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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这才转身,趁阿宁看不到的工夫偷偷抹了一把即将掉下来的泪水,蹦蹦跳跳一副欢快的样子开门离开了。
阿宁望着青鸟离开的背影,这才长长吸了一口气。
坐在床边沉默半响,她猛然起身,径直走到了妆台前面,找出几张纸,沉思了一下,将大块的纸切割成只有巴掌大的小纸片。
随后她先把这些整齐的小纸片摞成手掌厚的一叠,又找出针线把这一小叠纸片的一侧缝了起来。
她以前从未做过针线活,此时难免显得有些笨拙,但她每针每线却缝的极为认真,还好一叠纸片的面积并不大,阿宁很快就缝制完毕,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将它捧在胸口,开心地笑了起来。
随后,她使劲地深吸了一口气,找来了一根笔,便把小纸片的第一页翻过去,在第二页上动起笔来。
写好今天的年份与日期,阿宁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了,她干脆双手撑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兀自沉思了半天,终于,她眼前一亮,知道自己该从何处下笔了。
随后,她便连忙奋笔疾书,刷刷的在第一页上写了起来。
她咬着下唇,写着写着就傻傻的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她却哭了。
……
晚宴如火如荼般的顺利进行着。
王后本人似乎也觉得有些冷场,她默默地给上官凌乾使去一个眼色,上官凌乾轻轻点头,随后就像是随意问了王三才一句,对他孙女上官曦婷的第一印象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王三才可真是头疼之极,真他喵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哪能说一点不满的话?
可纯粹是一堆赞美的话,岂不是表明他对上官曦婷至少有那么一点意思?
这可不是王三才想要的结果!
可是,他却没得选择。
于是……在上官凌乾故意这么一问之下,许多人顿时就纷纷明白: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人家王三才不想理会自己啊,感情人家是担心自己会把自家的女儿介绍给他呀……人家可是都快已经要成了上官家的上门女婿的人了,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家的女儿呢?
许多人纷纷释然的同时,却不由得又对王三才心生一股感激,感激王三才没有当面拒绝他们提亲的意思,让他们尴尬。
但同时,也有一部分依然觉得王三才是傲气的人。
只不过,王三才的确是有傲气的资本,他们心里就算再不爽,那也只能咽进肚子里。
王三才看着满殿的人大多数都用一副暧昧并且友好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只有极少数觉得自己高傲不屑一顾的,心里不由得哭笑不得,关键是,他还真没法当场解释什么!
说其他人都误会了?别忘了人家可都什么也没说了,自己贸然一句,不但扫了上官家族的面子,还会让其他人感觉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三才这次可真能体会到窝一肚子火无法发泄出来的感觉了。
万众瞩目之下,他甚至都不能有丝毫不满的神色。
只是。被王后连同上官凌乾这么一“闹”,王三才哪儿还有心思继续安享晚宴?
没过多久,王三才就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对王后主动提出了告辞,见王三才居然这么快就提出告辞,上官凌乾顿时就心中一沉。
可是,王三才当着所有人的面都说他身体不舒服了,就算是王后想要留下他也不可能了,总不能让人家拖着难受的身体继续待下去吧?
于是,这场盛大的晚宴居然在刚刚开始不久后就面临结束了。
王三才一离开偏殿。头也不回就带着司马副将赶往住处。考虑到明天一早还要去防线,王三才没再回阿宁那边的房间,他坐上马车冷冷地瞪了热闹的偏殿一眼,表情极为不爽。
哼!小爷不伺候了还不行嘛!
司马副将见王三才不开心。也不敢打扰。默默地坐在王三才身边。沉默的离开了这里。
王三才这位主角一走,晚宴的气氛不由得变得有些尴尬,还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基本是老熟人了。整个宴会勉强还能继续进行下去。
但是,王后与上官凌乾却是同时变得沉默了下来。
王后又呆了一小会儿,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上官凌乾几乎是跟在她屁股后面离开的。
随后,这一老头一熟妇便来到了小太子的房间之中,把房里的人全赶出去之后,王后毫不避讳的掀开衣服就给小太子喂起了母乳,上官凌乾更是不顾身份一屁股坐在了小太子的床上。
王后却并没有在意上官凌乾冒犯的举动,她坐在小椅子上沉默了半天,主动打破了房内的安静:“舅舅,我是不是把王三才逼得太紧了?”
要是王三才听到王后对上官凌乾的称呼,就瞬间明白王后为何会对上官凌乾如此重用了。
上官凌乾沉思了半响,铁青着脸道:“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他留给你的时间太少了。”
王后无奈地摇摇头:“咱们两个都太心急了。”
说着,王后忽然一皱眉头,嗔道:“对了,舅舅,我早说过王三才不是女色就能控制得住的,你居然还把曦婷介绍给他!”
“时间来不及我考虑到其他办法了。”上官凌乾幽幽叹息一声:“这还是我跟他说了你年轻时差点被杨洪广调戏的事儿后他才肯跟我一起离开的,要是我不故意制造一个把柄落在他手里,让他对我有所忌惮,他肯定不会跟我走,就算这样,他一开始还是满嘴拒绝呢!”
王后显然没有在意上官凌乾“出卖”自己,而是急道:“舅舅,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牢靠的办法了,我就不信一个人不会没有弱点,你快帮我想想,我一定要想办法把王三才留下!”
“无欲则刚,一个人要是无求无欲那才是最可怕的。”上官凌乾给王后投去一个眼色:“他在乎什么你我可都知道。”
“不行!”王后厉声打断:“我宁可拿他没办法,也不能对他在乎的人下手,他对我们李国有恩,我做不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来。”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完。”上官凌乾见王后点头,这才慢悠悠地喘息道:“王三才的确是难能一见的人才,更宝贵的是不像很多人容易受女色迷惑,虽然还嫩了一点,不过年纪摆在那里,早晚都能成熟起来,他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他把他在乎的人表现的太明显了,要对付他,从这方面下手自然就是捷径,但要笼络他,我们尝试从这方面入手应该也会容易一些。”
王后没太听懂他的意思,抵触道:“舅舅,我可跟你提前说好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做对不起王三才的事情,这是我的底线,而且,我们最好别再让他不高兴了,你也知道,一开始我就对不起他。”
她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保留的意思,不过,上官凌乾却是重重点头:“我明白,我先跟你说说我的想法,我这个想法,等明天王三才离开王宫前去防线后才适合实施。”
说着,上官凌乾干脆站起身来,走到王三才身边伏在她耳边处压低了声音快速说了起来。
小太子一边努力地吸着**,一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头顶上方的上官凌乾,心里似乎想着,为什么这个老头对自己钟爱的食物不屑一顾。
第六百三十九章神鸦
同样是在今晚,远在李国以西飞流城的暗宗总部内。
不同的是,今晚的暗宗总部却要比任何一次都要明亮,当然,明亮的程度也只是保证在了伸手可见五指的范围内。
朦胧的黑暗中,站着满满一排人,幸好有放在角落处的一盏被点亮的小油灯,能看到站在最首处的正是暗宗的总长老以及暗宗堂主长发男子。
黑压压的目测至少有上百人。
他们共同面对一个方向,在方向的尽头处有一张看上去锈迹斑斑的铁座椅,上面坐着一位满头银发,连脸上褶皱都犹如干瘪水果的老人,这个老人手上正拿着一张被卷过的长纸条,在他的左肩上,还站着一只乌鸦。
如果细心一点,一定会注意到这只乌鸦就只有一只眼睛,而且这一只眼睛天生就长在它脑袋的正中央。
“不知道大人这么晚了还召集我们长老团是有什么事情?”
总长老带着长老团全部人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快有小半个时辰了,可是掌门却一句话都没说,他用眼神询问旁侧的长发男子,见他也茫然不知,才忍不住主动出声开口了。
暗宗掌门只是抬眼微微一撇他,就又把眼神落在了长纸条上,用他沙哑的声音随口说道:“阿宁来信了。”
这一句话回荡开来,却瞬间就让总长老和长发男子皱起了眉头,长发男子忍不住问道:“大人,阿宁……她不是背叛我们了吗?难道她只是暂时潜伏在王三才身边?”
听见这句。暗宗掌门干脆抬起头来,暂时放下了手里的纸条,微微指了指肩膀上的独眼乌鸦,道:“认识它么?”
显然,这里的人已经适应了黑夜,虽然距离尚远,不过却也看到了那只漆黑色的乌鸦,只是,长发男子与总长老对视一眼后,却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暗宗掌门勾起嘴角得意的阴笑一声。才道:“还记得我对你们说过食心虫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话么?”
这一次。两人却是齐齐点头。
暗宗掌门深吸一口气,声音却显得更为沙哑了:“它是神鸦,与食心虫一样属于神赐,它的作用与食心虫相通。不但能感应到食心虫的具体位置。亦有它自己独到的智慧。阿宁体内那条食心虫虽然已被她先天的实力所压制,可只要神鸦还活着,那食心虫就一定活着。”
说到这里。暗宗掌门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不是阿宁暂时潜伏在王三才的身边,而是她受到了神鸦与食心虫的控制,你们以为神赐的食心虫就只有那么鸡肋的作用么?”
长发男子与总长老沉默下来。
“无论多远距离,神鸦都可操控食心虫控制阿宁本体,被食心虫控制之下,阿宁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之下被食心虫完全控制,神鸦即可对食心虫下达灌输它想要得到的信息,所以,阿宁便不会有任何隐瞒地写出了她知道的所有东西,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被控制之下究竟做过什么事情。”
沙哑的声音充释着满满的得意,不过,说到这里,他却也忍不住重重叹息:“只可惜,这招无法常用,用一次,阿宁体内的食心虫就会萎靡一次,若是短时间内使用第二次,食心虫便会陷入长久的沉睡之中,具体有多久,谁也不清楚,要是强行短时间内使用第三次,食心虫便会彻底死亡,而且……在食心虫陷入沉睡中还强行唤醒,有很大的几率刚被唤醒便立刻暴毙!”
“这么说来,至少我们短时间内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说话的是长发男子,他的表情有些错愕,仿佛对如此神奇的事情极为吃惊。
“啧啧啧……”暗宗掌门得意的笑了起来,他沙哑的笑声听上去是那么刺耳,幸好,紧接着他就继续说道:“时间已经够了,最起码从神鸦开始出发直到达到目的地这段时间,阿宁肯定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许多事情。”
听到这里,总长老的精神顿时一震:“这么说来,咱们可就能真正了解到王三才的想法了。”
“没错。”暗宗掌门点了一下头之后,语气却变得复杂起来:“由于阿宁是受到了食心虫的控制,上面写下来的信息极为零散,我反复看了很多遍,重要的信息就那么几条,现在,你们都先看看,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说着,他直接把长纸条递给肩膀上的神鸦,神鸦当即叼在嘴里,扇着翅膀朝总长老和长发男子飞了过去。
总长老退后半步表明自己不首先干涉内政的态度,长发男子也没谦让,直接从神鸦手里接过了这张长纸条。
神鸦扭头再一次飞回去落在了暗宗掌门的肩膀上,但它一张鸟喙,却是口吐人言:“玉米!给我玉米!”
声音就像七、八岁的孩子!
凡是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吃了一惊,倒是暗宗掌门淡定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玉米,轻轻放在铁座椅的扶手上,神鸦就立马从他肩膀上掉下去,用力啄了起来。
“当!当!当!”
啄米的声音回荡开来,不由得为朦胧的黑暗平添了几分惊悚,长发男子来回看了两遍才像是看懂了上面的内容,这才转身递给总长老,对着他点了点头。
总长老接过后,就看到长发男子低头沉默了下来,似乎还在整理着他从上面看到的散乱信息。
良久……神鸦已经啄光了扶手上的玉米,满意的飞回到了暗宗掌门的肩头上,嘴里叫嚣着:“你挺懂事的!你挺懂事的!”
也不知道总长老是觉得神鸦说出来的话太过刺耳,还是真的看完了纸条上的文字,他抬起来头看到掌门对神鸦的冒犯并没在意。
反倒是暗宗掌门见他抬起头来,问道:“你们两个都看明白了吧?”
总长老看了长发男子一眼,见他点头,总长老才犹豫着点点头,感叹一句:“很多话都逻辑不通,是有些难以理解。”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