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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啊?”
苡兰腾得一下脸红了,瞪了玄烨一眼,都怪他,每次都这样抚着自己肚子问“我儿子今天乖不乖啊”,不晓得什么时候被女儿看去了,羞死人了。
玄烨那边听到女儿学着自己的语气却是奶声奶气的童音儿,一口茶差点喷了,“咳咳”的咳得不听,他和兰儿的私密话怎么被女儿听去了,玄烨脸上也难得泛上一丝红晕,不知道女儿还有没有看到别的。
宁楚格没有感觉到父母的怪异,看阿玛咳不停,很是体贴的爬到玄烨身边,用小手给玄烨拍着背,嘴里还学嬷嬷们念叨她的话,一本正经地“喝水时就要小心些,不能喝猛了,喝猛了就会呛到”又拿出自己的帕子给玄烨擦擦,“阿玛,可好些?”
苡兰看着女儿这样已经笑翻了,伏在炕几上一抽一抽的抖着肩膀,玄烨被女儿说的也是好笑,等不咳了,抱着女儿亲着小脸,“阿玛的小机灵鬼儿”亲够了抬头看着苡兰,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哈。苡兰觉得那眼神很危险,忙咬着唇闭上嘴,想忍下笑一时又没忍住,小肩膀还抖着,憋淡粉的得小脸转成深粉色,杏眼里还挂着笑出来的泪花,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小白牙咬着红润的唇,尽是诱惑,看的玄烨眼神更加危险,很想现在就把她拖进怀里。不过刚被女儿一闹,玄烨赶紧收敛心神,看晚上怎么收拾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肥的一章,又有小包子了,兴奋了69釜底抽薪(一)
“这样一笔,再这样一笔,唉,对,一勾”玄烨抱着宁楚格在坤宁宫苡兰的小书房里教女儿临帖,玄烨最近的心情甚好,二月苡兰刚诊出有孕之时西北图海部便是捷报频传,三月安亲王岳乐师出湖南、连克萍乡等镇、直指潭州,四月叛将王辅臣投降,五月康亲王杰书率师自浙入闽,连克重镇,六月又是一份捷报,佟国纲部收复四川全境,彻底绝了吴三桂等人“出巴蜀,据汉中,塞淆函自固”的退路,不出意外的话,福建、广东、广西今年必然能够攻陷,自三藩之乱以来,玄烨头次觉得轻松许多,可算是让朝堂上那些本来还在退缩或是观望的大臣自打嘴巴,玄烨觉得天也蓝了、树也绿了,便是那帮子吵来吵去吵得他脑仁都疼的酸儒们也没那么讨厌了。*。
苡兰坐在旁边的坐榻上,摆弄着婴儿的小衣服、小帽子、虎头鞋,有她自己做的也有玲珑几个做的,里衣、小被子都是用的绵软的布料、小垫子多是用些吸水的棉布,虽说比不得绸缎华丽,但到底是实用些,倒是外衣也做了些绸缎的,都是去年江南道进贡上来的顶级雪绸,宫里也只有太皇太后、两宫太后和她各得了一匹,她这匹颜色喜庆些,便预备着给小娃娃做了小袍子洗三或是满月时正好用。苡兰摸摸这光滑无比的雪绸料子,既然还敢在她有孕的时候出手,自己怎么能不好好回报呢。
苡兰略微直直身儿,感觉到肚子里的娃娃动了一下,苡兰微笑,这个倒是比当初宁楚格那时还活泼一些,手扶上肚子,觉得有些困了,偏头看还在临帖的那对父女,西照的阳光透过窗子撒在两人的身上,苡兰一下子想起了若干年前表哥在佟府是也是这般教她写字,如今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苡兰忽然觉得这一刻无比的宁静温暖,她在地府苦求百年,重生之后历经艰辛,不就是为了这般嘛,她是真的感激上苍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玄烨感觉到苡兰的目光,回头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满心满眼俱是温柔。苡兰回他一笑,扶着肚子慢慢的走到他们身边,靠在玄烨身边坐下,一起看着女儿写字。玄烨喜欢苡兰这样依赖他,放下女儿小手由着她自己来写,抬起左手小心的揽在苡兰腰上,让苡兰把头挨在自己肩膀上,他忽然觉得那种熟悉感一起涌上,记忆里仿佛他也曾这般把着一个小男孩临帖而一个女子就这般靠在自己身边,他看不清脑海里那模糊的影子,但却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个女子就是他的兰儿。
“阿玛,这两个字长的好麻烦啊”这时候宁楚格回转小脑袋,嘟着小嘴儿和玄烨抱怨,却发现额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她身边,“额娘,您看这两个字”
女儿的童音打碎了脑子里模糊的画面,玄烨回神儿,顺着宁楚格所指看着却是“子不學斷機杼”的“斷機”两个字,玄烨失笑,对于去年十一月过了生辰才开始学习识字写字的闺女,这般麻烦的字确实难为她了。苡兰看着也是笑着摇头,宁楚格虽然聪明,到现在已经能背诵《三字经》,但到底是年纪还小,这般已是很不容易了。
“是呢,难为我们宁楚格了”苡兰摸着女儿小脑袋,“没事,宁楚格已经很不错了,额娘赶明儿给你制了合适的帖子再写”
宫里的皇子皇女都是六岁才正式启蒙,当然之前都是学过一些的,纳喇氏在大阿哥不到三岁时就督促着他背《三字经》了,自己等到女儿满四岁才开始学在宫里却是平常一些了,她虽然高兴女儿聪明好学,但也不想累着了女儿。
“额娘,宁楚格再练几遍就能学会的,额娘要好生休息,不能累着,等小弟弟出生,宁楚格以后也能教她识字的”宁楚格乖巧体贴地说着,表示她还是很有用的,以前大哥总在皇乌库玛嬷、皇玛嬷面前都要炫耀着背一通书,皇乌库玛嬷、皇玛嬷都很高兴,她要是学好了也能让皇乌库玛嬷高兴了,就不会总对着额娘和自己淡淡的了吧,而且阿玛额娘也不会因为有了新弟弟就不疼她了。皇家的孩子本就早熟,从小都是这么练出来的,宁楚格又是聪慧的,小小年纪也能感觉到太皇太后对她和大阿哥、二阿哥的不同,何况小孩子本就是敏感的。
“宁楚格听话,习字读书都要慢慢来,何况我们宁楚格最是聪明的,慢慢来不出几年阿玛的公主就是个小才女喽”玄烨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变得微冷这是谁在女儿面前说什么了,让女儿这般不安?他的女儿还由不得别人挑唆、嫌弃!
苡兰对上玄烨的眼睛,自然也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坤宁宫里绝没人敢这般挑唆女儿,还是自己太和善了。
接下来两天苡兰查到了根结,是纳喇氏宫里的几个小太监背地里说皇上皇后以后有了小阿哥哪能还这般宠着大公主、大公主以后还不一定被冷落到哪而去呢,让“恰好”去慈宁宫请安的宁楚格听见,这才惹出宁楚格一番心思。苡兰气的咬牙,那天祁嬷嬷正好得了令回佟府,女儿身边伺候的嬷嬷宫人们居然敢就这么瞒下来!叫了那天跟着伺候的嬷嬷宫人,问清楚了都赏了板子,再有下次决不轻饶。拿了嚼舌头的太监对质,那几个小太监被一番恫吓、又听皇后的人把自己的底细说的一清二楚,都说了实话,是受与了兆佳氏的指示,被苡兰以触犯宫柜赏了巴掌板子没入辛者库,罚了兆佳氏思过六个月,后宫之事现在是她再管,谁也不能说什么,何况证据在前。玄烨听了苡兰汇报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有人又要坐不住了,派人把二公主从兆佳氏那里报到赫舍里娴莹宫里养着,没了她堂妹继续下药,赫舍里娴莹身子这半年来好了很多,又是加派了人手护着苡兰母女。
苡兰知道这只是个开端,兆佳氏也是受了别人指使,许了好处,再加上对二公主与宁楚格待遇相差太多心生怨怼,才想算计坤宁宫和纳喇氏对上罢了,背后之人,倒是好算计啊!
“宁楚格,你是阿玛额娘最疼爱的女儿,是大清最尊贵的公主,无论何时都是,就算以后额娘生了弟弟妹妹,你依然是额娘的心头肉,是你阿玛的抱在怀里哄大的大女儿,我的傻闺女啊,怎么能听了几句闲话就不信你阿玛额娘了呢”
苡兰搂着女儿教导着,小孩子总是敏感些的,就怕阿玛额娘有了新的孩子,不再喜欢自己,宁楚格到底还不到五岁啊。
“额娘,女儿知错了,您和阿玛都不会不疼宁楚格的”宁楚格耷拉着小脑袋嘟囔着。
“我们宁楚格小公主这么漂亮、聪明,谁会舍得不疼呢,好了,看看额娘给你新制的字帖”苡兰放弃了一直都在用的《三字经》,学着后世那般,制了从简到难渐渐深入的字帖,这样会学着更容易一些吧。
“嘿嘿,额娘对我最好了”宁楚格听自家额娘这么说,又有新字帖,很快来了精神,抱着苡兰胳膊撒娇,“宁楚格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做额娘的,的,对是额娘的小棉袄”
苡兰被逗笑,这是听了皇额娘说了一嘴子,又学来了,自己闺女这样子倒是和隆科多小时候闯了祸撒娇卖乖的模样有些相似,苡兰扶额,自己的几个弟弟啊,想想苡兰也觉得头疼,罗孔阿小时候是个坏脾气爆碳、长大了偏生变成了一个冰山,隆科多自小就是个泥鳅般滑手的、大了就更是不知道心上长了多少孔全是心眼儿,富灵阿小时候性|子再好不过、大了——那副慢吞吞、笑咪咪看似最无害的样子像极了自己阿玛,还好,还有丰生在,这个还小,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八月入了秋儿,各地战场上依然捷报不断,三藩势力节节后退,前方将士士气大涨,后方黄河以北倒是个丰收的年景,粮草充足,朝堂一般欢欣鼓舞,康熙亦是扬眉吐气一番。还没等康熙高兴多久,宫里的大阿哥、二阿哥、二公主连带着寿昌宫太后全都病了,太后还好,毕竟是大人,几副汤药下去就好了,可几个孩子却是越来越重,太皇太后又去了行宫,后宫里唯有坤宁宫什么事都没有,大公主更是身子骨康健着呢,宫里人一看这架势,难免心里嘀咕,这不对吧。
一场秋雨过后,随着转凉的天气出现在宫中的还有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几个写字生辰八字的布偶,俗称“巫蛊”,那布料就是之前江南进贡的雪绸,一时间宫里炸开了锅,康熙脸阴的能打雷下雨,雪绸极是珍贵只有四匹,分别给了慈宁宫、寿康宫、寿昌宫和坤宁宫,而且他知道慈宁宫、寿康宫、寿昌宫的老人家嫌布料颜色略鲜艳都还没用,只有苡兰给未出生的娃娃做了衣服,这又是谁的算计?
70、釜底抽薪(二)
康熙看着面前的三个布偶,分别写着大阿哥、二阿哥、太皇太后的生辰八字,两边太阳穴都插着几根银针,胸口一根长长的银针穿心而过,这般狠毒是准备置三人于死地了。被镇魇三个人的三个人,太皇太后与中宫有隙,后宫之中无人不知;皇后这一胎有经验的嬷嬷们都说十有□会是个阿哥,连太皇太后都这么说,而大阿哥、二阿哥生母出生大族,必然是中宫嫡子一大障碍,且这些都是由雪绸制成,又在坤宁宫正殿后面被发现,似乎一切都指向了坤宁宫……
康熙摇头,他兰儿会这般做,自太皇太后放权,皇后独掌后宫,从没出现苛待宫妃、陷害皇嗣之事,他的暗卫暗探也不是白养着的,二公主的名字自己都忘了,还是她后来提及了,才让自己想起来,后宫井井有条,让他无后顾之忧全心应对三藩,也因着这样让他更相信苡兰能胜任皇后之位,相识近二十年,这一点他是相信苡兰的。如今苡兰怀孕八个月却爆出巫蛊之事……八个月,老话讲“七活八不活”,这时候但凡自己有一点不相信苡兰,让她着急也好、受委屈也罢,孩子大人能得了好?背后之人好算计啊,自己把大部分眼线都放到了西北蒙古一线,有着蒙古布尔尼反叛的前车之鉴,他绝不能让南边和三藩交战之时再出一场蒙古后院起火之事,到底还是对后宫忽视了一些,这帮子女人就没一刻省心的。
“主子,太皇太后仪仗已经到了宫门”魏珠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宫中气氛这两天已经压抑到了极点,皇上就像一门神威大炮,一点就是死伤无数,任谁不怕死的也不敢在这时候来点这个火。
“摆驾”
康熙起身去亲迎,心里却不能不思量是否是太皇太后所为,不是,皇玛嬷不会还是以大清江山为重的,不会在这个三藩未平的时候做出这等事,巫蛊,历朝历代哪次不是血流成河,且太皇太后这几年是真的只管礼佛、逗逗曾孙女、曾孙子了,他的人也是时刻都没放松对太皇太后的“探看”,不会是太皇太后。那是谁呢?已经两天了,暗探还没有回奏。
太皇太后听到宫中出了巫蛊之事,再不理事也不可能还在行宫呆的住,急忙的起驾回宫,她倒是希望能抓到皇后的把柄,她就不行一个额娘还能不为自己的儿子谋算,没有阿哥或许皇后还能坐的住、不敢轻易出手,而这胎是真的极有可能是个阿哥了,还能不急?这世间多数做额娘的为了孩子可是什么都敢做的,连当年佟太后那般软绵的性格都能为了护住玄烨不惜对上董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