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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2…20 1:28:25 本章字数:5314
莫逸萧也不顾萧贝月离开时的伤心欲绝,走上前看着满是怒意的柳毓璃压低着声音怒问:“人家要去洞房,难道你也要跟去吗?”
柳毓璃脸色一白,转眸瞪向他低怒:“不用你管。”
说完,她带着春兰离开了宴席朝莫逸风的方向而去。
莫逸风来到月影阁时酒劲上涌一阵晕眩,在秦铭的搀扶下先在院内的石桌旁坐了下来,而不胜酒力的秦铭却是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莫逸风转眸朝他看去,沉声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回去休息……本王……一个人进去。”
“爷,属下没事。”秦铭吃力地从地上站起开口道攴。
“叫你回去就回去。”莫逸风低声呢喃,显然酒意渐浓。
秦铭也实在是体力不支,便应声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莫逸风身边又响起了脚步声,他抬手扶额道:“不是叫你下去休息?怎么又来了。妃”
“逸风哥哥。”当柳毓璃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时,莫逸风心头一怔,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眸,隐约看见了柳毓璃的身影,不由问道:“毓璃?”
柳毓璃低声苦笑:“还好……逸风哥哥还能认得我。”
莫逸风眸光微闪,低声道:“夜深了,早些回去吧。”
柳毓璃心头一酸,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天气的关系还是心境的关系,她感觉心越来越紧越来越凉。缓缓坐在他跟前,她轻笑一声道:“的确夜深了,不能扰了逸风哥哥和侧王妃的好事,不过今日我备了一份薄礼想要亲自献给侧王妃,送完我就走。”
莫逸风微微一惊,须臾眉心一拧沉声言道:“有心了,去给周福吧,改日我会带影儿一同酬谢。”
柳毓璃听到“影儿”二字后指尖骤然一紧,抿了抿唇从春兰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打开锦盒后呈到莫逸风面前,伴着月色,一个精美的玉镯闪着淡淡白光,上面镶嵌着各种大小不一但颗颗饱满的珍珠,是去年除夕玄帝赏赐给她的,她一直都未舍得戴,却不料会拿来送与若影。
“这……”莫逸风错愕抬眸,柳毓璃却淡笑而言:“是我的小小心意,我也知道之前我做了许多不对的地方,也不知道侧王妃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借此机会向侧王妃赔礼,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
见莫逸风带着探究的眸光望着她,她咬了咬唇缓缓盖上锦盒,静默顷刻后缓声说道:“我不知道逸风哥哥的心里是否还有我的存在,可是我心里只有逸风哥哥一人,不管将来如何,我只希望侧王妃能不计前嫌,所以才想在这喜庆之日求得侧王妃原谅,否则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莫逸风自是觉得今夜让柳毓璃见若影实在欠妥,可是看着这样的她,他似乎又找不到理由拒绝,而且他也不希望将来若影对她一直有着怨恨,所以思虑良久之后终是答应了,毕竟他就在房间外的院子内,而且周围也有隐卫,不可能会有任何差错。
在柳毓璃去找若影之后,莫逸风立刻运气逼走酒气,否则一会儿别说洞房,怕是连喝合卺酒都有问题了。
可是说来奇怪,他越是运气越是感觉头昏昏沉沉,耳畔更是嗡嗡作响,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心急,总有些力不从心之感。深吸了一口气,他隐隐听到柳毓璃站在新房门口对若影说着赔罪的话,便开始全心逼着酒气。
若影没有想到柳毓璃会在她的洞房之夜出现,周围的几个宫仪姑姑更是面面相觑。她蹙了蹙眉站起身掀开红盖头走到门口,却见莫逸风正背对着她坐在院内,看来是莫逸风同意了柳毓璃来找她。可是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不是吗?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心头疑惑的同时更是像扎着一根刺,难受至极。
原本不想要理会她,可是柳毓璃却似乎下定了决心不等到她开门便不离开一般,而莫逸风也没有要来阻止的意思。若影心头一横,气愤地坐到桌前。
紫秋见状也是气恼不已,上前便道:“侧王妃,奴婢去把她赶走。”
若影原本默许了,可是突然一想,看着周围宫仪姑姑的异样眸光,她又不得不吞下了这口气道:“既然三爷都同意了她过来找我,我又怎能避而不见?”
紫秋踌躇了顷刻,终是去开了门。春兰见紫秋挡在门口,便用身子撞开了她,紫秋虽是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侧王妃,毓璃祝贺侧王妃与逸风哥哥喜结良缘。”柳毓璃莞尔笑着上前将手中的贺礼呈上,见若影蹙了蹙眉,她咬了咬唇满是委屈,“侧王妃生气了吗?请不要怪逸风哥哥,是我说想见侧王妃,逸风哥哥才让我进来的。”
若影闻言胸口一堵,若是柳毓璃没有这么说旁人还不会往那方面想,可是她这般一说,周围的人无疑会觉得她这个侧王妃善妒,而宫仪姑姑虽然从头到尾都未曾说些什么,可是从她们的眼神中能看出她们皆流露出了那样的看法。
紧了紧指尖,若影微微抬眸淡然一笑:“柳姑娘哪里的话,我与三爷能走到今日便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起争执,三爷的心我自是清楚,有人要亲自给我道喜三爷定然比我还高兴,而我的心三爷也明白,否则三爷也不会同意柳姑娘进入了我与三爷的新房不是吗?洞房之夜一个未婚女子不顾旁人的闲言碎语也要给我送上贺礼,我当真是铭感五内,多谢柳姑娘。”
若影的一番不温不火的话语说得柳毓璃的脸色青白交加,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却没想到还会受此奇耻大辱。想要好好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却发现指尖止不住地颤抖。视线不由地落在周围的宫仪姑姑身上,而后者果真紧蹙着娥眉凝着她。
狠狠握了一下粉拳,柳毓璃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侧王妃不必客气,我与逸风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你是逸风哥哥的亲人,便是毓璃的亲人,这个玉镯是皇上去年除夕之日赐给我的,听说每日戴着能保身子康健,还望侧王妃能收下。”
若影紧了紧牙关,看着一脸无害的柳毓璃暗暗哼笑,说什么青梅竹马,说什么她是莫逸风的亲人,却不愿说她是他的夫人,无非是想要跟她说莫逸风只将她视作亲人并非心上之人罢了。她转眸淡淡睨了玉镯一眼,笑容不达眼底:“甚是好看,还是皇上所赐,果真是珍品。”
柳毓璃扫了眼周围的人,回眸看向桌面淡然一笑:“这新房怎么还备了这么一大壶酒?方才我敬了逸风哥哥三杯酒,不知道能否敬侧王妃几杯,也沾点喜气。”
若影看着她不语,却见她已经给她和自己斟满了酒,举起一杯道:“侧王妃,不知道可否赏脸?”
若影蹙了蹙眉:“我不会饮酒。”
柳毓璃笑着摇头:“那可不行,一会儿等逸风哥哥来了,侧王妃还要喝合卺酒呢。”
话音刚落,她已仰头喝尽了杯中酒,再望向若影之时眸中带着恳求的神色:“侧王妃,有一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若影眸光微闪,也知她此行并非送礼这般简单。她倒是要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反正莫逸风就在门外,想必她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对她做什么。
思及此,她让紫秋带着众人先在门外等候,紫秋虽是不放心,却也没有抗命。
待一行人出去之后,若影敛住笑容问道:“想说什么?”
柳毓璃的笑容却是加深了几分,然而并非方才的神色,此时她的眸中带着隐隐寒芒。
“你就不想知道毓璃阁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吗?”柳毓璃低声笑问。
若影闻言背脊一僵,抬眸看她,不知道她为何会在今日提及此事。脑海中百转千回,终是猜不透,见她一脸看好戏的神色,若影压抑住心头的情愫淡声问:“你想说什么?”
柳毓璃缓缓站起身环顾着整个新房,口中淡淡道:“果然他还是没有告诉你。”
说这句话时她满脸的得意。
“柳毓璃,我没时间跟你耗着,若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请出去。”若影似乎有些没了耐性,特别是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更是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谁知柳毓璃却是轻叹一声,指尖微动,慢慢走到她身后站定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如果我不出去又不想告诉你,你能耐我何?”
若影顿时感觉一口怒气瞬间迸发,猛然站起转身怒道:“你给我出……额!”
就在若影转身的一刹那,柳毓璃突然伸手朝她心口击了一掌,她捂着心口闷哼一声,好似有一根针扎入了她的心脏一般,她张嘴想要大喊,却被身后的春兰捂住了口,而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得一丝真气。
柳毓璃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满眼的警告:“你可千万别动,知道刚才为什么心口疼吗?那是冰蚊针,纤细如丝,只要入体便这辈子都无法取出,且每月十五痛不欲生,只要你不动真气就能继续活下去,只要一动真气,冰蚊针就会刺穿你的心脏,久而久之……你应该知道后果了。”
若影气恼之下正要挣脱了春兰正要一掌击去,谁知心口骤然刺痛,她竟是痛得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丝毫。
“都说了不要动了。”柳毓璃掩嘴一笑,见她正要往门外而去,柳毓璃伸手便点住了她的穴道,见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她却是笑意更浓。若影想要开口喊,却怎么都动弹不得,一时间额头沁满了冷汗,只希望莫逸风能快点进来,可是也不知道莫逸风为何在外面这般久,难道他当真是在等柳毓璃自己出去吗?若是她不出去他就不进来吗?
还有,柳毓璃究竟何时会武功的?又是谁教的?难道是莫逸风?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若是知道柳毓璃懂武功,上次他也不会带着她和阚静柔去江雁镇,他定然会带上柳毓璃不是吗?
柳毓璃看着若影的错愕神色再次开口道:“觉得好奇我为什么会懂武功?”她笑着示意春兰,春兰将若影背到了床边,而后开始解开若影的一身喜服,在若影满是惊愕中,她继续道,“其实我从小就习武,那是四爷教的,他怕我被人欺负,又怕我爹会阻止,所以就偷偷教我武功,只是那冰蚊针可不是四爷给我的,而是我偷偷在他那里拿的,他若是知道我有今天的行动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后又穿上了属于若影的喜服,在戴上凤冠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若影眸中的期盼,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又道:“今夜你是等不到他的,因为他会和我洞房花烛共度***。”
若影闻言脸色惨白一片,而柳毓璃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却是更加高兴了,一边给她整理原本属于她的衣服,一边凑到她耳边说了一个真相:“知道吗?其实我从小就懂水性。”
此时若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无奈又动弹不得半分,就在她以为柳毓璃会将她安置在一个能亲眼目睹她和莫逸风***帐暖之时,却见她突然眸光一敛,伸手再次点了她的穴道,而她便瞬间失去了知觉。
房门被重新打开,春兰扶着恍若烂醉如泥的“柳毓璃”走了出去,见到众人都守在门口,春兰说道:“我家小姐和侧王妃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我扶小姐回去。”
紫秋望了她们二人一眼后气愤地冷哼一声,方才也不知柳毓璃和若影说了些什么,她即使侧耳倾听都听不真切,只知道柳毓璃一直在说话。
可是当她们进入新房之后,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宫仪姑姑疑惑道:“侧王妃为何熄了灯?”
借着月光走向床畔,却见连帐幔都被落了下来,若不是隐隐看见有个人坐在床沿,她们定是以为她已经睡下了。
“侧王妃……您怎么熄灯了?”紫秋知道若影就寝从来都不会熄灯,一旦灭了烛火,她便会从噩梦中醒来。
隐约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伸手打开帐幔,却见“若影”静静地坐在床畔,也不答她的话。
宫仪姑姑蹙了蹙眉道:“莫非是因为柳小姐前来所以侧王妃生气了?”“应该不会吧?侧王妃这不还戴上了柳小姐送的玉镯吗?”另一位宫仪姑姑道。
紫秋凝眸望去,果真看见“若影”的手腕上戴着柳毓璃送的玉镯,方才“若影”的反应让她觉得好像换了个人,可是看见这个玉镯,她又觉得自己多疑了,但是话说回来,侧王妃又怎会愿意戴上这个玉镯?
紫秋越想越不对劲,伸手便要去揭开红盖头,宫仪姑姑见状急忙制止:“你这丫头,新娘子的红盖头你怎能去揭开?”
“我去掌灯。”紫秋也觉自己唐突,对宫仪姑姑讪讪一笑后转身去掌灯,谁知刚拿出火折子,突然手中一空,火折子和蜡烛竟从她手中被一股强力挥落在地上。紫秋回眸看去,却见“若影”仍然坐在床畔,而周围也没有人,刚才使得她手中的火折子和桌上的蜡烛掉落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