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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景辰没了睡意,他原来想着水月微眼睛失明,所以并没打算把身份这么早告诉她,只想让她安心养病。
今晚带她回紫阳宫也是因为后宫那班女人盯着他不放,他总得遮掩一二,老是不召幸宫妃也惹人起疑,本能的便觉得她是作幌子不二人选,没想到发现了她在装瞎,他揭穿她,也让她知道了身份。
身份表明了,与她相对却没有预想中的坦然,他得想想下一步怎么做。
也许是他翻身过于频繁吵着了水月微,她低声嘟哝:“你睡不着么?”
见景辰没作声,她低声轻笑:“是与我一起睡不着是吧,我就想我一大美女,你怎么就能坐怀不乱,果然是睡不着。”
景辰皱眉:“我说你这女人,可知道廉耻?整日想什么呢。”
“你口是心非,我就不信你对我一点不动心。”水月微侧睡着看景辰,帐内并不是漆黑一片,帐子四角饰着夜明珠,淡淡朦胧的珠光下,她觉得他更为迷人了,易容得不错,一点也瞧不出是假的,真是太俊美了,他一辈子用这张脸她也能接受。
景辰没理会她这话,过了一会方淡淡道:“你为何说自己瞎了?”
“先是觉得好玩,想吓一吓人,后来觉得瞎了也好,旁人知道我瞎了,在我面前就不会掩饰自己的表情,这样能看清不少人呢,不然在宫里我怎知道谁好谁坏。”水月微得意地说。
景辰哼了一声:“那你以后就瞎着吧。”这样倒也是一个好法子,这女人虽然不着调,脑子却还不笨,只是累他白担心了一场,还令太医遍找典籍,想为她找到医治的方法。
“那你不怪我了。”水月微心中窃喜,这么说他不怪她装瞎子一事了,毕竟此事她连阁主都没禀告,也算是小小违了规矩。
“你这小骗子,以前还有没有骗过我?”景辰也侧过头来,眸子在夜里如星闪烁。
“我记得没有。”她这话说得很巧妙,记得的没有,有也可以说不记得。
景辰看着这个狡猾的小女人,见她双目莹然,笑得如猫样狡黠,还有种别样的诱惑。
他突然觉得气血上涌,就如一只猛兽看见一只小动物,有种扑过去的冲动。
“睡觉罢,天就快亮了。”他猛然转过身背对着她,这个女人,总是想诱惑他,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真的不喜欢我么?”水月微也许是察觉了他的反常,不怕死地过来继续挑逗他,在他脖颈后轻轻地吹气。
他不是冰山么,他不是不喜欢她么,不是对她不感兴趣么,那他为什么不敢看她,她就不信她对他是全无一点吸引力。
水月微此刻想得更多的是要一雪前耻,撩到他有反应为止。
“你够了。”景辰冷冷道,水月微的气息就在他耳边,他甚至感觉到她鬓边散落的发丝轻触到他的脖颈。
“就不,我就想——”
——水月微震惊地看着将她压住的景辰,他目光复杂地瞪着她。
“再吵你定会后悔的。”他幽幽道,说完倏地又放开她,翻身背对着她。
被他压的场景她可是肖想了无数次,怎舍得让它如昙花一现,还没来得及品味就没了。
才不管,好不容易有这样的相处机会,水月微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应该放过他。
敌不进我进,就不信他真的忍得住,水月微耍起横来,从后背抱着他。
“红月,松手!”景辰有几分震怒。
“我这样了,还不能吸引你么?”水月微的腰带不知道何时已解开,外袍敞着,与他紧贴的玲珑柔软只隔着一层薄绡一层单衣。
“你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景辰努力压抑着翻涌的气血,冷冷道,“自己放开,不要让我动手。”
“对,我就是坏女人,因为喜欢你,所以活该让你瞧不起。”水月微突然委屈起来,却也听话慢慢松开他,退到床的一隅。
她的泪珠滚滚而落,无声地哽咽。
景辰感觉到她的异样,转身扫了她一眼,见她这样,突然有些内疚,觉得自己刚才语气重了点。
“红月,对不起。”景辰淡淡道,目光却移开来只看帐顶,因为衣衫凌乱的她又哭得如雨打梨花,这场景香/艳得怎么一个忍字了得。
“我知道是我自不量力,我只是想你喜欢我,想你记得我,多看我一眼——”水月微声音低哑,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你的良人,给不了你想要的,除非你自己什么都不要。”景辰已恢复了冷静,语气颇有几分无奈。
水月微沉默了一会,方吸着鼻子道:“我知道,是我太贪心了,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你能亲一下我么,亲一下便好,也了却我对你的念想,日后我自不会再缠你。”
景辰没想到她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竟有些怔忡,水月微见他沉默,幽幽地叹了口气,显得无比失落。
“只一下都不愿意么?我答应你,日后会全力助你,再不起儿女情思。”水月微幽怨道。
“红月,不是这样的—”景辰犹豫了一下,“你莫要乱想,只是—”景辰难得地觉得自己口拙,不知如何对她说才好。
“我明白的,不过是你不喜欢我或者是你另有所爱,所以我只要求这么一点点,你若不愿也就算了,你放心,我再怎么没廉耻也不会不识好歹,日后决不会了。”水月微似已经平静下来,声音也显得清晰冷静。
她擦干泪水,从容不迫地整理好袍子。
“我想出去一个人静一静。”她低声道。
景辰还是躺着的姿势,抿唇不语,目光幽深,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水月微从他身上跨过,她很小心地不碰到他。
一股大力却拉倒了她,然后——
她低低的惊呼才发出一半就没了,因为她的唇已被堵住。
“只此一次。”刚刚仿佛听到他低声道。
她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不温柔,他没想到她是这样的贪婪,犹如暴风对上骤雨,更如两军厮杀,仿佛不死不休,打得更是没有章法,因为两人确实是没什么经验,只到铁锈味充盈了口腔,水月微才挣扎开来。
“憋死我了。”她喘着气道,抬手挘幌伦臁�
景辰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如此刹风景,拧起眉毛看她。
水月微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看似满面不爽,可眼眸里分明有一种叫做柔情的东西。
她顿了顿,轻轻笑了笑,低声问:“还想要么?”
景辰觉得她笑得有些诡异,心中一个咯噔,仿佛意识到什么,感觉有些不妙。
按他的身手完全能脱身或是制住水月微,可他现在呼吸紊乱,心跳加速,还有四肢无力——
——她居然对他下药。
“这药不错,配得无色无味不令人察觉,果然能令人中招——”景辰失去意识前便听到水月微得意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难写,鉴于全国的打扫大行动,这个度太难掌握了,写个亲亲也忐忑,想写得稍H点都不能,有这心没这胆,只能这样了,大家将就着看吧。
☆、兴师问罪
这是个长长的旖旎香/艳的梦。
景辰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床上,一摸身边却是空落落的,没有她。
他蓦然坐起,锦被从身上滑落,他吃惊地发现自已竟然是裸着的。
猛地一把扯开帐子,外面是一室清光。
他的衣裳散落在地,仿佛提醒他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去哪里了?
他拾起衣裳穿好,没有女人的衣物,她肯定是穿好衣裳跑了。
景辰发了一会呆,回头想检查一下床榻,却看到枕边有一样物事。
纸是他案上的笺纸,字是她特有的蟹爬体:
拼尽一生休,尽君一夕欢。
事毕拂袖去,何必朝与暮。
下面还有一行字:我们两清了。
景辰刹时觉得怒气上涌,随手一掌拍向身边的床柱,床柱应声而折。
动静如此之大。门外候着的汪安立马进来了,他看见龙床塌了半边,皇帝面色不善,吓了一跳:“皇——皇上,怎——怎么啦?”因为受惊,说话也不利索了。
“为何不唤醒朕早朝?”景辰压抑住怒气,被人下药的糗事可不能让人知道,按理内侍早上会来催促起床,没人来叫八成又是水月微捣的鬼,且听旁人怎样说。
果然不出所料,汪安结结巴巴道:“是贵妃娘娘道皇上昨夜太辛劳,说是皇上口谕,传令群臣道皇上身体不适,今日不上朝。”
景辰面色一黑,若是对汪安说水月微假传口谕,又如何解释他毫不知情。
汪安善于察颜观色,看皇帝面色便知不对,心道坏了,看样子贵妃娘娘是假传圣谕,可是贵妃娘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朕忘记了。”景辰强行按捺下汹涌的怒火,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贵妃可是回去了?”
“贵妃一早便回去了,说是身体不适,怕惊扰了皇上安眠。”汪安小心翼翼回道。
皇上病好后脾气略古怪,性子严厉,安寝时不喜宫人在内,无呼唤内侍不敢擅入,当时他们看见水月微疲惫又娇弱不胜的模样,还有脖子上掩不住的红印,微肿的嘴唇,心还暗暗腹诽皇上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个贵妃娘娘折腾得太狠了。同时也表示理解,皇上许久没幸过妃嫔,估计是控制不住。
所以内侍也就信了贵妃娘娘说皇帝累了这番话,虽然他们不是男人,可某些事也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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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微由紫阳宫的宫人送回,豆绿一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俟遣散宫人,四周无人,才轻声问:“大人为何如此模样?”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是红果果侍寝了的状态啊。
水月微叹口气:“一言难尽啊,与我更衣罢。”
豆绿伺候水月微换衣时见到她身上斑驳的红印子,终于忍不住问:“大人你真的侍寝了?”
水月微嘻嘻一笑,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悄悄道:“帮我在背上也捏些与前面一样的印子,我自己弄不到。”
豆绿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依言而为,水月微让她下手重点,却又疼得不住咝咝地倒抽冷气。
“这事不许对旁人说,就是阁中人问也不能说,切记。”水月微暗暗叮嘱。
豆绿不明就里,只猜测是水月微不好意思。
景辰踏进关睢宫时,关睢宫的宫人都感觉到一阵暗沉沉的低气压。
“贵妃呢?”景辰面色冷峻。
“娘娘身体不适,回来后一直在睡。”一个宫女战战兢兢道。
景辰哼了一声,抬脚径直往水月微的寝殿而去,一众宫人在后噤若寒蝉,皇上的脸色好可怕。
水月微懒懒地躺在床上,听到那重重的脚步声时,便知道景辰来了。
没想到来得挺快的,看来自己高估了他的忍耐力。
景辰把宫人都赶了出去,水月微也慢慢坐起来,她穿着雪白的中衣,散着头发,脸上不施脂粉,俏脸上是难得的严肃端穆神色。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景辰按捺住怒火,引/诱他就算了,还下药,——之后又留下那么几句话跑了,她究竟想怎样?
“也许是活腻了。”水月微很是平静,仿佛没觉察到他的怒火,觉察到又怎样,不过是预料中事。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景辰冷冷地凝视她。
“杀也不过只得一条命,我也没有满门给你抄斩,这条命当年也是你救的,你若要,就还你吧,我就更不欠你了。”水月微淡然道。
景辰见她面色平静,果真是不怕死的样子,心里更是怒气上涌。
“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手上攥着的笺纸扔到她身上。
水月微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浅浅一笑:“虽然我写诗水平不高,不过想来你也看得懂,若是真的不懂,我解释与你听也无妨。”
“你说。”景辰冷冷道。
“就是我与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除了任务毫无瓜葛,我高兴你也高兴。”
“你不是处心积虑想做我的女人么,如今如愿了,又何必说得那么清白。”景辰冷冷道。
水月微“扑嚇”一笑,正色道:“以前我是肖想你,就如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可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就越想要,若是求到了,一旦新鲜劲过后,不念昔者多矣!我也想清楚了,别说你不喜欢我,就算我们两情相悦,往后能否始终如一也很难说。我们的关系也不比别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闹翻了倒不好,不如就此说清楚。昨晚是我胡闹,我向你陪罪,日后决不会了。”
水月微越是笑得淡然,景辰心里就越不得劲,他冷哼一声,欺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盯着她脖颈那些斑驳的痕迹,沉声道:“胡闹?有你这样胡闹的吗?”
“我喜欢!”水月微扬着下巴,挑衅道:“我就是爱胡闹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这么凶巴巴的吗?我都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