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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淡漠地道:
“马老太谦了,我们想听听马老高见?”停了一停,马白水有些窘迫地道:
“老夫想,呃,老夫想……”想什么,他却说不下去了,当然,金薇是明白马白水心中意思的,她等不耐烦了,冷冷地道:
“马老之意,是暂时答允姓君的所求?”小心谨慎地,马白水阴笑道:
“嘿嘿,这当然还要看金姑娘的意思?”柳眉儿微微一挑,金薇干脆地道:
“可以!”马白水哈哈大笑道:
“好极了,好极了,金姑娘,这真叫英雄所见略同。呵,不错,英雄所见略同!”金薇鼻孔中一声冷笑,道:
“马老,你且慢高兴,我们不防一万,也防万一,如果为了这样做而发生意外,其责任须由我们两人共负!”心头一跳,马白水有些进退两难,但是,如今,他想推搪也没有法子了,于是老牙一咬,他点头道:
“当然!”唇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金薇又道:
“抱歉我如此斤斤计较,但马老你明白,这不是一件玩笑之事,我一己之力,只怕承当不住呢……”干笑两声,马白水无奈地道:
“老夫省得,老夫省得……”金薇白腻细嫩的手掌一摆,道:
“好了,既是如此决定,便暂时便宜了姓君的小子,现在,马老我们该商量商量安全问题了。”马白水立即道:
“解药是决不能给他服下的!”金薇点点头,道:
“这个自然,我们不会愚蠢到自己掘自己的坟墓;马老,他服下去的,‘霸王倒’药性可以维持多久?”想了想,马白水谨慎的道:
“大约两天没有问题!”金薇道:
“这样吧,我们用铁丝穿连他的琵琶与腕骨,使他不能发力,另用头号巨铐脚镣枷住他,以外再用软皮索缚他全身三道,于两天之后灌他一次“霸王倒”毒药,如此一来,他就算再厉害,也无能为力了。马老,你以为这样可以么?”哈哈笑了起来,马白水喜悦地道:
“好,好,就是如此,在这重重钳制之下,不是说单凭他君惟明,就是大罗金仙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金薇依然十分冷静的道:
“我们将他置于一辆篷车内,由他沿途指点藏宝之处的路径,找着了宝藏,一刀斩之;找不着宝藏,我们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好忍痛牺牲。不过这口冤气,我们也将一丁一丁点地自君惟明身上索回,涓滴不漏,丝毫不苟!”一拍手,马白水赞道:
“行,就是如此!”转向君惟明,金薇阴沉地道:
“我们这样做,全是有我们的苦衷,换句话说,也等于是你逼出来的。姓君惟明我们太愚蠢,否则,就是你太愚蠢我们太聪明。但是,我要警告泳,你若想动歪心,成功的希望并不大,而无论你有些什么邪门,你要以生命的痛苦结束为赌注!”
现在,君惟明暂时还想不出什么方法来挽救他自己的生命,仍只想将死亡的时间朝后拖延,不管能拖延得多久,总能使目前的恶劣情景稍为缓和,说不定也可以在这短促的时间里,思索出保命的方法来。
至少,他还可以再多见几天碧空绿野,多呼吸几天清新空气,活着总是好的,不论在活的过程中多么痛苦,多么艰辛,而活着更有感受,有思维,有记忆,这些,对他来说,又是何其重要啊……
寒着脸,美丽的双眸中煞气渗着疑虑,金额俯视着君俊明,她低沉而又狠厉地道:
“为什么不说话,君惟明,你在想什么?”一半真一半假,君惟明沉沉地道:
“我在想……我终于可以再活几天,虽然这多活几天的代价未免太大,太昂贵……”哼了一声,金薇嗔道:
“你不要想些邪门歪道!”吁了口气,君惟明突然道:
“在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酷缚严束之下,金薇,红蝎子,我又到哪里去找邪门歪道?”金薇有些得意地冷冷一笑,道:
“谅你也无此力道!”马白水又插了上来,他道:
“姓君惟明缓缓地,道:
“从长安去,要三天两夜,自这里去,约须三天三夜,这还要少歇息,多赶路才行。否则,只怕路上的时间还要长……”金薇冷冷地道:
“一天要赶多少路才能在三天三夜里赶到那地方?”沉吟一下,君惟明沙沙地道:
“大约要赶两百五十里路才行……”一摔头,金薇悍野地道,
“好,我们就相信你这第一次,我们一天便赶他两百五十里,甚至三百里!”说到这里,她向马白水点头示意,于是,马白水沉声道:
“‘四鹰’何在?”先前最先进入大厅中的四名骠悍人物齐声答应,同时上前,马白水看了他们一眼,又威严地道:
“‘六鬼’何在?”又是一次宏亮的回话,六名彪形杀手也围了过来,马白水沉缓地道:
“听到方才金姑娘所说的方法了?你们立即照样去做,就在这里给他弄上。老夫看着,没有的东西可向杨大爷要!”金薇斜晚了怔在一旁忐忑不宁的杨陵一眼,阴森地道:
“杨陵,今夜之事,你暂不可泄予童刚知道,当然,最妥当的方法,还是我们带了你与江七一同上路!”
断肠花第七章 枷下对美
第七章 枷下对美
一乘乌篷车,十六匹健马,一只青驴,出了“南松城”,缓缓朝北行去。这一列队伍出了城门不远时还走得斯斯文文的,但一等到城中人看不到他们的行动了,却立即快马加鞭,紧赶了起来。
这一行骑队,嗯,是灰巾帮的瓢把子金刀一绝马白水与他手下的“四鹰”、“六鬼”,另外,大宁河金家少主,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红蝎金薇,及可金薇带来的“黑鹰六翼”三人,其余两位就是铁卫府的叛徒青豹杨陵及小阎王江七了。
乌蓬车上由一名马白水的心腹手下驾驭着,在驿道上奔驶。轮轴呻吟似地发出“吱”“吱”磨擦声响,车身也在“轰隆”,“轰隆”的颠震着,四面严密掩遮住的黝黑车箱里,君惟明横卧在木板上,他的形容憔悴如鬼,狼狈得与他昔日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的头发凌乱披拂,发稍上沾着干涸的血块,染着灰土草屑,颈下的琵琶骨更被三条细韧的铁丝缚牢,双手全扣着巨号铜铐,脚踝上也裁着脚镣,另外,全身被三根牛皮索一道又一道地紧紧束缚着,难以用力,艰以转动,他的一袭白袍早已凌皱不堪,污秽异常,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渍,衬着他灰白的面庞,衰败的气色,简直就和一个囚犯毫无二致了,好凄凉,好落魄……
随着车身的震动,君惟明的身体也不住在木板上滚来滚去,但他紧闭双眼,咬着牙关,连哼都不哼一声……
奔行了一会,忽然,车尾的沉重棉被帘被掀开了,有一道强烈的日光透射进来,金刀一绝马白水的魁梧身影矫健俐落的跃进车中!
马白水放下棉帘,一屁股坐在君惟明身边,他粗暴地一把将君惟明抓着襟口扯起,狠厉地道:
“沿着城朝北走,五十里地之后,再折入一条土道向南行,对着‘阿姑山’的山尖下去,对不对?”缓缓睁开眼睛,君惟明吃力地哑声道:
“不错,是这样走……”重重一哼,马白水又道:
“那宝物是在阿姑山上么?”闭上眼,君惟明沙沙的道:
“到了阿姑山脚,我会告诉你们……”气得一挫牙,马白水低声咆哮:
“君惟明,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故耍花枪,你看看老夫能不能活刺了你这双狗眼!”吃吃一笑,君惟明撑开眼皮子,不屈地道:
“马大胡子,你犯不着在这里向我一个失去抵抗力的人扬威耀武……假如你真有这个胆量,以前为什么不敢找我试试?”马白水双目暴胁恶狠狠地道:
“为了那尊‘欢喜佛’老夫如今不整治你,免得将你整死了找不着宝物。君惟明,不过这时阎不会太久了,你就将为你的这些屁话一点一点付出代价!”懒散地摇摇头,君惟明道:
“到了那时,犯不着你老人家费心,我也会自寻了断的……”像要吃人似的瞪着君惟明,马白水尖刻的道:
“似你这般狡猾刁钻,怪不得会闹了个众叛亲离,妻反妹变,哼哼,你这叫活报应!”几句话,有如一把钢刀在绞割着君惟明的心腑,他愤怒得连肺都几乎炸裂了,血滴在心上,那么火热,又那么冷酷。但是,表面上他平静如旧,裂唇一笑道:
“当然是活报应,我不怨谁,这也全是我平生作恶太多的结果……要不,我今天怎会陷入此等绝境?遭到一般鱼鳖虾蟹,鸡鸣狗盗之徒凌辱?不错,真是活报应……”低吼一声,马白水大怒:
“你骂老夫?”“嗤”了一下,君惟明道:
“这是你的造化,放在以前,只怕你想挨我的骂都还不配!”再也忍不住了,马白水的巨灵之掌猛掴,打得君惟明齿血狂喷,“咚”的一声倒栽于车板上!马白水额隆青筋暴起目露凶光,狞厉地道:
“你这不知死活的畜生,老夫要活剥了你,‘魔尊’?狗屁!在老夫眼中,你只算一个囚犯,一个奴才,老夫要如何对付你全看老夫高兴。君惟明,你不相信么?”
静静地躺在木板上,任那嘴角殷红的鲜血流淌,君惟明就那么毫无表情地看着马白水,目光中,透露着太多的轻藐,太多的嘲笑……
气得马白水快要疯了,他大吼着扑过去又把君惟明提了起来,双自喷火般暴突着,口沫横飞地叫:
“你看,你看,老夫让你看,你能怎么样?你吃得了老夫么?动得了老夫么?呸,你这自尊不凡的狗才,空有虚名的恶徒,你以为还是从前的你么?你以为老夫含糊么?呸,打死你这混帐畜生!”
吼骂着,咆哮着,马白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疯狂掴打着君惟明,在一连串的手掌沉重击肉声中,君惟明又是嘴里血光点点并溅,脑袋也货浪鼓似的左右摇摆不停!
突然,有一片强烈的日光射入——
车后,一个矫媚的,却冷若寒冰似的语声响起:
“住手!”
两个字就有如两颗冰珠子碎开,然后,那些冰屑便跳进了马白水的耳膜,更沾上了他的心腔子,于是,这位灰巾帮的魁首不禁微微一凛,立即停手回顾。
紧紧随着车尾,红蝎金蔽骑在她那匹青色的小叫驴上,现在,她正杏眼含霜,阴森而严厉地注视着马白水,那模样,真是冷峭得能叫人打骨子里起寒栗!
马白水尴尬之极放下了君惟明,强笑一声道:
“金姑娘,呢,这厮实在太可恶……”金薇萧索地道:
“大名喧赫的灰巾帮瓢把子,就是如此来扬威立霸的么?”愣了一下,马白水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恼差成怒地道:
“金姑娘,我们最好搞清楚,我们双方只是合作做一票买卖,老夫并非是你的属下,你不能像教训属下一样来指责老夫!”冷冷一哼,金薇凛烈地道:
“不错,我们的关系只是合作做一票买卖,但是,马老,你可明白‘合作’这两个字的意义?”马白水促道:
“金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眉稍子一扬,金薇道:
“你既知我们双方乃是合作,则君惟明便是我们共同的囚俘,而一件奇宝连系在他的身上,他就是我们共同助财产。你如此横加施暴,若是万一打死了他,马老,达笔帐我又该找谁去算?”马白水窘迫地道:
“呃,老夫……老夫只是略加教训而已”面色一沉,金薇道:
“略加教训?君惟明现下有毒创在身,更受了我们重重束缚,体力十分衰弱,似你这等教训法,只怕就算一名壮汉也承受不住,马老,你跑上来,就仅仅是要毒打他一顿?”期期艾艾地,马白水闹了个面红耳赤:
“不要误会,金姑娘……你不知道,这……这小子实在太刁滑……”金蔽冷冷地道:
“他刁滑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法使他不能刁滑,但却不是你这样的粗暴手段。马老,你太过分了!”马白水又气又急地道:
“金姑娘,你到底在帮谁说话?便是老夫一时失误,你也犯不着如此声声厉害地一再申斥呀……”金蔽唇角一撇,道:
“帮着谁说话?我谁也不帮,只帮我自己!马老,路还长,有几天要走,我不希望再看见类似的事情发生。你我不要为了一时的气愤而贻误了大家的好事!”马白水气愤地道:
“唉,金姑娘,你这是得理不饶人……你就不晓得这姓君的小子恶劣到了一个什么地步!”金薇凉冰冰的道:
“这是毫不足奇的。假如马老你与君惟明互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