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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范T一拍桌子,她一个箭步冲过来:“你想到办法了?”
胤禩嘴角一勾:“万言书能压下来,血书我看你怎么压!”敏芝被他唬得一个机灵:“血书?什么血书?”胤禩扬扬手里的状纸:“这就是了……”陆九进来:“奴才在……”胤禩迅速拿笔在状纸背面写了几个小字,拿专用信封装了:“立刻送出去!”陆九瞄了一眼信封,神色凝重:“嗻!”
陆九出去以后,敏芝担忧地问:“你想怎么做?”胤禩没有正面回答:“帖学名家的女儿,这字果然有气魄,这一纸状词,恐怕也不乏义门上下的心血了……”敏芝这会儿哪里还在乎什么气魄不气魄:“你……”胤禩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打断她:“事情很快就会有眉目了,你刚才说求我,你拿什么求我呢?”
“啊?”敏芝没想到他有心思问这个问题,退了一步:“我……”胤禩上前,忽然绷着脸:“身为皇家内眷,深更半夜站在大街上,搞得府内人心惶惶,这是作为福晋该有的样子吗?”敏芝被他的严肃吓到了:“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是封建社会啊,她实在是被急昏头了,这要是被有心人拿来说事儿,她的名声就全毁了,说不定还要带累胤禩遭人诟病,一时间一时曯目光暗淡:“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胤禩嘴角一勾:“错了就要罚……”敏芝身体一顿:“罚什么?”胤禩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透凉的牛奶:“罚你去把这碗奶子温了给我……”敏芝如蒙大赦,端起碗就往外走:“是!”不知道是不是过份相信他已经想出办法救凝玉,心里一松,也不看路,直直地朝着内外书房中间的隔断上撞了上去,胤禩只听见“咚”的一声,转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某人摸着脑袋站在那儿,碗掉在地上,牛奶撒了一地:“你都不看路的吗?”敏芝摸着脑袋懊恼,真是太傻了,居然在他面前出这样的丑:“对不起,我……我去换衣服……那个……会让秋菊送来……”
胤禩哼了一声没有接茬,看着某人落荒而逃,后脚就跟出了书房:“你就不怕再绊着……”敏芝敏倽根本不睬他,逃一样回到自己房间,那速度,让站在书房门口侯着的秋菊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福晋……”胤禩示意她回房歇着,自己慢悠悠地晃到敏芝的房门口,听着里面气急败坏的声音:“快,拿毛巾来……”“哎,小姐,您也真是的,这么大的柱子都能撞上,都红了……”“我这不是没注意嘛……”
估摸着里面差不多了,才让人通报:“福晋,贝勒爷来了……”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塔拉嬷嬷过来开门:“贝勒爷吉祥……”胤禩哼了一声:“你们都下去吧……”嬷嬷和喜鹊同时往内室瞄了一眼,一躬身,退了出去。
内室的敏芝已经换好了一身家居服,淡粉色的中衣,外罩一件绯色的袍子,一条桃色的襦裙里面是粉色的长裤。头上发髻早已除去,只拿一条粉色的带子随意拢了些发丝系了一个蝴蝶结,听见胤禩的脚步声近了,忙掀起帘子走出来:“你怎么跟来了……”胤禩看她这身打扮,只是一个闪神就恢复过来:“我不可以跟来?”“啊,没有,那个……”敏芝忽然觉得胤禩看她的眼光有些怪异:“那个……我去铺床……”刚一转身,帘子就被打起,胤禩的声音跟进来:“大热的天,放什么帘子……”“呃……嗯……”敏芝忽然觉得有些压抑,呼吸不畅的感觉,背后的胤禩仿佛周身都带着低气压,为什么他一走近,她就有种头晕胸闷的感觉。平一平气,静一静心,拉开毯子透了透。一转身,鼻尖贴上了衣料,想往后退,没想到身后就是床,小腿肚撞在床沿上,一个没站稳,双手惯性地抓住眼前的衣料:“啊呀……”胤禩不明白她今天到底是什么状况,一会儿撞头一会儿撞脚的,伸手一捞,正揽着她的腰:“站好!怎么回事你!”
敏芝心如鹿撞:“你……你没事站那么近干什么……”胤禩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你说什么?”敏芝挣脱他的怀抱,绕到床的另一边:“没什么,安置吧……”掀开被子都往里面钻。胤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你……你今天是怎么了?”“啊?”敏芝诧异地看着他,但是一对上他的眼,瞬间慌乱地低头:“没事啊……”胤禩咬牙了:“过来……”敏芝听到这个声音知道他生气了,小碎步蹭过来:“在……”
胤禩看着拿头顶对着他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啊?没有啊?”敏芝莫名抬头。“真的没有?关于何凝玉的事儿,你还知道什么?”“我……信你都看过了,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啊……”胤禩哼了一声:“是吗?”敏芝有点莫名其妙了:“就是啊,你怀疑我还有其他消息来源?”胤禩凤眼一眯:“如果不是有事瞒我,你怎么魂不守舍?有穿着外衣睡觉的吗?”
敏芝的脸蹭得一下烧红:“我……不是……我……”胤禩一甩袖子:“不说实话是吧?行,何凝玉的事儿,你别指望了!”说罢头也不回走出内室。敏芝看着突然生气的胤禩,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浑身气力一泄,软倒在地上: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又羞又恼之下,捏起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地,真是没用啊……外面秋菊和喜鹊听到房门呯得一声,连忙出来看,却看到贝勒爷一脸怒容拂袖而去,福晋坐在地上脸色灰败,一时间惊慌失措:“啊呀,福晋,这到底是怎么了?”
第五十五章 昏倒了
没人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了。甚至连敏芝自己都弄不懂自己是怎么了,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可是刚才那股巨大的压力是怎么回事,她直觉地想要逃跑,深吸一口气,今晚,她是丢脸丢大了,明天,府里上下都会传胤禩从她屋里摔门而出的事儿吧……没心情安抚惊慌失措的秋菊和喜鹊,只是有气无力地吩咐一句:“我没事,你们下吧。”甩开两人回转内室。
床还是那张床,毯子已经铺开了,站在床沿上,回想刚才的一幕,敏芝简直想抽自己耳光,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刚才在门口等他的时候还好好的,自己真是魔障了吗?脱掉外衣,敏芝伸手结发带,一瞬间想起胤禩的手轻轻抚过,打散她的发髻,然后捻起她的头发。脸不可抑止地烧起来,心跳加速,他好像就喜欢玩自己的头发,刚才在书房里,原本讨论得好好的,他一岔开话题……敏芝脱了鞋袜坐到床上,拿毯子把自己裹了,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想东想西。
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笑,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跳,就这样迷迷糊糊一夜过去,夏日的白天来得特别早,敏芝只觉得一晃眼的功夫,天就亮了。疲惫地闭了闭眼,突然间想起他昨晚临走时的话:“何凝玉的事儿,你别指望了!”顿时从床上弹起来:“来人……”喜鹊从耳房里出来,一看到敏芝的样子吓了一跳,自家小姐披头散发,双目充血,脸色苍白:“小姐您……您一夜没睡吗?”敏芝胡乱抹了一把脸:“贝勒爷呢?”喜鹊有些为难:“小姐,这才五更天呢,您睡会儿吧。”敏芝有些不耐:“我问你贝勒爷呢?”喜鹊咽咽口水:“昨晚……昨晚,秋菊姐姐说……看见爷进了胡格格的院子……”
敏芝一愣,心里原本涨起来的潮水瞬间全退:“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躺倒,把自己蒙在毯子里:果然还是小老婆贴心啊。翻一个身:我就不信你不救凝玉,她可是何先生的心头肉。再翻一个身:装什么装,明明喜欢和小老婆温存还假模假式地不愿纳妾,摆什么臭架子……
躺在床上的敏芝一边翻烙饼一边数落胤禩,天光大亮的时候才睡去,好在喜鹊贴心,一早把屏风和软帘放了下来,敏芝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胤禩一早出去上班,根本不在府里,喜鹊进来给她梳头的时候也没说什么。直到她照例到走廊上纳凉,才发现周围下人们躲闪的目光。虽然她知道昨晚房里的事情瞒不了任何人,但是这样被人目光质询,敏芝还是觉得吃不消,干脆,转移阵地,去书房吧。可是一到书房,看见昨天自己撞的那根柱子,某人又想起笑得很耀眼的脸,暗自啐了一口:你这个花痴,昨晚他在小妾怀里温存,哪里记得你,你激动什么呀,心跳什么呀,都是白搭!
恨恨地想着心事,伸手想拿账本,才惊觉自己早已经把隔间给撤掉了,账本全部摞在自己屋里呢,脸一僵:“去,把最近十天的账本拿来。”秋菊应了一声出去了,福晋今天心情不好,还是少惹为妙!
秋菊刚出去,敏芝才想起,自己早饭中饭都还没吃呢,这会儿肚子抗议了,心里又记恨一边胤禩,都是他,害的她把早中饭一起睡过去了,好在贴心的秋菊不但送上账本,还送来一盘冷面,醋和辣椒比例刚刚好,拌上肉末,满室飘香。敏芝就一边看账一边吃面,一盘面条吃了一个时辰还没吃完,就听外面一声冷哼:“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在书房吃东西的?”敏芝一惊,筷子掉地上:“你……你怎么那么早”“出去!不是你说书房重地不能不得擅入的吗?”敏芝尴尬地站起神:“我……”
胤禩眼睛一眯:“怎么,这条禁令还要区别对待?”敏芝一窒,抬眼看胤禩,又是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冷视,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敏芝一想到昨晚莫名其妙的自己,心里就一阵发虚,但是又想到他因此在胡氏那儿过夜,仅存的愧疚就当然无存了,抱起账本对着他屈膝:“是,我这就出去。”说罢就往门外走。“等一下……”胤禩叫住她:“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留给谁看?”
敏芝回头一看,是自己吃剩的面条:“对不起,我会让秋菊来收拾……”胤禩一个斜眼:“谁吃的谁收拾……”敏芝一顿,退回来,账册边上一放,弯腰去捡筷子,也不知是晚上没睡好,还是夏季容易低血糖,敏芝只觉得头一晕,眼前一片漆黑,一个前冲,头撞到桌脚上,咚得一声,人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不说,冷汗淋漓。胤禩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敏芝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晃了两晃一个字也没说就栽倒在地上了。
这下可把胤禩吓得灵魂出窍,一把把她从地上抄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吩咐:”来人啊……快把大夫找来……”顿时阖府上下一阵慌乱。
敏芝只觉得头很重,眼前白茫茫一片,她拼命想看到或者抓到什么,却是徒劳。不一会儿,眼前闪现出养父带着金丝边儿眼镜一脸的严肃:“小敏,写字时要专心致志,不要东张西望!”一会儿又是养母带着一头大波浪:“啊呀小敏啊,来来,对着电脑时间长了呢,就要做做面膜,不然皮肤会暗黄的。”接着是福利院的院长:“敏芝啊,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要常来看弟弟妹妹知道吗?我们会想你的……”爸爸,妈妈,院长妈妈……
景象再一转,是一个稚龄女童,梳着两根麻花辫,红衣红裙手里还拿一串冰糖葫芦,她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朝她跑来,跑到眼前的时候笑眯眯地把手中的糖葫芦伸过来:“给你……很好吃的……”接着,还是这个女孩,还是那根糖葫芦,背对着她越走越远,不时回头看她:“糖葫芦给你了,你要开心哦……”
最后一个场景,一个形容消瘦的女子,同样的红衣红裙,披了一件同样鲜红的斗篷,敏芝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一团红影飘来:“都给你……全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红影消失,四周还是一片白茫茫,敏芝以为自己的眼睛被撞坏了,急得不行,自己不会变成双目白内障吧?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
此时敏芝的房间里,胤禩正在外间来来回回兜圈子,大夫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得到消息的胡氏和站在门外拨着念珠,天已经完全黑了,陆九拽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奔进来:“爷,太医来了……”
老头儿给胤禩行了个礼,起身摆开家伙事儿,隔着帕子,把手往敏芝的脉门上一搭,另一只手捏着胡须,仿佛在品味什么。胤禩坐在外间的靠背里,一张脸阴得可怕,刚才她倒下去的时候,额角分明已经渗血,这个女人,一定是怕吃药所以不肯告诉别人自己身体不舒服,昨晚那么古怪的表现肯定是她在拼命按捺,哼,等她醒了,他一定要她好看!
不一会儿,老太医从里面出来,胤禩连忙问他:“她是怎么了?”老头儿颤颤巍巍作了一个揖:“启禀八贝勒,福晋额上的伤不碍事,只是这病症仿佛是阴邪入体之兆,福晋最近是不是受了……寒……”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