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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人!我只要你。”景辰斩钉截铁道。
“你以前也保证过不骗我,可你为了你的江山,为了你的国家,你不会做得到,我累了,我伤不起,与其以后伤心,倒不如就此了结。”水月微看着他明黄的衮服,那九团金龙张牙舞爪,尊贵凌厉,刺得她眼睛生疼,“我不该爱上一个皇帝,这不是我能消受的,我承受不了那么多。”
“阿微!”景辰捉住她的手,“虽然我是皇帝,但也是你的夫君,你可以当作我们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水月微想抽出她的手,“便是平常百姓家,无子也是七出之条,你的后宫又怎可能只有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我此生只得你一个女人,只得你一个妻子,若是你真的生不出孩子,也是我命中无子,怪不得你。”景辰见她躲避他,干脆强行拉她入怀。
“你虽如此说,但是还有大臣和宗亲,他们岂能不施压?”水月微想挣扎,却被他压制住不能动弹,她冷笑道,“我没办法相信你!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景辰不但没恼,还忽地一笑,“阿微才是口是心非,明明很想,还老是说不要,明明很舒服,还骗我说很痛很难受。”
水月微没想到他突然转换话题,还扯到那种事上去,不由得恼了,“我就是口是心非,我就是不想让你高兴,我和你睡也是为了孩子,既然我不能生了,以后我们也不会再睡在一起,你也可以死心了!”
景辰的手一紧,乌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水月微以为他会暴怒,屏息静气等待他的怒火。景辰见她露出猫儿一般的警惕之色,不由得勾唇苦笑,他声音沉闷地道:“阿微,究竟要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以前是我错了,但你总要给我悔改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真的永远不能原谅我么?”
水月微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的眼神影响她的思维,她深吸口气道:“辰,我一点也不想恨你,因为恨一个人只会令自己更难过。可是我忍不住,我曾经那么爱你,虽然我一直说要离开,那也因为当时我实在太爱你,如果我留下,我不能容许别的女人出现在你身边,别说是名份,便是多看一眼我也不会高兴。我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做出连自己也鄙视的事,然后你会憎恨我,会讨厌我。是真的,我的想法没错,便是我没做过,你也猜疑了,你愤怒了!你憎恨我!那怕我怀着你的孩子,你也想掐死我和孩子,你不知道你的话多让人伤心,多让人绝望!” 她哽咽起来,两行行泪水从闭着的眼角缓缓地流下。
她的痛苦也感染了他,景辰的心情沉重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景辰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后悔和歉意,只能搂住她,抚着她的背,不停地说这句。
“我就像个傻子,傻傻地爱你,却被你无情地践踏,甚至不相信我。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你那番无情的说话,别人纵是对我有千种误会,骂我、唾弃我,我也不在乎!但是你,曾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你怎么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就怀疑我?甚至连问也没问,就下了定论。”水月微声音幽哑,面上一片冰凉,已是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阿微,你可以打我,你可以骂我!但请你不要离开我。”景辰的心痛不可抑,还有无尽的悔意,他那时以为她背叛他,以为她选择了花千寻,他快疯了!才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宣泄在她身上。他的一时气急,他的口不择言,他对她的冷遇,居然对她造成了那么大伤害,“阿微,不是的,我——”他想解释却语塞,顿了顿道,“我从来都只爱你,只有你。”
“我不是怀疑你现在的心意,我也想试着接受,想忘记不愉快的事,如果我们能再有孩子,或者我会慢慢把前事淡忘,可是现在不能了,上天不给我机会,我也无法再爱你。”水月微虽然泪流满面,说话还是很清晰。
“不是的,你还爱我,我知道,我还是能令你快乐,就算没有孩子,也还有我,我以后会多点陪你,会让你忘记一切烦恼,相信我好不好?”景辰很是惶恐,他要失去她了么?
“我不否认我的身体喜欢你,你令我身体很快乐。但是我的心,它不想要你。”
“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我会慢慢让你重新爱上我的,阿微,我只请求你不要离开我。”
“肉体的沉迷只是一时,就算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但是心也是会变的,过得几年,或者你想要子嗣了,我又不能生,你就会不记得现在的说话。”
“别担心,谁说你没有儿子,清儿不是你儿子么?我无子,日后就让他继承大统罢。”
水月微怔了一下,景辰对景清一向不甚亲近,没想到他竟然说可以让景清继位。
“我怕受伤,我不想再伤心,我真的怕你会后悔,若你以后又骗我,再娶了旁人,我——”
水月微还没说完便被景辰打断了,“没有那一日,如果有,你就杀了我,我绝对不反抗。”
“你放开我,让我想想可好?”水月微不想与景辰谈下去,他似是怕她离开一般,拥得她很紧,箍得她很难受。
“你答应我,不会偷偷离开,我才放手,不然我一直守着你。”景辰竟似孩子般耍赖,水月微只得答应。
水月微说要静心想一想,那日之后,虽然同住一宫,却不愿意与景辰见面,景辰也无法,只盼她能早日想明白。
水月微除了与吉娜和景清见面,便是出宫去,她不许人跟,景辰也不知道她干什么。
景辰还是因为询问工部火枪制造情况,才从工部尚书处得知一生正忙于制造水贵妃娘娘要的东西。
景辰召一生来,细问清楚后,他的心沉了下去,从水月微要制造的东西来看,她竟似是有远行的打算。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阻扰,若是他这样做,只怕水月微会更讨厌他,只能等待她告诉他后再作打算。
终于一日,水月微遣人来邀景辰同进晚膳。
景辰欣然赴约,见已备好酒菜,水月微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袭月白色的广袖合欢裙,梳着望仙髻,眉间甚至还贴了花钿。
他欣喜莫名,拉着她的手道:“娘子,你真美。”
水月微也不质疑他的称呼,微微一笑,请景辰坐下,亲自执壶布菜,十分殷勤。
景辰许久没见过水月微这样,他脉脉含情地看着她微笑,看得水月微不自觉偏过头去。
“娘子害羞了么?为夫有事想对你说。”他笑道。
“先别说,我也有事要对你说,但今晚都不许说。”水月微露出许久没见的调皮模样。
“好,我们不说。”景辰应得很爽快,虽然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吃饭不过是引子,夜还长得很,这一夜的氛围格外美好,好得景辰都以为是在做梦。
许久没有过这样颠狂的夜晚,景辰一遍一遍地索取,水月微不但任君采撷,还热情主动……
作者有话要说: 放稿子的U盘找不到了,心塞,重新码过,所以几日没更,唉~
☆、稀世珍宝
到了相约之期,京郊马鞍山下,当年景辰遇袭的地方,两个男人再次相遇。
“阿微呢?”花千寻看见景辰只得孤身一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走了。”景辰淡淡道。
“走了?”花千寻诧异地挑眉,他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早几日前走的。”景辰表面淡然,内心却是隐隐作痛。
“你不守承诺,明明说好让她今日作出选择,你竟然让她提前离开。”花千寻极是失望,他还想给她惊喜,没想到她竟然走了。
“你以为我愿意她走么?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一年之约她亦知道,是她自己的选择。”景辰面对花千寻的指责竟也没有生气。
“她要去哪里?” 花千寻心里后悔,他就不该相信景辰,他该早些来找水月微的。
“你以为她会告诉我么?”景辰苦笑,的确如此,水月微只说不会去找花千寻。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花千寻问道,景辰就这样放水月微走了,倒真是奇怪。
“虽然她没说,但是我知道她会回来,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她就会回到我身边。”景辰神色平静地说。
“你就这般自信?”见景辰如此笃定,花千寻冷哼一声,表示有疑问。
“当然!”景辰遥望远方,水月微虽然决意要走,但是临走之前却与他谈了许久,她还说道,如果以后他不再利用女人和婚姻,能把大瑞治理好,成为百姓称道拥护的明君,或者她会回来。
虽然只是或者,但也给了他希望,她就算不回来,他难道不会去找她么?
花千寻也想,水月微走了,他可以去找她。
“你们关外的粮食可够?”景辰突然问了一句。
花千寻不知此问何意?挑眉看着景辰,关外苦寒,一年中有三分一的时间是冰封雪飘,产粮真的不多,每到冬天和春天,还有饿死的人。
他手下的人还好些,他舍了不少钱财,尽量储备粮食,也得省着口粮来吃,才勉强能渡过,普通的平民,挨饿的倒真不少。
景辰是想探他口风吗?因为饿,每年关外都会有人组成马队,入关抢粮,边境多是连绵的大山,可说是防不胜防,他的部队从森林出入,也是来去自如,景辰为了减轻边境守军的压力也有可能用这招稳住他。
有了粮食,他们的战斗力就会加强,景辰就不怕养虎为患?还不如趁他们饥荒的时候打出关外。
景辰似看出花千寻的疑虑,淡淡道:“朕非有恶意,也不是怕了你们,虽然你们与大瑞为敌,可是怨怨相报何时了?都曾是一国之民,朕是想化干戈为玉帛,你的人也能重归故里。若是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道无饥寒致死之民,岂不强似殊死相争。”
这番话是有招安之意,花千寻对皇位也不是太执着,不过是因为祖训,还有就是母族的部落被大瑞所灭,幸存的族人被逼离开家乡,财物家园土地都被掠夺,思念故土不得回,国仇家恨所系,他倒不能轻易答应。
花千寻在快速思索,他并非好战狂热之人,便是心里想着要报仇,也不忍心身边的人白白牺牲,故才隐忍了多年。
“这也是阿微的意思,她并不想我们为敌。朕也想以武守疆,以仁治国,我们景家以前也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你若是愿意和平共处,你母族的土地朕可以还给你们,你可以重归故里。现在你若需要粮食,朕可以借你,你可以用别的东西来还,如果你怕承朕的情,可以加多点利息,朕不会拒绝。”景辰语气平静,不似是说笑。
以景辰现在的实力,也没必要骗他,而且景辰也承认景家的错误,还愿意纠正,作为皇帝,也着实难得,花千寻想了想,很快就作出了决定,“好!我接受你的好意,既然我们不是敌人了,我现送一份礼物给你。”
花千寻一拍手,阿三阿四从马车内拖出一名女人,她被五花大绑,用布堵住嘴,头发凌乱,神情呆滞,竟然是公孙晴儿。
“当日陷害阿微的便是她,原来想送来给阿微处置的,阿微既然走了,就转送给你吧!” 花千寻道。
“甚好,此女数次加害阿微,朕不会放过她。”景辰冷冷睨了公孙晴儿一眼。
公孙晴儿对春喜下毒手之后,还扮成水月微的样子,故意让人引山上的樵夫来看见,人证物证俱有,令景辰误会水月微是凶手。因为此事,景辰与水月微产生隔阂,水月微至今未能原谅景辰,花千寻送了罪魁祸首来,景辰自是欣然接纳。
花千寻虽然决定相信景辰,但是水晶的消息他还是打算先瞒着,景辰不配作水晶的父亲,他要去找水月微,把水晶交给她。
景辰说的倒是真心话,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对花千寻赶尽杀绝也不是不可为,但是这样一来,水月微势必不会原谅他。
水月微既然说他心术难测,为人不够磊落坦荡,他便让她看看,他是如何的以德服众、仁治天下。他也要让花千寻知道,他配当这锦绣山河的主人,担得起这治理天下的重责,守得住对心爱女人的承诺,他要让花千寻输得心服口服。
阿微,我要让你无论在何处都能听到我的消息,我要你为我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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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来到,草原和山谷里除了盛开的美丽鲜花,更惹人注目的是处处笙歌,男女老少盛装丽服,今日是这里部族的传统节日,所以很是热闹,还有赛马、秋千比赛、歌舞表演等等。
玉雪可爱小姑娘踮起脚尖看了不知道多少回,然后满脸失望地回头,嘟着嘴对上座的花千寻道:“怎么还没有来?”
花千寻穿着一身浅蓝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