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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是崔氏说得那么简单,必有不可告人的内幕才是。
萧明珠送走了几位小姐离开后,是片刻都不能静坐下来。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何宴席未散丫鬟们便过来引小姐们离开了?
若不是还有几位小姐在兴致勃勃看戏,她是真想立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情况如何的?要不,我等过去看看?”一位穿着宝蓝色十样锦妆花褙子的夫人起身,颇是担忧道:“别不是我们冒昧上门连累了夫人遭罪,不去看一眼真真是不能安心。”
崔氏面色一冽,转过身微笑道:“有劳安夫人掂记了,原不是什么大事真要劳烦了各位夫人不得安心,真真是我们府里头的罪过。”
朝还未离开的几位夫人福了礼,崔氏告罪道:“本是想好好让诸位夫人乐乐,何曾想到半路会出了事,弟妹躺在床上还念念不忘各位夫人,还想着要过来陪罪,是我这做大嫂的多嘴劝住了弟媳,还请各位夫人能原谅则个,改日再登门陪罪。”
话都说到这份下再留下就是招人嫌了,面容讪讪地回了礼了,另一位下颌有痣的夫人忧心道:“夫人还是去忙着,再说下去我们才是真没有脸面呢。陪罪什地真是挡当不起,改明儿等萧夫人好了我等再请萧夫人过府一叙。”
又向萧老夫人告了辞携了自家女儿一一离开。
顺义伯家的庶女武姐儿上了马上便是扬眉得意道:“母亲,你刚才是没有看见呢,将军府里那出庶出七小姐小小年纪是满嘴粗言,连娼妇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那我家姐儿有没有说呢?”顺义伯夫人微笑地说着,满眼宠爱地看着尾巴都要翘向天的庶女,“姑娘家的可不能说这种没教养的话,传出去可不好了,以后切莫再提起来。”
垂下眼睛,满眼的宠爱瞬间成了冰冷,庶出?你也不想想自个是什么身份!
萧明珠送走所有贵客才进了兰汀院刘嬷嬷面色古怪地走出来,她看着萧明珠过来明显是一怔,转是老泪纵横道:“五小姐,夫人……夫人小产了,好好个哥儿……就……就这么没有了。”
“到底怎么回来?婆子们不是说抓到个丫鬟要去处置么?”年方十二的萧明珠闻言脸色倏地阴沉下来,眉目前的狠戾让刘嬷嬷心里都惊骇。
她朝四处看了看,轻声道:“夫人说还好哥儿没了……。”那古怪得很的神情再一次浮现,隐隐地带着丝喜色,“夫人本想瞒着小姐,既然小姐问了……”
俯到萧明珠耳边,眼珠子转了转是低低声声说起来。
“啊……”萧明珠掩帕惊喝了声,未长开的粉面阴沉顿扫,长长吁口气道:“辛苦嬷嬷的,快快去处理吧,别让父亲看见。”
是与刘嬷嬷一样的神情,似喜非喜的……,想要伤心一会又硬是挤不出眼泪出来。
锦凰这会子也得了消息,无需她去多加打听便知道刘氏是落了胎,是一个长齐全的哥儿。锦凰听闻也是暗道声可惜,可惜是个男儿家了,若能生养出来长大后定是个美貌如花的男儿家呢。
是以,陛下一直认为男子美貌才好采折!
“小姐,夫人落了胎……会不会怪罪我们?”妙秋的小心肝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虽然她现在觉得自家小姐很是厉害,可这回……这回关系到将军子嗣,由不得她不担心。
在雪地里行走一会锦凰现在的身体受不住,坐在热炕上默念了内经暖和了身子后才睁开眼睛道笑眯眯道:“怎了?怕了?嗯,晚了。”
妙秋哭了,“夫人落胎,我怕将军会怪罪到我身上来……。”
“你自己认为是自己害了她落胎?”锦凰阻止要开口说话的初妍,好整以暇地看着眉毛眼睛都皱成结的妙秋,看她是如何回了。
妙秋纠结得不行,想了好一会,才嘤嘤道:“我可没有撞倒夫人,是七小姐闯的祸呢。”
“既然知道还要害怕吗?”锦凰拿起竹简轻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身子随意地靠着大枕,盈了丝薄笑,“这回只怕是萧明乐与胡姨娘倒霉了,当然,胡姨娘是萧云载宠妾再加上有萧老夫人在后背撑腰,只怕是小惩小罚罢了。行了,都睡吧,这种事无需你们来操心。”
刘氏会在这次事情上面给自己谋得最大利益,而在她身上吃了几回亏自然是要放到一边分心对付别的眼中钉了,既然萧明乐是宠妾胡姨娘的女儿,刘氏是个灵泛的便知道该怎么做。
萧云载与萧云朗回了府便知道刘氏落胎了,气得萧云载抬脚给那报信的婆子一记窝心踹,喝道:“定是你们这些仆人服待不当才在让夫人落了胎!萧毕,给我浑出来!”
行武之人难免话语粗俗,大声一吼是将管事的萧毕吓得加爬带滚的过来,只得急行了礼就听萧云载怒喝起来,“给我查清楚当时是哪些仆人在夫人身边伺候,男的全部打四十打板赶出将军府,女的全部卖出去!”
他是很看重刘氏这胎的,膝下儿女太少自然是多子多女才是有福。
萧云朗直接往兰汀院里冲了去,萧明珠在旁边垂泪伺候着,他进了内室还能闻到血腥味。刘氏见爱子眼中泛泪,心里是大慰道:“在席间可是吃了酒?快去喝碗清醒汤让丫鬟们伺服回屋休息罢。”
一直未议亲的萧云朗是知晓人事的,他默默地坐在炕边的杌子上,斟酌了会才嘶着声音道:“母亲好生保重,莫伤了身体。父亲已知晓了,正在堂厅里大怒雷霆……。”
彼时,锦凰早就沉沉入睡。
萧老夫人是气到又犯了病,心口一抽一痛的喘不过气来。她躺在床上,下面小榻是值夜守着的钱妈妈。
“那女人留下的种留不得,留不得啊。”萧老夫人是自个揉着胸口不愿让人服待,想到以往的事情一向刚硬的老夫人眼里尽是颓废。
钱妈妈好几回都想起身来看下,转想到萧老夫人那要强脾气是支着耳朵一边听话,一边留意动静,笑着回道:“不管留得还是留不得,我们府里也留不了多久了。老夫人您想想啊,三小姐都有十四了呢,及竿便是可以许人家了呢,挺多在留一年半载的萧老夫眼里便清静了。”
换了萧老夫人很长一段的沉默,道:“你说得对,只是我现在一刻都不想见到那女人的种,等老二媳妇身子好了我得要提醒提醒才行。”
又是重重叹口气,“老二也是可怜,子嗣本就单薄这会子偏地又落了个男胎,我想想这心口,哟哎,这心口直痛。”
“改明儿再物色些良家子抬进来给老二了,统共才这么几个儿女比起老大家来是差得远了。你明儿在暗中打听打听,老二媳妇一好我好拿出来让她选。”
做婆婆的插手儿子房里的事向来都是不耻的,也只有性格要强的萧老夫人才能做得出来。
钱妈妈顺着话笑道:“二夫人定会明白老夫人的苦心,不管是谁生下来的总归是要叫二夫人一身母亲,谁也不越了她去。”
沙漏里的沙子渐渐少起来,荣安居的灯火随着萧老夫人的入睡依次熄灭,只留几盏值夜灯火照亮。
崔氏的房里却依旧灯火通明,她双手紧紧握住扶手目光森寒地盯着萧明霜,恨铁不成刚道:“不思进取的东西给我跪下!”
萧明霜抿着嘴角不服气地跪在崔氏脚前的软垫上面,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绷得紧紧,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跪,却不想到……她这位看似大大咧咧的母亲竟然一眼就察觉出来。
见到她一幅不认错的倔模样崔氏几乎气到脑袋发晕,她揉下自己额角,冷道:“你现在长大翅膀硬了是吧,连母亲的话也可以不听了?”
“女儿不敢,只是……”
这回崔氏没有再犹豫,抬起手就是给了萧明霜一巴掌,怒气沉沉喝起来,“你不敢?你不是不敢,而当着我的面不敢罢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出来的?上船时我就叮嘱你二房里是不能有猫狗之物出现,你倒是好,当面是应承下来背过竟将那只惹祸精给偷偷还上船,如今还闯下涛天大祸!你二婶子怀得好好的男胎就是被这惹祸精给吓落了!”
越说越气愤的崔氏狠不得再甩一巴掌出去,是她身边的曹妈妈冲到前面求饶道:“夫人,夫人,大小姐都是要出嫁的闺女,您好生想想,到了明年二月后大小姐可就是别家的媳妇,在家是娇娇客,嫁了出去就是……”
“给我住嘴!”这时的崔氏是一改所见时那幅行事小子家气的气派,盯着萧明霜一字一字说道:“从小到大我从不过份约束你,为的就是让你自己有个主见,到如今我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主见是大到不管不顾的程度了。”
“明霜,你是要嫁入建宁候府的,到了婆家你行差半步足让你粉身碎骨,失了丈夫宠爱不说更让公婆厌弃,到那时,你就算是求取下堂来你父亲也未必答应!”
这么说得重了,曹妈妈是不可置信地喝了声,“夫人,你……”
“今日我将话说白了,要么你装聋作哑过一辈子,就像是母亲我一样!要么就是步步为营从世子妃到候爷夫人!等到儿孙满堂享尽荣华富贵!”
萧明霜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已的母亲是这般样的。在徐州府可是事事不过问,哪怕是处罚个姨娘都没有办法圆滑……用哥哥的话来说,母亲天性是属于不暗世事的人。
如今,如今……哪里是那个不懂圆滑的母亲,分明就是藏在暗中等待成果的猎人!
见到自己女儿那惊讶模样,崔氏抿着嘴轻地笑了下,“你当你们这几年的好日子是依仗你父亲得来的?你以为老夫人如此宠爱你真是因为你是大孙女的原故?你又以为自己早些年名满京城,到如今的”京城双姝“都是你自个得来的?”
一串串的话吐出来,萧明霜脸上的倔强一点一点的散去,曹妈妈是心疼得不行,搂过目光溃散的她,心疼道:“可怜的姐儿,夫人,你好歹给姐儿喘口气再说啊。这一股脑儿全说出来,姐儿哪里接受得了。”
“妈妈跟我了一辈子,自是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崔氏叹口气满面怅惘,“明年就要嫁入高门候府了,她这性子被惯得无法无天,与其嫁出去受罪,不如在我跟前吃些苦头。”
萧明霜是失魂落魄的离开,眉目再也没有那凌人一等的傲气,看着她的背景崔氏挺直的后背一下子是弯了下来。
唤了一个体面媳妇过来,吩咐下去,“将大小姐的猫儿弄死找个地方丢了,做得隐蔽点断不能让人见着。”
一直等到萧云腾回来崔氏这才洗漱上床。
到了四更天锦凰便早早醒过来,为帝时养成的习惯是改不了的。
初妍已经备好热水,见她睡来绞了帕子递来,道:“昨晚上奴婢睡不觉又出了院子里走了走,到胡姨娘院子墙角下奴婢听到老爷的发怒声,还柳姨娘的求饶声。”
“可有猫儿声?”擦了脸,双手拭到铜盆里,锦凰眯起凤眸道:“只怕是没有猫儿了。”
初妍伺候着她洗了手,又用干净帕子擦干,“不曾听到有猫儿叫,只隐隐听到将军说要将柳姨娘与六小姐送去家庙里去。对七小姐只是稍加斥责了声,在胡姨娘的哭声里将军没有再多说。”
宠妾一哭一闹再好好讨饶就无事了,对萧云载这种不公处理锦凰表示嗤之,哪怕是小罚一下萧明乐也会让萧明悦心里舒服点。
洗漱毕后锦凰照例到小院里走动走动,内外兼修已是少有成就,再过半年大抵就能这躯孱弱身子养好,再过个一年半载应该可以身轻如燕了。
守在外面的婆子听到动静是暗中咒骂着起了身,没法子,谁叫萧云载吩咐一定要好生看紧了呢。
就在此时,萧府大门是紧紧扣动起来,一个长身如玉,面容俊美如铸的男了站在旁边声色低醇道:“再敲重点!”
“世子爷,我已经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怪里怪调的声音在寒夜里响来,赫然是南阳王世子赵容穗身边的异域侍卫。
54章 世子爷的请求
更新时间:2013…11…17 9:18:38 本章字数:8384
此时正是各官员前去朝会时,将军府的宅子是属于内庭之地,离皇宫奉天门最近,所有官员前去金殿必是要经过将军府左侧的官道,再入奉天门过金水桥进长安门才有登金殿。
赵容德的马车是停在官道上,车梁上垂挂的左右灯笼有“南阳”二字,前去登朝的官员见此都不由车夫停下来观望一下这才让车夫们驾车离开。
护卫重重地拍了两下,里头传来几声应答声,“来了,来了……。莫催呢。”住在大江胡同里的都是朝中官员,守门的仆人可不敢有半点怠慢。
重门发出沉重的“吱”声缓缓打开,等到仅一人侧身这的缝隙是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推开大门,外管事萧毕拎着灯笼走出来。
垂挂在大门横梁的大灯笼在寒风中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