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躺了这么多天还有这么大的手劲,也许因为烧了几日,声音都烧哑了,身上的肉也减了不少,纤瘦得让他心酸。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他抚着她的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听她刚才发梦还惊骇地叫不要,想来是那日他的暴虐吓怕了她。
“你这个大坏蛋。”她想的是梦中他拜堂的事,他怎么能与别人拜堂,她想起就伤心,又嚎啕大哭起来。
“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他手忙脚乱地抚慰她,拍拍肩又摸摸头,不知怎样才能让她不哭。
“咳,咳,两位——”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能停一下吗?”
景辰才想起还有人在,差点他就想用亲她的方式来安慰了。
“阿微,有人在,不哭了,等会再哭吧。”他柔声道。
哭这种事也要等的么,水月微愤愤地在景辰衣襟蹭一把眼泪鼻涕,可是方才的声音很耳熟,她也就止住哭泣,把头探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大半是交待前事,可能有些无趣,因为后面会有牵涉,所以要写一下。
☆、疑惑暗生
“木拓大人?”她试探问道,这位身材相仿,相貌却比木拓做管家时的模样年轻好看。
“红月大人醒来,皇上便可放心了。”果然是木拓这个面瘫君。
“阿沐帮你施了针,不过估计你不知道。”景辰帮水月微理理头发,当着沐阳的面搂着她作如此亲昵动作很是坦然。
倒是水月微有些不好意思,挣脱景辰自己坐好,道:“多谢木拓大人。”
“阿沐的名字是沐阳,现在是兵部侍郎。”景辰笑道,“你日后得称他为沐大人。”
水月微自是乖巧地称是,景辰道:“阿沐再替红月瞧瞧,看还有碍否?”
沐阳也不推辞,走前去到榻旁替水月微把脉,水月微也乖乖地配合。
“如何?”沐阳才诊罢,景辰便忍不住问。
“热毒已清,如今只是体虚,也不用再施针了,我开个方子,调理半月当无事。”沐阳看着满脸关切的景辰,心里再次叹气,红月好本事,竟能让景辰变成这样子,不知是福是祸。
景辰自是心情愉悦,看向水月微,示意她放心,水月微调皮地对他眨眨眼。
沐阳见他们开始眉来眼去,便默默提笔开方,开完方后告辞。
景辰虽然很想陪水月微,可也有朝事要处理,待沐阳告退后,他召医女进来,叮嘱几句后才依依不舍地去忙。
水月微躺了一会,便有宫人送膳食进来,却是清淡细粥,两位医女倒了一些在小银碗内,仔细地查验。
水月微见医女如此认真,有点奇怪,便问宫人豆绿去哪了。
“豆绿姑姑在替娘娘煎药。”宫人毕恭毕敬道。
才说着,豆绿已用银盘端着一碗药进来,见水月微坐了起来,不禁惊喜,放下药,欢喜笑道:“阿弥陀佛,娘娘终于醒了。”
水月微由豆绿服侍着吃了粥,服了药,便道要沐浴,虽然景辰交待宫人要让水月微静养,但水月微却想干干净净香喷喷地等景辰回来,嗯,还要漂漂亮亮的。
躺着虽然也有人擦洗身子,但长发是没法子洗的,她感觉到都有味了。
等她沐浴回来,发现景辰已在寝殿等她,他还真是神速,不会因为她连朝事都荒废吧。
景辰眼光脉脉,一直追随着她,水月微突然感到有些羞,娇嗔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未准备好呢。”
景辰令宫人退下,搂住她坐下,笑道:“娘子要准备什么?”
“我病了几日,一定变丑了,还没来得及打扮呢。”水月微摸摸尖削的下巴,甚为苦恼,觉得自己瘦了不少,气色一定不好。
景辰扳过她的脸,细细地端详一番,点头道:“果然有些丑。”未等水月微作恼,他又柔声道:“可我还是那么的喜欢。”
真会说甜言蜜语,水月微感觉以前是白认识他了,这与以前那个冷傲男子可判若两人。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么,如今梦想成真,她该欢喜才是,不可以再胡思乱想。她闭上眼睛,偎依入他怀里,她感觉到很安心,又兼是病才好些,不一会便犯困了,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景辰静静地抱着她,看着她的睡颜,突然觉得若时光就此凝结该多好。
水月微是一日一日的好,她得知她并非是病,而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很罕见,出自异域,中毒之后症状如患风寒,若是当作风寒来治自然是没命。
至于她是怎样中毒的,现在还查不清,因为这种毒非是当日发,而是潜伏的,潜伏时间也不定,身体虚弱的可能一两日就会发作,身体健壮的可能是十日八日,她发作时有可能中毒已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是中毒不久,因过度劳累,虚脱后诱使毒发。
水月微醒来后景辰也曾仔细问她,可她也提供不了有用的线索,虽然她也机警,可这种药无色无味,防不胜防,究竟谁下给她的,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这种毒性也不算猛烈,解毒也容易,只是要诊出比较难,因为中原地方没有,就是太医院的人也鲜有人知,就算知道有这样的毒药也联想不到啊,只以为贵妃娘娘被皇上折腾的时候冻着了,风寒入体。
水月微高烧不退,还一直昏迷,景辰的脸色令一众太医都战战兢兢,还好沐阳回来,诊出是中毒,不然景辰定会将整个太医院问罪。
景辰也是吓着了,怕隐瞒事实误了水月微的医治,如实对李太医说了发病经过。虽然李太医不敢说得太明,但是要讨论医案,斟酌用药,病因自是要清楚,所以太医们尽管心照不宣,却都知道了皇上的威猛,除了赞叹外还有深深的疑惑。以前皇帝一年有大半年是病着的,虽然一直是沐院使负责,可他们也没少请平安脉,对皇上的脉象清楚得很,就算病好了,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龙精虎猛,能把贵妃娘娘弄上一日。
还有这是什么天气,两人这样折腾,贵妃娘娘倒下是正常,可皇上没事却是不正常。
疑惑归疑惑,谁也不敢提出,只是委婉劝皇帝要节制房/事,
景辰也不敢不节制,水月微那日可把他吓坏了,后来知道不是他的原因,愧疚后悔才轻了些,可在水月微身体未调理好之前,他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因为战事,年初六就开印,上朝第一日便有人上书进言,要皇帝为皇嗣计,后宫雨露均施。
景辰自然不爽,但新年也不好为这等事直接斥责言官,便暂且用太医的话来堵他们的嘴,皇帝身体不好,要静养,不能近女色,贵妃娘娘在紫阳宫也只是养病而已,并非侍寝。
私底下景辰却调查了幕后主使,不动声色寻了几家人的错处,申饬了一番,后宫几个妃嫔也降了份位,算是敲打。
皇帝睡哪个女人他们也要管,未免自视太高,他们当他还是那个病皇帝么。
水月微不知道前朝事,景辰把她看管得很紧,不许她离开紫阳宫范围,她活蹦乱跳时都能不知不觉中毒,如今身体还未好,自然是哪里都不能去,紫阳宫所有吃食都得经过反复查验,连器物和衣物也要检查清楚,旁人也不能随便进来。
景辰除了上朝和见大臣的时候,别的时间大多数都在她身边,连折子也搬到寝宫来批,他在研究国家大事,水月微待在旁边看话本小说,一抬头便能看到彼此,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
可景辰也有要出宫的时候,水月微虽然不敢做祸国殃民的妖妃要皇帝留下陪她,但是眼眸内流露出的寂寞委屈也让景辰觉得心痛,便开恩允许她找人来陪,当然进紫阳宫的人得严格接受安保检查。
景清小人儿自然是她想见的人,可景辰不允许,说是怕景清不晓事,太粘人,会累着她。景辰这段时间对她温柔体贴得无懈可击,水月微便不忍违拗他的意思,只得依从。
身份太低的人是进不了紫阳宫的,能进的人选也不多。水月微首选唐思婉,感觉值得信赖,也比较能聊到一处去,可唐思婉要管宫,不是时时得闲,过年事又多,也不能随叫随到。其次是韩太妃,太妃是长辈,进宫却要百般搜查,水月微不好意思让她来,想想也就算了。
还有个话唠公孙晴儿,本不是水月微计划中人选,召她来还不如让林女官、宋女官来呢。可公孙晴儿听到水月微病了后,在紫阳宫外跪了几回,求皇帝让她去侍候贵妃姐姐。当时景辰烦着呢,哪有空理她,如今皇帝心情好了,也把这事说与水月微听,水月微想到难得公孙晴儿有这份心,也就召她陪了几回。
公孙晴儿天真娇憨,说话巴啦巴啦,仿佛全无城府。水月微之前还暗有疑心,想着公孙晴儿是不是借机来接触景辰,可是暗里观察也没有这回事。外头一唱皇上回宫,公孙晴儿便会马上告退,就是来不及躲避时,也是规规矩矩行礼,除了景辰和水月微问她话,别的一句也不多说。
景辰也察觉公孙晴儿不像别的妃嫔想方设法想勾/引他,倒似对他全无感觉般,他也就允许水月微与公孙晴儿来往了,至少她不会引得水月微喝醋,他除了水月微之外对别的女人全无兴趣,只要水月微喜欢就好。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就过完年,北边战事顺利,已收复不少失地。前朝也进展顺利,收到皇上锦囊的大臣,打开后都吓了一跳,忙为百官表率,去户部缴交钱物,开玩笑,皇上都知道他们干了啥,不赶快行动难道等抄家灭族么。
百官都是看风向的,见重臣尚如此,收受过不义之财的便纷纷仿效,毕竟有叶家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冒险。
有官员看到机会,皇上是真的下决心反腐倡廉啊,有人便上书皇帝,把一些贪得比较多,隐瞒不敢报的官员举报上去。
这些不主动上交的一经查实,抄家是免不了的,这样一来,国库充裕不少,连打仗的费用也可以周转了,户部尚书走起路来都意气风发。
可是高兴不了几日,又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西疆有变
西疆形势有变,景辰急召内阁和兵部众臣、武将们商议。
赵庆海伏法后,西疆动乱,沐阳以皇帝特使身份秘密往西疆各国,几经斡旋,终于各国愿意与大瑞握手言和,签订互不侵犯之约。沐阳还把西疆军队也整顿了一番,才回京复命。
景辰借沐阳立此大功的时机,任他为兵部侍郎,这样就没人敢讲嘴,可谁也没想到回京后屁股还没坐热,西疆各国又入侵了。
西疆山多林密,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各国各据天险。大瑞一向布置重兵守境,若不是上回内乱,别国也不敢轻易进犯。
按战报传来情况,估计是沐阳才离开西疆,邻国就准备进攻了,如今大兵压境,如果西疆顶不住,自然也会影响北边士气,大瑞是腹背受敌。
西疆各国这么快就背信弃义,出乎人意料之外,便有人对沐阳提出质疑,认为沐阳回京后所禀之事不实。
有些资历深的勋贵老家伙,本就瞧不起这个空降的年轻兵部侍郞,如今逮着机会,就差没指着沐阳的鼻子骂他虚报军情军功,为了封官不择手段了。
景辰在会见群臣之前已召见过沐阳,现冷眼地看着众臣争吵,等感觉差不多了,方慢悠悠道:“朕召众卿来不是听你们抱怨的,既然诸位卿家认为沐侍郎办事不力,那各位就自荐一下罢,说说你们准备怎样平定西疆之敌,说得好朕便派他去西疆迎敌,如何?”
这一下可真狠,有些老家伙摆资历可以,让他们去蛮荒多瘴雨蛮烟的地方去打仗,他们也是不情愿的,有人便闭嘴了,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被皇上看中。
北边战事起时,良将已派出去不少,但也不乏有热血之人,便也出来慷慨激昂一番,景辰也不说可否,而是客气地请刚才叫嚣得最响的老家伙们点评。
这一下以柔克刚,老家伙们没了脾气,又不能说自己不懂,只得小心地发表自己的见解,这会景辰高兴了,抚掌道:“卿等果然高才,朕便知众卿不输英国公,宝刀未老,豪情犹在,定能为朕分忧,可见天佑大瑞,国祚绵长。”
有人吓坏了,拿他们与英国公比,皇上当真不会把他们派出去吧?英国公那不怕死的老家伙在北边还提着大刀亲自上阵杀敌,他们敢比么?
有些勋贵是世袭承爵来的爵位,当真是没上过战场的,平日享福惯了,自然不想送死,当下便有人期期艾艾,委婉称病,道残躯病体,恐有误国事。
也有人反应过来,沐侍郎之前名不经传,却能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密使,又一跃成为侍郎,自然深得皇上器重,少不得是心腹之类,他们一番抨击,可不是间接打皇上的脸么。
这下又有人推荐沐侍郎了,还得到不少人附和,道沐侍郎最熟知西疆情况,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