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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子用强弩撩他——”
他”字还在这位朋友的舌尖上跳动,那锐利的钧刃尚方在空中划出两溜寒光,君惟明的双掌已各自抛起一道半弧,在半弧的终极,又合到一起——既重且狠而快的劈上了麻面大汉的前胸,这一劈之力,足足将对方震飞了三丈多远,一头撞向了远处的那座假山之上!拍拍手,君惟明朝在右的那些青衫人露齿一笑,道:
“‘双刃掌’,朋友们,听过么?”
于是,一件意外的事蓦然发生了。那些青衫人在惊震之,下,竟不约而同的纷纷丢弃了手上强弩,蜂涌围上,刹时在君惟明四周跪满一地,激动的呼叫里渗杂着悲喜交加的惊异,振奋的呐喊中融揉了无可掩隐的欢欣:
“公子……是公子啊……公子没有死哪……”
“天可怜见,‘铁卫府’真主现身了……”
“公子,我们都以为公子遭害了,我们被人欺骗啦……”
“公子啊,你老可回来了,达一个多月来,我们一批老伙伴全让人家打入冷宫……”
“公子,你老要带着我们打回去哪,一些鬼头蛤蟆脸的东两早侵占了我们的地盘,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君惟明卓立不动,他威武而凛然的道:
“你们全是‘铁卫府’的旧属弟兄么?”四周立时响起了嘈杂喧嚣的回应:
“是,我们全是……”
“公子,府里的老弟兄们如今全穿着青衫……”
“还有……穿黑衣的是‘独龙教’的杂碎,灰衫的是‘大飞帮’的混帐……”
“公子,他们根本不信任我们,任什么事全把我们支到一边跑龙套……”
“公子,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啊……公子不在,我们就象一群没娘的孩子……”
“公子啊,大家伙全念着你老,全盼着你老……”君惟明点点头,高声道:
“好了,你们全站起来!”
就在那六七十个青衫大汉纷纷起身之际,君惟明已迅速向当前的环境打量了一番。这里是一个宽大幽深的院落,两边各有二长排平屋建筑,院落尽头,是三栋楼阁与六处精舍,合起来形成的一片屋字,院落中,有森木,有幽径,有山石,有水树,规模极大,颇有山水之盛,而现在却成为一处修罗屠场了!目注着打杀声传来的右侧方那片疏林之内,君惟明招过来一名眉目清秀的青衫汉子,问道:
“方才,可是有二十多个白袍弟兄,被围在那片疏林子里了?”青衫汉于连忙点头,他恭敬的道:
“是,由潘头领与‘大飞帮’的贺堂主,率领百名‘大飞帮’爪令设下的圈套,他们故意诱使那二十多位兄弟进入右边的‘静心林’之中,予以围攻。”君惟明怒道:
“你们知道那二十多个弟兄原也是你们的老伙伴,老伙友么?他们全穿着‘铁卫府’传统的‘白锦袍’!你们竟然就不敢出声示警?”青衫汉子猛一哆嗦,俯身额栗的道:
“公子……万乞恕罪……当时……有‘大飞帮’的爪牙在旁监视……大伙儿又不知道公子并来丧生……我们更弄不清楚这些弟兄们为何杀将进来的内情,取舍之间,实在困难……”君惟明一拂衣袖,道:
“难道你们还看不出童刚私藏祸心,灭绝天良的夺位害友毒计么?难道你们对异帮邪教的歧视凌辱便不思起而抗拒么?呸,一群无用的东西!”
每一个青衫人全垂首躬腰,惶惭觳觫,冷汗涔涔,谁也不敢透一口大气!君惟明厉声道:
“如今我们与童刚及他的同党们已经势不两立,一致声讨,而血债必须血偿,你们给我守在这里,有任何敌方人马漏网,一律用强弩射杀!”’
几十名青衫人齐齐轰诺一声,纷纷回头捡起自己的连珠弩,反过面来,强弩的射向转朝了里头!君惟明点点头,高亢的道:
“记住了,‘铁卫府’的儿郎不奉二主,不事异敌,你们好好把你们的忠诚在今晚上用行动给我证实!”
不待他们回答,君惟明已飞身掠向右边的那片疏林而去,那片占地颇广的林子叫“静心林”。
“留春园”是够深够大的了。在城市之中,能拥有一片这么宽阔的林园楼阁,,该是多么不易,可是,假如获之无由,得之失理,则便拥有了又有何益?只是徒增烦扰,更甚者,加添厄恶罢了!
现在,君惟明正如一头巨鸟般扑向了那片林子!
断肠花第三十章 血眸慑逆
第三十章 血眸慑逆
当君惟明的目光自林梢枝隙穿透过去的一刹,他正好看见一名白袍大汉被三个灰衣角色活活砍翻在地!
几乎没有等那三个灰农人的利刃自白袍大汉的身上拔出,君惟明的坚硬掌沿已在一瞬间劈碎了他们的三颗头颅。而那头骨的碎裂声还在轻响,他又已抖掌击倒七名敌人!两个正在拼命浴血苦斗的白袍儿郎看见了君惟明,立时精神大振,勇气倍增,在朴刀的翻飞舞展中,他们嘶哑着厉呼:
“公子到了,公子到了……”
一个白袍汉子起手戳穿了他那对手的胸膛,在鲜血四溅中,他又疯虎似的回刃削掉了另一个灰衣人半边脑袋,而那边,四五个白袍壮士与十几个灰衣大汉已经滚倒地下,翻腾扑击,摔扯推压着,用巴首、用拳头、用脚尖、用牙齿,做着殊死搏斗!
林木中间,人追逐着人,血映幻着血,尖号声、厉嗥声、暴叱声步惨叫声,揉合着金铁的交击声,发自丹田的怒吼声,组成一曲惨烈无比的音律。每个人全红了眼,全横了心,看到的,想到的,做到的,俱是一个血淋淋的杀字,一个火毒的狠字!
一名白袍大汉的锋利朴刀在翻闪如电电,“噗嗤”透进一个灰衣人的小腹,但是;另两名灰衣人的鬼头刀分自两边,斜斜插进他的双肋。就那样把他横架着,捅死在地!杀伐的进展是惨厉的、悲壮的,却又是无比激奋的,显然,在君惟明没有到达之前,他的手下是落了下风!
掌影暴闪猝掠,倏东倏西,忽左忽右,君惟明挪移如闪电般飞扑过来,他经过之处,只见人体抛弹,此起彼落,号叫如泣,声声不息,殷红的鲜血,就象是瞬开瞬谢的一朵朵腥赤的花朵!
此刻——
君惟明已经看见金薇了,金薇正在倾力拼博着两个对手,其中一个面如满月,肥头大耳,身躯高大粗壮,年约四旬上下,他的形容十分威武勇猛,但是,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生得太细小的话,他的样子还能更加威武勇猛些,这人,穿着一身灰色衣衫!
与灰衫人并肩作战的,是一个面孔瘦峭,形色冷峻的人物,他的五官配置,予人一种单薄寡情的感觉。最突出的,是这人在额心中间,生有一颗铜钱大小的青痣,贸然一见,宛似多了一只眼睛似的,当然,除了“三眼煞”潘春,他不会是别人了!
金薇的功夫相当精湛泼悍,而且狡猾刁钻,一对匕首,在她手中施展起来却是千变万化,神出鬼没,又是狠毒,又是诡异,闪闪烁烁,飞舞如龙,一时似千朵幻星,一时如百条流光,一时如天瀑齐悬,一时似瑞雪蒙蒙,利落凌厉极了!
她的两个对手,那位肥头大耳的人物使的是一把“短命铲”,功力却异常沉厚老辣,其浑雄威猛之处,有如狂风暴雨,群山齐崩,令令人不敢攫其正锐,而“三眼煞”潘春的一柄“蛇头链”更是飞卷扫缠,点戳砸刺,仿佛迅雷闪电,难以捉摸。刹时左右,瞬间上下,令人防不胜防!
以金薇的精湛武艺,力抵他们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也是绰绰有余,稳操胜券。但是,如今二人联手合力,以众凌寡,情势就不大相同了,他们虽说未曾占到金薇上风,金薇却也没有取得优势,双方的拼斗,就这样胶着缠粘上了。
眼前形势对金薇来说,并不是一件占便宜的事,她自己纵然能暂立不败之地,但那二十余名白袍弟兄可就吃大亏,他们必须在毫无外援的情形下力敌五倍之众的敌人,只有豁出性命去死战了。
除了那灰衣人物和“三眼煞”潘春在力拼金薇之外,在一侧,尚另有三名灰衣角色虎视眈眈,掠陈支援!
场中是混乱而惨烈的。因此,君惟明的到来,除了那一头有部分人知道以外,金薇这边的几个人包括她自已在内还未曾得悉,他们全都专心一志的厮杀去了……现在,君惟明已来到了七步左近!
三个在旁边掠阵的灰衣人物已注意到君惟明的到来,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已悄然向这边掩近。望着那两个如临大敌的角色,君惟明笑吟吟的点点头,然后他语声清朗的道:
“潘春,你好呀?”
就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听在正在激斗的“三眼煞”潘春耳中,不窗突然响起五个闷雷,震得他脚步踉跄,天旋地转,就宛如被—条毒蛇狠咬了一口似的尖叫着倒跃向后,一刹间,连整张面孔也惊惧得歪曲了!金薇亦大喜过望,她一涧而出,振奋的叫:
“君公子……”
那肥头大耳的灰衣人正自一愕,已听到了金薇的叫声,这灰衣人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亦是满头雾水,又惊又疑的楞呵呵僵立当地!君惟明勉慰的看了金薇一眼,低声道:
“辛苦你了……”一摔头,金薇细喘着,却异常刁俏的道:
“没什么。”
现在,潘春已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看仔细了君惟明,不错,那确实是君惟明——他们的魁首,他们的最高掌权者,也是他们的主宰——如今,只怕更是他自己的催命符了人……
一阵至极的恐惧笼罩着潘春,他不可抑制的开始抖索,开始颤栗;双目的神色瑟缩与慌乱,象一下子掉在冰窖里,浑身凉透,连心脏也顿时痉挛成一团了……一侧,那肥头大耳的灰衣人艰辛的移近,低哑的语调声,也含有震骇与疑惧:
“老潘……这人……会是君惟明?”潘春唇角抽搐着,哆嗦的道:
“是……他!”
脸庞上浮着一抹深沉的微笑,眉宇间有一缕浅浅的含蓄,轻漾在君惟明面容上,抖动在他脸上每一条筋络间。这些,全是潘春所熟悉的,甚至连君惟明的任何一丝表情,任何细微的纹褶皱动,他也全可以体会出其中的意韵,他跟随君惟明的时光够长远了,他深切明白君惟明的习性,而如今,很不幸的,他已经看出了君惟明蕴藏在平静后面的,激烈愤恨与血漓漓的杀机!君惟明沉缓的,踏前一步,道:
“潘春,叫那些牛鬼蛇神停手!”
多年来的畏惧和服从心理,使潘春无法抗拒,他甚至连思考的过程也没有;就象昔日执行着君惟明的谕令一样,那么诚惶诚恐的抖着嗓子高叫:
“通通住手,通通住手……”
潘春的叫喊是尖锐的、昂烈的,带着颤颤的尾音,有如根钢丝紧崩骤折,拔了一个尖音施到半空,疏林中激动的人群,全在刹那间纷纷惊怔着停手退后,君惟明点点头,道:
“很好,潘春,你还愿意自剪双手跟随我回去接受惩处呢,还是,薇,要与我较量较量?”
“三眼煞”潘春顿时面如死灰,目光呆滞,他抖索着,嘴唇噏合,答不出一个字来。
旁边——
那灰衣人猛一横心,他站在前面,硬起头皮大喝道:
“你就是君惟明?”君惟明瞄了他一眼,好笑的道:
“不错。”灰衣人咽了口唾液,又色厉内径的吼:
“你……你竟没有死?”君惟明吃吃一笑,”道:
“朋友,你的脑子恐怕有点不对了;如果我死了,如今,还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么?”说到这里,他又对潘春道:
“潘春,见到我,你有没有恍若隔世之感?你一定以为这一生再也看不到我君某人了吧?”吁了口气,他感叹的道:
“当然,以你的所做所为来说,自是不希望再见到我伪,那会令你太窘迫与惶悚,是么?”潘春颤栗着,畏瑟的叫:
“公子……”神色倏寒,双目中又闪映出那股青森森、白修惨的骇人光芒来,君惟明狠厉的道:
“方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复,潘春,我没有太多的耐性等着与你粘缠!”潘春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君惟明身前,泣血般悲惭的叫着:
“我该死……公子……我该死啊……”摇摇头,君惟明道:
“来不及了,潘春,来不及了……”这时,那肥头大耳的灰衣人睹状之下不由立生轻蔑之心,他重重一哼,愠怒的道:
“老潘,如今你的主子是童刚,你本身又是‘铁卫府’属下,全陕的大头领,你又何须向人做出此等窝囊相来?你自己丢人现眼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