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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瞧你那兴奋的样。”
“嘿嘿,蒋大姐,我都快出院了,你看今天的针……”
林尘堆笑,表情一阵讪讪。
“不行!”
蒋凌晓厉声拒绝。
屈辱的脱下裤子,林尘满脸悲愤。
当然,他要是知道,周少华开给他的只是普通的生理盐水的话,估计他会很乐意跟这位周医师,喝喝茶,谈谈人生,顺便再问候问候他的母亲。
“儿子,雨同学又来看你了。”
单人病房内,那朴质的木头小门被一把推开,雨澈一袭水蓝色长服,提着一个果篮。跟在杨素芬的后头,进入了单人病房内。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
静,死一般的寂静。
“那,那个,阿姨,我先走了。”
雨澈将手中的果篮随意的塞到杨素芬手中,诱人面庞上,蔓上了一股熏人的酡红。
倩影飘飞,雨澈风也似的,跑出了清江市人民医院。
“妈,雨澈人呢?”
提上裤子,林尘问道。
“你说呢!”
杨素芬狠狠的瞪了林尘一眼:“你说你什么时候打针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得,人都给你吓跑了。”
“杨阿姨,这事怪我。”蒋凌晓连忙站出来解释。
“小蒋,不关你的事,你先忙吧。”
“这……”蒋凌晓踌躇片刻,看了林尘一眼,还是推着推车,退出了单人病房之外。
“小尘啊,不是我说你……”
杨素芬语重心长:“现在的女孩,像雨同学这样知书达理,又懂事的已经不多了。老实说,你这样不修边幅,不懂得打扮自己,我跟你爸还真为你以后担心过……”
“咳咳。”林尘一口水差点没呛住。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得,还跟老娘我装,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想什么我能不懂?”
杨素芬话语谆谆:“小尘啊,我跟你爸又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谈恋爱了,就跟家里说,我跟你爸又不会拦着你。只要不影响学习,一切都行。”
“我没谈恋爱!”
“还跟我装……”杨素芬差点没竖中指了,“没谈恋爱,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自己一个人,来看你这么多次。”
林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怎么辩解,杨素芬都不信。
自己就算想谈恋爱,人家也要肯啊!
林尘很悲催的想到,但任凭他怎么解释,杨素芬都是一副老娘早已看破一切的模样。所幸不说话了,把头蒙在医院的被子里,佯装大睡。
“咔。”
熟悉的门栓开启的声音,纤足轻轻落地,连衣裙洁白,轻轻踏入门内。
“雨同学,你可算回来……”
杨素芬刚欲说出口的话被生生止住,看向来人,再看向蒙在被子里的林尘,一副见鬼的模样。
“儿子,起来!有人来看你。”
“又是谁啊?”
林尘无奈起身,当看清来人时,原本惺忪的眼眸顿时瞪得老大,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看什么看,本小姐就长的那么恐怖吗”
邵梦柔猛一跺脚,小脸气鼓鼓,蘑菇头短发轻轻抖动,极为俏皮可爱。
“额……”
林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没想到这位刁蛮的大小姐也会来。
“不恐怖,不恐怖……”
杨素芬连忙出来打圆场,表情似笑非笑,在林尘耳旁轻语道:“儿子,你这样可不厚道。”
“我……”
林尘顿时语塞,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喂,好歹我也是来看你的,你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邵梦柔真是气到不知道说什么了,亏得她趁放学来看他,结果没想到后者是这么一副见鬼的模样。
“呵呵呵。”
杨素芬适时站了出来,将邵梦柔拉至一旁的座椅之上,上下端详,时不时点点头。
邵梦柔被杨素芬这一副菜市场选猪肉的眼光盯得发毛,轻声道:“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哦。”杨素芬这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这位……嗯……怎么称呼?”
“邵梦柔。”
林尘在病床上,不耐烦开口,看向邵梦柔道:“喂,你怎么会过来的。”
似是被林尘这种语气所激,邵梦柔恶狠狠开口:“听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是不是只剩半条命,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失望呢。”
“是吗,还真是抱歉呢?”
两人刚一开口,便宛若针尖对上麦芒一般,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弥漫而开。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杨素芬呵斥,又向邵梦柔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家小尘,一见到漂亮女孩就不会说话,让你见笑了。”
“阿姨您才是,知性大方,我到了您这年纪,要是能有你这种气质就好了。”
杨素芬脸上的鱼尾纹都笑开了:“这孩子,真会说话。”
“不不,我只是实话实说……”
……
这种诡异的和谐感是怎么回事?
林尘头皮发麻,目光时不时在邵梦柔跟自己老娘身上扫过,半晌说不出话来。
“咔。”
一声脆响,浅黄色的楠木门,再度被推开。
第71章 捡起来
“梦柔妹妹,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你是来看谁啊。”
一声轻佻放肆,略带几分浮夸的声音传来,林尘所在病房门被重重推开,露出了一名修长人影。
杨斌一声白色正装,手里抱着大簇鲜花堆积成的花篮。鲜嫩的百合芬芳吞吐、紫罗兰娇艳绽放……万紫千红堆簇间,更是给这小小的空间,带来几丝芬芳。
“梦柔妹妹……”杨斌又是一声轻呼。
邵梦柔不自觉后退一步,秀眉微蹙,盯着突然冒出来的杨斌,美眸中闪过几丝冷意:“杨斌,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呀,恰好我家的爷爷身体也不太好,就在隔壁。”
杨斌讪笑,刚才他在医院里碰到邵梦柔时,简直就是欣喜过望,但是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径直拐进了这栋病房。
意识到邵梦柔是来探望别人后,杨斌当即跑出医院,买了这么个大花篮。
“啊呀,别一副那种样子吗?诺,你看,我还买了这么多鲜花,送给病床上的这位,祝他早日康复。”
杨斌笑嘻嘻的说道,却见邵梦柔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当下将目光移开,转向病床上这位。
“花篮,我要那玩意做啥?”
当看到病床上这位仁兄的正脸时,杨斌满脸的讪笑顿时凝滞,整个人如同一尊木泥雕塑般,漆上了厚厚一层水泥。
“真是的,这什么东西啊!”
林尘一脸嫌弃的神色,老实说,花篮这种东西,他个人觉得是最没用的。只能看看,一开始兴许还有点味道,但是离开泥土的鲜花,没几天就会烂掉,先前的芬芳也会变为腐臭。
与其送这种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学学雨澈,送点果篮呢,至少还能吃是不。
带着几分嫌弃,林尘接过了那一大团花篮,看也不看,就将他搁置到了床头。
“怎么是你!”
杨斌此时再也忍不住,盯着林尘,失声大叫。
“啊,原来是你啊。”
看清来人后,林尘眉峰不自觉一挑,下意识的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
花朵吞吐,馨香散发。
“不错。”
林尘点头:“总算知道这花篮的用处了,你今天也很不错,至少没有在身上乱抹什么破香水。”
“你……”
杨斌气结,肝火涌动,一股忿气在胸口乱窜,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来,小兄弟,感谢你来看我们家小尘,吃个水果。”
杨素芬满脸微笑,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是谁,不过看样子也应该是林尘跟邵梦柔的同学,当下满脸友好,一个削干净的苹果就是被递了过去。
“滚!”
杨斌一摆手,直接将杨素芬刚刚削干净的苹果打落在地,一脸不屑:“这种垃圾东西,我家里都是喂狗吃的。”
杨素芬怔怔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被摔得有些破碎的白黄水果,竟像是愣住了,被杨斌这一阵反应搞得猝不及防。
邵梦柔当即出声呵斥:“杨斌,你干嘛!”
“你才是干嘛!”
杨斌像是被愤怒冲昏了理智,盯着邵梦柔,目光带着几丝狰狞:“邵梦柔,你明白的吧,我对你……”
杨斌话还没说完,却听的一道男声,冷冷传来:
“捡起来。”
话语很短,很轻。却带着一股刺骨般森寒,宛若九幽寒窟呼啸,无穷无尽的冷意蔓延而开。
杨斌目光中再度闪过一道凶戾之色,内心已经被邵梦柔来探望林尘这件事冲昏了理智:“你说什么?”
“捡起来。”
林尘静静开口,眸光平静,但一股宛若弗雷尔卓德寒风般的冷冽,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渣滓,想要跟我抢邵梦柔……”
杨斌剩下的话被硬生生掐断,只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猛地击打胸口,胃液一阵翻涌,喉口腥甜,一抹鲜红几乎是控制不住的,自嘴角涌出。
疼痛还未过去,杨斌又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轻飘飘的,被一股大力拉扯而上。
“叫你捡起来,你没听到吗?”
林尘话语森然,带着无穷的冷意。右手高高抬起,紧紧攥住杨斌的领口。
邵梦柔跟杨素芬直接是目瞪口呆,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杨斌,从小在家里各种营养品的补给下,成长到现在的标准体格。此刻却宛若一只小鸡一般,被林尘硬生生提在空中,说不出话来。
“不肯捡?那我帮你。”
林尘一步一踏,如同拎着一个玩偶般,提着杨斌,轻轻蹲下身子,捡起了那枚已经有些破碎的苹果。
“吃了他。”
林尘淡淡开口,双目森冷,盯着杨斌。
“林尘,你……”
邵梦柔怔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实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林尘,与平日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殊不知,林尘面色看似平静,内心的愤怒,早就是已经到了无法言语的地步。
“怎么了,不吃?”
杨斌兀自摆弄他的双臂,发出奇怪的“呜呜”声,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言语。
“那我喂你。”
林尘捏住那个已经因为撞击,而显得有些软绵棉的苹果,一把塞进杨斌的嘴里,同时在杨斌后背重重一拍。
背心上传来一股大力,杨斌只觉喉头猛地张大,不受控制的,将这枚苹果猛地吞了下去。
林尘右手猛地一甩,杨斌整个人如同垃圾一般,被丢到了一旁。
“咳咳!”
剧烈的几声咳嗽后,杨斌直接两眼一番,竟是硬生生昏死了过去。
杨素芬跟邵梦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呼喊在外的护士。
一群白衣匆匆,急急忙忙的抬着一个担架,将倒在地上的杨斌给拖走。
“又是那种奇异的感觉。”
林尘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在刚才,身体内又有一股奇异的感觉涌现。
林尘思索,下意识的将右手放到了胸口。那是那颗珠子所在的位置,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冰凉,那种奇异冰凉,能让他快速的冷静下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然而,还没来得及为这种奇异感觉而吃惊,林尘的内心又再度泛起滔天波澜,这种震惊,远远超过先前。
就在刚才,他下意识的想要如同往常一般,摸索胸口那颗微微泛蓝的珠子,这才发现:
“他的珠子,不见了!”
第72章 美女,你又是谁啊?
“卧槽,美女,你又是谁啊?”
方在初晨,太阳慵懒,阳光透过半敞的百叶窗,投入这间只属于林尘的小房间内,带来些许只属于清早的活力。
昨天,他刚刚出院,虽然他将杨斌打成了那样。不过院方却不知为何,并没有对他多做纠缠,一切一如既往,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杨素芬对于这件事自然是不会再提,拥有丰富社会经验的她,知道什么是该记住,什么是不该记住的。很快就抛到了脑后,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令林尘吃惊的是,邵梦柔居然也是一样,守口如瓶。因此除了依然还处于昏迷中的杨斌外,没有人知道他身上的伤是林尘的干的。
当然,当天的林尘,并没有时间考虑杨斌的死活。更让他关心的是——他的珠子,究竟去哪了?
林尘几乎翻遍了整间医院,他明明记得,那天在医院内苏醒过来的时,珠子依然在他身上。
但是无论他怎么找,怎么将这间单人病房翻个底朝天,依然是一无所获。医院毕竟是公共场所,又不能太过大张旗鼓,放肆寻找。
虽然已经出院,回到了这间温暖熟悉的小空间内,林尘依然没有放弃过对于那颗珠子的寻找,甚至还琢磨着找个机会回医院拜托拜托蒋姐姐。
这颗珠子陪伴了他十多年,早就已经培养出了感情。
不过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的彻底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与其说是抛在脑后,不如说是大脑已经直接当机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林尘怔怔看着眼前这一幕,狭小的板木床上,衣衫凌乱,大男孩的几件外衣被随意的丢散在床脚。板床中央,浅绿色羽绒被平铺,散发着一种柔软的