解,反正事实摆得很明,巫前辈先考虑看看……”
巫谟沉吟片刻,突然道:“陈公威!你没想确很周到,但老夫绝不能让你制住杜姑娘的穴道……”
他这话的意思是:纵使他同意陈公威制穴之法,要是真能防止社剑娘妄动送命,但他也不允许陈公威这样做。
这想法说来很矛盾,但大凡像巫谟这种忠人之事的江湖人物,行事的准则均以“忠义”
为先,宁可送命,也不肯丢人现眼。
设使巫谟任由陈公威制住杜剑娘,他一定会感到很遗憾,所以巫谟才有上述的想法。
双方沉寂片刻,巫谟毅然道:“陈公威,老夫既不允许你动手制住杜姑娘的七大穴,你必然不肯放人,那老夫只派……”
陈公威道:“在下知道前辈的意思,您想动手硬抢,是也不是?”
巫谟点头,道:“不错!老夫正有此意……”
杜剑娘却道:“巫老师!你不想想,人家既然早知道你会动手硬抢,难道说会全无准备?”
巫谟闻言一怔.但旋即纵声大笑,道:“杜姑娘放心,就凭咱四人之力,老夫不相信无法冲出此地!”
他一说完话,立刻作手势,与另两名同来的秘门子弟形成一个攻击的三角阵势。
这么一来,竹林院任门外顿时剑拔弩张,情势相当紧张。
但是陈公威仅只皱眉沉思,丝毫没有下令应战的意思,使得巫谟对他有高深莫测之感。
陈公威沉思一会,道:“巫前辈摆出的三角阵势,是不是贵门中独步江湖的三才人形阵?”
巫谟昂然道:“就算你知道这是三才人形阵,该你也无法阻挡得住!“”
陈公威并不觉得巫谟吹牛,道:“这点在下承认.因为有老前辈站在人头方位催阵,这三才人形阵威力必定相当骇人!”
杜剑娘插口道:“巫老师!您不要上了那厮的当!””
巫谟闻言甚感奇怪,难道说陈公威夸赞三才人形阵之言别有用意?
他还未想通其中道理,杜剑娘已接下去说道:“巫老师!陈公威对这事早有安排,他算定您即使能冲出他们的合围,也没法将我带走,所以他正在鼓励您出手。”
巫谟讶然值:“这又是为什么?”
杜剑娘道:“他早已点住我双腿的穴道,我已经失去行动能力,难道说要你们抬着我走?”
巫谟道:“抬着姑娘走也未始不可呀!”
杜剑娘道:“如此一来,三才人形阵发不出威力,我们又如何能冲出包围呢?还没动手,胜负已很明显,巫老师!您千万不可妄动……‘”
巫谟慢声道:“陈公威!你既然没有诚意,为什么又派人通知我们来带人?”
陈公威微微一笑,道:“在下自始有意将杜姑娘交给你们,只是此刻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呀!”
杜剑娘道:“陈公威,你总算说出真话.哼!自私自利的人!”
陈公威面不改色,道:“不论姑娘有何想法,我都得按计划行事!”
杜剑娘道:“好吧!陈公威,你下手点我的穴道吧!不过我坦自告诉你,我虽则会因此失去行动自由,但我还可以设计指挥我的手下去刺杀那奸相呀!”
陈公威道:“这个不劳姑娘费心,我用独门手法点住你的穴道之后,经过一月左右就可自解,但是在被制期间,姑娘只能静坐或躺卧,否则恐有生命危险,话说在前头,姑娘不要不信……”
巫谟抗声道:“杜姑娘!你不能答应他这样做!”
杜剑娘把玉首低俯良久,当地再抬起来之际,美眸中已泪光闪闪,她颤声说道:“巫老师!我们别无选择呀!”
巫谟垂首不语,于是陈公威移步走到软轿之前,十指箕张,飞快地点住杜剑娘身上的七处穴道,然后退下作个“请”的姿势。
巫溪只好挥手叫那两名秘门弟子抬起轿子,在暮色中离开竹林院,朝官道而去。
陈公威持送走秘门巫谟等人之后,随后带着他的十余名手下,也离开竹林院,往宣城方向走。
隐在树下的莫家玉微微一笑,待陈公威众人远离视线,才长身而起,拐回竹林院,他在庄院中逐屋搜查一回之后,停在左面高阁顶下稍一环顾,即纵落实地,大步走到西厢一处花木扶疏的精舍之前。
这精舍一排三间房子,隐约传出男女嬉笑之声。
莫家玉走到精舍正中石阶之前,稍稍迟疑,便朗声道:“请房中的人出来说话!”
精舍两扇雕花木门“呀”一声开启,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探首外望。
当她一眼看到蒙着面的莫家玉,惊声叫道:“什么人?”
莫家玉冷冷道:“区区是杜剑娘姑娘的朋友!”
他一面说话,一面走下石阶,直起房门。
那丫环见状心急.大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莫家玉这时已走到那丫环的前面,道:“区区是前来探访杜剑娘杜姑娘的!”
那丫环张口结舌,老半天才道:“哪……哪一位杜……杜姑娘?”
莫家玉不再说话,扬指点住那丫环穴道,把她扶进精舍,放在座中,随手把大门关好,然后推门进入内室。
内室布漫长垂,隐隐传来一阵脂粉香气,烛光自布幔透视,可以看见布幔之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