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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珠没有回应,身体在衣服下面缩了缩,蜷曲防卫的姿势让莫玄战目光幽暗,和她睡了两个夜晚,两次她都是这样防卫的姿势,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
明明是名门闺秀,却没有一点安全感似的!
“小丫头,你不是他的女儿多好啊!”
莫玄战轻叹一口气,移过去将她抱进了怀中,让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睡得更安稳一些。
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莫玄战慢慢也合上了眼。
***
深夜,马蹄声在相府的后巷响起,最后停在围墙外。
莫玄战跳下马,将寇珠抱了下来,看看四周都没人,不由问道:“这么晚回去不会被寇相打骂吗?”
寇珠没好气地说:“这么晚回来是谁的错?真担心我你就不会把我带走。好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怎么进去?爬墙?”莫玄战看看围墙,对自己来说这高度算不了什么,可是对这不会武功的小女人来说,太高了吧!
“你管我怎么进去?”寇珠语气好不了,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旺盛的男人在自己醒后又来了两次,自己会四肢无力,连想自己骑马回来都不能吗?现在才来关心她,不嫌晚吗?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莫玄战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明明她这把小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多欢爱,他偏偏控制不住自己又要了她两次,竟然真的把她做昏了,说不内疚是不可能的。
一把抱了她,不自觉地露出宠溺的口气:“好了,别生气了,夜深了,我送你进去休息吧!你的香囊我也还你好了……嗯,如果你真想找他们,我帮你,最迟明晚给你回话!”
莫玄战说完也不等寇珠说话,将香囊塞进她手中,一拔脚,就掠进了相府,没一会就落在了寇珠小院里。
翡翠屋里还亮着灯,莫玄战亲了寇珠一下,贴着她耳边说:“明晚来找你!我走了!”
说完莫玄战就飞掠了出去,自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寇珠四肢发软,扶着墙站了一下才叫道:“翡翠,我回来了,你给我打点水上来吧!”
翡翠听到她的声音就急跑出来:“小姐你去哪了,我和将臣大哥等了你好久,担心死了!”
“我没事……有什么话明天说吧!我好困,你快打水来我洗洗睡了!”寇珠扶着楼栏上楼,心里又把莫玄战诅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
莫玄战落下围墙,自己的宝马还在原处等着,莫玄战上马,下意识地看了看围墙,摇了摇头,打马跑了出去。
跑过了后巷,又跑了两条街道,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猛地回头,月光下只有幽暗的房子黑影。
难道是自己警觉过度,根本没人跟着自己?
他又跑了一条街道,进入一条宽阔的街道时突然勒住了马,人在同时离开马鞍,飞掠到旁边的房顶上,一条黑影停在不远处。
莫玄战冷笑道:“你是谁?跟着我想做什么?”
黑影没有被抓现行的惶恐,沿着屋顶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让莫玄战觉得有些眼熟,没等他的脸被月光照住,他已经认出了他。
“将臣……是你?”寇靖山的常年的贴身侍卫,今天跟在寇珠身边,在太子攻击她时碍眼地搂着寇珠的男人。
莫玄战对将臣的熟悉不仅仅是今天,而是很多年了。
如果没有他,寇靖山已经死了几次了,其中包括小敏的刺杀,还有那些冤死的兄弟家眷的刺杀。
可以说自己这边的人痛恨将臣的程度已经和痛恨寇靖山一样了,将臣虽然没杀了那么多人,死伤在他手下的也不在少数。
“莫……玄……战!”将臣冷冷地看着莫玄战,和莫玄战一样,他对他的熟悉也不是一天两天,他当然清楚他是什么人。
平时两人因为政敌的关系几乎没说过话,他今天也不是来和他攀交情的,将臣冷冷地问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接近大小姐有什么企图?”
莫玄战恍然,将臣今天跟了寇珠一天,那么,刚才他送寇珠回去他一定看到了。以自己和寇靖山的敌对立场,将臣一定以为自己接近寇珠是有企图的……
想到这,莫玄战恶劣地扬起唇角,嘲讽道:“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
将臣蹙眉,他性格直爽,不善于人打交道,哪看得透这个恶劣男人肚子里歪歪扭扭有几根肠子啊?
“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你最好离大小姐远点,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将臣握拳威胁道,他不喜欢这个男人,更不喜欢他刚才抱寇珠的样子,太轻浮!
莫玄战感觉到他的杀气,黑眸也冰冷起来,以为他是吃素的吗?会怕这样的威胁!
“离珠儿近还是远,那是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莫玄战冷笑道:“想不客气就放马过来,我倒很想领教领教寇靖山座下第一高手到底是怎么高法!”
珠儿?将臣的眼睛突然爆出一抹利光,杀气暴涨,生硬地吐出六个字:“出城……如你所愿!”
他飞掠起身,足下生风,踏着屋脊就飞掠而去。
莫玄战长啸一声,也跟着飞掠而去,几个起落就追上了将臣。
两人互看了一眼,比赛似地加快了足力,没一会就飞掠了城墙,落到了城外护城河边。
“再远点!”将臣抬头看到城墙上的防卫士兵警惕的张望,停也不停地飞掠往前。
莫玄战也赞同,两人虽然各为其主,可是同朝为官,私自斗殴要是闹大都不会好看。将臣明摆着要和自己较量,他也想借机看看将臣的实力,自然不愿被人打扰。
两人一掠过城外的树林,互相看了一眼,就不约而同地动手了。
两人都没有拿出兵器,拳脚互击,你上我下,你防我攻,顷刻间就斗出了几十招。拳拳生风,谁也没手下留情,都往对方要命处攻击。
莫玄战在狼窝里长大的人,性格里就有狼的野性,逮到对方的缺点就猛追狠打,咬得将臣也爆出了野性,拳拳爆击。
将臣不是北齐人,如寇珠猜测是个部落的族长的庶子,在家族受人排挤就到处流浪,一次落难蒙寇靖山所救,就一直跟着寇靖山。他视寇靖山为父,为了他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寇靖山见他忠诚,倾囊相授不说,还给他找了许多名师指点武功。将臣武艺高强,氏族部落血液的野性这么多年也压制了不少。
平日和人打架对击都是轻松对决,这次遇到狼窝里长大的莫玄战,打法完全不一样,拼命的搏击很快就打出了他血液里的野性,将臣狂吼一声,也用那种拼命的方式狠击对方。
☆、斋堂里的秘密(6000)☆
没有什么花样的招式,两人都是实战经验的实用打法,打得致命,打得累,却打得畅快淋漓……
两人武功差不多,狠辣也差不多,莫玄战额骨被将臣的拳头击青了。
将臣也没好多少,嘴角被莫玄战打破了,他伸手擦了一下血迹,拳头又狠砸向莫玄战。
四周树叶被两人的拳脚震得漫天乱飞,月亮一点点地移动着宄。
两人你来我往,似要将满身的力气都用在这场相斗着,似乎谁先退让了,谁就失去了在对方面前说话的权利,又或是对某一物的所有权。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两人连提拳头都费力,还不甘示弱地一拳拳击向对方。
只是彼此一开始凶狠嗜血的目光在对方的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站起来时慢慢变了,变成了对对方的欣赏,一种实力相当,惺惺惜惺惺的情绪慢慢在彼此眼中蔓延…希…
打斗慢了下来,拳脚间有了气喘吁吁的交谈。
“寇靖山那种人手下有你这样的人……真是奇迹……”
“他怎么样轮不到你评价!你以为你养父又是什么好人吗?……还不是一样沾着无辜者的鲜血……”
“……他没有寇靖山卑鄙……他至少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关在后院……”
“哼,谁知道……也许他的孩子,他连带回家的勇气都没……”
“将臣,你也学女人长舌……”
“那还不是你先挑起来的!”
将臣扑通一声被莫玄战击倒在地上,没等站起来,莫玄战扑上去压住了他,叫道:“我说我们都差不多,谁也没输……别打了吧!”
将臣一拳击在他头上,冷笑:“除非你以后别再缠着大小姐,否则我打死你……”
莫玄战偏了头,滚开,一脚反踢回来,击在他肚子上,蹙眉:“她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不让我见!”
将臣以手支地,挣扎着想跪起来,气喘吁吁地吼道:“凭你不安好心……你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想杀相爷……有本事就明刀实枪的来,这样报复在一个女人身上,你算什么男人!”
“谁说我想报复在她身上的?”莫玄战睡在地上,以手支额,不屑冷笑:“我想杀她的话她早死了几百次了,哪还会留到你现在为她讨公道?再说,轮过分我还赶不上太子,你真想为她出头,为什么不去找太子?”
将臣赤红了眼,瞪着他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找,要不是相爷不许动他,齐天佑算什么东西……”
莫玄战愣了愣,心下莫名有些不舒服,将臣竟然肯为寇珠弑君?
他勾起了唇角:“有意思……将臣你够狂,齐天佑不算什么东西?那谁算东西?寇相?”
堂堂北齐太子,要是知道自己在一个侍卫眼中竟然不算什么东西,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呢!
将臣实在无力了,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你不用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莫玄战,我敬你是条汉子,汉子做事就该有汉子的样子,别用齐天佑那种龌龊的手段来对大小姐……否则,我看不起你!”
莫玄战坐起来,看着将臣鼻青脸肿的样子,想着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却嘴硬地说:“我也敬你是条汉子,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天王老子都管不着,你更管不着,我不会答应你什么……你不服,我们接着打!”
将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莫玄战,大小姐她从没碍过谁的事,你……齐天佑,为什么一个个都要为难她呢?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将臣在,就会一辈子护着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我以我族中神灵的名誉发誓!”
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噗通一声摔倒了,脸贴地,再也爬不起来。
莫玄战等了一会,攒了点力气爬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将臣面前,站了半天,才说:“齐天佑是齐天佑,我是我,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至少把自己的女人丢到青楼的事我莫玄战这一辈子都做不出来……就这样……”
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承诺了!
莫玄战唤来自己的马,费力爬上去,离开了。
将臣听着马蹄声远去,睁开了被打得肿胀的眼睛,痛苦地呻吟:“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吗?”
***
寇珠睁开眼,就听到楼下一片吵闹声,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还有完没完,昨天是太子妃来吵,今天又是谁啊?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小院如此受欢迎了,竟然一个接一个往这里跑。
“死丫头,你吃的用的都是相府的,你不帮相府做事,还敢拦着我,吃豹子胆了?”
一个女人尖锐的骂声,随即一阵噼里啪啦的打击声,中间夹杂着翡翠的哭声:“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有意拦住你,的确是大小姐还没醒……”
“啪……啪……”花盆碎了几个。
寇珠猛地起身,披了衣服带子也没系好就往下冲,怎么,打人不算,现在是来砸自己的院子了?
下面小院挤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瘦高女子揪着翡翠的头发撕扯她的脸,寇昭昭和另外两个庶妹在一边幸灾乐祸,后面还跟着两个中年女人,花盆是青眉砸的,寇珠下来的时候见她还提了一个准备砸。
寇珠一见危险地眯了眼,还离楼梯两层就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扯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扬手狠狠给她两个耳光,随即拉着手臂就将她往寇昭昭她们摔过去,打得那几人喊叫着就全摔倒在一起,全部人仰马翻。
寇珠看都没看那几个惨叫的人,拉过翡翠,看到她脸上有几道被抓开的血迹就语气不善地骂道:“你蠢啊,她打你,你就不会打回去?我寇珠怎么会有你这样笨的丫头?就傻傻地让人家打啊?”
翡翠委屈地说:“小姐,她是夫人啊!”
“什么夫人?这院子里的主人只有我,任何人进来,有礼的就是客,没礼的全是敌人,是敌人就给我打出去,知道吗?”
寇珠教训完她,才转身抱住手,看到那几个爬起来的女人。
瘦高的女子三十多岁,颇有几分姿色,寇珠扫了一眼,觉得有几分面熟。
这就是那个执掌相府的高夫人,寇珠又扫过后面那两个中年妇女,也是一样的貌美女子。寇靖山的几个夫人都可以和皇上的嫔妃比美了,寇珠一想寇靖山的容貌,也不奇怪了。自己都长得妖孽一样,怎么容得下眼前有难看的人走动呢!
高若梅被寇珠两巴掌扇晕了,被两个小妾扶起来,又听到寇珠的话更是气得发抖,吼道:“反了,反了,寇曼珠你吃豹子胆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