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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服侍您起身。说罢蹲下来给主子穿鞋。
敏芝无法,只好被她们押回房中梳洗更衣连带化妆,还没等她收拾好,外面就报进来说王爷回来了。敏芝汗颜:“那个,墨雪,墨霖,好了没有?”在她的催促和陆九的传话中,两个丫头这才放过敏芝。某人已经坐得浑身僵硬,扶着丫鬟的手沿着弯弯曲曲的回廊来到偏厅。
胤禟和胤俄见敏芝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八嫂安。”敏芝惊讶地看着胤禟:“九弟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胤禟和胤俄联袂而来,两人的脸色却是天差地别,胤俄红光满面,胤禟却是一脸灰败。敏芝狐疑地望着胤禩:“这是怎么弄的?”
“别提了,八嫂,小九我苦啊”胤禟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毫无形象地往桌上一趴,有气无力地说。胤俄受不了他的面条样,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这才多大点事儿,皇阿玛给你添了两个助手,有什么不好?”敏芝云里雾里:“助手?”胤禟的桃花眼里露出小猫般可怜的眼神:“什么助手啊,就是两根木头,生意嘛,就是要谈的嘛,带着这两根木头桩子,就好像出门背了两个麻袋,我现在看到他们的脸,就想撞墙。”
胤禩看着一滩烂泥状的胤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行了,吐什么口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累吗?采萱,让他们上菜吧,吃完各回各家。“胤俄却很乐:“八嫂,今儿吃什么?”敏芝微笑:“鸳鸯热锅,我还让人熬了补气养身的炖品,一会儿记得多喝一点。”
胤禟给了胤俄一个白眼:“他就不用补了,我和八哥累得像条狗,他却是春风得意。”胤俄下巴一抬:“怎么?羡慕爷?羡慕也没有用,八哥那是能者多劳,你是自作自受,爷才是正儿八经正儿八经地享受人生。”胤禟长叹一声:“嫂子,你看他,不就是弟妹给生了儿子么?这都早八百年的事儿了,他能乐到现在,雅尔檀生儿子的时候,爷也没这么乐。”
胤俄脸红:“你好意思说你没乐,那跑到敬事房一口气要了六个奶娘的是谁啊?”“你……哼……”“哎,好了好了,你们俩长不大是怎么的,这都能吵,我已经很头疼了,你们要吵,明儿回自己府里吵去。”胤禩的声音插进来,两人这才消音。
敏芝从外面回来,就听到胤禩如是说。忍不住皱了眉:“内务府这两天全力运转,自然事情就多了,等过完年,也许会轻松些。”胤禩还没接茬,胤禟捏着嗓子就嚎上了:“过完年就闲了?嫂子,那只是美丽梦想,梦想罢了,过完年,皇阿玛要谒陵,要北巡,要视察黄河,甚至还有可能要筹备南巡事宜。内务府会闲?就算是御膳房晚上还有灶头会熄火呢,内务府大大小小几十个部门,哪个不是通宵达旦的?我还算好,只是四品小吏,八哥可就惨了……”
“胤禟,别说了,采萱布菜吧。”胤禩皱着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话语里全是疲惫。敏芝依言依上前,把锅里烫好的菜捞出来,分到三人的盘子里,让他们自己蘸酱吃,边上的侍女则上来给三人斟酒。
三人吃着菜喝着酒,不多时,胤俄的话就多了起来:“八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好好的在吏部呆着,皇阿玛怎么就选上你了?怎么就让你去查那个谁的帐,完了还把你调到内务府去了,这整天跟鸡毛蒜皮的小事较劲,要是我,一早撂挑子了。”
胤禟横了他一眼,这家伙最近越来月看不顺眼了,他们累死累活,他倒好,协理满洲镶红旗事务,镶红旗一个旗主,一个都统,四个参领,底下的佐领就不用数了,他过去,根本就是白吃加闲逛的,五哥和七哥协理整个蒙古八旗事务,那才叫忙呢
谁知就是这个斜眼,把胤俄给点燃了,“啪”筷子往桌上一拍,抬手就要撸袖子。敏芝赶紧走过来,把刚烫好的河虾往他盘子里一放:“十弟尝尝,这可是特地叫庄丁们凿了坚冰捞出来的,可新鲜了。”胤禩开声:“小九,我知道最近皇阿玛盯得你很烦,但你是该注意一点,《尼布楚条约》的事儿让皇阿玛记恨上了黄毛鬼子,你还铆足劲儿往那边靠,他老人家不盯你才怪。”
胤禟委屈了:“我这是去谈生意,八哥,你不知道,那边人的钱好赚,而且,那边的奴隶还便宜。”“我们知道你是去谈生意,可别人怎么想?万一被什么人抓了把柄,黑白一颠倒,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胤禟更加委屈:“我又没少交税,也没越境,只是和他们的人接触了几次而已,听说,他们的皇帝陛下和就是信奉天主的,以前还向我国进贡过东西呢”
“嗯?彼得一世啊?号称俄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呢。”敏芝一边夹蔬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胤禟瞪大眼睛:“八,八嫂,你说什么?”“啊?没,没什么,我听庄子上的传教士说起过,他们的国王叫彼得什么来着,信奉天主的,据说和皇阿玛一样,是个幼年登基的政治天才。”
“切,政治天才?小国皇帝,怎么能和皇阿玛相提并论……”胤俄不屑地说。敏芝黑线:“的确,那边的人开化程度不高,但是国土面积却是大清的好几倍,而且,据说他们的这位彼得国王还是个热血好战的,一直不断地开拓疆土,是个好战分子呢”“什么?他们的国家比大清还大好几倍?这,开玩笑吧”胤禟瞪圆了眼:“八嫂,你,你怎么知道的?”
敏芝继续黑线,瞄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胤禩,低声对胤禟说:“九弟,你也太不小心了,俄国人虽然智商不高,但是极为好战,而且个个人高马大体力惊人,他们与我国接壤的边境线又那么长,各种摩擦和贸易并存,这项生意,其实是很危险的。而且,现在皇阿玛对那边的人有意见,带着情绪呢。生意要紧,但是小命更要紧啊。”
胤禟苦着脸不说话,敏芝看胤禩的脸上露出笑意,决定再添一把火:“九弟,那边天寒地冻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出产,顶多就是一些锡器和皮货罢了,咱们这儿不缺这些东西。再说……”敏芝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你别忘了,东珠是禁止民间交易的。”
胤禟神色一凛:“可,可是,那边的养殖场已经初具规模了……”“行了,你就别老想着转外国人的钱了,咱们大清的有钱人难道都不入你的眼?非得在这种时候惹皇阿玛的青睐?”胤禩一锤定音。
敏芝再添一句:“是啊九弟,与外国通商,私底下小打小闹的,出了事谁也说不清楚,等以后皇阿玛的气不是这么大了,你出面申请,组织一个商团,请皇阿玛写一封国书,直接面见彼得国王,两国签一个正式的双边贸易协定,这样才有保障嘛”
胤禟和胤俄又外星人了:“双边贸易协定?是什么东西?”“就是他们的商人可以到我国做生意,我们的商人可以到俄国做生意,双方互通有无,并且收到双方国家法律的保护和约束。诸如此类的协定,我们还可以对民间进出的货物收取一定比例的关税,建立边境检查站,甚至在外国建立大使馆,派人常驻在那儿,帮助那边做生意的人。”敏芝说着,三人听着,眼珠子越瞪越大,什么关税,大使馆,双边协定,都是什么东东?从来没听过啊
第二百十六章 被蒙蔽的未来
第二百十六章 被蒙蔽的未来
一阵云里雾里之后,胤禟垂头:“八嫂,你说的这些太遥远了,眼下怎么办啊?难道要我看着银子从我眼前白白流走?”胤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敏芝很想捂脸遁,表示不认识这个人。倒是胤禩扳了脸:“眼下你就乖乖的做你的四品督办,帮我把这滩烂事儿给理顺了,在皇阿玛面前乖一点,赚了银子才有命花”
敏芝扑哧一声笑了,胤禩难得摆出这么严厉的模样训人,他们三人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胤禟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好吧,我听八哥的。”说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儿一样:“八哥,十四弟进保定好些天了,却迟迟不进京,你说他琢磨什么呢?”
胤禩皱眉:“不知道,这小子在外面带了几年兵,散养惯了,估计是想在外头多晃荡几天吧,皇阿玛还准了他紫禁城走马。西川的战事,他立了大功。”胤俄瞪眼:“什么?紫禁城走马?就算是当年横行京城的鳌拜,也没有过这等殊荣”
“十四弟这回长脸了……”胤禟轻轻地说。此时,敏芝已经悄悄退出了偏厅,把空间留给三兄弟,她知道,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惨。再说,她伺候他们吃饭,自己晚饭还没吃呢赶紧去厨房补两口。
吃完饭,照例是探望弘晏的时间,孩子依然有些烧,但是比早上去看的时候安静了许多,明明周岁的孩子,看起来还是那么幼小,因为发烧而昏睡的他落在敏芝眼里,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阳光,她无能为力,只能在菩萨和女儿的灵前祈祷,祈祷上苍垂怜,弘晏能够平安长大。
本来,前两天弘晏周岁生日时,胤禩曾经提过要给他摆宴席,被敏芝回绝了,弘晏身体太弱,生日宴这样大操大办的事情,不适合病中的他,万一承受不住喜气,冲撞了,反而不美。而且,弘晏的生日正好就是晗玥的忌日,敏芝也怕小女儿会不安。
所以,弘晏的生日被当成普通的一天过去了,敏芝只在午膳的时候吩咐煮了几碗长寿面,送到晗音和钱老夫人等少数人手里,算是给弘晏庆生。倒是小女儿晗玥的祭品准备得很丰盛,这个女儿,一直是敏芝心里的刺,扎进内心心深处,拔不出来,一直钝痛着。
每次看到女儿的牌位,想起已经化为灰烬的小身体,同时也回想起自己曾经多么无知,人生不是考试,答题卡上的答案写错了还能改掉重来。做了选择,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任何结果,都只能接受,逃不掉,忘不了。血的教训,将伴随她的一生。晗玥,她将一辈子背着这个玉碟上根本不存在的名字生活。
走出弘晏的房间,陆九刚好到院门口:“福晋,王爷请您去书房。”敏芝一愣:“他们这么快就已经结束了?”陆九摇头:“十爷回府了,王爷和九爷在书房等您。”敏芝“哦”了一声,跟着陆九到了书房。
一进门,就看见胤禟两眼泛着绿光盯着自己,敏芝被他唬了一跳:“九弟,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八嫂,你快跟我说说,刚才说了一半你就不见了,那个贸易协定,和关税。”敏芝无语:“那个九弟啊,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皇阿玛现在心情不好,你就被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了,皇阿玛给了你助手,不利用一下可惜了,内务府各个部门都是金库,你又何必只盯着东珠看呢?”
“好了,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教导他一条路走到黑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再想着挣钱”胤禩不耐烦打断两人的谈话。敏芝撇嘴,上前一步:“出了什么事,刚才就看你皱着眉?”“我们的信鸽让人屠了不少”“啊?”敏芝惊得跳起来:“屠了……不少……?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月发生的事情才没几天的功夫,额尔济那边的养鸽场发生了大面积信鸽死亡的现象,原因不明。”“江南?那其他地方呢?”胤禩摇摇头,其他地方,似乎也有些不太正常了。”
敏芝皱眉:“很多地方都有我们的信鸽基地吗?已经排除了疫病的可能性?”胤禩默然不语。胤禟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八哥,会不会是被人盯上了?可是,江南最近什么事儿都没有啊,怎么会有人傻到故意弄出这么大动静呢?再说,额尔济是咱们的人,摆在明面儿上都有人敢招惹,那人也太没脑子了吧?”
“哼没脑子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额尔济和柯安这么大规模的信鸽死亡,而周围百姓的家禽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说明这是人为的事情,不是天灾,他们是怎么管理的,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事情”
敏芝紧跟着皱眉:“或者这只是一次先期试探呢?也许这次事件之后,江南就将不再平静了。我们在江南的几处明目标实在太大了,额尔济的军营,齐云观,还有苏州狮子巷义门学馆。几乎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你想说什么?”胤禩的目光中隐约有着怒气,内务府的烂事儿已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江南风波又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驯养信鸽不容易,不管这人目的为何,都不得不防,这个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信鸽是传信工具,大面积毁灭信鸽,难道是想减弱你与江南的联系?”胤禟被唬了一跳,难道江南真的要出什么事儿了?可是,能有什么事儿啊。就算再有个水灾什么的,咱们也可以袖手旁观的啊。”
胤禩盯着敏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