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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衣拍拍手，“Perfect！”由衷的赞叹与感激，微微一笑，“再次谢谢你！”
子桑凛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兀自走出后台，前往化妆间。顾衣跟在后面，看着这高挺的人，从五彩的灯光下走出来，那冷冽的气场，再次出现。如同形成了一层保护层一样，将人，堵截在千里之外。
顾衣突然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这人，究竟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造就？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事，所以克制的将人堵截在外，还是本性就淡薄？摇摇头，将这不合时宜的想法摇出脑后，看着后台忙碌着人，紧张的跟着模特儿的设计师，不停为模特儿忙碌着的化妆师。这就是冰火两重天吧。舞台上，众人见到的是光鲜亮丽的，走在五彩霓虹灯下带着光芒的人，而谁又知道，在这背后，这些人，都在怎么样的努力？
突然间，脑海里想起了姬善曾经说过的话，“这是我的梦。”那么她呢？她的梦又是什么？如此执着的坚持着服装设计的事业，所为的，究竟是什么？是童年就兴起的兴趣，还是这么多年的习惯？
第一次的，她开始自问。只有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才会明白，该如何去做。而她，还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却又在做着一些莫名的努力。该说是无头苍蝇，还是？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子桑凛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着顾衣眼神有些呆滞，顺手摸了摸她的头。温热的大手下，是那如丝缎般触感的发，顾衣茫然的抬头，“怎么了？”
“可以走了吗？”仿佛丝毫没感觉到这动作有多亲密，淡淡的问着。
顾衣摇摇头，“你先走吧，我还要等结束……”成绩是现场打分，分数会在最后统计出，并且接着是颁奖典礼。
“我陪你。”子桑凛不多言。
顾衣本想拒绝，但一想，这人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忙，总该是谢谢人家的，这样就让他自己走，确实是她的错。“也好，现在没什么事了。我收拾下东西，咱们去下面看看吧……”说着，走入化妆间，快速地将东西一收拾，与他一起走入了台下。
找了空座，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台上的人，台上的服装，花样百出，什么样的效果都有，顾衣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这样的设计，不在她的审美范围内，没什么好看的，看来今年也不只是她没有头绪。
“为什么会学设计？”旁边的人，轻声地询问让顾衣一塄。是他在问吗？声音太轻，在喧闹的会堂中，有些不真切。转头看向他，他正在看着台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将视线收回，对上她的眼睛。
只要一对着这双眼睛，顾衣的心情就会波动。熟悉的凤眸，却不是熟悉的人。这样看着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似察觉到了她的心情，子桑凛再道，“为什么会学设计？”
顾衣回神，抿抿唇，“不知道，从小就喜欢画画，慢慢地，就进入了这行。要为原因，我是真不知道。”说着，无力地笑了笑。
子桑凛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多言。看了她一会儿，再将视线调回。表演者全部下台后，转眼已到尾声。不一会儿，台上的人变成了的司仪，对着下面说了几句话，即将公布答案。
其实到这里，顾衣心里已经没了什么想要得奖的念头。毕竟，今天的发生的一切，对她的冲击太大，现在她的心，竟然淡定了下来。本来她是不看重这些名声的，自从一年前，止言离开后，她就用学习来麻痹自己。也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么努力，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成绩。
这对她太来说，无疑是个打击。想想以前所画的图，都是一时间的灵感突来，自己从不放在心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可一旦，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设计上，得来的成果，却不好，让她怎么样也无法释怀。
随着制造气氛的音乐声中，已经揭了几个奖项。却终是无她的名字，想了想，或许这次，又是这种结果？
“下面颁发‘最佳设计奖’，是来自大三设计A班的顾衣同学，掌声欢迎！”司仪的一段话，让顾衣一呆。有些呆滞地转头看看身边的子桑凛。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对她点点，“是你！”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要说欢喜，不是。意外，也不是。惊讶，更没有。但总觉得心情复杂地有些诡异。机械地走上了舞台，接过那透明的奖杯时，反而平静了下来。
透明的奖杯，被雕成一个女子优雅的身形，修长的曲线，飞扬的衣摆，镶嵌着金色的字。顾衣轻轻地摸了摸那几个字，突然间，心中波涛汹涌了起来。是了，这是她的奖杯，这是她的成绩，这是她的收获。而她，坦然接受。
之后，又陆续地上来了几个人后，今天的比赛，算是圆满的结束了。顾衣一步一步的走下台，台下的子桑凛已起身等待着她一起离开。
“开心吗？”
“不知道，还好吧……”顾衣笑笑，“走吧，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子桑凛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目光灼灼，“改天。”
“呃，那好吧，今天真是谢谢你啦！”这人，是不是也太简短了？改天，改天她还不一定有空呢！不过走之是要谢谢他的。
“我送你！”子桑凛再次提步，脚步，却慢了下来，与她平行……
NO。16
“喂，陈墨？”回到宿舍，顾衣刚放下东西，就接到了电话。
“顾衣，成绩怎么样？”陈墨的声音比早上听起来，要有力气了不少。
“‘最佳设计奖’，还算不错。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恭喜啦。没想到会这么成功啊！”陈墨一听到结果，真诚的祝福着。
顾衣笑笑，“还要感谢你的朋友啦，要不是他，可能今天的比赛只能弃权了。”
“哎？”陈墨有一愣，“我的朋友？”
“嗯，就是子桑凛，今天幸亏他帮忙走了一场。”
“啊？”电话那端的陈墨一听这话，跳了起来，“你说子桑凛？子桑凛？？？是那个面瘫加万年冰山的子桑凛？是他？是他吗？”
一见陈墨这架势，把顾衣吓得不清，子桑凛这人帮她，很有问题吗？至于这么惊讶吗？“就是他。怎么了？”
“我的上帝……顾衣，你老实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啊？”陈墨不答反问了起来。
“哎？有什么？能有什么啊！”拜托，她跟他不过只见过三次面，还加上今天。“你不要那么八卦好不好？”
“不是我八卦，是我对你们真的觉得很诡异，很好奇，很神奇，很有想知道！”
“你病好了？”
“好了好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
“神经病！懒得理你！好好歇着吧！”顾衣说完，挂上电话，马上关机。
动手打开电脑，登陆了游戏。
顾衣是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上过线了，总之，日子是不短了。只记得，自从出了论坛事件后，就再没上过游戏，到不是她刻意回避，实在是忙得没什么时间。
刚一进游戏，就收到了姬善的消息：故衣，上YY。
顾衣一愣，又有什么事吗？潜意识了，她还是比较排斥YY这种工具的。平时无事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碰触的。想了想，既然是姬善喊她，想必是有事。
动手点了YY，收藏频道中，只有两个地址，一个是做现场节目用的，另一个就是上次姬善喊她下FB时，所进入的房间。
一进去，马上听到水滴声，姬善把她拉到了加锁的房间中。顾衣看了下YY，这里除了姬善以外，还有一个人。而那ID是让她陌生又熟悉的——熙凛。
“故衣，你很久没上了，最近在忙什么？身体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有任何事你只管开口，能帮的，我肯定会做。”姬善这个人，与顾衣相识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在现实中没什么大的交集，但是在游戏中，她们的关系是真的不错。对于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顾衣很是感动。“最近有些忙，没什么。你太紧张了。”
“这不是我紧张不紧张的问题，这……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论坛上的帖子，你看了没？”姬善叹口气，对顾衣有些无可奈何，却也就此打住了。
“嗯。”顾衣点点头，“我看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哎，这哪是有什么问题，问题可真是大了！”姬善的语气，很是郁闷。“虽然发帖者没什么，但是这些FANS的效应，真的是热情的让人想尖叫。从那帖子出现到现在，大荒之声的五个QQ群，以及我们几个邮箱，真是信息不断啊。说什么的都有，在论坛叫的跳的，也不在少数。”
“啊？”不至于吧，有这么夸张吗？那上面也没写些什么啊。
“总之，麻烦不断啊……我今天要说的是，你，能不能……能不能找个人嫁了？”姬善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什么？！”顾衣反射的大叫了起来。不是吧，玩个游戏，至于要嫁人吗？
“我说你别叫啊！激动什么啊，听我说，听我说……”姬善出言相劝，却被顾衣打住了，“我说姬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来玩为的是什么，你也该清楚，以前和离世无忧的事情，你现在竟然让我嫁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我也没办法啊！”姬善想了想，索性叹口气，“算了，我这么说吧，叶丶月薇那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按说那次她在论坛上发的话，已经是众矢之的了，可不知怎么，这几天，追随者突然多了起来。还搞了个什么，第一美女的评选活动！这也就罢了，她偏偏逢人就说你勾引离世无忧，总之，现在绯闻满天飞，老娘真想把叶丶月薇的嘴给缝上。”
顾衣听了话，定了定神，“我不在乎这些，清者自清，我没必在意我不上心的人，对我的看法，如果就因为一些话，而对我的看法所改变，那么，他们也不是我的朋友！”
“是，我懂你。可……这几期的栏目收听率也不太好……”
话说到这，顾衣已经是彻底的明白了姬善的意思，想必由于叶丶月薇的原因，也因为自己，开始影响大荒之声的名声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顾衣是很理解的。毕竟，她自己今天刚刚亲身经历过一些，也想过一个梦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姬善为大荒之声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她全都看在眼里。创办这个栏目对姬善来说，已经不只是业余兴趣、爱好可以简单的解释的了。
“给我点时间，我考虑下……”顾衣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姬善，不然，我还是不玩了吧！”
“故衣！我费了这么精力才把你叫了回来，你现在告诉我不玩了？你想气死我？你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值得吗？”姬善又些生气了，语气也变得冲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以为你退让了，就会没事？我要是知道，你会因为这点破事就想不玩，我何必和你说？”
“姬善！”顾衣怒喝一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她竟然就当着第三人的面，把这话说得这么含糊不清。什么为了一个男人，她是为了止言，而不是离世无忧！结果被姬善这话说得，跟她好像对离世无忧多么一往情深一般。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好不好！“我败给你了，你不要乱说好不好？OK，给我点时间，我自己来处理吧？”
“不用，我都给你想好了！结婚是最合适的一条路，你还用考虑吗？”姬善一点也不含糊，“现在叶丶月薇说你是单身公害，没有固定的男友到处乱勾搭别人的老公，也不想想，这话说得多搞笑。游戏里的事，哪有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有几个是动了真感情的？这女的脑子进水了！所以现在最有用的，就是结婚！”
“姬善啊……”顾衣满是无奈，“我真是……真是！哎，就算要结婚，我上哪去找个人啊？难道自己开个小号结婚吗？”游戏里的人又不是傻子，随便拉个没怎么见过，级别又低的人结婚，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要你同意了结婚，人那是相当的简单，绝对人好的不能再好！”
“你少来吧！”
“真的，你看熙凛怎么样？”
“你说谁？熙凛？”顾衣有点无语的感觉了。
一直静默的熙凛，突然出声了。声音很干净，却带着一些若有似无的寒气。“对象是我，你不同意吗？”
NO。17
直到关上了电脑，躺在床上，顾衣还是觉得这一天过得有些太不可思议。这样的一天里，似乎发生了太多太多，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先是陈墨生病，比赛没模特儿，后面又是有了模特儿，并且拿了奖，刚才是姬善提议结婚，熙凛又那样开口。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想将这一切都抛到脑后，却并不是那么容易。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