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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微笑笑,心中有些震惊,皇帝哪里还有一月多前病得要死的模样,虽然还有些苍白,可是面上的死气已消失无踪,有谁能这般妙手回春,当真是咸鱼翻生般神奇。
“徳妃,你说朕驾崩之事,朕想一听缘由。”景辰的语气又恢复了冰寒。
德妃霍然抬头:“皇上,所有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领罪,臣妾兄长是听到传言,担忧皇上,故才星夜回京,作出围宫之事,他是一片忠心,请皇上明察。”
景辰冷冷一笑道:“你倒是兄妹情深啊。”他还未提外头的事呢,德妃就急于洗白,这德妃也是蠢的,公然说出这事,可不就证明了赵家宫里宫外互通消息互相勾结了。
其他人听到皇帝这样说又是一种不同的想法,通过刚才听的一耳朵的八卦,自动脑补皇帝这一句是意味深长,兄—妹—情—深—啊!
“送德妃回宫,着人守住淑和宫,没有朕的旨意,擅出擅入者死。”景辰似乎懒得与德妃多说,冷冷下令道。
这就是软禁了,德妃咬了咬嘴唇,有痛觉,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她也就一言不发,任由宫人搀她起来,恍恍惚惚回宫去了。
“这些侍卫查明姓名,缘何由宫妃私自调动。”景辰冷冷道。
“遵旨。”一名侍卫躬身领命,带着两个人向周越等人走去。
周越心中暗暗叫苦,原以为大局已定,外有兵权在握的武威大将军赵庆海,内有掌六宫之权的赵德妃,跟着赵家定能荣华富贵,锦绣前程。赵家信誓旦旦说皇帝已驾崩,他才毫无顾忌地听赵德妃之令,没想到形势有变,皇帝回来了,活生生站在他前面。
若只是相助德妃之事,或许可以扯点理由搪塞过去,但他身后有几人是赵庆海的人,暗扮侍卫混入宫中相助,若是身份一查出,必是死罪。
眼见来人就快到跟前,他一咬牙,向后打了个暗号,同时身形猝起,刀已在手向前袭去,身后的人也跟着纷纷拔出武器,身形暴起,
打头的侍卫也警觉,刀光一闪,他便向后纵跃,避过了几把刀剑的袭击,他身后的便没有这般好运了,一个左肩中剑,一个被刀险险削去头皮,头发纷纷扬扬散落。
景辰身边的侍卫也都拔出刀剑,上前阻击,宫人们吓得纷纷尖叫乱窜,有人甚至高声大叫:“有剌客!”
周越这边有十几个人,景辰身边人数虽多,侍卫却不多,刚才有几人押送德妃去了,剩下的侍卫只得七八人,其他都是不会武功的宦官,一时有些落在下风。
周越并不敢恋战,他知道虽然现在自己占优势,但是皇帝在此,就不定对方很快就有援兵来,还是脱身要紧。
想虽如此想,但是景辰身边的侍卫人数虽少,实力却是不弱,尤其是几个面生的,武功比一般侍卫还高些,他们也是拼了命要把周越他们拦截住擒拿下来,周越这边一时竟无法全身而退。
周越也是机灵之辈,很快便有了盘算,佯攻几招后忽然冲向水月微的方向。
他的目标不是水月微,而是景清,挟持了皇子对方怎么也得顾忌,带上一个小孩子逃走的时候也容易。
“保护清皇子!”有人发现周越的意图,惊骇大叫,他不叫还好,一叫之下其他周越的同伙也醒悟过来,一时战团冲着寿安宫这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受伤
见过圣驾后,只有韩太妃回了寿安宫,水月微想看热闹,唐思婉也不肯走,所以寿安宫门前豆绿扶着装模作样的水月微,雪青牵着不肯离开水月微的景清,还跟着个凑热闹的唐思婉。
娘的,当我们是软柿子呐。水月微朝着冲来的人群暗暗咒骂一句。
侍卫们还算尽心尽力,跟着后面拼命追想拦截下来。
豆绿本来已显示过武功,此时也不谦虚了,见周越冲过来,当仁不让挡在前头,悄无声息便是几道银光飞过去,宫内不许带凶器,暗器什么的只剩下不起眼的绣花针和石子可用。
周越能得赵家看中,武艺也不赖,加上早知水月微身边有暗器高手,也有了防备,舞起刀花护住周身要害。
豆绿见绣花针无功,又是一把石子激射过去,周越忙连闪带挡,可不妨腰上还是中了一下,顿觉半边身子酸软无力,被赶来的侍卫一下打落他的刀,随即擒下。
怎么回事?明明感觉挡完了,怎么还有一枚没看到,就这样中了招。
他不知道最后一枚是水月微偷偷出手,只懊丧地看了一眼豆绿,心道竟栽在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
假扮侍卫当中有个黑壮男子特别凶悍,武功又好,侍卫竟拦他不住,在周越刀落被擒之时已冲到跟前,雪青抱着景清一个转身躲到水月微身后。
雪青也是觉得对手太强,怕景清有闪失,本能觉得红月大人身后是最安全的,还顺手扯上唐思婉。
黑壮男身后跟着有侍卫赶来,豆绿怕暗器误伤自己人,飞起纤足,踢向黑壮男,黑壮男竟不闪不避,生受了这一脚,闷哼了一声也不退后,变手为抓就去拉水月微。
妈妈蛋的,老娘还扮着腰痛呢,让老娘怎么闪啊,况且身后除了雪青还有不会武功的景清和唐思婉,也不能让开呀。
电光火石间水月微却有急智,她迅速拔下头上的簪子,向黑壮男的手扎去,同时“呸呸”两口唾液向他脸面吐去。
黑壮男哪里放她在眼里,手腕变招躲开簪子,对迎面而来的唾沬子却是不理会。
他不理会可就错了,等发现不对时已经迟了,双目已是一阵剧痛,世界漆黑一片。
水月微吐的唾液中混有细如牛毛的银针,听黑壮男一声痛嚎,随即捂住双眼,便知暗算成功,她还不忘掩饰一下,高呼道:“小绿儿好样的,再来一下!”
豆绿知道水月微的意思,旋风似的招式就向黑壮男招呼过去,这下黑壮男成了瞎子,只有被打的份。
“臭娘儿,敢暗——”那黑壮男吼得一半,只觉下巴一麻,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想骂人,小绿儿割下他舌头。”水月微啧啧道,她可不想黑壮男乱说些什么,不想在皇帝面前暴露出她会武功的事。
豆绿自然遵命,变成瞎子的黑壮男战斗力直线下降,很快就被点了穴道,豆绿迅速卸了他的下巴,从鞋底处抽出一片薄薄的利刃,众人还未看清,黑壮男的舌头已在豆绿手中,黑壮男涌出满嘴鲜血,口中只会“嗬嗬”作声。
豆绿还不罢休,随手把他四肢关节也打断了,这回可绝了后患,不死也讲不出什么不中听的了,写字也不可能。
转眼一个人就变得又瞎又哑又四肢尽残,还用不到一盏茶时间,虽然是敌人,已方一众普通宫人还是看得手足发颤,昭妃娘娘身边这人好狠好快好可怕的手段,以后莫要惹昭妃娘娘才是。
一位同伙见到黑壮男如此,双目尽赤,突然暴喝一声,双手结个奇怪的手印,面上呈现出古怪的笑容,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糟糕!天魔解体大法,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域外魔教的人,居然不惜牺牲性命来施展此功,以比自身功力提升十倍的威力作最后一击,当然施展者发功后也就死翘翘了。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而且还是冲着她们来的。
要这么想不开么?水月微欲哭无泪,她不懂破解之法,本来也无须破解,躲开就好,可是身后的人能躲得开么?豆绿雪青自己逃已是勉强,还有两个不会武功的。
“小绿小青,带清儿走。”她大声喝道,身体已移到众人前面,同时数道暗器已击向那人的穴道,不管有没有用,先阻击再说。
那铺天盖地的威力犹如强大的冲击波,水月微拼力朝身后挥出一掌,让携着景清的豆绿雪青借力逃得快些。
攻击者消耗生命力激发身体全部的潜能才能使出这种威力巨大的功夫,对手除非内力逆天,否则最好不要硬拼,跑出攻击范围外最是安全,实在不行只能借势化解卸去一部分冲击力。
水月微想选择后者,以她的身手,顺着对手力量轨迹卸去部分力是做得到的,她一提气身体向后纵,眼光突然瞥到唐思婉苍白的脸,她的眼神虽略有些慌乱害怕,但表情还算镇定,甚至些视死如归的样子。
水月微暗叹一声,顺手向前推了唐思婉一把,自己身体也坠了下去——
仿佛有一阵浑厚的内力替她挡了挡背后的压力,但余波扫过,后背还是犹如受巨石重重一击,水月微眼一黑,感觉喉间一口甜腥,就失去了意识。
★☆
朦朦胧胧的只听有许多人声来了又去,有熟悉的也有陌生,也有人在呼唤她,水月微很想继续睡,可是人声在她耳边唧唧哝哝的,吵得她睡不着,终于忍不住咕哝一句:“别吵了,让我睡好不!”
她声音虽小,但密切注意她的人还是听到了。
“哎呀,贵妃娘娘醒了。”豆绿惊喜的声音响起。
“姐姐可有何不适?”这个急切的声音似乎是唐思婉的。
水月微皱皱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
“快请太医来瞧一瞧,就说贵妃娘娘要醒了……把煨着的参汤拿来,娘娘指不定口渴了……还要干净的帕子……”唐思婉巴拉巴拉……
屋里的宫人忙乱起来,拿参汤的,拿布巾的——
口渴了就喂参汤,待遇真好。
感觉到有人用布巾垫住她的下巴,然后有人托起她的头,一个类似壶嘴样的东西塞进她的嘴巴,一股苦中带甘的液体汩汩流入她口中。
好浓郁的参味,似乎还是上好老山参的味道,水月微尽数吞了下去,可惜喂得不多,壶嘴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嘴巴。
水月微咂咂嘴,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胃腑向四肢百骸散去,舒畅无比。
这暧暧的感觉持续了一刻钟左右才消散,水月微还在回味,听到豆绿在耳边一叠声地呼唤她,仿佛她不答应便不罢休。
好吵!水月微吃力地睁开双眼,豆绿与唐思婉同时惊喜地叫道:“娘娘(姐姐)醒了!”
水月微茫然地眨了眨眼,过了一会才疑惑道:“是半夜了么?为什么你们不点灯?”
豆绿马上以手握嘴,堵住自己差点出口的惊呼,吃惊地看向唐思婉,眼神露出询问之意,意思是怎么办?
唐思婉也有些受惊吓,平顺一下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水姐姐你看得到我吗?”
“是思婉妹妹啊,听声音你就在我旁边,可是黑漆漆的我看不见你呀。”水月微把头慢慢转过一边,似在搜寻,过了一会茫然问道:“干嘛不点灯?”
众人都不知如何答话,一时寂静一片。
“我怎么啦?我是看不见了吗?”水月微似想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起身,唐思婉忙按住她,低声道:“放心,只是暂时看不见,太医来了定能治好。”
“这是真的?我真的看不见了?”水月微仿佛不可置信。
“不会的,不会看不见的。”唐思婉忙哄她,自己眼内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忙转过身拭泪。
“思婉你哭了?”水月微皱眉道,因为唐思婉的声音变了。
“没有,是刚才帕子打了一下眼,这里怪黑的,我自己没瞧清,没事儿,等会儿就好了。”唐思婉强笑道。
“没事就好,可不要如我一般变成瞎子。”水月微喃喃自嘲道。
“娘娘莫担心,娘娘这么重的伤都好得这般快,眼睛也定然会没事。”豆绿在一旁说道。
“我伤得很重么?”水月微疑惑地问,“我睡了多久?”
“伤势都大好了,只是还不宜动,睡了不算长时间,十来天罢,太医说你算是好得快了,想来眼睛也很快会好,水姐姐莫要担心。”唐思婉忙道。
睡了十来天,看来自己这次受伤真是不轻,水月微有些话想问豆绿,可是碍于唐思婉在又不方便问,正在想怎么支开唐思婉,外面宫人报太医来了。
太医姓李,年纪不过三十余,师从太医院使沐云甫,是太医院中医术佼佼者,是皇帝指定为水月微诊治的医官。
李太医把了一会脉,道:“娘娘脉像有力,脏腑之伤已无大碍,只需徐徐调养月余,可保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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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难杂症
豆绿急忙问道:“我家娘娘如今视物不见,是何故?”
李太医沉吟一下道:“贵妃娘娘受伤时经脉略有混乱,震荡了元神之府或是留了瘀血也难说,娘娘有无烦闷欲呕之症?”
水月微:“醒来只觉得肚子很饿。”
还是豆绿答道:“自受伤那日娘娘吐了一回血,至今未曾呕过。”
“那就先吃几剂活血通瘀的药,看可否好些,再加减罢。”诊罢李太医便提笔开方。
太医毕竟是外男,他一来,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