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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这打不得骂不能的宝贝蛋,她的倔强让他绝望又心痛,瞧她了无生气的眼神和憔悴的模样,景辰一咬牙,道:“好,我走!你不回去便不回去,但你记住,要好好地活着,你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
水月微也不理他,只管闭着眼睛,过了不知道多久,感觉有人进来,一会儿,一只温热的手搭上她的额头。
她以为是景辰又回来了,眉头一蹙,却听花千寻温柔透着怜惜的声音,“起来吃点东西罢。”
水月微心里惊异,忙睁开眼睛,见果然是花千寻,她上下打量,见他是丝毫无伤的样子,方放下心来,奇怪地问:“你怎么来了?那——”她想问景辰是不是真的走了,但又怕花千寻误会,一时只说了半截。
花千寻似知道她心中所想,唇边勾起一丝弧度,道:“他走了。”
景辰真的走了,水月微简直不敢相信,她原以为要经过艰苦长期的斗争,还不一定能取得成果,没想到景辰居然会妥协,就这么放过了她。
她不敢置信的模样落在花千寻眼中,花千寻笑了笑,就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也不想让她担心,就让她认为一切顺利好了。
“我饿死了,有什么吃的?”一旦放下心里的包袱,被强行压制的某种正常欲/望便冒头了,水月微觉得万分难受,便是花千寻纤长的手指,她也觉得像香肠了,很想咬上一口。
“就知道你这小馋猪饿了,早备好了。”花千寻笑着一击掌,便有丫鬟端着托盘送食物进来。
岂止是饿,简直是饿死了,可她一看托盘,小嘴便嘟起来,“怎么是粥?我要吃肉。”水月微不满。
“乖了,你饿了一天多,不能吃太油腻的,也不是白粥,这粥里加了瑶柱、白果、核桃还有些药材等,味道鲜美还滋补,对孩子也好,先用了这碗,待晚上再给你弄夜宵。”花千寻扶她起来,软语哄她。
“那好吧。”水月微也是饿得受不了,这碗粥的香味钻入鼻端,勾起了她的馋虫,不过她还不忘讨价还价,“我夜宵要吃肉。”
她怀孕后脾气愈发的像小孩子,花千寻平日也惯着她,见她如此,也笑着应允,“好,不会饿着阿微的。”
等解决了肚子的问题,水月微觉得有些劲了,终于鼓起勇气问花千寻,为何景辰这么容易就走了,有没有对他提什么条件?
“别担心,他只是让我照顾好你。”花千寻摸摸她的头发,笑着安慰。
“真的?”水月微半信半疑,见花千寻神色坦然,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点点头道,“那就好,我真怕你们打起来。”
以两人敌对的立场,就算没有水月微,两人也有对决的一天。 不过花千寻觉得现在没必要对水月微说这些,也就没有再提。水月微也以为花千寻真的听她所言,放下家族仇怨,不再参与这些家国恩仇,心里很是欢喜。
歇得几日,让大夫瞧过,道是水月微身体完全无碍,方再上路。水月微兴致勃勃,一路留意打听,盘算着要选个合适的地点住下隐居。
因为顾着水月微的身体,反正行踪也露了,花千寻干脆大大方方沿着官道走。
他与水月微没有因为景辰的警告而保持距离,而是依旧亲昵,行为举止如恩爱夫妇。景辰派去盯梢的人如实报告,让接到密报的景辰几乎想吐血,就算知道他们这个时候也不会真的做什么,他也是接一次密报就摔一次东西。
西疆已无威胁,沐阳和春喜亦已回京,沐阳已升任兵部尚书。原定西疆平定后景辰便迎娶春喜,行封后大典的,此时景辰却没有提起,春喜也不急,依旧在暗处以风行堂堂主的身份协助诸事。
景辰的狂躁在沐阳看在眼里,他替春喜感到心疼,但见春喜没事似的,他又感到惆怅。
还好景辰只有在水月微的事上才这般,别的倒还冷静,诸事也在他们的掌控下进行。
就算在景辰派出的人手盯梢下,花千寻也有自己的途径收取传递消息。
此次的消息令花千寻震惊,事情紧急,他不得不对水月微说他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水月微没有挽留,她知道,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花千寻不会抛下她,她这个状态,跟着也是拖累,目前要做的,只是默默听他的安排。
便是匆忙间,花千寻还是购置了房屋,人手全悉留下,让水月微等他回来,然后只身离开。
“平安回来。”临别时,她说了那么四个字,花千寻凝视她半刻,把她揽入怀里,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轻声道:“阿微,我真舍不得你。”
从她到森林找他的第一夜后,他们便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就算是同卧,他也没有再吻过她。
此刻,水月微在花千寻的话里听出莫名的悲伤,他的唇冰凉的,没有往日的温度,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
“千寻。”她叹息般唤他一声,还没等他答应,她的唇已贴上他的。
花千寻身体一僵,旋即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地吮住她娇嫩的唇瓣,双手也稍稍加大了点力度,让她贴他贴得严实一点,也只是一点,便是她主动,他心神激荡之下,也神智清明,不敢太用力,怕伤了她。
就算没有太多的情动,水月微也贪恋这缠绵的滋味,而且在这缠绵中,她竟有生离死别的感觉。
她的唇舌主动勾引追逐他的,她不想他太过伤心,现在她能给他的,能表达的爱,也只有这么多了。
再不舍也有要分开的时候,目送花千寻打马疾驰离开,水月微觉得双目渐渐朦胧,佇立良久,直至视野再次清晰,她才转身入内,一摸,颊上已是冰凉湿润的一片。
花千寻打马疾驰,没想到,他离开后,戚问终于是顶不住压力,同意举事,其实也怪不得戚问,原来联盟的勤王部队已向京城出发,鉴于之前的盟约,他们也只能被逼响应,起兵支援。
戚问最是着紧花千钟,战事一起,他觉得森林也不安全,决定把她送出关外暂避,这样便是战败,花千钟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没想到花千钟出了森林不久便失踪了,戚问分/身乏术,又心急爱妻安危,不得不急传信给花千寻,请求他速回。
花千寻不想带水月微到动荡之地,而且她的身子又不能急赶路,所以只能把她留下。
这一走,只怕不能很快回到她身边,甚至回不来也可能,但他也不能抛下花千钟和多年追随他的人不管,只能想着找到花千钟他便回来。
花千钟身边也有不少高手护卫,此次无故失踪,还没留下什么线索,此事必不简单,花千寻隐隐觉得此事与景辰脱不了关系。
花千寻带着水月微刻意避开了起事的这些区域,故水月微并不知晓,几日后也是听着传言才知道大瑞已发生战乱,心下明白花千寻可能是为了战事而回。
她身子已日见粗笨,慢慢赶路也还无妨,若是碰上乱兵,倒是不好,本该按花千寻叮嘱留在此地等候,可水月微觉得不安,她实在放心不下。景辰估计是深恨花千寻,若是两人对上,景辰会放过花千寻么?水月微越想越觉得凶多吉少,甚至夜间也心惊肉跳地睡不着,终于决定去找花千寻。
花千寻留下的人虽然劝阻,可是水月微决定的事他们也无法阻止,只能听她吩咐,一齐回去找花千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局初定
花千钟被囚禁在一间房子内,她每日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作一个记号,数了数已经二十几日了。究竟是谁把她掳到这里来,至今她还未清楚,快一个月了,竟然没有人来问过她任何事,送饭来的人也不和她说话。虽然没有自由,不过能吃饱穿暧,花千钟也没受到什么折磨。
囚禁中的花千钟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声势浩大的勤王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时,部分将领突然倒戈相向,把勤王部队分割为几块,配合大瑞军,里应外合,把勤王部队团团围住。
花千寻与戚问等几个手下正在商议,他们做为殿后部队,并没有进入包围圈,倒是那些急功近利的同盟者,想着要抢先进入京城瓜分权利和好处,此刻倒了大霉,眼看就要被大瑞剿灭;他们便是全力相助,也无力回天。
“看来仗是打不赢了,我们去关外罢,那儿我们也经营了多年,大瑞皇帝的手暂时也伸不了那么长。”戚问提议。
花千寻点点头,淡淡道:“我也是如是想的。”为了保存力量,不作无谓的牺牲,只好这样了。景辰这番好手段,想方设法与他们搭上线的一些人竟然是假意投诚,想来这些大瑞官员将领因贪墨被缴家产也是作假给他们看的,为的是造成对大瑞皇帝不满的假象,取得他们的信任,在关键时刻才反戈一击。
当然有真亦有假,真的起了反心的官员已被景辰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拿下,下狱的下狱,处死的处死,在这个关口露了端倪的人也已受到控制,满朝文武几乎少了一半。
幸好花千寻早有警惕,离开森林时便与戚问商议过,此次戚问主动要求殿后,事发后及时撤退,才保住他们的人。
戚问见花千寻同意退兵,便提出花千寻带人马先走,他留下找花千钟。
花千寻摇摇头,道:“还是我去罢,我觉得此事是冲我而来,你便是去了,也无济于事。”
戚问苦笑道:“千钟是我的妻,我决不能抛下她,还是我去罢。”
花千寻不同意,认为戚问与花千钟生的两个孩儿尚年幼,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双亲,总得有一个人照顾,况且大瑞的情况戚问也不及他熟悉,至少他在京城还有一些人手。
两人争论良久,戚问终于同意先行离开,但是约定,若是一个月内花千寻还未找到花千钟,他便会再来大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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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局势稳定,景辰便专心对付借勤王之名的叛军和潜伏到现在才暴露的大瑞敌对势力。
景辰创建的无忧阁,其中最主要的秘密便是在大瑞各处布下耳目和隐秘的力量,他的人早已渗入军中、朝中、各位重要大员的身边,看似微不足道,却对他控制全局起关键的作用。
他的真正的左右手只得两人,搜集消息是春喜负责,安插人手是沐阳负责,天机道士的阁主只是个幌子,虽然知道这些事,却不插手。
此刻一发动,局势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去,胜利已成定局,他却是殊少欢颜。
“恭喜皇上,大瑞江山稳固指日可待。”沐阳便是面瘫,对着雪片般的捷报也是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笑容。
虽然是景辰的江山,可是所有谋划他都参与在其中,以前觉得是疯狂得不可思议,如今却见一一成功,他们几人多年来的努力终于见成果了,怎能不喜悦。
大瑞朝多年积痼,如今一清而空,皇权集中在手,无外敌之忧,励精图治得几年,大瑞繁荣可见,景辰也能成一代明君罢,他也算是股肱之臣,已不负此生。
景辰微微一笑,多日的忧郁仿佛散了些,大局已定,有些事也该作了结。
“阿沐,事定之后,我便封你为异姓王。”景辰笑道。
沐阳虽然一心辅助景辰,却从未想过会封王,当下一怔,忙推拒道:“谢皇上,臣愧不敢当。”
“你不必推拒,以你的功劳,当之无愧。阿沐你可记得,我们曾结拜为兄弟的,我的兄弟自然要封王的。”景辰想起以前,嘴角笑意更浓。
“臣惭愧,皇上是人中之龙,臣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结拜,请皇上恕罪臣小时无知之罪。”沐阳见景辰提起小时候的事,也觉得自己荒唐,竟然敢与未来的皇帝结拜。
“不必说了,我意已决!还有,阿沐,我想封春娘为安国公主,赐她江南最富庶之地为封地,你道可好?”景辰敛起笑容,郑重地问他。
沐阳闻言一愣,半晌才道:“皇上可问过春娘的意思?”
“你让我如何去问?”景辰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道,“此事我想劳烦你。”
沐阳虽然觉得为难,还是接下了差事,以景辰现在的样子,春喜便是当了皇后,日子过得也无趣罢。差事虽然接了,他却对景辰说,还是等战局定了再说,免得节外生枝。
景辰也觉得有道理,虽然战事已无悬念,但现在就说,未免是过河抽板得太快。春喜在他身边多年,出力并不比沐阳少,虽然两人一直淡淡的,但是也是定了名份,难保她没有别的想法。
如果春喜不愿意,他也只能让她当皇后,此事也肯定不能再拖,再拖他也对不起春喜,也对不起冯氏的救命之恩。可若是他立了春喜为后,水月微那头,就更不好哄了,他一想起水月微就心烦意乱,特别想到她怀着他的孩子,他就恨不得飞去她身边。
可他不敢,就算知道水月微的行踪,他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