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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一处亭台里与华瑞纯见面,亭台四面环树,亭台围栏边是花树种值,甫一走过去便能闻到阵阵花香。
华瑞纯一走进来便看到一道高挑而熟悉的声音,双手是飞快在自己大腿上面狠狠一掐,瞬间是掐得泪流满面。
“锦凰……锦凰……你要给我做主啊……”一声啊啊地前奏悲泣,她是以恶虎扑食之姿扑倒在锦凰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在自己绣着富贵牡丹七彩团纹宽袖上,华瑞纯没有胆子抹到锦凰身上,怕被踢飞……。
“锦凰……锦凰……你要给我做主啊。”姣好的颜容精绘彩妆,本应是赏心悦目的却被她鼻涕眼泪搅成一锅粥,黑的,白的,红的,彩的在脸上纵横交错。
锦凰拧起眉心,还是没能忍住抬脚将女人踢开。
踢开了再扑进去,华瑞纯学聪明,双手揪住锦凰衣襟,换了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明眸含秋水,“锦凰,你可不能再恨心地踏开我啊。这回来,我真真是要求你帮我休夫的。上回没忍得心,这回我可是忍无可忍,无论如何都要休夫了。”
她身边的陪嫁丫头闻言已是惊声道:“夫人!”
“张丹庭就是个薄情汉,纳了小妾不说这会儿又要将个通房丫鬟提为姨娘,我这正妻反是成了个摆设,理的时候说一句话,不理时便是几日几日不到我屋里来。”华瑞纯是低下头,故此没有看到锦凰越来越冷的脸。
等到她说完,锦凰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平静道:“这是尔之事,与我无关。今日让你过府并非是叙旧,而是趁此机会……”
“太狠了,怎么说也是一起逛过倌儿楼的姐妹,现在姐妹有苦,你可不能不帮我啊。”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话是没有什么好话,她好不容易溜出来要的结果可不是这样的!
总是哭泣着是让锦凰最后一点耐心都怠尽,“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修眉一蹙,锦凰沉色道,“夫郎被抢,你还有脸弄得天下人人皆知,没出息的女人。”
这地方女人唯唯诺诺,拿不出一丝女儿大气,被夫郎压着(?)也罢,可竟弱到连休夫的勇气都没有,她凤凰皇朝可没有这样的女子!
一声厉斥下去,再见华瑞纯拿着帕子拭着泪,唯唯弱弱的模样是让锦凰面色更沉了。
还在博同情的华瑞纯孰不知道张丹庭今日正是沐休,在张母的催促之下大清早是出门前来大安寺看望她。
等他赶过来才知道原来应该是在寺里斋沐求子的夫人今日天微微亮就下山了,正道也许是路途错过她先回了府,一个小沙弥告诉他说他碰到张少夫人雇了顶轿子前去蛟山了。
他还不知道他的这位夫人是去求人休夫的,一路上还想着倒是个会清闲享福的,早早为蛟山踏青了呢。
等到了蛟山下也没有见着自个夫人,打听后有位樵夫有一顶小青轿去了蛟山上那座最神秘的御宅子里。
张丹庭猛地想到了件事情后,脸色立马一变直接是奔上御府里。
张府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张家老爷日为相,其两位兄长皆是朝中重臣,便是张丹庭不过是二十出头已是成为兵部侍郎,正是因为如此,他深知自己是丢不起四年前那种羞了几月不想出去见人的脸了。
蛟山御府,他是糊涂了!
当年华瑞纯闹着休夫可不是因听了一个叫御锦凰的浑帐话吗?如今的蛟山御府正是……御锦凰的宅子,一个名声在外,无人不说是位悍女的宅邸啊!
一到御府前,他这位兵部侍郎亦是震惊到半响缓不过神,若不是看到门府上斗大两字“御府”他真要以为自己闯到皇宫别苑了!
好在张丹庭见多识广为人大度,保持着君子风范说明来意,又故编排出华瑞纯是与他闹小性子接而离家出走,如今是来拉夫人回家。
面对门童,他是淡有礼道:“请小哥儿尽快通报一声,让我见见我家夫人。”
递上拜贴,张丹庭以为门童会直接引他进去,结果那门童接过拜贴后,轻飘飘道:“你且等着,咱小姐肯定是不会接见你的,我去请雅公子们看看。”
被门童一席话气得不轻。
这门童也太无视了!他送上拜贴不过是以表自己谦虚有礼,对方竟是大方受着,那表情还嫌他不资格进府里头!
着实是气人!
门童拿着拜贴先是交到小管事,小管事再将拜贴交给初妍,初妍看过拿在手里掂着思量起来。张少夫人的丈夫还算是个有礼的,这是要接自家夫人回去呢。
想了想,便让小管事去传话,“张少夫人正与小姐叙旧让张大人稍等,另请告诉张大人,说小姐不喜生人入府,还请他在外等等。”
想了下又道:“准备桌椅,奉上茶一道搬到外面,请张大人一边赏蛟山春景,一边等张少夫人出来。”
这种待客方式也只有御府敢如此!奇葩式的待客呢。
没办法,初妍是不敢惹锦凰生气滴。
外面的张丹庭清白脸色比经年柴火熏烧的铁锅底还要黑上几分,甩了袖子是转了身,满目阴沉地赏起蛟山春季。
敢竟如此轻怠他!分明是未将他放在眼里,未将张府放在眼里!
华瑞纯若真敢与御府有来往,他也不必再与她过下去,直接是一纸和离书!他张府丢不起这个脸,他张丹庭丢不起这个脸!
大周朝从男尊女卑,崇儒家礼教。对女人的道德,行为,修养都有框条,华瑞纯反对夫婿纳妾本已犯七出之“妒”,再来连加违背“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一儒家礼教,已是让深受儒家思想的张丹庭完全没有办法再接受了。
锦凰早就甩了华瑞纯走了,总是拉扯着哭哭啼啼她看着就想抽她几巴掌!罢,等她哭完再说!反正是今日需要解决的事情。
而被“请”回到花厅里的华瑞纯一看拜贴,惊出身冷汗,“他……他……他……在……在外头?”
“我的华小姐,张家少夫人,您家夫婿亲自迎您回张府,请问您是否可离驾回府了?”初妍静静的看着她,接二连三地惹得小姐生气,如今小姐不愿见你也该回张府了吧。
没有求得锦凰帮忙华瑞纯是不会离开的,立马是陪了笑对初妍道:“要不,初妍你先将我家相公打发走,回后我再做打算。”
“您认为我一个小小奴婢有能耐将堂堂张大人随意打发走?”就算有能耐,咱御府怎会随便插手他家事?小姐不愿见你分明是不想插足其中。
“啊……。”华瑞纯坐在椅里慌作一团,“怎么办,怎么办。你家小姐,快,带我去找你家小姐。”
“初妍姐,小姐让张少夫去栖敛居。”是雅溪进了花厅笑眯眯地说着,完了对初妍使了一个眼色,脚步一退便能看到有着好身手的雪鸾站在后面。
小姐的意思是……
初妍很快明白了过来,回道:“行,这就带华小姐去。”
应下立马对还慌着的华瑞纯道:“张少夫人,您快快整理好衣裳,我家小姐最不喜等人,更不待见衣冠不整的女子,您要想小姐出面手脚麻利点收拾好自个好随我去见去。”
华瑞纯一听事儿有转机,立马蹦起让陪嫁丫鬟替她整理好。今日又哭又闹的,确实是有几分失礼了。
只要能让锦凰再给她出个注意,她才不在乎失不失礼呢!
她没有注意初妍不敬的口气,倒是她随带的两名娘家陪嫁来的丫鬟都狠狠瞪上初妍几眼。
初妍不屑的别开头,御府上下只对小姐一个毕恭毕敬,其他人,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那两丫鬟立马行动起来,动作麻利不肖一会就收拾得得体。
华瑞纯随初妍一道去了花厅,绕过一道长廊,便是故意放慢了脚步,到雪鸾耳边轻的招特几句。
雪鸾目光落在华瑞纯身上颔首点头几下,“嗯,好。”
华瑞纯被她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后退几步抵住回廊的柱子。
“华小姐,您相公在御府门口等着有些不耐烦,小姐说让我直接带您去见张二公子。”初妍彻底退到一边,冷目旁观起来。
“别……别……,我……”华瑞纯见一路冷着脸的丫鬟伸手来扯自己,干脆整个人抱紧柱子,“我不去,我不去。我要见锦凰,我要见锦凰,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就知使绊子,你让锦凰出来,不出来本夫人偏不走!”
喝,还本夫人呢。哪有夫人会瞒着自个的丈夫离家出走的?
“既然夫人不愿走,那奴婢失礼了,夫人见谅。”雪鸾双手一挡,华瑞纯不及反应过来时,便发现自己整个身子被冷面扛在肩上玩上空中飞人。
……小脸蛋惨白惨白失声尖叫,“啊啊啊,本夫人怕高,本夫人怕高啊!”雪鸾在御府宅屋顶上跳纵飞跃,不理人形扁担的尖叫人!几个跳跃就跳到御府大厅院落中,前面就是紧阖的御府大门。
守门的两名侍卫见怪不怪,眼帘都不动下。雪鸾将华瑞初放下,又将她风中凌乱的发鬃整好,翠玉钗绾正,微微曲身双手向前倾有礼道:“夫人请……”
“好,好,好得很,小小丫鬟竟敢以下犯上,不知死活!”华瑞纯为华府大小姐,自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长成,嫁到张府同样是过着富贵生日,是从未受到今日之侍,好在教养极好盛怒之下反倒冷笑起,“你权且等着,本夫人了清自家事,定不饶你!”
倒底不敢太放肆,她也只是保持自己的尊贵而在口舌上逞强了。
张丹庭的脸色不太好,见华瑞纯出来是冷哼一声,也不等她是自径上了轿子。华瑞纯亦是冷眼看着他弯腰进了轿子,坐上雇来的轿子打道回府。
两夫妻一前一后回到府里张母还差人过来问话,张丹庭忍着脾气派人回了张母的话后,是阴沉着脸转身进了屋关上门质问起来。
每问一句华瑞纯是冷刺刺地顶回去,是有意要把张丹庭逼怒。果然,在说到要将有孕通房送到庄子里时,张丹庭是极怒喝道:“华瑞纯,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逼着我,真要逼急了,我也不怕与你们华家撕破脸。”
正好!华瑞纯把玩着手指,冷笑道:“如此正好!反正我也受够了你,你与我一纸和离书,从此以后再无干系。”
他不过是威胁威胁一下而已,真要与华家撕破脸皮是不敢的。哪料到她会出这种话来,张丹庭是气到胸口巨烈起伏。
甩下袖子是重重甩门打开,气势冲冲直奔华府找上岳母来主持公道。
华夫人自然是气到浑身发抖,当着张丹庭的面又不能说自己女儿的不好,只能是劝道:“她就是这么个硬性子,你莫因她气着,我现在与你一道前去,定要好好骂醒她!”
华瑞纯不曾想张丹庭这回是直接她母亲过来,接到下人来报神情慌乱了一下,前前后后思虑了下,是咬咬牙出来。
她是母亲中年所生,生下就是掌上明珠,便是之分母女亲再怎么着也会帮着自己的!再来,和离一事可是张丹庭自己提出来,她回来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回她是猜错了,在家里自然是千宠万宠,可一旦出嫁就是如泼出去的水,华夫人是不可能为女儿而不顾自已两个儿子的前途的。
一个巴掌是甩得华瑞纯两眼发黑,耳边是华夫人喝责,“孽女!你现在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敢再惹事生非我从此便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初妍亦是这么对锦凰说的:“小姐,张少夫人事是她的家事,跟您可没有半点关系。就仅凭两次见面哪能劳动小姐在驾呢,再说了,她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张大人就算是再纳十几二十位小妾,她也得大度才对,若则真只有被休弃的下场。”
锦凰嘴角压紧了下,不理初妍的说教直接趿了去隔壁看望瑞王。整整一日了,他应该睡醒了吧。
走远几步,她突地对初妍慢悠悠道:“如若是女子做到如男儿薄情,今日这种事情是最好处理了,直接休夫重娶岂有她那多烦心事?”
在凤凰皇朝是女子皆薄情,一旦发现夫郎出墙要么重娶一门夫郎,要么将这位绿杏出墙的男子送入宗祠家法伺候。
她说时正好是瑞王打开房门,便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好好的怎么又是休夫了?瑞王脚步沉稳走出来,见锦凰仅着一件月白长内襟长衣时,脚步顿了下,对身后跟来的小厮低声音威慑道:“退回房里,无本王发话不许出来!”
初妍见过的“休夫书”,此时再听到这翻话也没有多大感觉了。正好见瑞王出来,初妍飞快瞄了眼锦凰身上一眼,嘴角抽搐折回屋里拿薄披风去。
被华瑞纯一闹,她都忘记这院子里住了位王爷进来!
“可好了些?”锦凰已是快步过来,很自然地握住瑞王修长如玉的手,笑道:“自是好许多了,气色都要好看多了。”
瑞王看了眼两人相携的手,嘴角弯出的弧外格外温柔,“不可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