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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相沉吟道:“鬼先生在魔教中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这数百年来甚少离开蛮荒圣殿,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必定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立刻返回迦叶寺通报给师父。”
云小邪点头,道:“此次魔教秘密进入中原,又是齐聚在须弥山附近,未免对贵寺不利,还请多做准备才是。”
空相合十道谢,道:“那我与师弟就先回去了,云施主有什么事情就到须弥山来。”
空虚嘟着嘴道:“师兄,饭还没有吃呢……”
十里外,荒野古道。
石少贝手中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用手中的树枝抽打古道边缘的花草,向后看去,一路走来,残花落叶飘零无数。
“臭小子!”
“忘恩负义!”
……
诸如此类的话语不时的在荒野古道上响起,多是咒骂的言语。
“怎么,云小邪欺负你了?”
一道冷漠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身后不远处响起,石少贝的脸色一变,能无声无息靠近她的人,世间并不多。
她回头一看,身子不觉一震,只见身后数丈外的古道上静静的站着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纵是在这朗朗乾坤下,这男子身上依旧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鬼气。
鬼先生!
“大……大长老!”
很快石少贝就恢复心神,对着鬼先生缓缓的弯腰行了一个礼。
鬼先生淡淡的道:“这里不是圣殿,你不必这么拘束。”
石少贝的脸色有点古怪,甚至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脸上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恐惧,连看都不看鬼先生。
道:“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哼,那晚我和云小邪等人在山谷斗法,你与郝梦来在暗中窥探,当我不知道吗?”
“这……”
“我还没有老到听不见声音的地步。”
鬼先生上前走了几步,道:“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说起来,我也属于鬼宗一脉,供奉的也是祖师鬼王,我们也算是一家。你们五大派年轻高手忽然齐聚在这里,原因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件事对我们鬼宗一脉关系颇为重大。那郝梦来生性狡诈多疑,难以担当重任,我已被迦叶寺一位故人盯上了,最近不便露面,这件事就要看你的了。”
石少贝有点受宠若惊,但她心机颇深,道:“交给我?不是听说修罗长老也来了么?既然她来了,我们自然以她马首是瞻。”
“修罗失踪已有七日,必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记住我下面说的几句话。三丈山,白山拥千翠。水中水,黑水照幽冥,这是口诀……”
“三丈山,白山拥千翠。水中水,黑水照幽冥……”
石少贝在口中嘀咕了几句,面带不解困惑之色,待抬头时,那如鬼魅一般的鬼先生,再度凭空消失了。
“好厉害的修为!”
石少贝见识过鬼先生前夜以一敌三,重伤云小邪风秋雨等人,当时已然对他的修为十分的震惊。
此刻再度见识到鬼先生这一身玄妙神通,知道自己与鬼先生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失神了半晌,她摇摇头,看向青天,嘴角微微勾起,自语道:“修罗失踪了?呵呵,看来好戏已经开场了。”
第469章 水遁
翌日。
至圣山,鸿胪书院。
云小邪驾驭着无名短棍晃晃悠悠的从西面须弥山的方向飞来,他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主要是因为他体内法力在与鬼先生的斗法中消耗极大,三百里的距离足足飞了一夜的时间,到了今日的清晨,他落在了山脚下。
毕竟是身处滚滚红尘,为了不引起书院的人注目,云小邪自觉的落在了山脚下,沿着宽大的石阶一级一级的往上走。
他已过了好强拉风的岁月,现在的他成熟稳重了许多。
山腰,小院。
风秋雨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那颗老树下面的木墩上,缓缓的擦拭着那柄亮若秋水的神剑。
两天了,云小邪被石少贝带走,楚柔与天琴仙子也没有再出现过,那个不平凡的夜晚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旁人没有发觉,风秋雨却是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花满楼的气氛。
这一天中午,当云小邪独自一个人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风秋雨并没有多大欢喜或者其他情绪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云小邪半晌,说了一句:“你回来啦”,就没有其它言语了。
云小邪当时被石少贝带走正处于昏迷之中,是以他根本就不知道石少贝是从鸿胪书院将自己带走的,很多事情他不了解,于是便道:“嗯,我回来了。”
两人的对话简单,简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风秋雨看了一眼云小邪被木棍固定的手臂,眼中终于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沉默了半晌,道:“你的手……你的手怎么样了?”
云小邪笑了笑,道:“没事了,区区骨折算的了什么?以我的修为,自动痊愈的速度是平常人的十数倍,现在骨头的断裂处已经矫正,三两日就不必用木架固定了。”
风秋雨道:“那就好。”
她忽然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疲倦,道:“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云小邪摇头道:“不必了,我也不饿,就不必麻烦你了。”
两人的关系忽然疏远了很多,云小邪明显感觉到风秋雨对自己的态度冷漠了许多,他有点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女人心海底针,如果哪个男人说自己很了解女人,那就一定会吃很多苦头。
不论是可以御空飞行的修真仙女,还是红尘中的普通女孩,说变脸就会变脸,往往都是在男人眼中毫不起眼的小事儿,都能惹的女人不高兴。
石少贝将云小邪带走治疗,这让风秋雨大为恼怒,心中还有一种酸楚的感觉,就算云小邪回来了,她的内心激动万分,但还板着脸,语气冷漠,就跟云小邪欠她三五百两银子赖账不还似得。
听到云小邪的话,风秋雨默默的转头,望着云小邪道:“哦,难道那石少贝的食物比我的好吃么?”
云小邪表情一僵,诧异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她……”
“哼。”
风秋雨目光一凝,道:“我就是知道,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她的身边离开了。”
云小邪现在终于有点儿知道为什么风秋雨会生气了,面对着这位大姐姐,云小邪心中一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儿时捉弄的邻家姐姐。
说真的,云小邪一直和风秋雨关系有点微妙,主要都是因为十年前那一段暧昧的往事,云小邪曾见过风秋雨的身子。
加上去年在蛮荒恶地时,风秋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似赌气,又似真情流露,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的意中人是云小邪,还亲了云小邪一下。
虽然云小邪心中知道,这都是风秋雨为了摆脱她的师兄赵无双时无奈举动,但心中确实有点异样的感觉。
毕竟云小邪是男人。
如果说女人的性格是善变。
那男人的性格就是贪得无厌,吃锅望盆。
男人不了解女人的心,女人同样也不会了解男人的心,每个男人都想坐拥天下,三妻四妾自不必说,绝对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云小邪从小就不是一个好人儿,可以说是猥琐至极,虽然这十年在思过崖后山让他变的成熟起来,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小就幻想着左拥右抱,加上他的眼睛是一双专勾女人的桃花眼,极为好色。
云小邪虽然知道当初风秋雨亲自己一下是有点言不由衷,但心中却是隐隐期待,甚至颇为得意。
是的,每个男人都觉得自己乃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女人都会自己有意思。
云小邪也不例外。
现在感觉道风秋雨似乎因为自己和石少贝在一起而生气,云小邪不仅没有沮丧,心中却还窃喜起来。
男人都是贱骨头!
他道:“我和石姑娘,在十年前有过一段交集,她虽是魔教中人,本性却是不坏的。”
风秋雨板着的脸儿,忽然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道:“怎么,你还为她说好话儿?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
云小邪苦笑道:“你可别误会,我和石姑娘的关系连普通便宜都算不上,毕竟正邪对立,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相信你才怪。”
说这句话时,风秋雨的神色也已经松弛了下来,似乎那股莫名的忧伤感觉忽然之间就消失了。
口中说着不信,心中却是信了。
毕竟云小邪当时重伤昏迷,这两天就回来了,说明醒来之后没和石少贝待在一起多久。
云小邪见风秋雨走进厨房,道:“你做什么?”
风秋雨哼道:“你我毕竟是邻居,现在你受伤了,我自然要照顾你,不然传到你爹娘耳朵里,肯定影响蜀山与昆仑之间的关系,我现在给你弄点吃的。”
“这样呀?那行,我便却之不恭了。”
云小邪呵呵笑了笑,忽然又道:“我现在是重伤病患,先给我炖一只老母鸡汤滋补滋补身子,对了,我还想吃……”
“吃你个大头鬼,我只有小米粥,不吃就拉倒。大早上的还想喝鸡汤?我都没有享受过这待遇。”
小半个时辰后,云小邪喝了三碗小米粥,七个白面馒头,以及三碟小咸菜……
在云小邪受到风秋雨无微不至的照顾时,距离凤凰城大约一千五百里外的石台城,另外一件事却在上演着。
石台城,在中原并不算大城,位于黄山西北部百里外,十年前云小邪就在这里遇到了魔教噬魂老妖。
从南向北的秦淮河,就位于石台城的十里处,从扬州下来,秦淮河上到处可以看到来来回回的花船,一些失足妇女在船上坐着皮肉声音。
一艘船,从上游而下,在夜深的时候靠在了石台城码头上,从船舱里走出来了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衫的大眼少女。
正是小丫姑娘。
“爷爷!爷爷!我们到石台城啦!”
小丫对着船舱里面喊了几句,没多久船舱便传来了徐天地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
船老大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或许常年在秦淮河上摆渡,又黑又壮。
他将船停靠码头之后,道:“三位客官,今夜天色不早,不宜赶路,现在此休息一晚,小老儿上岸买些东西,需要小老儿帮你们带些酒菜回来吗?”
船舱门打开,一身白衣美的让人窒息的九尾天狐妖小狸走了出来,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我们会自己张罗的,谢谢船家。”
船老大毕竟是凡人,定力不够,见小狸姑娘柔媚动人,脸色不禁红了红,不敢直视,道:“那……那小老儿就先去了。晚上和河面上不安全,你们莫要掉进水里了。”
船老大走了之后,小丫姑娘玩心大起,根本就没有在意船老大的话,脱去鞋袜坐在船头夹板上,一双脚在水中划着,感受着来自脚心的清凉之意。
小狸站在船头,见小丫模样,不禁莞尔失笑,无奈的摇摇头。
道:“丫头,要不要上岸买点东西?”
小丫看了看灯火通明的石台城,又看了看周围河面上无数挂着红灯笼的大船,想到自己十年前曾随着爷爷来过石台城,里面也没有什么好玩新奇的地方,还是在这里划水看花灯比较有趣。
便道:“我不去了,小狸姐姐,你记得给我多买几串糖葫芦啦,我身上的快吃完喽。”
“知道啦,你这小妮子忒是贪吃,小心长胖变丑没人要。”
“嘻,我才不怕哩。”
看着小狸走上了岸,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小丫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周围的那些好看的花灯上。
这里是石台城秦淮河码头,虽然远不比扬州码头那般的热闹,却也颇为繁荣,尤其是花船众多,每一条船都张灯结彩,与水中倒印成影,水波粼粼之下极为绚丽。
隐隐从周围花船上传来的管弦歌舞以及男女的嬉笑声,给这种美丽的夜景平添了几分怪异的色彩。
小丫独自一个在船头嬉水,正玩的高兴时,忽然,她身子一僵,狐疑的看了看周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待看看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她又皱了皱眉头,正打算继续嬉水的时候,脑海中忽然传来了鬼王的声音。
“离开这里。”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带着你爷爷离开这条该死的船。”
“啊,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但这里很危险。”
小丫闻言,脸色微微起了变化,刚才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息有点不同寻常,横扫了良久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渐渐的放松下来,如今鬼王薛天也说了这里不安全,那便是真的不安全了。
她连忙爬起,鞋袜都没有来得及穿,直接跑到舱门前,大叫:“爷爷快出来呀!这里有危险!”
“嗖!”
看似老态龙钟的徐天地,在小丫的话声刚落直接就冲了出来,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危险?什么危险?莫非遇到了强匪!快跑快跑……”
徐天地一手拎着包袱,另一只手拿着那根“戏说天下”的竹竿布幔,火急火燎的就要跳船逃生。
结果定眼一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